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话.千年间》渊非渊

21、第二十一章05《解毒》

　　这两天霍妃早出晚归倒是让路川颇为好奇，好几次敲门都没人回应。
　　其实不是路川多么在意霍妃去处，而是担心自己，因为这两天晚上没睡好，总是作恶梦，梦到自己再次死去，痛苦的死去，醒来之后全身都给打湿了。
　　又一次去敲霍妃房门，依然没有回应，但是奇怪的是这次的房门没有锁上，路川只是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就嘎吱一声开了，出现一道缝隙。
　　外面的阳光通过窗户斜斜照射进来，然后又再透过大开的门缝照射到路川身上。
　　路川没在意，心道霍妃的心也太大了，外出竟然不锁门，就在路川准备关房门的刹那间突然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大对劲。
　　是的，现在夕阳似乎已经落下才是，怎么会有阳光照射出来。
　　路川又推开门。
　　他就是这样的一主，一大男人对很多事情都好奇，上一次在月亮山就是因为好奇而丢了性命。
　　他房间霍妃房间布局差不多，他房间的藤条圆桌上是一盆绿色的植物。
　　霍妃房间靠窗户的地方有一张藤条编织的桌子，镶嵌有一面透明的玻璃。
　　那五彩氲光就是从藤条桌上照射出来，远远的能够看到一个五彩氲光的光团在不断闪烁，光芒瑰丽万千。
　　仔细看能够看到藤条圆桌上是一个四四方方的老木匣子，看着有些年头那种，上面有细小的雕花纹路，倒是挺好看的，有很多图案路川也说不出来像什么东西，不大认识。
　　在匣子上有一个一个奇怪的锁扣，锁扣也是木制，相比于匣子，这锁扣看起来更加的精致漂亮，一共十二个木制锁扣，每一个锁扣都是在木匣子的十二条棱角线上，十二条棱角线就是十二个奇怪锁扣。
　　那氤氲彩光就是从木匣子中发出来的，路川一愣，这木制的盒子发光？他还是头一回见到，确定那不是彩灯照射出来的光芒，而是盒子本身的光芒，或则是盒子中有什么东西发出的光芒。
　　如果是以往，路川看到肯定会惊讶到张大嘴巴，但是不知怎么的现在似乎没有那么惊愕，可能是因为遇到霍妃，接受了她长生不死的奇幻加上自己死而复生的诡异。
　　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
　　不就是一个木匣子发光吗？倒也没什么。
　　路川没敢去动那木匣子，任由它放在那里，围绕着木匣子转了一圈仔细瞧了又瞧，除了木匣子有五彩氲光外似乎没什么奇特之处。
　　“这是凤凰的五彩氲光”。霍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
　　路川一愣，面色有些紧迫，颇有一种被抓了个现行的感觉。
　　霍妃没有在意这些，走进来坐在旁边的藤椅上，瞧了瞧那木匣子，又看了看路川。
　　“凤凰的五彩氲光”？他语气中有疑惑。
　　霍妃点了点头。
　　“我们理解中的那种凤凰”？路川感觉到不可思议。
　　霍妃颔首，瞧着路川已经算是回答，她倒是想一个惜字如金的文人，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传说中金翅凤凰是天地间的神鸟，百鸟之王，能够活上千年时间”。霍妃说道“凤凰体内流的凤凰髓拥有神奇的功效，是炼制不死药的原材料之一”！
　　华夏五千年的传承，别的药估计记载不多，世人也不怎么了解，但是唯有这不死药的传说格外的多。
　　历史上关于长生不死的传言也很多，不胜枚举
　　不死药那更是古代皇帝梦寐以求的东西，其中以秦始皇时候最为鼎盛，秦始皇为了找到不死药到达长生不死的境界而派出了徐福出海寻找，结果被徐福给耍了，成了个笑话，最后没能长生。
　　之后的汉武帝、唐太宗这些历史上出名的帝王或多或少都与长生不死有些联系。
　　“真的有不死药”？
　　“要不然我是怎么做到长生不老的”！这是霍妃第一次在路川面前提起自己长生不老，其实在此之前路川早就已经猜出，现在是得到印证。
