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9、第九章08《死亡》

　　死祭！
　　‘死’字从来都伴随着不祥在里面，死亡祭祀，稍微看过一些古代的影视录像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旧时代社会信奉神灵，有祭天的一种说法，基本上都是杀猪宰牛，以牛羊猪这等重要牲口作为祭祀品，也是伴随着生命，相对血腥。
　　而在一些偏远而诡秘的部落伴随着不为人知，给人更多都感觉就是死亡与恐怖，其信奉也不见得是以正义化身的天，老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上头信奉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下面的人也不见得就是走正路子的，他们的祭祀使用生命。
　　人命。
　　以活人的生命作为祭祀所用的祭品供奉所谓的神灵享用。
　　在历史上的商朝时代用活人祭祀之风最为盛行。
　　一时间几个男人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瞧瞧你。
　　原来眼神中露出恐惧的不光是自己一人，好歹还有一群伙伴，也就不算丢人了
　　最后惊惧的目光又落在了前面的琦姐身上，眼中带着悔恨与恐惧，几个人竟然不约而同的退了几步。
　　路川心中在冷笑，就说这世上不会有这样的人，效忠到付出生命，性命那么珍贵，怎么可能白白的交给别人，看来嘴上说得好听，路川暗地里摇了摇头。
　　但是路川更加好奇那香炉到底，是干什么的？死祭，用生命祭祀，这种在古代不乏见到，但是在如今的时代，这种愚昧的做法不应该存在。
　　不过路川也知道有些偏远地方依旧有一些愚昧的做法，这种违法的做法，无不是沾着一些邪恶的事情。
　　与什么巫蛊之术有关系。
　　“嗯”？琦姐盯着众人。
　　“刚刚不还说有人说为了夫人在所不惜吗”？
　　“不是说为了夫人付出性命都愿意吗”？琦姐冷冷的说道，一步一步的走过去，逼向几个人。
　　一个女人竟然将一大群男人吓得后退，如果是在平时也就算了，现在是要他们性命，竟然还会对一个女人这么看恐惧，到底是什么原因？路川想不通了。
　　“琦姐，要不我去下面抓一个人来”？那之前射出飞刀的男人说道，他是一个高手，但是依旧对琦姐感到害怕。
　　“不用那么麻烦，你们都是死人，不应该存在的人，少了一个不会有人查出来的，也不会给我们带来任何麻烦”！琦姐说道。
　　从这句话路川品味除了一些东西，他今天晚上遇到了大事情，走南闯北他是见过世面的。
　　“你们的性命是夫人给的，她对你们不薄，给了你们再生的机会，现在是该你们回报夫人的时候了”！琦姐说道。
　　“岳老三，就你吧”！琦姐说道，十来个男人一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紧接着就看到一群人把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推了出来，那人秃着半颗脑袋，四五十岁的样子。
　　“琦姐”！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祈求。
　　“为夫人献出生命这是你们的荣幸，她会更好的照顾你的家人”！琦姐冷冷的说道，“放心，不会痛苦，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这里是一处宝地”！琦姐说道，声音中带着引诱。
　　“十多年前你就应该死了，是夫人帮你获得了新生，你应该对夫人感激”！
　　“不会痛苦的，就那么轻轻一下”！琦姐道，声音很诡异，她手里面把玩着之前的那一把弯刀，在月光下还能看到之前留在弯刀上的血迹。
　　“琦姐...我...我还不想死，我还没有活够”！岳老三颤抖的说道。
　　“你本来就不该活着，今天是为了还你十年前的账”！琦姐冷道，朝着岳老三抓过去。
　　就在这时候岳老三身上突然一凛，目光冰冷，脸上的横肉一颤，那一条刀疤在上面，看着更加可怕，岳老三朝着琦姐扑过去，岳老三长得人高马大的，比起琦姐高了一个头都不止，绝对能够将琦姐撞飞。
　　“哼，给脸不要脸”！琦姐冷道。
　　身体微微一闪躲开岳老三的撞击，同时一把抓住岳老三的一条胳膊，反手一拧，一脚踢在岳老三的膝盖后面，岳老三一个趔趄跪在地上身体前倾扑倒，一声惨叫，他的一条胳膊已经脱臼。
　　他的头距离那放着香炉的石墩子不过几厘米的距离，估计刚刚琦姐力气再大点就已经是头破血流了。
　　路川一凛，瞬间明白这么多人对这个女人唯命是从的原因，没想到这么一个瘦弱的女人竟然有功夫在身上。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了高手，还好几个。
　　“岳老三，看来今天晚上非你不可了”！琦姐冷道，又看了一眼其他男人，五六个男人杵在那里不敢说话，对琦姐感到畏惧。
　　“起什么内讧”！就在这时候路川感觉自己耳边传来一个声音，男人声音，中气十足，路川变色一变，猛然回头就看到上面的观景台那里站着一个男人，看不清楚样子，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而且他手中拿着一个东西，黑乎乎的口子对着自己，是枪。
　　路川暗骂自己太集中注意力，竟然没有注意到头顶上有一个人，好奇害死猫，这回是真的了。
　　“什么人”！与此同时之前射飞刀的人冷道，又是一把飞刀朝着上面观景台上的那人射过去，在月光下闪过一道银光。
