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京令大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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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雨一边安抚，一边慢慢靠近女生，等到他离女生有一米多远的时候，椅子上的东西突然蹭的一声站了起来。
陈雨心神一凛，紧接着那东西就跑了出去。
“都呆在教室别动！”陈雨朝教室里的学生吼了一句，随即便扭头追了出去。
大概是因为还没有下课，外面走廊一个人都没有；但是，陈雨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前面那个人影在逃跑的时候，总会制造出一声声巨大的声响。
这种声响在平时看来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但这里的学生都经历过了几轮的心理摧残，又选择在一个突然停电的晚上……
果然，陈雨一路上听到许多惊恐到极致的学生的尖叫，再加上这些未知声音的催化，陈雨看见已经有受不了的学生想要逃到自己觉得安全的地方。
“回去！”
“都回去！”陈雨一边追人一边挥手狂喊。
可惜被各个教室里的尖叫声还有制造出来的恐怖声音掩盖了下去。
陈雨看见有学生从教室里跑了出来，一个、两个……越来越多……
“回去！”陈雨大喊，想捞住几个学生，但他没有规则快。
那些惊慌的学生一出教室门的眨眼间，就“嘭”地一声化成了血雨，连骨头渣都没有留下。
雨水太多太细，化成了红色的浓雾，缠绕在不断陈雨的身上，他的衣服几乎被淋成了红色，就连睫毛上都挂着血珠。
整个自习楼到处弥漫着浓稠恶心的血腥味。
学生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半，陈雨想要抓住前面的人，可那人就像是个泥鳅，虽然身材矮瘦瘪，但却十分灵活，总能让他钻到岔子。
“路秀沅！”陈雨经过一个教室的时候，突然看到坐在讲桌上看热闹的人，脖颈上黛色的青筋暴起，大喊道：“帮我锁好整栋教学楼的教室门，不要让任何一个学生在上课的时候出来！”
听到陈雨的声音，路秀沅眼中突然有了光亮，惊喜地从讲桌上跳了下来，眉眼弯弯地朝陈雨敬了个礼，“遵命，老师！”
路秀沅动作快狠准，就像条牧羊犬赶羊似的，将学生都赶回了教室，遇到不听话的直接上手，老师只是不喜欢他杀人，那别的他都能干。
陈雨一直追到了行政楼，路边看到李壶的时候一把将人捞了过来。
两人一左一右，持包围的姿态慢慢的将那人引到了行政楼的……
校长室！
中间那个黑衣人脱下了衣服。
“校长！！！”李壶眼睛瞪大，惊讶的叫出了声儿。
面具下的那张脸沟壑纵横，皱纹遍布，不是京令大学的校长又是谁！
“怎么会是你！”李壶打死都不相信，明明副本说明上告知过——要听校长NPC的话。既然要听校长的话，那校长怎么可能会是最大的副本BOSS啊？！
李壶一瞬间认知颠倒了，他看向陈雨，“雨哥？”
陈雨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样子是早就预料到了。
李壶：……
明白了，就他自己一个是傻子。
“王校长？”陈雨开口说。
校长阴冷地笑了声儿，原本浑浊的眼睛现在里面被血丝占满，哪里还是什么眼睛，分明就是两个血珠子，比之前见到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加阴诡怪异。
“王音棋是你什么人？”陈雨突然问。
李壶蹙眉，这个名字好熟悉。他惊愕，猛然抬头，这不就是那个新闻上失踪之后又被找回来，结果自杀的女生。
他一开始还说这个人无关紧要，难不成跟这一切都有关系？
听到这个名字，那对眼珠子突然开始剧烈的转动，连带着脸上的皱纹也开始诡异的抖动。
“女儿？”陈雨猜到，随后又否认，“应该不是吧，据我在官方网站上了解的，您和贵夫人应该是没有子女的才对。”
“那是……私生女？”陈雨说道。
“该死！你该死！”校长突然暴怒，“全都该死！”
陈雨：“看来是猜对了。”
“那食堂的那个阿姨就是你的情人。”
等会儿！
李壶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儿混乱了。
