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专宠妾侍》一路暖阳

139、第138章

　　“你还记得……那一年我们去洛阳，有一个道士……跟那姓周的恶棍在一起，那道士当时说过一句什么话吗？”
　　等两个人都完全平静下来，我才从头说起。
　　“我记得！”韦十三立刻点头，“那牛鼻子……他说你是妖孽，气得我……还踏碎了一块铺路石砖！”
　　“是，我也记得！”我回想往事，心中流过一阵温馨，“我当然不是妖孽，但……我却被那道士，用什么‘移魂大法’，跟婉如……调换了身体！”
　　说到此，我回想起在皇宫中那段暗无天日的经历，禁不住牙关紧咬。
　　韦十三“啊呀”一声跳起来，瞠目结舌老半天，才结结巴巴冒出一句话来。
　　“这这这……是什么时间的事情？”
　　“就是你刚去苏州进货的时候，小青难道没有告诉你，因为隔壁一家人做法事，我连续几天吃睡都不安稳吗？”
　　他愣在那儿，很久，才喃喃自语。
　　“是了！难怪……在我从苏州回来之后，就感觉……你跟从前……不太一样了。我好蠢！我本该追根究里，可是……我却以为……你是忽然想通了，你会变得……又柔软又妩媚，爱撒娇爱发嗲，不过是因为……你想一心一意跟我过日子罢了。”
　　他说的这些正跟我之前的设想一般无二，所以我一时默然。
　　他如此这般喃喃自责了一会儿，才又慢慢坐回椅子。
　　“那你……怎么又跟我大哥……在一起了？”
　　这话问得好像别有意味，我瞥他一眼，还是决定不予追究，只是开始跟他讲起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皇宫，受尽屈辱。
　　当然具体受了那些屈辱我说不出口，只是让他知道我是作为废妃被禁锢在冷宫里，每天只有两顿饭送，太监们只要露面，就是为了欺辱我。
　　说到此处，我又忍不住红着眼咬着牙。
　　韦十三浑身僵硬，好一会儿，才缓缓伸手，握住我手。
　　“容容，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儿察觉，你就不会……吃这么多苦！”
　　我忽然意识到，他是叫的我“容容”，而不是“萍萍”。
　　大概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叫惯了那个女人“萍萍”，如今面对着我，这两个字反而叫不出口。
　　“这也不能怪你，正像你说的，打破脑袋，你也想象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说，保持平静，并且轻轻将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
　　“那你……是怎么逃出皇宫的，是大哥救了你吗？”他又问。
　　于是我又跟他讲起我好不容易跟崔先生相见一面，求他带个口讯给东方云枫。
　　结果只隔了一天时间，东方云枫就潜入宫中来见我。
　　“你你你……你说什么？”韦十三再一次惊得跳起身来，“你说我大哥……仅仅听了……崔先生带出去的口讯，就就就……甘冒奇险，进皇宫见你？”
　　“是！”我点一点头，“云枫他……”
　　我忽然发觉我现在跟东方云枫已经没有关系，“云枫”二字，不是我能叫的，所以我很快改口。
　　“你大哥……在过年的时候，去你那儿……跟那女人见过一面，当时他就察觉到……那个女人不太对劲，所以，崔先生带出话去，虽然他也想象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冒着灭族之祸，潜入了皇宫查明我到底是谁！”
　　说到这儿的时候，我不由得想起东方云枫当时说的那句话：“既然牵扯到了你身上，无论如何我都要进来见你一面才放心！”
　　我心中有酸楚，有感激，却也有些许的甜蜜与安慰，不得不低一低头，掩饰我将要满溢而出的真实感情。
　　韦十三再次呆站在那儿，也再次禁不住地喃喃自语。
　　“大哥他……终究比我……更加了解你，甚至是比我……”
　　他突然住口，呆愣愣地好一会儿，忽而蹲下身来，就蹲在我的面前。
　　“容容，既然……你早就从皇宫里边出来了，为什么一直也没去见我，一直……也不肯告诉我实情？”
　　“我能告诉你实情吗？”我知道他心中的疑虑，只能直眼瞪着他，“那女人……她怀了你的孩子，对我来说，那是你跟她怀上的，并不是我的孩子！如果……我早跟你说了实话，先不说你相不相信，以后……你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待那女人？对她狠？还是对她好？若说对她好，可她并不真的是我！若说对她狠，终究她怀了你的孩子！”
　　“可是……”他着急辩解，“我们可以找到了尘，尽快逼他……将你们两个的身体换回来呀！那样……我不就可以……一心一意对你好了吗？”
　　“可我已经说过了，那个孩子……从我心理上来讲，并不是我的，而是你跟她怀上的，所以……起码在她生下孩子之前，我并不愿意跟她换回身体！”
　　我说的是实话，但这实话我却说得颇有心虚，不能不多找出几条理由来。
　　“更何况……你大哥早就派了人手四处追查，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了尘一丝踪迹！再加上……那天我去你新买的那座院子，看见你……跟她恩恩爱爱的，我就觉得，或许不知道真相，对你来说……反而是好事！”