　　那男人猛然倒退，避开那一刀，不过手中的枪依然指着路川。
　　“哼，在这里听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都干什么吃的”！那男人冷冷的说道，似乎在这群人里面位置不低。
　　“对我出手倒是够快的，这小子在这里蹲了这么长时间竟然没有一个发现，耳朵都打蚊子去了吗”？那人冷冷的呵斥。
　　“你来了”！琦姐等人估计是看清楚那人的身份，十多个人看着路川，在这里这么久竟然没有发现路川在这里偷听。
　　“你最好是别乱动，我手上这兄弟不是那么友善”！他冲着路川说道，看出路川有闪躲的想法。
　　不过路川还是放弃了，自己再快也快不过子弹。
　　在那人的黑乎乎的枪口下路川一点一点的移动，最后走上观景台，这时候十来个男人也都围了上来，一个个看着都狠精悍，脸上带着凶悍，不是善茬，路川已经知道这些人不是善类，身上绝对背负着足以让他们失望的案子。
　　“好小子，胆子不小嘛”！观景台上男人盯着路川。
　　“误会，都是误会”！路川赔笑着，路川虽然害怕，但是绝对不会表现出来，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更何况这些年路川也遇到过不少危险的情况，相对来说还算是镇定，不至于枪口对着就尿裤子。
　　“我就是来看月亮的，怎么你们也来看月亮”！路川赔笑“我说哥们，这东西收好，不让让人以为是真的，弄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路川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那黑洞洞的枪口。
　　“误会你大爷”！其中一个男人对着路川的肚子就是一拳，打得路川弓着腰，好在路川平时有锻炼身体，有腹肌，在那一拳打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将腹部的肌肉绷紧了。
　　不过依然有一种酸痛，那男人的拳头很重，如果是换一个人估计已经倒地上。
　　路川是会审时度势的人，单凭一个人的力量硬杠是不可能的，别说这里面有高手，就是那一把黑乎乎的手枪就不是人能够比得了的。
　　“我说兄弟，咱能不动手吗”？结果回应的还是拳头，路川死死的咬着牙，将身上的肌肉绷紧，如果是换在平时他绝对已经出手了。
　　“吃了狗胆子，也敢往这里跑，刚刚让你逃过一劫还敢不怕死”！一个魁梧的男人说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又是一拳打在路川的身上。
　　路川忍了，但是这厮不知道是打爽了还是怎么回事，又是接连两拳，路川咬着牙，第四拳过来的时候路川还手了，比对方还快，就是一脚朝着对方的□□踢过去。
　　一声惨叫还没有结束路川又是一拳上去，直取对方的喉咙，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路川也不是软柿子，明知道是一条死路那就没有必要当龟孙子。
　　那人没想到路川会突然出手，在枪口下还敢反抗，那人蜷缩在地上不断翻滚，路川打得两个地方都是要害，估计够他半条命，好了也只是半个男人。
　　不过路川也付出代价了。
　　感觉到腿上一麻。
　　他是第一次挨枪子，那种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痛苦，就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但是腿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直接倒在地上。
　　路川额头上都是汗，子弹穿过去的时候是不痛，但是后面是痛苦的。
　　“妈的，还敢反抗”！其他人准备出手。
　　那拿枪的男人阻止了“琦姐现成的人，拿去吧”！他看了一眼还在山洞口下面的琦姐，嘴角露出诡谲的笑容。
　　紧接着路川便被几个人架着抬过去，腿上的疼痛让他想不了其他的事情。
　　路川趴在地上，额头遇上冷汗直冒。
　　“原本你完全没有必要掺和道这里面来，只可惜自己找死，怪得了谁”！琦姐冷冷的说道，这时候路川才真正的看清楚琦姐的样子。
　　三十多岁的样子，相对来说保养的还挺好，女人经过保养，看着像三十岁，但是年龄肯定超过三十多岁。
　　一身户外装，与一群男人站在一起倒是有些格格不入，扎着一个马尾，嘴角有一颗痣，在这个年龄阶段她是一个美人。
　　只不过她脸上没有任何笑容。
　　“嘿嘿，好奇害死猫”！路川艰难的说道，冲着几人笑了笑，知道今天是逃不过了，也没必要当龟孙子。
　　“能有这样的觉悟也不错”！琦姐说道。
　　琦姐一把抓住路川的一只手，路川感觉到她的力气很大，一时间自己竟然挣扎不开，是一个狠人。
　　不过路川也绝对不是吃素的，这些年走南闯北没有点能耐也不可能这样安然无恙的过来了。
　　不过如今腿部中了一枪，路川的整体实力大打折扣，反抗起来也颇为吃力，他用力挣脱琦姐，然后就是一拳挥舞过去，琦姐连忙后退，知道路川一条腿中枪，基本上是动不了，路川的拳头也是有范围的，避开这个方位很轻松。
　　琦姐手里面握着那弯刀不断挥动，同时周围的几个人上前将路川围住。
　　双拳难敌四手，路川不是头一回感受，但是这一次是最危险的一次，很快双手就被人给死死的抱住，同时还有人撮他的伤口，这还怎么打？直接跪在地上。
　　“没用的反抗”！琦姐冷冷道。
　　话落音路川都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看到琦姐面色陡然一变，眼中竟然凶狠的光芒，一个女人的双眸露出比男人还要凶狠的光。