　　见路川并不怎么惊讶，“看你已经猜到了”！
　　路川点了点头“虽然很离奇，但是这是最好的解释”！路川说。
　　“知道有本书吗”？霍妃突然问了一句。
　　路川听得愣头愣脑的，这几个意思？这世上书多去了，不说名字，自己哪里知道？
　　“什么书”？
　　“山海经”？
　　这书路川自然是听说过，听说是一本奇书，里面记载着许多神奇而诡谲的人、物、事，有不少学者在研究拿书，认为山海经中的一些地方并不是杜撰出来，而是真实存在，只不过在历史的尘埃中改名换貌，现代人无从知晓。
　　“说着干什么”？不明白霍妃怎么突然提起山海经了。
　　“山海经中有很多地方都提到过关于不死的事情，比如说有一篇就曾说到昆仑山上有个西王母，在她所住的昆仑山北部有一颗不死树，结有不死果，有开明兽看守，传说只有同样居住在昆仑山的西王母才能从开明兽那里摘取道不死果从而炼制不死药，西王母手里面就有不是药，当年赐给了羿，后来被羿的老婆嫦娥吃了，嫦娥因此上了月宫”！霍妃说。
　　路川听得顿时间感觉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又扯到了神话传说当中去了？那些故事他从小就听过，什么后羿射日嫦娥奔月，小时候听着不觉得什么，就是一神话故事，但是此时此刻被霍妃一本正经的说出来，怎么都感觉挺滑稽的，都不大好意思听，要是让别人知道自己身边这位美女还相信神话故事，自己都没有面子。
　　“你信这个”？路川问了一句。
　　霍妃侧过来来看了她一眼“我应该不信吗”？
　　“几百年前，我曾经去过昆仑山，在上面住了几十年，走遍昆仑大大小小的山脉，但是没有发现任何关于西王母的遗迹”！
　　能发现就怪了，路川对霍妃简直是不屑一顾，这人地脑子瓦特了？因为一个神话传说跑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真当光阴不值钱？
　　不过好像光阴在霍妃身上真的不值钱。
　　“你能给我说说你在那上面几十年的心得体会吗”？路川随口来了一句。
　　“与世无争，每天都是山啊山啊”！霍妃淡淡说“说不定我是如今这世上为一个在那上面待了几十年的人”！她倒是有三分自鸣得意，这话倒是没错，昆仑山在华夏山脉的地位可不低，称之为龙脉、祖山。
　　“你要是能够见到西王母就奇怪了”！路川说道。
　　“是啊，多半已经离开了”！霍妃回了一句，让路川不知道怎么接话，这简直是驴唇不对马嘴，用现在的话来说就不在一个频道。
　　“不是说，事出有因，空穴不来风吗”？她又说“能够流传下来那样的传说，还用文字记载，你怎么就确定那些是不存在的”！霍妃多聪明的人？自然知道路川对自己的话嗤之以鼻不屑一顾。
　　路川刚要反驳，霍妃又说“在遇到我之前，长生不死对你来说就是一个笑话吧，那现在呢”？这话直接将路川的话给堵住了，张了张嘴，老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来，霍妃一脸得以的样子，这一局自己赢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你都这么说了，我能反驳什么？反正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他没好气的说道，只能这样挽回自己的面子。
　　“跟你有关系”！霍妃说，一副；你是欠我的表情看着路川“在你有生之年，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霍妃说。
　　“因为你的命是我救得”！霍妃笑眯眯的看着路川。
　　瞧霍妃那表情，脸上似乎写着：你路川的命是我霍妃救的，从今以后你的命就是我的，我的事情就是你的事情，要不遗余力的为我付出一切，遇到危险第一个冲上去，就是枪口都要给我堵了。
　　“我怎么感觉以后我得为你付出一切呢”？路川说。
　　“有这种感觉就对了”！霍妃点了点头“就是这个意思”！
　　“传说中凤凰长生不死，凤凰体内的什么凤凰髓应该就抵得上不死药才对”！路川说，这是对之前霍妃说凤凰髓是炼制不死药的原材料之一的反驳。
