《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140、第139章

　　我没有追着出门，只听见东方云枫跟韦十三打着招呼。
　　之后马声响起，想必韦十三上马走了，东方云枫走进门来。
　　“你跟我三弟怎么谈的？”他问，皱着眉头，“为什么他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很想没好气地反问他一句话，却及时意识到他已不是我的男人，我如今托庇在他的臂膀之下，对他只该有感激，不该有娇嗔。
　　所以我吸一口气，平平静静作了回答。
　　“他能开心得了吗？毕竟……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儿，不管他愿不愿意，都得好好对那女人！”
　　他盯着我，良久，才慢慢吞吞说出两句话。
　　“我说过了，既然你已经是……我三弟的女人，那这辈子都是！所以……等那女人生下孩儿，我会把你……送回我三弟那儿！”
　　“知道啦！”我心中难受，索性向他福了一福，“王爷这几个月的关心照顾，奴家这辈子没齿难忘！”
　　“你……”他一下子气结难言。
　　我向他微微一笑：“这才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该行的礼仪不是吗？要不要以后王爷每次来，我都三跪九叩？”
　　他阴沉沉地看着我，我迎着他扬眉而笑。
　　良久，他抽一口气，一甩袖子转身出门。
　　我倚在门框上，看着他径自命人牵来马匹，一跃上马，直接骑出院门，心里空空荡荡，不知是甜是苦。
　　后来的一连好几天，东方云枫始终不曾来看我一眼。
　　我知道他可能是有避开我的意思，他一定不希望他对我的好，影响到我对韦十三的感情。
　　可是我心意已决，就算这辈子我将孤独到老，我也不会再跟包括韦十三在内的其他任何男人在一起。
　　幸好他不来，他却让徐二姐领着天佑跟甜甜来陪了我一天。
　　从徐二姐嘴里我知道，他这段时间老爱喝酒，而且一喝醉了，无论白天晚上，他都会到从前属于我的那间房里、那张床上去睡觉。
　　我知道他一定很想我，他一定知道，只要他肯开个口，我必定会义无反顾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对他来说那一定是个巨大的诱惑！
　　我甚至觉得，他一定不在乎我现在已是婉如的相貌，只要是我，他就想跟我在一起。
　　可是他不能，情和义，他只能择其一！
　　尤其在目前的这种情况，如果他跟我“破镜重圆”，那等于是趁人之危。
　　他本来就做不出来这种事，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三弟。
　　所以他挣扎，所以他喝醉，所以他一连好些天，也不肯、或者说不敢来见我。
　　身上无冷病，不怕吃西瓜。反过来说，他不敢来见我，是因为心中有“冷病”。
　　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守在这座院子里，每日望着他来，盼着他来。
　　琴儿跟秋菊上次候在门外听到了我跟韦十三的对答，心里肯定有很多疑惑难解的问题，但以她们的身份，自然不敢问我。
　　我也不能跟她们解释，毕竟这件事太过惊世骇俗，说出来只会吓到她们。
　　幸好她两人都是知道轻重之人，既然连问都不敢问我，自然更不敢将那天听到的事情，说给其它人听。
　　一直到八月十五那一天，东方云枫终于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距上次韦十三来的那一天，已经将近十日他不曾来过。
　　想起从前在王府的时候，他敢这么久不来看我，我必定理都不会理他。
　　但今日不比往时，我听秋菊报说：“王爷来了！”
　　心中少有怨怼，多有惊喜，正要起身迎出去，东方云枫已经走进了屋里。
　　我瞅瞅他脸，还是那样淡淡的一丝情绪不露。
　　从前他在其他人面前，固然会喜怒不形于色，但是在我面前，却总会言笑无羁。
　　如今他还是他，我却成了“其他人”。
　　“今日过节，我给你送来些月饼点心之类。我本想着该把孩儿送过来陪你过节，但……如此一来，必定会引得王妃……还有我岳母更多猜疑，所以只能等两天再让孩儿们过来。你一个人过节，别多想，我三弟……必定记挂着你，只是……那女人这一两天就该临产，所以……他恐怕没办法过来陪你。”
　　我多想问问他是否“有办法”过来陪我，却明知这话问出来不过是令他产生轻视而已。
　　所以我纵然心中难受，还是向他点一点头：“我没事，你安心……陪着家里人过节吧！”
　　“家里人”三个字一说出口，我只感觉满嘴发苦，却也只能强挂笑容。
