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8、第八章07《香炉》

　　路川怎没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这种地方竟然会有第三个人，确切的说是三个、四个、五的、六个多...十二个。
　　也许是刚刚树枝挡住了，他竟然没有看到那山洞下面竟然有一群汉子。
　　“什么人”？一声怒吼在夜空中传开。
　　“不好...”！路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东西穿过树枝的哗啦啦的声音，下一刻他看到树丛里面有一个东西朝自己飞过来，速度很快。
　　路川连忙闪开，如果他再犹豫一下那东西就正中他的面门，那东西侧着路川的身体飞过去，借着月光路川在那东西上看到了反射的月光。
　　是一把刀。
　　飞刀。
　　飞出去的刀钉在后方的一根树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有一种入木三分。
　　路川瞬间明白射出这把飞刀的人是一个带着功夫的人，而且是一个高手，能够光听声音就能够射出射到命中。
　　路川心一寒。
　　他已经在千钧一发之间判断出来一些事情，有人在这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不可能连来人是谁都没有搞清楚就出手。
　　而且是置人于死地。
　　第一，这里有，不止一个人。
　　第二，是高手。
　　第三，他们所做的事情不能为外人知晓。
　　第四，他们不在乎杀人与否。
　　路川汗毛都竖立起来，他只是来看一个月亮，看到有人也只是想来一个结交，他怎么会想到这种地方竟然会有其他存在。
　　路川的身手还算行，一般的三五个人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刚刚那射出的飞刀已经路川放弃了正面杠的想法，自己不是对手。
　　路川不敢多想，现在跑已经来不及，唯一的就是躲，他毫不犹豫的翻过那观景台的护栏跳了下去，下面是一个下坡，不算高，有茂密的树木。
　　路川祈求这些树木能够趁着月色将他挡住。
　　不过几秒钟的时候路川透过密林细缝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观景平台上，转动着望着四方，手中夹着一个东西，在月光下银晃晃的。
　　路川已经可以判断刚刚射出飞刀的就是这个人。
　　简直是小李飞刀从书中走出来。
　　路川屏住呼吸不敢出气，这种高手周围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听到，听力非常好。
　　“看到人没有”？又传来一个声音，竟然是一个女人，听上去应该是三十多岁的女人在说话。
　　路川认识许多人，也认识许多女人，形形色色，不同年龄，能够大致听出来，不过如果个个都像玲姐那样保养那么好，那他就听不出来了。
　　“没看到人”！手里握着飞刀的男人说道，依然警惕的张望着四周。
　　“没找到就回来，别管那么多”！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可是...”。
　　“别可是，你就知道到冲动，这种地方出现一两个游客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你刚刚要是不发那一刀也什么事情都没有，还以为我们也是游客，现在好了，让人起了疑心”！那女人说的没错，这种地方出现人是很正常的事情，都认为对方是游客，刚刚路川不就认为他们是游客吗？
　　“那好，我去把那人找出来”！那手握飞刀的人说道。
　　“别多事，把这里的事情弄完就走，出了人命惹得一身骚”！那女人的声音有些严苛，听口气并不怎么在乎人命，弄出人命对他们来说只是麻烦些罢了。
　　路川看到那男人跑回去了。
　　这时候路川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确定不会回来他才瞧瞧的移动打算就此下山去，他不想惹事。
　　可是该死的，好奇害死猫。
　　不知道为什么路川突然很想知道这些人在这里干什么，有这种想法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呢，很危险的想法。
　　路川自己也知道，但是还是经不住心中好奇的诱惑，他贴着观景台的墙壁走动，转过一个角透过树叶就能够看到那洞口下面的情况。
　　借着那月光能够看到那地方竟然有十多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女人，应该就是刚刚说话的那个女人。