食堂阿姨不是小红楼里的那个，既然食堂阿姨是校长的情人，王音棋是校长的女儿，那么……那个女鬼就是王音棋？！！！
李壶不敢置信，不都说王音棋是个大美女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和她生下了王音棋。你们栽培她十几年，她也不负众望考上了最好的大学。”陈雨根据小红楼里女鬼的姿态说道：“王音棋应该是自小就学习舞蹈，所以柔韧性特别好，我问过身边的人，他们都说王音棋长得很好看，气质也很出众……”
——“呼哧，呼哧……”
陈雨说到这里的时候，能明显地感觉到校长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陈雨跟着他的反应继续说，“正是因为她出众，美丽，所以引来了……杀身之祸。”
李壶想到新闻里的失踪，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
接下来的陈雨也不敢保证自己说的对不对，只是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学校里有很多人都在追求王音棋，但都被她以学业为主一一拒绝了，当拒绝的人多了的时候，就会有人心生怨恨，不管是求而不得还是妒忌，学校渐渐的流传了起了另一种说法——她其实并不是像看上去的那么高冷，都是装的，她私底下其实放的很开的，我都见到过。”
陈雨语气模仿的惟妙惟肖，李壶恍惚间仿佛自己就在当场。
这种话对女生来说哪里是什么好话，三人成虎，谣言一旦流传下去就会有人当真。
“可这次，当真的人不止一个。”
“去年中元节前的某一天晚上，王音棋上完舞蹈课之后就失踪了，当时食堂阿姨等了好久没有等到自己女儿回来，就告诉了校长你，但失望的是你也没能找到自己女儿的任何踪影。学校都在传她是跟别的男人跑了，但你们知道，自己的女儿不是这样的人。就这样，一直找了三天后，王音棋自己回来了，衣衫凌乱神色痴呆的出现在了校门口。”
说到这儿的时候，李壶蹙起了眉头，他似乎能看到那三天时间发生了什么。
“王音棋以这种形象出现，谣言再次彻底坐实。几个月之后……可能不到三个月，王音棋就发现了自己怀孕了，她原本是想生下这个孩子的，不然早就已经打掉了，不可能留到半年之后自杀时。”
“不是自杀！不是自杀！”校长疯狂的咆哮道，“不是自杀，她不是自杀的。”血红色的眼珠子流出来的自然也是血泪，不过其中混了无数条无辜者性命的鲜血。
陈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王音棋都已经打算生下孩子了，必定不会自杀的，这几个月之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陈雨偏头看向校长，在暗处有些偏玻璃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像极了一个等人高的红衣黑发的洋娃娃。
有什么关键的线索他漏掉了。
弹幕：“为什么我感觉这个新人保持这个姿态一动不动，看着比这个副本本身都要诡异。”
“确实，像素太高清，玩家从镜头视角下看来就跟个恐怖娃娃差不多，体验值拉满，我的鸡皮疙瘩已经全部起来了。”
……
……
陈雨像是要把校长NPC看穿个洞，对上这样眼神，李壶都有些发慌。
校长也无意识地往后退了退，这是人体的本能，避免不了。
李壶：……
看来雨哥有时候还真的……挺恐怖的。
李壶：“雨哥，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先把校规的支线探索了？”
“校规！”陈雨猛然抬头，霎时间像是所有放出去的丝线全部收回，无数条相交叉的线索如同是一张庞大的蛛网呈现在陈雨面前。
“我知道了。”陈雨说，他眨了下眼睛，无机质的玻璃色似乎也变得有些人味儿，诡异气息一扫而光。
“校长您之前说的校规的故事根本就是假的！”陈雨突然说。
李壶：“？？假的？”
陈雨：“假的，不光是假的，还颠倒了黑白。”
“校长您所说的故事是学院里的难民害死了两位尚在孕中的夫人，碰巧高官正在后院，出手擒拿。事后，高官出于愧疚许诺富商仕途之路，从此富商在官场上平步青云，与此同时后院里也再无子嗣，所娶几任妻子无一不是在孕中死亡或是流产。晚年，富商沉迷巫祝术法，并鲜少来学院，一直到指定的规则生效之后，富商才踏足学院。”
