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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2 ...
若夜未央
神说,如果爱一个人就该勇敢。
神说,如果你爱的人不爱你就该宽容。
神说,如果彼此相爱的人由于客观原因无法相伴就该放手。
钟立文说。神你好烦。
Ⅰ白昼孤寒
大眼六拉开爬满锈蚀的铁门探头出来看了看又缩回去撞上内门。
他伏在木质门板上听着外面的动静,两只黝黑的大眼睛四下转动显得机灵狡猾。
半小时后他出了门。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大眼六一面小心翼翼四下顾盼一面往约定的方向走。
“牵牛花呼叫植物园,蜗牛出现,位置鸦打街向南,over。”Peggy借拉领子的动作轻声说道。
“植物园收到,牵牛花保持距离继续跟进,天竺葵从永星里插过去,over。”O记督察李柏翘坐在车里挂着耳机简单安排行动,隔着前车镜无意间瞟到街上臭着一张脸虐待扫帚扬灰的环卫工人,青年秀气的眉头禁不住微微皱起,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心。
“PC66336钟立文,你现在是一名环卫工人,敬业点。”
那人闻言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恶狠狠瞪过来恰好和柏翘的眼神撞在一起火花飞溅。
虽说还是抱着不满情绪却选择了大局为重的O记新丁随即垂头卖力挥了挥扫把。
李柏翘兀自摇了摇头表示无奈,继而对身边挂着你们别吵了表情的泉叔开口,“我们绕去街市街堵。”
对方见他虽是一脸郁闷双眸却亮得撩人,瞬间便恢复了彼时的沉稳干练微松了口气,能让初升督察却屡破奇案名声大噪的冷面督察李SIR展露如此表情的,放眼世界也仅此一人。
“天竺葵呼叫植物园,牵牛花好像被蜗牛盯上了,蜗牛正往新填地街移动,over。”阿俊边保持距离跟随边报告情况。
“植物园收到,牵牛花撤离以免打草惊蛇。”柏翘想了想自言自语,“往西走了……不可能是在庙街,太过杂乱。”
“这家伙是不是耍人啊!再走就到警署了。”泉叔把着方向盘通过车镜盯着大眼六。
照大眼六每次有所动作都会先绕圈子的一贯风格来看,柏翘脑中暗自绘制起西九龙的街道图,灵光一闪,难道说是…?!
“啊!好想吃吕仔记的碗仔翅!”钟立文突然抱怨似的吼了一声。
“这附近可没有分店,你安分点吧阿文~”泉叔显得语重心长。
柏翘唇角却划过若有若无的笑容,忍不住调侃道:“就你聪明!”
那边立马用扫帚直起腰杆反唇相讥,“自然比不上李SIR你的英明神武啦!”
“那就给你英明神武的机会,别太冲动等到……”李柏翘俨然想象到那人说话的同时上挑的眉梢和眸中的狡黠。
“交货的时候再出现嘛!”立文不厌其烦般打断他的话,眼里却是含着融不开的暖。
这边兄弟俩说得热火朝天,倒是组里其他成员大眼瞪小眼一时间都没明白过来。
“天竺葵继续跟,注意距离不要暴露;牵牛花沿着庙街往南移动;大丽菊从玉器市场绕过来。”柏翘有条不紊的安排,“植物园按兵不动。”
“Yes,SIR!”
泉叔略带莫名的看着李柏翘,“那立文呢?”
柏翘闻言含笑转过脸来,眉眼弯弯得回答仿佛那份信任与生俱来,“他是英明神武的狗尾草嘛!自然已经抄小路过去了。”
大眼六涉嫌在天后庙交易毒品而被捕,他没有露看当时大吼一声冲上来三拳两脚就放倒两名嫌疑人的俊朗男子,剑眉星眸面容刚毅,他是曾数次协助破获制毒工厂的现役O记新丁,PC66336钟立文。
“为万年PC终于升上IP干杯!!!”
当晚在李柏翘家里,组里警员闹成一团,辞职在家的花若葆不停端上花师奶做的小吃,红红绿绿直教人食指大动。
“阿文你升职啊?恭喜你!”若葆放下盘子坐在柏翘身侧,递了杯酒过来。
“谢谢谢谢~~有弟妹你祝福呢~我保过啦!”钟立文不着痕迹的撇撇眉角旋即绽开笑容接了酒。
“弟妹?是嫂子吧!”柏翘白他一眼,“你少喝些等会儿没人送你回家。”
“喂,立文还要过测试的好不好你们低调点吧!”泉叔故作认真的板起脸来。
“哇泉叔!超SIR都变得平易近人了你不会也到更年期?”粗Ling像发现新大陆般调笑。
“去!不跟你们一般见识!”
