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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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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卿看似开玩笑道：“我呀，我就图你一部封神。”
猪崽包眼睛睁得极圆，再开口时，竟有些哽咽，“你这么看好我？”
“当然，我可是对你很有信心。我一看《脑回路》，就觉着你将来一定是个金牌编剧，每一部戏都会大爆。”
猪崽包不好意思道：“我可没这么大的企图心，爆不爆另说，能拍就很不错。”
明卿偏头看他，不解道：“你就没想过？”
猪崽包脸色复杂，喟叹着：“如果你跟我一样，带着它东奔西走的，一听到有机会就跑过去，又一次次被退回来。那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这个‘能拍就很不错’已经很有野心了。说实在的，如果你能帮我搭上线，它能够拍出来，让更多人看到。要我把版权免费给你，我都是愿意。当然，开拍的时候，一定要请我当编剧，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出生时，叫着我爸爸，却长得跟隔壁老王一样。”
明卿咧嘴一笑，“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三万块买你的作品版权……”
猪崽包诚恳道：“我收你五千就好。”
明卿正色道：“不行。给你三万我已经觉得侮辱你的作品了，只给你五千，我觉得连你也侮辱了。”
猪崽包却因为他这句话，矍然道：“就五千！五千是因为我也要生活。如果我手头不紧巴巴的话，我连五千都不要你的。就一年的事，我等得起，也愿意等。”
明卿迟疑道：“太少了。”
猪崽包冷静道：“不少。我不是个冲动的人。我知道，如果没有你的人脉，凭我个人的能力，别说一年，也许十年我都不一定会被人看到。再说了，如果它真的能拍出来，那至少我在这个行业内，也算露了头角，将来再想怎样，也会比现在容易得多。你也知道，这个圈子有门槛，我一个人是摸不到，也敲不响。你愿意帮我，我已经很感激了。”
明卿：“你就不怕我骗你？”
猪崽包：“我当然也怕你骗我，所以协议文件内容由我这边找人出，你觉得如何？”
明卿点头道：“没问题。”
谈妥后，明卿便约着猪崽包一起去吃点东西。
也因着在学校里头，明卿想约着陆争鸣跟萧黄一起，没想下午社团有网球赛，他们被拉去凑数，等会还要去庆祝。
明卿只好作罢，就跟着猪崽包在学校附近挑了间小店，简简单单的吃一顿。
猪崽包却因为这样，对明卿更有好感。
他之前一直觉得明卿这种大少爷，肯定很难相处，出门有人接送，在学校里又只跟顾青然在一起，有宿舍也不肯住。
可没想一接触，才知道这人很随和，约人约在图书馆，吃饭也在学校门口的小店解决，挺接地气的。
吃饭时，他们又聊了些电影话题。
明卿一打开话匣子，便忘了自己的身份，竟滔滔不绝的跟猪崽包讲起了漫威、复仇者联盟等等，听得猪崽包很是入了神，过了半晌，崇拜道：“明卿，你说的这些比我的《脑回路》精彩许多，拍出来肯定卖座。”
糟糕！
明卿支支吾吾道：“这是我一个朋友想的……厉、厉害吧。”
猪崽包露出渴望的小眼神，激动道：“明卿，你把那个朋友介绍给我吧。”
“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猪崽包追问着，接着恍然道，“你不会就是那个朋友，只是真的不方便承认那些想法是你的？”
“你想多了，没这么绕。”
猪崽包就不懂了，他想了想又继续争取，“我们做个交易吧。”
“什么交易？”
“你把那个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把版权免费给你。”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猪崽包！
“怎么样？”
明卿无奈了，佯装伤心道：“你来晚了，他在另一个世界。”
“……”猪崽包泪眼汪汪道：“天嫉英才呀！”
明卿见他捏着个小拳头，以为要崩溃，那想猪崽包憋了许久，憋出一句：“既生瑜，何生亮，也好、也好……”
————