　　十多个人围在一堆不知道干什么。
　　这时候路川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顶上的女人，在看去那上面已经没人了，不过也正常，经过刚刚的事情估计那上面的女人已经躲起来。
　　“找了这么长时间，跑了那么多地方，希望这次不要让我失望”！那女人说道语气有些严厉。
　　“你小子别给我惹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把事情搞砸了夫人不把你碎尸万段算你好下场”！
　　“可是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事情...”！
　　“知道什么，你不说别人以为你是杀人犯还是怎么，这种地方出现几个游客又不是什么少见多怪的事情，你是怕警方不会盯上我们还是怎么”？
　　“误了夫人的事情你十条命都不够你死，错过了今晚天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好不容易查到这个地方，下一次你到什么地方去？你找什么时间”？
　　“事情办完了就走”！
　　那女人一副大姐大对的模样，把那那飞刀的男人数落给孙子似的。
　　一群五大三粗竟然在那女人面前不敢啃一声，路川心里估摸着一个女人能有这威慑力也算是不容易，在这种夜黑风高的地方还敢这么狂。
　　“开始吧”！那女人说道。
　　那女人手里面拿着一张应该是地图模样的纸张，在上面仔细看了又看，太远了，能够看到那边的情况就怪了，路川也只是猜测那是地图。
　　那女人最后将地图放在地上。
　　“就是这里了”！她指了指地图所在的地面说道。
　　“挖”！干净利落的声音之后就看到一个中年汉子从后面拿着一把锄头、铁锹过来，对着地面就是一锄头下去，那叫一个狠。
　　“慢点儿”！女人呵斥一声“小心将下面的东西给破坏了”！她的话很管用，那中年汉子便开始小心翼翼，就像是下面有珍珠翡翠，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破坏了。
　　之后又是用铲子轻轻铲土。
　　很快那地方就给挖出了一个大坑，两边的土堆都出现。
　　之后那中年汉子竟然直接跳了进去，可见那坑的确是不小了。
　　路川盯着那边，这地方难道有什么宝贝不曾？这些人大半夜的聚集在这里，跟盗墓掘坟没什么区别。
　　但是转念一想，这地方是景区，当初可开发的时候可谓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翻过，掘地三尺绝对不为过，能够有好东西就奇怪了。
　　难道是后来有人在这地方埋了什么？
　　“琦姐，这地方可是旅游景区，这里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吗”？之前扔飞刀的男人说。
　　“学校还是建立在万葬坑上面呢，谁知道这下面是什么地势，既然上头说这里是埋骨无数之地，那就错不了，我们怀疑那么多也没用，只需要照般就行”！琦姐说。
　　“埋骨无数”？飞刀男自言自语，这地方怎么看都不想是有埋葬过很多尸体的地方，这是山顶，如果说似乎山坳里还有些可能，谁没事跑这山顶上埋尸体，还埋那么多呢？
　　路川在不远处听的不是很真切，只能够听到只言片语，刚刚琦姐与飞刀男两人声音小，他只听到了‘埋骨’。
　　路川心头咯噔一下。
　　那土坑越挖越大，两边堆积的泥土也越来越高，前后都换了好几个人下去。
　　路川也的确是有经历，竟然在黑暗中偷窥了那么长时间，就看人在地上挖坑。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下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带着几分欣喜若狂。
　　“把东西请出来”！上面的女人盯着下面“小心点，别弄到了”！
　　路川一愣，他没有听错，那女人竟然用的是‘请’，这让路川半天没有回过味来。
　　一堆人围着那土坑低头瞧着下面，那模样就跟挖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一群人都要第一时间见证真正的珠光宝气。
　　很快就看到下面一双手托举上来，下面一个男人带着泥土的手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东西，灰不溜秋的，裹满了泥土，看不清面貌。
　　那女人双手接过那东西，让后恭恭敬敬的将那东西放在你一个高台之上。
　　“还有东西呢”？那女人冲着下面土坑的人说了一句。
　　“应该还有十二根高香，找到没”？
　　那双手很快又缩回去，估计是趴坑里找所谓的高香。