钟立文看着隔了花若葆坐在席间的李柏翘,一如既往云淡风轻的和众人嬉笑怒骂心里闷闷地疼,他很清楚有什么在时间的推移中变了质,对自己对柏翘都是。
可还没来得及明白,那人婚礼的钟声已然成为无法逾越的界限。
钟立文从来都没敢去想要求李柏翘做些什么,那个人,正直的固执的别扭的像把尺标硬生生闯进自己的世界,然后他再也无法把眼神从笑得满眼创伤的李柏翘身上挪开。
后来他知道,胸口溢出的这种情感叫做爱。一种源于生活,却又游离于生活以外的雾状体。
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让李柏翘显得冰冷桀骜,却愿意为任何踏入自己领域的人奉献一切。那么愿意相信,那么想要相信。那么执拗的小心翼翼着幸福,直到最后的最后都肯不放弃他,希望能帮他,不是警员钟立文,而是阿文。
钟立文曾和Laughing SIR深谈过,那人都升了警司还一副痞子样,横在警署天台上扮尸体做光合作用。
钟立文问得小心翼翼,他说如果还有一次机会,你还爱她么?
Laughing少有的认真,他看着钟立文眸中隐着化不开的稠浓,半晌才暗着嗓子开口,如果有如果……
钟立文突然想大醉一场。
而他也这样做了,无论谁来敬酒都不推辞喝得利索,转眼就惺忪了原本深邃的双眸,他看了柏翘一眼,发现对方也正盯着他。黑白分明的瞳孔,那么干净,那么安静。
可钟立文仍旧固执的认为那双眼睛更像是一片沼泽,陷进去就是永恒。
“总之呢!这次我钟立文能够升为IP,还是要多谢各位兄弟姐妹父老乡亲的照顾,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你们!”立文举杯起立大着舌头胡说八道引来众人一片哗然。
他仰头咽下满杯呛人液体以为世界都变得火热灼烧。
时光带走了一切。
唯独留下钟立文。
夜。还是李柏翘送钟立文回家。
“让阿文住下吧!他喝得那么醉。”花若葆看着略显艰难的将明显强壮过自己的男子支在身上的丈夫微微皱眉提议。
柏翘趔趄一下看了眼挨着自己的对方的脸,挂起淡淡的笑,“不了,他该回去。”
那抹笑容太过炫目以至于晃花了女子清明的眼,她突然牵住丈夫衬衫的衣角,“…柏翘……对不起…”
李柏翘突然颤抖了一下几乎无法稳住身体,他放下钟立文回身拥住自己孱弱的妻,记得在PTS自己也曾如此抱着Fiona,满心一片空明,而此刻,却是钝然地疼痛和无法放下的责任感。
“若葆,你别乱想了,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的BB,好么?”
怀里柔软的身体哭得梨花带雨,那些泪水仿佛扎进李柏翘心里。硬生生撕扯出一种名为疼痛的距离。
有些事情,穷其一生,竭尽全力也无法弥补。
花若葆曾在一次EU出车中被匪徒挟持长达72小时,而那时的李柏翘正被调去新界南总区协助当地G4执行机要任务。后来他请了一个月长假陪花若葆去很多地方,荷兰,奥地利,马来西亚,墨尔本,还有夏威夷。
能想到的,她想要的。他给得起的,他给不起的。
李柏翘开始不和弟兄们享受Happy Hour,开始比从前更顾家,开始尝试拒绝上面分配的任务,开始显少和立文烧枪饮茶。他兢兢业业的为了补偿自己的妻子而努力,希望能在有限的时间里给她幸福。
李柏翘知道钟立文自进兴的事结束后就提了行李咣当一声砸进Laughing家,任打任骂软磨硬泡死活不搬;知道俩人处得很好简直比狗皮膏药还腻;知道立文请了病假Laughing SIR就陪着一起;知道很多,很多很多。
甚至回忆起来的时候李柏翘自己都吓了一跳,原来关于那个人的一切,他都在关注着。
他想立文现在过得很好。他想自己受够了天煞孤星的教训该明白十年怕井绳。他想照顾好若葆。
他想,就这样吧!