回到老宅时，天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明卿因为吃得过饱，便让李叔在老宅外将他放下。他一个人就着昏黄的路灯，绕着老宅外围的木板小道，慢慢悠悠的散着步。
他刚想掏手机，给顾廷宗打电话，便听见一阵暧昧的窸窣声，下意识地脱口道：“谁在那？”
这声一出，便听到一声低呼：“是明卿……”
明卿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便试问道：“安则悦……是你？”
过了半晌，才见两道人影从树底下走了出来……
待走近些，明卿一看，果然是安则悦跟顾青然两人。
明卿觉着好笑。眼下这情形，很像教导主任在后山抓到学生早恋。便起了心思，伸手在他们俩之间游指道：“你们俩……”
安则悦连连摆手道：“明卿你别误会，我们、我们刚刚什么都没做……”
顾青然一愣，显然没想安则悦会这样说，继而低斥道：“解释这些做什么？”
明卿见顾青然这一说，便越发觉得安则悦在演一出叫“不打自招”的好戏。
更觉着他刚刚那一叫很刻意。
这里有树遮挡，若真不想被他发现，只要安静些，等他离开便是。
可安则悦却偏偏叫出声，还点出他的名字。
分明是在提醒他，他们倆不仅认识，还是个熟人。
想到这，明卿便顺着安则悦的话，探路道：“我好像看到……你们刚刚……抱在一起？”
安则悦眼神闪躲，否认道：“不、不是的。”
但奇怪的是，他嘴上说着不是，身体却很矛盾，一直紧挨着顾青然。这点小心思让明卿觉着很有趣，便又问了句：“真不是？”
安则悦显得很不安，嘴唇翕张，做出很想解释的模样，但最终却把目光瞥向顾青然，好似希望顾青然能站出来，为他说句话。
可顾青然只是站在那，眼神复杂的看着明卿，始终一言不发。
安则悦过于露骨的目光，却让明卿瞬间明白，他这样做，不过是暗逼顾青然在他面前承认他们俩的关系。
一时间，气氛陷入一种尴尬的沉默中。
就在这沉默即将爆发的那刻，明卿做了个决定——将那层快要捅开的窗户纸，重新糊好。
想隐瞒就隐瞒、想公开就公开……
好话都让你说，好人都让你做，这有什么意思呢？
不如让事情变得复杂些，好玩些。
明卿噗呲一笑道：“行啦，别紧张。我刚刚是跟你们开玩笑的。这里这么暗，我都看不清是谁，哪能看到你们干嘛。再说了，你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呢，则悦可不只一次跟我保证过，他只当青然是兄弟，这辈子选猪选狗也不会选他。”
安则悦扯出一抹僵硬的浅笑，“……你怎么就记得这些。”
明卿看着他们俩，一字一顿道：“因为我相信你，更相信顾青然。”
之前不是瞒得挺好的、挺开心的？
那就给他瞒下去。
明卿见他们俩齐齐变色，兴致更高了。他故作天真道：“所以呀，你们怎么可能背着我在一起呢，对吧？”
安则悦：“……当、当然。”
顾青然：“如果我们真在一起了，你会怎么样？”
明卿一怔。
怎么，你也忍不住了，想要主动捅破了吗？
不过这样也好，说开了，以后也省得拿那些“暧昧”来恶心他。
想到这，明卿便扬起笑脸，淡然道：“就祝福你们喽。”
明卿这慢半拍的反应，看在顾青然的眼里，却是另一回事。更像是深受打击，接受不了，最后强颜欢笑的样子。
顾青然竟鬼使神差的，当着安则悦的面，脱口道：“我们只是朋友。”
安则悦脸色大变，不禁后退半步，拉开与顾青然的距离。
明卿也没料到顾青然渣成这样，对安则悦说道：“进屋里坐吧，这里蚊虫多，角度还刁钻。”说着便意味深长地看着安则悦的脖子，“你看你这脖子，都被盯红了。走，进去拿药膏给你涂涂。”
安则悦睁开明卿的手，讪讪道：“不了，我就是过来拿点东西，现在就走。”
明卿“喔”了一声，便端出一副长辈做派，点着顾青然做事道：“你送送则悦。我呢刚回来，有些累，就不送了。”
安则悦矍然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说着便迈步向前，却被明卿一把拉住了：“这里在山腰，打不到车的，难道你要走着下山？”
安则悦垂眸不语。
顾青然接话道：“阿卿说得对，我送你吧。”
阿卿？
明卿不满道：“顾青然，别乱叫，可别忘了咱们之间的辈分。”
顾青然：“……”
明卿说罢，又对着安则悦说道：“你又不需要跟他避嫌，就让他送送怎么了，放心，我不会误会你们的……”
安则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