校长看向陈雨，眼神猎猎，“后半段我没有讲过，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校志上啊，校长。”陈雨说，“初看这段是没有什么不对，但仔细想，就会发现这里面的逻辑一窍不通。”
“夫人不是高官杀死的，高官为什么要愧疚？又为什么要许诺仕途？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更何况身处在高位的人，仅仅一点愧疚还不值得他冒险费力将一介商贾拉到官场上去，这样的付出与所得根本不相等。
为什么富商所有的夫人都恰巧在怀孕的时候出事？这也太巧了吧？校长，您说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吗？还是说，有人就喜欢玩弄处在妊娠期的女人？！”
李壶：“？？？”
“卧槽，雨哥，这是什么意思？”
李壶震惊了，他跟着陈雨的思绪走了一遭，高官才是那个喜欢玩弄处在妊娠期女子的人，谁知道那次宴会上放纵的太过，竟然将人玩死了，孩子也胎死腹中。
李壶喃喃，“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变态的人啊？！”
陈雨抿了抿嘴，“只有这样才符合人性和逻辑。”
“所以富商才一生无子嗣，后院夫人皆不得好死。第一任夫人也并不是学院里的难民害死的，而是富商和高官。”
“带夫人参加宴会是假，让高官选妻是真！酒喝伤身夜里吹风是假，玩弄女人致死隐瞒是真！愧疚许诺仕途是假，以孕期妻子换取利益是真！因伤怀不敢踏入学院是假，恐怕难民鬼魂报复是真！晚年沉迷巫祝术法是假，千方百计寻求法子镇压冤魂是真……”陈雨一字字，一句句在颠倒的故事中，将真相一缕缕丝毫不差地还原了出来。
校长佝偻着背，看向陈雨的眼神变得不同了起来，半晌闭上了眼睛，将血泪咽了回去，“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雨：“校长您能因为女儿召唤出规则，那至少能表明王音棋和富商的故事有相通之处，那就是——怀孕。”
“王音棋应该也经历过相同的事情，在孕期被人一次又一次的……”陈雨想到之前看到过的女鬼肚子上的伤疤，开口道：“他们甚至在最后一次恶毒的活生生地剖开了王音棋的……肚子。”
一个漂亮的如同盛开的鲜花般的女孩子就这样满含百般疼痛千般屈辱地死在了阴暗的角落里。
——“呕”
李壶没忍住偏头干呕了起来，人性要比人肉恶心多了。
“所以……”陈雨说，“校长，您召唤出了校规，用相同的方式惩罚了他们。”
李壶想到了那个以为自己怀孕，剖开自己肚子最后死在体育场的体育生。
死有余辜，李壶心里想。
【恭喜玩家陈雨校规支线探索度百分之百，获得5积分】
【恭喜玩家李壶校规支线探索度百分之百，获得45积分】
李壶：……
李壶朝陈雨鞠躬抱拳。
雨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陈雨看着中间巨大的差额，不由自主的惆怅了起来。
积分这么低就算了，为什么主线探索度也毫无进展？
就在陈雨这么想的时候，面板突然出现了变化。
【恭喜玩家陈雨主线探索度百分之八十】
【恭喜玩家李壶主线探索度百分之八十】
陈雨：？没有满格？
难道是还差点什么？
……
直播间里早就被陈雨这段直播震惊的满屏——“卧槽！”
“别的没什么，就想问一下，之前嘴脏叫嚣着让小妞儿死的那些人脸疼么？”
“生活索然无味，牛马指导人类。”
“这逻辑能力也太牛逼了吧！我还没有开始，他都已经推到结尾了。”
“早就说过，这个新人很聪明，不是一般的聪明。从小红楼套话那里就看出来了，他那脑子，128线程！”
……
……
李壶看着屏幕，“雨哥，有好多夸你的。”
“哦。”陈雨还在惆怅，愣了一会儿问道，“有积分吗？”
李壶摇头，“没有……”
陈雨继续惆怅，因为惆怅，陈雨连带着声音都低了几分，“校长，大仇得报，也应该收手了！”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直播间已经收到了许多打赏，算下来大概有几百积分。
“不就是要积分吗，给你！”
“老公，给积分可以摸摸你的胸肌吗？”
“！！是吧是吧，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注意到，小妞儿不仅长得漂亮，身材更是一绝——腿长细腰胸还大！”