然后李柏翘在干燥的冬季站在医院外对着粉刷到晃眼的白墙吸了吸鼻子,揉了揉眼圈。
撕了一张纸。
那是花若葆的化验单。
Ⅱ夜语蹒跚
李柏翘是个好警察,是个好丈夫,是个好男人。
李柏翘愿意对所有人好,唯独除了他自己。
李柏翘很讨厌自己。讨厌到抽动鼻翼想哭泣。
他喘着粗气走得很慢,挂在身上的人传来深深浅浅的呼吸。
本来是开车送醉成一滩烂泥的钟立文回家,谁想这醉鬼嘴里念叨着不坐车不坐车还敢付诸行动径直开了车门准备和地面亲密接触顺便英勇就义。
慌忙之下踩了刹车还撞到自己的额头,李柏翘凄凄怨怨的架着大出自己一号的钟立文踏月晚归。
整个过程显得很漫长也很急促。
Laughing SIR住在城郊,远离市区的地方夜晚都能看见星光。路边酢浆草簇拥着爱心形状的叶子捧着已经凋谢的花。世界很安静。
然后钟立文龇牙咧嘴的醒了。确切来说是李柏翘终于一个不小心栽倒连累了当肉垫的钟立文。
一上一下对视仿佛间隔了几光年。
谁也没有开口,谁也不知道说什么。
极近的距离里,就连彼此的呼吸都契合得无所遁形,钟立文能看到李柏翘年轻而白皙的脸颊和细腻的皮肤在月下陇上淡淡光晕,能看到那双永远都波澜不惊淡漠拒绝的眸子写着恍惚和诧异,能看到那人微微皱起的眉头和鼓鼓的脸颊很无辜。
钟立文喜欢这一跤,甚至开始想为摔这一跤的李柏翘喝彩了。
长久的对视终是化作一声悠远的叹息。
李柏翘缓缓垂下头抵在钟立文的胸口,隔着亚麻织物感到对方胸腔里勃勃跃动的脏器,规律且沉稳。
钟立文伸手搂住他,哑着嗓子低声说。
柏翘啊……
李柏翘一直都知道,钟立文很特殊。但是他不知道,不知道钟立文因为无法面对已婚的自己夜夜买醉被Laughing SIR拖回家;不知道钟立文喝得不省人事嘴里心里念的全是一个名字;不知道卧底时的钟立文一遍遍催眠说如果侥幸活着回去,就告诉他。
李柏翘,我锺意你。
可是他不知道。
而钟立文以为这些话一辈子都不会说了,埋着埋着就这样烂在心里,以为那种时过境迁的空虚只属于自己。
直到在某个冬季的黄昏接到一通电话。
陌生的号码。没有人说话。
下一秒钟立文夺门而出,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那个人会在哪里。但他知道,是柏翘。
他懂,就像李柏翘懂他一样。
找到那个人是在天色泛白的时候,钟立文穿着件毛衫跑了整夜,他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看着缩在吕仔记门口脑袋埋在膝盖上的李柏翘觉得自己再也不会比现在更心疼了。
粗喘了许久,钟立文才叉着腰走过来蹲在李柏翘身前轻轻唤了一声,“柏翘?”
那人慢慢抬起脸,光洁的额头由于长时间挤压而微微泛红。
他瘪了瘪嘴眼神很茫然,然后说。阿文。
柏翘看看立文又左右瞟了下显得很慌乱,他急急忙忙去掏手机才发现早没电了,黝黑的屏幕像镜子般折射出自己憔悴的脸,“怎么办?现在几点?若葆,我忘了和若葆联系?!”他抓着钟立文单薄的衣物伸手就想去摸移动电话。
“没事的柏翘!我已经和她联系过了!”钟立文一把揪住完全失控的李柏翘揉进怀里,连伴随着对方全身的冷空气一起,可这样的安慰显然无法控制那人俨然崩溃的神智。
“我得给她解释,我想来买她喜欢的碗仔翅可是关门了,后来我想先等等,再后来……”李柏翘几乎是忘我而急切的说着,隔着衣料传出来的声音有点闷,语速却快到似乎一秒钟不开口都会被自己憋死般。
“我知道,我知道。”钟立文安抚般轻轻拍着他的背,这样的李柏翘让他感到由衷的害怕和……熟悉。立文记得Fiona刚死的时候,柏翘也如此失控过。
李柏翘全身都在发抖,抖得骨架都咯咯作响,他揪着钟立文的毛衫指节泛白。恐惧来源于一种似曾相识的过往。
凌晨的香港。没有雨,空气中尘埃被细微煎煮。世界是白色的,微弱的光芒。
钟立文知道自己怀里的就是整个世界。李柏翘实在是个很特别的人,他能让钟立文有籍口在喝着小半杯冷咖啡的时候都想起怀抱里那双眼睛深处的深处过分悠远的世界。
后来李柏翘颤着牙关开口。
他说文啊……若葆怀孕了。孩子不是我的。
他说若葆被关了那么久,一定很害怕对不对?
他说我锺意她,像锺意Fiona一样锺意若葆,又像害死Fiona一样害了她。
他说我没办法了,真的没办法了。我是若葆的丈夫啊怎么能告诉她我爱上了自己的兄弟?!
他说文啊……我明知自己天煞孤星还爱上你了,你要小心!不是锺意,是爱啊!