　　“找到了”！下面的人又传出声音来 ，很快那双泥垢的手又举起一件东西，长条形状，应该有二三十厘米的长度，也被泥土包裹，应该就是女人所说的高香。
　　路川看得出神。
　　高香？
　　这名字听着有些熟悉。
　　那女人将高香同样恭恭敬敬的放置在高台上，就在那之前的土团旁边
　　一个汉子上前用抹布细细的擦拭那土团。
　　那汉子长得五大三粗，一看就是那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主，但是手里面拿着一个抹布慢工细活的擦拭这那土团，怎么看怎么奇怪，感觉不衬。
　　很快那土团就出现了应该有的模样，路川远远的看着，不觉得吸了一口口凉气，没看错的话应该是一个成人拳头大丁点的香炉。
　　就影视剧里面贵人家里面用来装熏香的那种古朴质地的香炉，那女人的手电筒打在香炉上，这也让远处的路川能够看清楚。
　　那香炉看着样式古旧，上面有镂空雕花之类的东西，不过可能是因为年代久远，上面有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腐蚀，以至于看着质地也就不是那么精巧了。
　　难道真的还有文物古董？路川倒是惊讶，这地方被翻过那么多次竟然还能找出东西，看来是活该这些人发财，挡都挡不住。
　　那女人轻轻的将盖子打开，将里面的的土壤都给倒出来，让后将旁边的一根高香捡，然后从上面掰下一截，应该只有一两寸的长度，轻轻的插入香炉中。
　　那女人将那所谓的高香插进香炉之后并没有点，在地下那么潮湿的地方放着，什么东西还能点燃？
　　接下来的一幕让路川睁大了眼睛，应为他看到那根高香竟然有青烟冒出来，没看错，高香的最前端的确有青烟一缕一缕散开。
　　不光是路川震惊，那边的十多个男人都惊讶的盯着，那么多人盯着，就算是变魔术都没有这么真实吧。
　　“这东西在地下埋了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还管用不管用”！那女人说了一句，然后从腰间抽出一把铮亮的弯刀，在手里面划了一刀，顷刻间便是鲜血流出，那女人将鲜血滴入那香炉里面，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你们都来”！她看了一眼后面的其他人，将刀给递过去。
　　路川面色一变，想到了一些事情。
　　他曾经去过不少地方，关于血的事情他知道过一些。
　　‘血祭’！这是路川脑海中闪过的一个词，这种事情一般都和一些邪恶的事情扯上关系，万万不会有好事情发生。
　　“愣着干什么”？那女人冲着周围的十来个男人冷道。
　　不过路川猜测这女人是不是因为太疼了，所以才吼出来，发泄手中的疼痛。
　　手上割一条伤口，任何人都会感觉到疼痛。
　　那其他几个人愣了愣，一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很犹豫，路川忍不住想笑，这种流血的事情肯定会犹豫，又不是傻子。
　　不过其他几个人也不敢违背那女人的话，接二连三的接过那弯刀在受伤划出伤口，然后各自滴入自己的血到那冒着青烟的香炉中。
　　一群人盯着那一缕青烟直冒的香炉。
　　“行不行啊”！其中人问了一句，
　　“多嘴”！那女人眼睛一瞪，其他人就不敢说话了，路川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大脾气，肯定没有结婚，估计也没有几个男人能够给将她降服。
　　不过一个女人能有这样的威风架势也是不容易，尤其是在一大群男人面前，还是这大晚上的。
　　“琦姐，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我怎么感觉这么邪乎”！那手里面握着飞刀的的男人说道，盯着那滴血的刀，有些忌惮，眼神中带着几分恐惧。
　　“谁让你管那么多闲事的”？那叫琦姐的女人冷道，但是还有后话“这是夫人的事情，别传出去了”！
　　十来个男人盯着琦姐等着他说出秘密。
　　“听说这是摆渡人家的前辈们埋葬的旧物，夫人花大价钱找伏羲士算的卦才找到的这东西，我们最好还是祈祷这东西还能用”！琦姐说“否则我们...”她的话没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话再明白不过。
　　“这东西能够化解夫人这么多年的担忧和困扰”！
　　“夫人在担心什么事情”？
　　“这不是你们该问的”！
　　“女人嘛，无非就是害怕没钱、害怕丑了、老了、死...”！说话的人话还没有说完路川就听到啪的一声，一个巴掌很响亮。
　　琦姐冷冷的盯着那多嘴的男人，那男人捂着脸眼中都冒出了怒火，盯着琦姐，但是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其他几个男人也不敢再吭声了。
　　路川瘪嘴，这女人真的好霸道。
　　......