“哥哥，nei nei！”
“妈妈，NEI NEI”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不像我从一而终，只叫老婆！老婆，NEI NEI 嘿嘿”
“是谁抢我老婆，这是我老婆！”
“难道咱俩不是站在一边的吗？你爱你老婆，我也爱你老婆，老婆！埋脸！吸吸！”
……
……
弹幕的画风倏忽之间就奔着诡异的走向去了。
陈雨低头看了一下，今天没有创可贴，他就用绷带缠了两圈，再加上他只穿了个薄衬衫，造成视觉上的差异了，所以乍一看，会显得他胸有点大。
陈雨收回目光，去看收到的打赏积分。
基本上都是零数打赏，除了其中的一个大头——吾之蜜糖，投了两百积分。
陈雨一扫惆怅，看向对面的校长，“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没有必要再将无辜的人牵连进去。今晚死的学生当中，一大部分甚至都不认识王音棋，当初就连李壶你也不想放过。”
李壶陡然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疑惑。
什么意思？
“之前在听富商故事的时候，李壶就被你催眠了，心里满是戾气，所以在小红楼的时候，才会中了招要拿刀自己杀自己。”
李壶：“校长……”
“你们懂什么！”校长看向他们，声音嘶哑的像是从刀山火海里滚了无数次，“你们懂什么！”
“他们都该死！该死！”校长模样已经癫狂，眼睛连一丝眼白都没有剩下，“我是不会收回规则的！你们都去都去死吧，都去死吧！”
“你们都得去陪我的女儿！！哈哈哈哈哈！”
校长站在窗户前，双臂大展，仰天长啸，将血泪咽进了肚子里，献祭般的姿势高喊，声音凄厉仿佛泣血，“我以我血荐高台，报的仇恨未可消！”
癫狂之后，纵身一跃从行政楼六楼跳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应该是一开始就想到了结局。
李壶趴在在窗户边看着楼下支离破碎的尸体，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这下完了！重要NPC都死绝了，这还玩个毛线啊！”
就在李壶绝望狂叫的时候，楼下本应该死绝的校长突然就又站了起来。
给原本还在嚎叫的李壶吓的一口气倒转了回去，只留一点儿残声儿在喉咙里支支吾吾，活像一只被掐了脖子的鸡，指着窗户外面，“他！他！他！”
陈雨蹙眉，“怎么了？”
李壶：“他活了！”
李壶顺了气儿捂着脖子大叫道，好险，差点儿被这完蛋玩意儿呛死！
陈雨：“活了？”
他走到窗户跟前朝下看，只见校长周围爆发出一阵红光，随后散了开来落在学校各个地方。
李壶欲哭无泪，这该死的乌鸦嘴！他是没想过让NPC死，可他也没有想过让他活啊，操！
陈雨像是知道李壶在想什么，“你运气真好，他没死也没有活。”
李壶挤出来的泪珠挂在睫毛上要哭不哭，一脸懵然，“啊？”
陈雨看着他，“如你所愿，半死不活。”
李壶：“什么意思，没听懂。”
陈雨闭了闭眼，想到校长死之前的那句话——我以我血荐高台，报的仇恨未可消。
他压根就没有想过放学校里的学生们一条生路，哪怕那些人没有参加过对王音棋的侮辱，但他们都是旁观者。
在他的世界里，旁观者与施虐者同罪。
他要所有人都死！
陈雨猛地睁开眼，“他献祭了！”
李壶：“什么？”
“他以自己的身体灵魂为代价，让所有人都尝试一遍王音棋的痛苦，都不得好死。”
像是为了印证陈雨的话，他话音刚落下，就见到原本翻腾在学校周围的那些浓雾渐渐的伸出爪牙肆意地穿过围墙朝学校蔓延。
原本还有一丝丝百年学府紫微正气的禁锢，现在被那些规则完全地冲散了，比之前抱有百分千分的恶随意浸入。
之前已经快要平静下去的自习楼又开始乱了起来，各种混乱的，惊悚的不可思议之事发生。整个学校满是学生的尖叫声，像是濒死之前绝望的哭喊……
——救命！
——谁来救救他们！
——救救他们吧，拜托了！
……
……
王音棋死之前是不是也这样的希望过，谁来救救她，将她带离这个肮脏不堪欲望人伦颠倒的地方。
谁来救救她啊……
玫瑰被阴诡沼泽缠绕，王音棋看向被剖开取出又被在空中抛来抛去的还未成型的小生命，眼角的泪划落进了发丝。
救救她吧，拜托了！
……
陈雨揉了揉眉头，像是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女生，对着虚空点头应道：“好。”
.