　　刀刺入心脏的一瞬间路川并没有感觉到多么疼痛，只是心口那里一麻，然后整个身体就没了力气，脑海中嗡的一声，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然后他就感觉到天旋地转，自己已经软到在地上，双眼疲倦，很累很累，全身酸软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他努力睁开眼睛看到地上殷红一片的液体在流淌，路川最后的意识告诉自己，那是自己的鲜血，从心口流出来的。
　　他虚弱的转动眼眸，就看到天上那一轮明月，好圆好圆啊，又看到那一群人盯着自己，脸上没有丝毫杀人之后的恐惧，是欣喜若狂。
　　他们本来手里面就有人命。
　　路川又感觉插在自己心口的那把刀就像是在吸他的血，仿佛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一点一点的流逝，自己身体越来越疲惫，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自己的力气已经很难支撑起眼皮不让它合上。
　　模糊中她听到那琦姐说话“哼岳老三，这次算是你运气好，有这倒霉鬼替你去死”。
　　“这次算是看清楚你们的真面目，平时一个一个说的义正言辞的为夫人献出生命，关键时刻都后退，看来夫人平时对你们管的太松了，让你们恣意妄为”！
　　路川现在也懒得去听别人说什么。
　　都说死亡的时候人会响起自己这一生的经历，往事后悔在脑海中浮现，回想起自己最爱的人，自己的亲人。
　　路川也不例外，活了二十几年，算是英年早逝吧，天妒英才。
　　自己这么些年走过来，去过不少地方，大半个中国都走过来了，去过新疆西藏，甚至去过那神秘莫测的罗布泊自己都走出来了，竟然在这堪比秀气江南桂林栽了跟头。
　　自己去过长白山，在那白雪皑皑的大山中一个人走了两天两夜的时间都出来了，还遇到过黑瞎子都不曾出事。
　　铁打的塞北，纸糊的江南，这纸有时候也是危险的。
　　路川此刻真的明白好奇害死猫是什么意思，自己此刻就是那正在走向死亡的猫，一直可怜的猫儿，鲜血流干。
　　他曾经看过一些书，说人身上的鲜血流干之后身体的皮肤会蜷缩，身体也会走样，不知道自己最后会不会是那样子的。
　　自己这一生单来独往，已经没有亲人，也不知道曾经对自己倾心的那几个女孩子知道自己死亡的消息会不会为自己流下一滴泪，为不会为自己伤心一段时间？
　　他又想到自己的尸体会有多长时间被人找到，曾经看到过不少报道，时候尸体被埋在地下几十年没有人知道。
　　甚至是死后被融入到水泥里面最后铺在操场上。
　　有些人被分尸，尸体被人在不同的地方。
　　自己会是怎么样的？自己会不会被分尸？会被掩埋在什么地方？自己被发现的时候是哪一天？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曾经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休闲中漫漫老去生病抢救无效死亡，或是在旅游的途中开着车出现车祸，车冲出公路落入悬崖之下，或是落入水中，在潜水的时候出事，在街上伸张正义而英勇就义。
　　但是绝对不是这样的。
　　“怎么这么慢”？模糊之间他听到有声音，然后就感觉有人在翻动自己的身体，又感觉到身体一阵细微的刺痛，那刺入自己心口的弯刀似乎又往里面刺入，像是已经刺穿了自己的身体。
　　路川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已经很难清晰的看到周围的一切，只看到那些人走来走去，身影很模糊，他们似乎在说话，但是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隐约的看到有人嘴巴张开又阖上，如此往复不断。
　　他看到远处的月亮，好大好大，那里出现一道人影，朝着自己伸出手，似乎要带他走，那是他曾经的女友。
　　没想到这时候竟然还能响起初念的脸，事实证明自己对初恋才是真爱，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不会忘记，已经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脑海中。
　　他又看到已经死去多年的爸妈，慈祥的面孔，嘴上挂着微笑，在叫自己的名字。
　　“川儿”！
　　“川儿”！
　　模糊之间他看到某黑乎乎的东西往自己身上放什么，然后鼻尖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乳白色的东西在眼眸中飘过。
　　此刻路川已经感觉自己没有身体，身上任何地方都没有感觉，唯一与这世界有交接的就是眼睛，只不过眼睛也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黑暗，似乎就要彻底消失了。
　　知道那最后的那一丝模糊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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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点凄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