　　“如今的凤凰都是被后人所神话，古早时候的凤凰可没有那么神奇，也没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它只是寿命长了些，能够号令百鸟，是百鸟之王，虽然是神兽，但终究也不是长生不死”。霍妃活过了千年的岁月，知道的事情肯定比别人多太多了，在这千年时光之中她曾经找寻过很多神话传说，对神话传说也有很深的研究。
　　“这里面是凤凰髓”？路川猛然盯着那放着五彩氲光的奇怪木匣子，他都被自己的这句话吓了一跳。
　　“没错”！霍妃点了点头。
　　“凤凰髓是炼制不死药的原材料之一，而你手中有凤凰髓”。路川感觉自己要猜测到什么，但是就是差一点，有个关节没有打通，最终的结论还无法揭开。
　　“这的凤凰髓我曾经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消耗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找到的”！霍妃说。
　　“你要炼制不死药”？路川猛然回过味来，找药材当时是为了药，不死药的药材是为了不死药。
　　霍妃点头。
　　路川心头狂跳，多么可笑的笑话，炼制不死药？她以为自己是古代的皇帝吗？
　　霍妃的确不是皇帝，但是她得到了皇帝梦寐以求都无法得到的东西，长生不老，所以在这方面她是胜过皇帝的。
　　“你说你是吃了不死药才长生不死的对吧”！路川问。
　　霍妃点头。
　　“你的心愿是生老病死”！
　　霍妃又点头。
　　“那你炼制不死药干什么”？路川问，也是问道点子上，就好比一个一心求活的人买砒霜吃是一个道理，逻辑上是不通的。
　　“药当然是用来吃的”！霍妃似笑非笑，也的确是，如果药不是用来吃它就不是药，没有起到其作用也就不是药。
　　“你不是说你是要求死吗？求死之人吃长生药干什么”？
　　“解毒”！霍妃似乎又惜字如金，明明可以一句话说完的，非要问一句答一句。
　　“不死药能够让人不老不死，容颜永驻，对于古代的那些皇帝或许那时好东西，但是对我来说，长生不死也是一种病，只是这种病并不是让人死亡，而是永远的活下去，而那颗能够让人长生不死下去的药就是一味毒药”！霍妃说。
　　“这毒药还是头一回听说”！路川揶揄。
　　“谁规定的毒药一定是致死的，一个人漫长的活在这个死伤才是最痛苦的事情，这才是这一味毒药所带来的痛苦”！路川竟然有点认同霍妃的这歪理邪说了。
　　“长生是一种病，要治病就要找到病源，我的病原是什么就不用我给你多解释吧”！
　　这话说出去不知道会让多少人吐血，若是秦始皇听到霍妃这话，估计要气得掀开棺材板而爬起来，长生不老是种病。
　　“你是想说你的病原就是那不死的药物，而且还是毒药”！
　　“不错”！霍妃点头“越来越聪明了”！
　　“严格来说我吃的长生不死药是一种过期产品”！
　　不死药会过期，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路川笑了笑，不过转念一想长生不来就是虚无缥缈，没有人见过不死药，也就没有人知道有没有过期这么一回事了。
　　“过期的不是药对你来说不应该是更好吗”？路川说“没有长生不死的效果，你总有一天会生老病死”！长不死药过期，其药效肯定大不如从前，未必可以达到真正的长生不老。
　　“过期药总也还是药，我的确是得了长生，但是也有很大的副作用”！霍妃邹着眉头，一张漂亮的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的神色。
　　“副作用”？
　　“你以后会知道的”！霍妃不太愿意将其中的副作用现在说出来，路川也没有好再问。
　　“你其实是在解毒”？路川渐渐明白过来，中毒者自然是要解毒的，长生不死药是毒药，解长生不老的毒。
　　霍妃点了点头，一脸大为赞赏的目光瞧着路川。
　　“长生毒并不是一般毒药，要解长生之毒自然也需要长生不死药”。
　　“解毒自然要知道这些毒药的成分不然怎么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