李壶被此起披伏的叫声刺的满身鸡皮疙瘩暴起，冷汗直冒，忍不住的想要逃离。
他不敢想象周围是何等的炼狱。
陈雨看向李壶，语气有些酸地又说一边，“你运气真好。”
想什么就有什么。
李壶这个时候哪里还笑的出来，他只是象征性地希望一下而已，谁知道这么灵啊，让NPC死之前还不忘开大一把。
陈雨：“探索度还有二十没有完成，应该就是等在这儿了。”
李壶表面上看还是好的，但内里已经被尖叫声刺破的千疮百孔了，太恐怖了，他再也不想这里待下去了。
“雨哥，那现在怎么办啊？学校里这么多的学生，总不可能见死不救吧！”
陈雨：“只要消除规则就行。”
李壶喃喃，“消除，可规则要怎么消除啊，它从一开始就有……”
陈雨大脑正在飞速运转，规则……富商……冷不丁的听见李壶的尾音，一开始就有？
什么东西是一开始就有的？
能够连通到富商和这个时空，将原本已经沉寂的规则重新唤醒。
陈雨乍然收回神思，“银杏树！”
李壶惊讶：“银杏树？关银杏树什么事儿啊？！”
陈雨抬眸向远处望去，那一颗百年来一直屹立在原地的银杏树——原本枝条繁茂却在今年突然萧条落败。
它不可能跟规则没有关系！
“要快。”陈雨说，外面的学生已经等不得了，他也不知道被委托的路秀沅能撑到什么时候。
……
……
“雨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李壶一手拿着不知道从哪儿薅来的铁锹，另一手拎着从工具室借来的铁锯子，跟在陈雨后面问道。
好在外面的雨下的不大，不用撑伞，但密密麻麻地打在身上，湿热黏腻，说不出来的难受。
陈雨衬衫长裤，袖子挽起，手臂白皙修长，沾染了点衣服上血迹，身后拖着校长零碎的尸体，细密的汗珠和雨滴早就洇湿了白色的衬衫，露出微弱的……“疑点”
直播间的观众们先是愣了几秒，随后就轰然炸了开来。
“我老……老婆胸上是不是……缠了什么东西？”
“我！我看见了！是绷带！是绷带！（大叫！）”
“而且，还只缠了上面那一圈！！！啊！！！谁能懂，谁能懂我的意思，只上面的一圈！！！！（激动的我当场就打了一套十八式）”
“所以……为什么只缠那一圈，是不是……肿……肿了？（首先声明——我不是色批，我只是根据逻辑合理怀疑）”
瞬间，弹幕炸的更厉害了！
也有清醒的人，“怎么可能，玩家全天被直播，什么事情我们都知道，怎么可能会是你想的那样。”
“洗澡没有直播。”
“我承认了，是被我嘬的。”
“……艹！要点裤子吧你们！”
“可是，他真的好帅，好漂亮，好美丽啊！”
“我在‘不当陈雨的狗’小游戏中获得了0秒的好成绩，你也快来试试吧！”
……
……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京令大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