　　“看，有反应了”！其中有人叫了一声 ，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清晰入耳，路川也是一惊 。
　　路川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并没有看错。
　　他看到那原本插在香炉中一缕青烟直冒的高香发生变化，一缕青烟朝着上面冒着，但是在出去不过十多厘米的高度时候那青烟突然变化，青烟朝着四处散开，向下倒锤落下面，形成喇叭的形状。
　　就像是那上面有什么东西主档了烟雾的升腾，让其方向流动，而且还是有形状的流动。
　　沉香？
　　那向下流动的烟雾也并没有彻底散开，而是将下面的香炉都给包裹起来，路川惊讶，那根高香的烟雾并不多，但是竟然能够将香炉都包裹起来，看不见了。
　　那烟雾还在继续向下飘散，竟然将那石墩子都给包裹起来，渐渐看不见石墩子的面貌，远远的只能看到灰白色的一团在那里飘散。
　　“果然还有用”！琦姐兴奋的说道，其他的人目光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场景，眼中闪过一丝惊惧。
　　“我怎么感觉有点冷”！突然间有人说道，在桂林的十月并不冷，相对来说还是挺热的，而且这几天天气也挺好的。
　　在场的几个男人不是衬衣就是短袖。
　　其他几个男人也都点了点头，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好几步，拉开与那一段白雾的距离，不敢靠近，而且眼神中无不带着惊恐。
　　路川隐约感觉到今天晚上自己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情，而且遇到了一些平时不可能遇到的事情。
　　路川是一个无神论者，自然不会相信那些莫须有的东西，不过他心中依然很紧张。
　　“什么声音”？其中一个男人突然道，一脸惊慌的张望四周，紧接着其他人也建渐变色，宁静的夜空下发出奇怪的嘶嘶声音，那种声音并不是怎么好听，很刺耳，让人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
　　一群人都不由得倒退，脸上显露出惊恐表情。
　　“妈的，这都怎么回事”？
　　“琦姐，是不是已经成了”！其中一个男人问道，盯着那一团。
　　“对”！琦姐说道，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
　　琦姐将香炉盖子朝着那一团白雾盖过去，准确的盖在香炉上，很快那一团白色烟雾就消散，露出香炉的本来面目。
　　“还差最后一步”！她说道。
　　“该验证这东西的功效了”说话间看了一眼身后离得远远的几个男人“你们都曾经说过誓死效忠夫人的，是吗”？
　　“对”！
　　“我们的性命都是夫人给的”！
　　“为了夫人我们在所不辞”！
　　“我们的性命就是夫人的”！
　　路川愣了愣，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死心塌地效忠的观念，这并不是重义气，而是一种效忠，就像古代那种仆人对主人的效忠。
　　路川也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这样的一群人这样拥戴效忠，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惜性命，路川不认为现在世上还有这样的主仆关系。
　　“有你们这句话就好”！琦姐说道。
　　“现在需要你们其中一个人献身一试功效”！
　　“祭炉”！
　　“死祭”！
　　“用你们的命祭”！
　　琦姐冷冷道，盯着那几个男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章，五千多字算是大章节了，走过路过别错过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