　　最后这句话，我更是说得很不自在，因为那好像是把责任推到了他的身上。
　　而事实是，我不想换回身体，看见他跟“婉如”恩爱，绝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我……”韦十三脸现尴尬，不得不使劲抓头，“我哪能知道……你是谁，她是谁，自然……尽量对她好！不过……容容，就从那天开始，我就……每晚做梦都会梦见……你冷冷跟我说话的声音，冷冷瞪着我的眼神！我觉着……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做错了，一定是……你跟我之间有一种什么联系！所以……我开始回想很多我们一起经历过的事情，也开始……慢慢试探……那个女人！”
　　“啊？”我微微一惊，“那她察觉到你在试探她了吗？”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察觉到，我每次……也不敢试探得太明显，毕竟像你说的，她怀了我的孩儿，我也怕她……受到惊吓，会损伤了孩儿！”
　　我点点头，舒口气。
　　“所以……为了孩儿作想，你回去之后还是一如既往对她好，起码在孩儿生下来之前，不要让她察觉出来！”
　　“是！”他立刻点头，“我听你的，但以后……我们怎么办？等孩儿生下来，我就能……接你回去吗？”
　　“你想接我回去吗？”我反问，“你要明白，在找到了尘、并且他愿意施法为我们调换身体之前，我始终……都是婉如的这幅长相！如果一辈子都找不到了尘，那我一辈子……永远都不可能像从前一样，是你最爱的……那个褚容容的相貌！”
　　“那有什么要紧！”他毫无迟疑立刻就回答了，那就让我略有安慰，“我喜欢的是你，就算你改了容貌，可是……你这身天仙样的气质并没有改变！……容容我真的好蠢，那次……你跟大哥一起去我那儿，我看见你的时候，明明第一眼，就感觉你有一种清丽出尘的仙子之气，就跟……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是一样的，可是我……居然没有想到，那本来就是你！”
　　我记得他当时见到我，的确说过我有几分“仙气”，只可惜说是这样说，他却依旧因为我说了几句那“妖精”的坏话，就对我横眉冷目，满怀敌意。
　　“还是等她生下孩子以后再说吧！”我略显苦笑，“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真要我回去了，你把她怎么安置？毕竟……她为你生了孩儿，而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到那个身体里边！你是……把我们两个女人都养着？还是……再把她囚禁起来？如果……你要把她囚禁起来，可是归根结底，你囚禁的，是我从前的身体！”
　　他愣住，再次伸手使劲抓头。
　　“所以，若依我所想，”我瞅着他缓缓开口，“在跟她换回身体之前，你还是像从前一样，把她当成是我，好好对她吧！毕竟……孩子还需要她喂养，如果我回去了，一切……都会乱套的！”
　　“可是容容！”他激动地又一次握住我手，“既然……我已经知道她不是你，怎么可能还像从前一样对她好？就算……我勉强对她好了，你心里……难道不难受吗？”
　　“我难受，所以……”我笑一笑，尽量不露痕迹地再次挣脱他手，“我看不见就好了！”
　　他无语了，怔怔地看着我，忽然又冒出来一句话：“你觉得……我对你，远没有大哥……了解你，对你好，是吗？”
　　“你在疑心什么呢？”我立刻皱起眉头，“你大哥……他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他现在照顾我，只不过是……他说了，是为了报答你曾经照顾过我跟天佑好几年！”
　　“这个我相信，可是……你呢？”他紧追着我问。
　　我转过头，躲开他的眼光。
　　“我已经是你的人啦！”我回答，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可是，如果你真要我说，那我……确实觉得，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是你大哥！”
　　我终于说出来了。
　　我没去看他的神情，不知道他是否受到打击，只是感觉他僵硬着站了良久，才自嘲地慢慢开口。
　　“你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我也认为，我大哥他……才是最了解你的人！”说到此，他忽然展颜笑起来，“好啦，今天知道了真相，心里也不会那么纠结了！其他的，就像你说的，总也得等她……生了孩儿再说！”
　　“是！”我向他点头一笑，“我上次跟她聊过，她对这个孩儿……很紧张，所以，看在孩儿身上，回去后……还是好好对她！”
　　“嗯！”他点点头，“那……我该走了！”
　　我也点点头，他冲我一笑，转身要走，却又站住，良久，忽然回身抱我一抱。
　　“容容，对不起，我真的感觉……好对不起你！”
　　他略有哽咽之音，我刚想安抚他一句，他却丢手放开了我，一转身，走出了房门。
　　（请看第139章《自有我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