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安眠曲（卡鼬）》只是不爱

2、二

　　[佐助他目前挺好，没有什么损伤。。。]

　　想不到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在说别人。

　　鼬平静地微微点头，[啊，我知道的，他一定会很好。]

　　[我。。。我见到我父亲了。]，似乎找不出彼此间的共同话题了，[我本想和他提关于你的事，但是来不及了，怕是以后也没有机会说了。]

　　[那些还是不提的比较好吧。]

　　沉默。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鼬再次开口。

　　卡卡西摇摇头，[没有。不知道问什么。]，然后他抬起头望向天空，[总觉得能说出来的话都很傻气，傻得可以，所以还是不问的好。]

　　[你这个人从来都是这样。不想听的事就不开口问。]，鼬下断言。

　　[不啊，不是不想听，而是。。。我怕知道了真相眼前的一切就会消失。]

　　[那你认为现在你面前的我是存在的实体么？]

　　[不知道。]，卡卡西再次摇头，[是不是都无所谓，反正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做梦也好幻境也罢，那都不重要。]

　　[我本不该出现的。]，鼬喟叹。

　　[可是你的的确确在我面前。]

　　[知道么，我无法顺从地呆在另一个世界，只因为我对曾活过的地方仍存有眷恋，了却不了我是无法安心呆在那个地方的。现在的我可以说无处可去。]

　　[你说另一个世界，你。。。]，卡卡西转过头看着鼬，露初不大相信的表情。

　　鼬低下头，[放心，我不会带你走。]

　　[我希望这个梦能长一点，如果不必醒来最好。]，卡卡西再度望向天空。

　　[我在那边也时常做梦来着，但很奇怪梦见什么醒来后却全然不记得。似乎那边的世界不需要牵挂，所以也不允许居住在那边的人拥有所谓的牵挂，特别是对关于曾经的那个世界的。]

　　再次沉默。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卡卡西缓缓开口，[下一次自己恐怕没有这么幸运了，说不定很快便可以亲身体会你刚才描述的那个不允许有牵挂的世界了。]

　　[我倒是很想回来呢。]，鼬望了卡卡西一眼便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渴望和平但人生多半却在无休止的杀戮中度过，去往另一个宁静之地我本以为甩开不得不做的事摆脱了心理的阴郁便是真的彻底解脱了。疏不知，真的那样之后我却觉得无比想重返曾经无论如何都想摆脱的生活。我真是无可救药了。]

　　[喂，我可以抱你吗？]

　　[这种话不需要问出口吧？]

　　卡卡西的手搭上鼬的肩膀，[我想知道，我是不是你那牵挂的一部分？]

　　鼬的目光闪烁下，将头靠在卡卡西肩头，[或许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先前没有和你见面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前往你的宿舍，寒伧凌乱的屋子，简单的陈设以及斑驳的墙壁依稀与我那记不真切的梦的残像重叠。我想静静站在你床前，直到你醒来，但你似乎许久未回过宿舍了。]

　　[我不知道。]，卡卡西以下颌轻轻抵住他的头顶，[最近晓对木叶发动了彻底的进攻，我没有可能每天安然地躺在床上睡觉。]

　　[在极乐世界行走途中我心里不住祈祷着不要遇见你，我生怕下一个遇到的对象会是你，一直忧心忡忡实在受不了了，所以违背潜规则悄悄回来曾经的世界。]

　　[或许我真的是幸运的吧。吃了佩恩最后一记攻击我满以为我完了，却不想和父亲说上几句话却又转回来了。呵呵，不知要怎么说了。]

　　[怎么听起来你好像蛮期待死亡似的？]，鼬抬起头，看着卡卡西的脸。

　　[啊，世界属于年轻人嘛，我已尽力去做我应该做的事，虽然遗憾不能说没有，但我的确尽了全力没有一丝一毫保留，做不到只说明我能力差劲吧。]

　　[你说的这是什么呀，再说你根本算不得老吧？]

　　[眼看着鸣人他们一天天成长变得结识壮硕，我就感到自己的生命似乎一点点被吞噬，他们不断生长发育我则一天天衰老。尽管这感觉糟透了，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现实啊，呵呵。]

　　[听你说这些话好像在妒忌他们似的。]，鼬重新将头靠在卡卡西胸前。

　　[是啊，妒忌啊，妒忌得很呢。如果晚出生些时候，不是会有更多与你共度的时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