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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八个故事 ...

  •   张糊尔十七岁的时候为了躲自家娘亲的擀面杖,翻墙躲进了附近的宅子。
      他趴在墙面上听着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这才放下心来打量这座宅子。
      白墙黑瓦的基色,高薄的青石板立在屋檐下,院子里也散落着几块规规整整的石板子。
      最显眼的是中央那棵树干粗大,枝繁叶茂的老桃树。
      张糊尔有些迷惑,照理说这么显眼的桃树,又是这么大的宅子,瞧着怎么可能不被人注意呢?
      玄都被人摸醒了。
      少年正张开肩膀去量周长,但是树干太粗,一个怀抱抱不住。他放下手臂,一边摸着树皮,一边环视四周看有没有可以用来丈量的东西。
      玄都:“你在做什么?”
      张糊尔吓了一跳,这才瞧见头顶上坐着一位戴着木头面具的棕袍公子。
      那面具画的着实狰狞,打眼一看就和恶鬼一样,很是把他吓到了。
      他强撑着问:“你你你...你是何人?来...来吃...呸!来此作甚?”
      玄都:“你这话问的有趣,这是我家,你一个擅闯民宅的,反倒诘问起我这个主人家了,这是什么道理?”
      话音未落,她猛地从树上跳下,落在了他面前。
      张糊尔只觉得那恶鬼的脸越来越近,余光一扫,竟然发现那人没有脚!
      两眼一翻,却是吓晕了。
      玄都有些无语,还以为是个胆大的可以玩玩儿,谁知这么不经吓。罢了罢了,反正也只是报复他摸了自己,没必要给人留下太多阴影,吓成这样也不好意思,给他一份小礼物罢。

      等张糊尔醒过来,已经回到自己家的床上了。
      张家是做糕点生意的,尤其是玫瑰酥和梅花香饼更是一绝,但卖的最多的却是物美价廉的发糕。
      花上几文钱买一份热气腾腾的红糖发糕,清甜香糯,老少皆宜的滋味儿,也算得上是生活中少有的甜味儿了。
      张糊尔摸摸脑袋,对于昨天的记忆几番检查,也没想明白怎么回来的,只好暂且放下,缩着脖子去前头帮忙。
      最近要过七月十五,多了很多来买糕点过节的人,张家父母一大早就忙的不可开交。
      他伸出脖子瞅了瞅外边儿,张母记账拿货,张父打包做好的糕点,厨房里的蒸屉没人看管,张母余光看见他,也没时间计较昨天他犯的事儿,叠声叫他帮忙。
      “那左边的蒸了半个时辰,中间的一个时辰,右边的是半个时辰多一刻,看笼屉就知道做的什么,你掐着点时间,别过火了!”
      张糊尔应声去了蒸笼前面,看着边上的铜壶滴漏掐时间。时间一到,就赶忙将糕点端了出去,帮张父放进食盒里,再递给张母。
      一上午很快过去,店里今天的量就都卖完了。
      张母歇了一口气就开始教训他:“你昨天是不是去春风楼了?”
      春风楼?
      张父的耳朵支起来了,昨天老妻打儿子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晓得缘由。
      怪不得,春风楼可是小倌馆!虽然现在有律令承认契兄弟,但是那也得是正经人家的才行。因为契兄弟注定无子,当今明确说了,是绝不能有出墙的行为,否则就是净身出户。
      张糊尔翻了个白眼:“娘——我只是看看,再说了订亲的对象我见都没见过。”
      张母:“你咋没见过?是你自己找上去要和人家做契兄弟的!人家还不一定喜欢男的,说不得就是个喜欢女孩子的。但是亲都定下来,你就得安分守己!”
      “那我又不知道,当年那么漂亮的小孩儿是个男孩子啊!我也是受害者!这么多年过去,要是心里有这门亲事,早来了!”张糊尔嘟嘟囔囔的,很不服气,“我也不是去玩儿,就是去看看。谁知道这么多年,他比我还大两岁,有没有玩过也难说....”
      张父点了点头:“也有点道理。”
      “有个屁道理!人家玩是人家,咱家反正不留话柄。到时候要真是个收不住的,那也是人家净身出户。咱们挺直腰杆照样可以继续契别家兄弟!”张母戳他脑袋,对他的不开窍感到心累。
      张父左右瞅了瞅,没说话,两边都不好惹,只能静悄悄的离开了。
      回到房间的张糊尔越想越觉得委屈,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埋头生闷气。
      一条红线垂在桌角,晃晃悠悠的。
      “咦?”
      他拿起这条线,发现线的一端牢牢系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多余的则消失在门外。
      这是什么时候系上的?难道是昨天那个人?
      张糊尔沿着红线往外走,路上撞到了正准备溜出门喝酒的张父。
      “糊糊,你干啥呢?”
      张糊尔:“不知道哪个在我手腕上绑了条红线作弄我,我牵着线去找那个人算账!”说完
      就出门去了。
      张父疑问的挠挠头,他手上有红线吗?
      少年跟着红线七拐八拐,越走越远,不知不觉中出了城门,往山上走去了。
      眼看着天都快黑了,还没找到线的另一端,他彻底认定这是一个恶作剧。但是不论怎么使劲,都弄不断这根看起来很细的红线。
      他泄气的准备回去再继续想办法,刚走几步,忽然感觉到手腕被轻微的扯动了一下。
      张糊尔:!!!
      他仔细的感受了一下,真的是红线在扯他。
      一身黑衣的看起来就很不妙的男人出现在张糊尔眼前。他看着地上的血和人,还有对方手腕的线。
      没必要吧兄弟,恶作剧咋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左仁军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帐顶上歪歪扭扭的画的不知道是猫是狗还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
      “哎哟!醒了!他爹,那小伙子醒了!”中年妇人的嗓门一句比一句大,吵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
      一个清亮的男声插了进来:“娘!你声音小一点儿,人家刚醒,等会儿吓晕过去,又得好几天。”

      作者:我对比了一下,日更、偶尔二更或者三更,我是不是太勤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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