话到最后已是吼出嗓子,接着李柏翘窝在钟立文怀里继续抖,抖得眼泪润湿了对方的毛衫直直沁进皮肤里。
横亘交错溶成一方矮矮的坟。坟上涂抹着年少、涂抹着青春、涂抹着誓言、涂抹着倔强、涂抹着两个人的名字。
那么深,那么深。
钟立文把手收的更紧,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柏翘,你安静的听我讲好么?我呢,远比你、甚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锺意你许多。闭上眼睛的时候总会想到你,想你笑的方式。那么落寞,那么悲伤。我却走不进去。想第一次在电梯遇见你。那么桀骜,那么孤独。想有一次在PTS门口看见你,心里没有任何念头,就是很单纯地在所有人排队等待的时候同样无事可作,空气里没有阳光,下很小的雨。转过身的时候目光发散出去不小心看见了人群中的你,于是就一直不明原因地看着你。
这么说,你明白么?李柏翘。
我的锺意,比爱要浓。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饭照吃日子照过,上班下班回家陪老婆的陪老婆看碟片的看碟片,冥冥中什么变了什么没有他们都清楚。只是他不说,他也不说。
李柏翘叮嘱花若葆要多注意营养多走动多看些有益胎教的书籍,他说这是我们的BB,要让他健健康康的长大。花若葆一个劲的哭,除了点头话也说不出。
她没有说,没有说柏翘对不起,对不起。我提前取走了另一张化验单。
The Metastatic Hepatic Tumor.
Telophase.
钟立文调离O记接受为期一年的IP资格考试。
李柏翘仍过着百日如一的生活,照顾老婆照顾妈支撑整个家。
这个世界上一直都存在着怎样都无法逾越的距离,是一条河流。
李柏翘偶尔会在办案中无伤大雅的发呆,或者盯着远处的某个方向。大家都知道,他想起了一个人。
Laughing SIR时不时也磨蹭过来堵在O记插科打诨,美其名曰答应立文照顾柏翘,事实上就是拉了这个曾和自己势如水火老实务实如今两肋插刀仍然老实务实的IP上天台一起扮尸体。
Laughing SIR笑着拍了拍准备拒绝自己的IP说:“李柏翘你不要总绷着神经时间久了会累死啊!”
对此理论李柏翘嗤之以鼻。
Laughing SIR不以为然的耸肩继续说:“李柏翘你也不要总是笑时间久了会累死别人的。”
“你什么意思?”李柏翘挑眉看他。
我的意思是说。
你给的那种宽容感会让人觉得窒息。
一年。混乱季。
像一生那么短,像一支舞曲那么长。
花若葆年轻的生命如大波斯菊般凋谢的无声无息。美,却只有短暂的花期。她甚至未能成为母亲生下自己的BB。
若葆下葬那天万里无云,就像李SIR那时一样,李柏翘觉得自己在安静的哀乐中送走了那些能够称之为的过往的所有时光。
钟立文没有来,没有发E-meal也没有写信。
他知道总有些事情是自己无法也不能去介入的。这就是所谓的极限。
Laughing SIR给钟立文的E-meal里这样写着,他看起来很平静,似乎想通了很多,可是我看着他逆光的背影就像在昏黄的光线里,忽然闻到了烟草味掺杂着铁锈味,看到了水泥高墙,很平常,却有着说不出的萧瑟。
这是种直觉。
钟立文很能理解Laughing的感受,因为很多时候柏翘的存在让人觉得怅然若失,他不懂得去依赖,又无法独力跳出来。
反而一天比一天平静。吸毒一样用时间来麻痹自己。
送走了道别的亲朋好友,李柏翘坐在沙发上发了阵呆就开始一语不发的收拾花若葆的遗物。大部分都烧掉了,剩下的要么是太值得珍惜要么是可有可无。柏翘用了半天时间理出两个薄薄的纸箱子,然后他嘲讽的笑着拍了拍箱顶,这两个箱子里竟装着自己妻子的全部。
花师奶抹着眼泪推门进来就见柏翘一副僵尸样直挺挺坐在地板上身边摆了俩箱子,听见响动才转过头来声音涩涩的,他说,妈。
花师奶愣了一下,蓦地明白箱子里装了什么又红了眼圈,她一直都知道,李柏翘是个好孩子,是个好丈夫,是个好女婿。花师奶走过去伸手揽了仍一脸茫然的柏翘拍了拍说儿子,我能撑着是因为还有你,所以你也要撑着。
柏翘被突如其来的温暖惊得一怔,双眼立即冒出生理性的浓烈热度,他突然觉得极委屈,嘴巴瘪了瘪就像个孩子似的哭出了声,狠狠伏在母亲怀里一抖一抖的。
花师奶明白。这样就没事了。
行文前提:
1.本文背景为学3结束。
2.某念并非写文强手,也不懂粤语,文中纰漏望谅解。
3.这文章绝不是它的题目那么文艺=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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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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