　　他瞅着我，好像还想多说一句话，最终却什么也没说，直接转身离开。
　　其实他不来还好，我并没意识到今天是一个万家团圆的日子——其实也不是没有意识到，而是我根本不去多想它。
　　可是他一来，我不想都不行。
　　我想着我本来也是他的“家里人”，而且是他最爱的那一个。
　　可如今形单影只，孤身飘零，该怨谁呢？
　　怨他多娶妻妾？
　　归根结底他是这个年代土生土长，多娶妻妾对他来说再正常不过。
　　怨我心胸狭窄，容不下他妻妾成群？
　　可我毕竟是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到现在我依旧宁愿孤身飘零，也不愿意跟其他女人分享我的丈夫。
　　更何况我跟他之所以会走到尽头，并非全是因为“多娶妻妾”，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在我跟他之间，始终站着另外一个人：韦十三！
　　可是我却不能埋怨韦十三，他对我好并未想过要回报，我如果要怨，只能怨世事无常，造化弄人。
　　那天白天还好过，到了晚上，我孤单单地坐在门口——我当然不是孤单单地一个人坐在门口，在我身边还有琴儿跟秋菊左右陪伴。
　　可是从我的心理上来讲，是孤孤单单一个人。
　　——我看着天上一轮圆月，想起很多年以前，在刚刚过完中秋节的某一天晚上，我坐在一张通铺之上，仰首看着窗外的月光，想着我的亲身父母，想着我的二十一世纪。
　　有一个男人，就站在我的窗外，向着我的窗户痴痴呆望。
　　往事如烟，令我潸然落泪。
　　琴儿跟秋菊一直陪着我，直到月亮升至中天，坐在门口已经看不到了，我才不得不在两个丫头的服侍下进屋躺下。
　　可是人虽躺下，心却未静，一夜胡思乱想辗转无眠。
　　偏偏第二天一早，我还迷糊着，就听外边有人大呼小叫：“容容，容容，你快起来！”
　　紧接着另有人声竭力阻止：“韦大爷，姑娘还在歇息，你不能直接闯进内院来！”
　　我听先一个声音像是韦十三，忙披衣坐起。
　　琴儿奔了进来，慌忙回报：“回姑娘，上次来过的那位韦大爷直接闯进内院来了！外边的家丁拦都拦不住，这会儿秋菊姐姐也出去拦着了！”
　　我一边手忙脚乱穿衣服，一边吩咐她赶紧出去让韦十三稍等一等。
　　之后秋菊走进来，尽快服侍我穿好衣服，头也没梳脸都没洗，走出去看见韦十三正在门口转来转去，明显是急不可耐。
　　“这么早，到底什么事？”我开口发问。
　　“容容你总算出来了！”韦十三不由分说一把握住我的胳膊，扯着我就往外走，“萍萍……就是那个女人，她难产，她说……想见你一面！”
　　“啊！”我大吃一惊，紧赶着跟他一起走，不必他再扯着我，“怎么会……难产的？孩儿……生下来没有？”
　　“生下来了，但是……产婆说，她有血崩之兆，很危险！”
　　我更是吓得手脚发软。
　　那女人原是我的死敌，而且我此刻并没想到她占用了我从前的身体。
　　可是我善良的天性，依旧令我不由自主暗暗祈祷她别出大事。
　　几个家丁上来恭敬问我要不要找人跟着，我根本顾不得理会，只是跟他们摇一摇头，任由韦十三直接将我送上他骑来的那匹马的马背上。
　　之后他也飞身上马，一手向前揽住我腰，一手一抖马缰，直接从门里奔了出去。
　　在大街上男女共骑在这个年代是很伤风败俗的事情，幸好此时时间尚早，路上行人不多。
　　再加上韦十三不断扬鞭催马，也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奔到了他现住的那座院子门口。
　　院门掩着，韦十三尚未下马，已经在大叫“开门”。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韦十三一边将我从马背上接下来，一边开口就问：“夫人现在怎样？”
　　“这会儿还清醒着，不过医生说……”
　　韦十三顾不得听“医生”怎么说，直接拉着我闯进院里。
　　再穿过月亮门，直接奔向之前我跟“婉如”见面的那间房屋。
　　房门口围着几个丫头媳妇，个个面色凝重慌手慌脚。
　　韦十三无暇理会她们，拉着我穿门而进，一个产婆模样的女人一见我俩，先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老爷总算是赶回来了！”
　　“夫人怎样？”韦十三急问。
　　“张医生刚用参汤吊着夫人的一口气，老爷要是再晚回来一点儿……”
　　她的话没有说完，韦十三已经拉着我直接奔进里屋。
　　我看见屋里小青满脸泪痕，另有一个医生模样的老男人也在屋里守着。
　　“婉如”则仰躺在床上，头发散乱，看不清面容如何。
　　（请看第140章《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