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关于魔法的特性 ...
-
结束了今天的训练后，一回到屋子里，西尔纳便看见了在椅子上睡着的人。
而伊苏特就坐在旁边，借着屋子里的灯具看着本书——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到的书来看。
“…格林先生是睡着了吗？”
西尔纳压低声音问。
“啊…嗯，是吧。”伊苏特稍微抬了下头，倒没有和他一样特意把声音压低，“你们训练完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呢？”
“唔…”西尔纳看了眼也走进屋子里了的肯特先生，“还行吧，这些天我从肯特先生那里学会了很多东西。”
其实倒是要比最初伊苏特指导他学习魔法或者神术感觉收获更多一些，也许是因为骑士的训练方式是以魔法作为辅助强化自身、并修习剑术，理解起来没有那么抽象。且其中涉及到的魔法也原理与武侠小说里的内力相似，所以的确是比学习成为法师或者神官更能让他适应些。
当然，也有他本身就对体术与武技感兴趣、并有着点天赋的缘故就是了。
跟在后面进了屋子的肯特给自己倒了杯水：“哼，你还差得远呢。如果只能达到这种水平的话，就不要想着能够成为勇者了，小鬼。”
“…我明白的，肯特先生。”
西尔纳并不很介意肯特的话，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确实只是个半吊子。对于自己的水平，他还是很有点B数的。
“没什么啦。”伊苏特用一只手托着下巴，“这种水平已经够了哦。所谓骑士啊，只要会使用最基本的剑术与基础魔法就够了。剩下的成长只需要在路上完成就没问题了。”
一边说着，他又打了个响指。充斥浓郁光明元素的术法落在了西尔纳身上，西尔纳随之感觉到自身因训练而产生的疲惫和一些小伤全都消失不见了。
“啊…是治愈魔法吗？”
“是神术啦，要说治愈的话，果然还是神术更适合吧？”伊苏特在自己胸口画了个圆日，笑嘻嘻地对着旁边看着他们的肯特：“和其他的同行不一样，我可也是很虔诚的光明神信徒哦。怎么样，肯特先生感受到我这纯粹热烈的信仰了吗？”
这个世界的魔法使用具有一个重要原则：魔法是交易，魔法的施予需要付出代价。
所以法师们总是需要大量的财力物力支持，他们的每次施法都需要随着付出不等的代价。宝石和黄金向来是上等的祭品，血肉与生命则更能换取禁忌的强大术法。大多数法师会与贵族富商们合作或者他们本身就是富裕之人，而心术不正的黑魔法师们则更乐于献上血腥的祭品，甚至与永夜的恶魔结盟。
但神官们不一样。
他们只需要信仰光明神就够了，神明索取的只有他们的信仰与虔诚。
只要足够虔诚、信仰足够纯粹、得到的神明的宠爱越多，能够施展的神术也就越强大。
当然，在更早以前——比如世上并不只有光明神一位会回应信徒的神明时，神术其实并不特指光明神的信徒使用的术法，而是包括所有神明的眷属们施展的术法。
但，很可惜。现在这个世界，会回应信徒的神明也只有一位了。
人类之中姑且有不愿信仰光明神的法师存在，其他不愿意改变信仰的种族如精灵、巨龙、海妖、侏儒之类，也只能继续倔强地一边不停祈祷，一边通过支付代价来使用魔法了。
因此，对于伊苏特如此从善如流地使用了光明气息极为浓郁、治愈效果十分出众的神术，不止肯特有点无言以对，就连西尔纳都感到尤其心情复杂了。
“…不是说过…光明教会太辣鸡吗……”
这气息纯粹的治愈术…估计信仰的虔诚程度都快比得上普通的教区主教了。
不过这样他反倒终于松了口气，至少从这点看来，尽管伊苏特身份仍旧古怪成迷，但至少不会是那种没有底线的黑魔法师——光明神总不至于向一个会和恶魔勾搭在一起的黑魔法师赐福并借出力量吧？
所以，说不准伊苏特其实是来自教廷上层的人物？因为有内部消息，所以才能在教会之前得到预言？
但是，那为什么不愿意被教会注意到？而且，如果真的确定了他就是预言里的救世主，为什么不直接通知教皇或者圣子呢？难道…是教廷内部的权力斗争？
看过不少小说的西尔纳瞬间脑补了一堆封建社会的大组织内部产生的各种阴谋论。
而罗伯特·肯特到底是当过教廷骑士的人，自然更能明白这个奇怪又讨人嫌的法师使用出来的神术代表了些什么。不过他倒没有西尔纳想的那么多，教廷里多得是那些后来才皈依教会的野生法师，所以他只是觉得有些很无语。
“我以为你们法师都是骄傲得不得了的人。”
会皈依教会的法师其实也少，毕竟那些法师眼高于顶，总觉得靠着信仰和神明的施舍恩赐只会限制自己在术法上的进步，还会失去……自由。对，就是那可笑的自由。
他们宁可付出代价——鬼知道什么的代价，也想要自由。好像明确展现善意与仁慈的光明神会比其他未知的存在更会敲诈人一些似的。
至少黑魔法师们还知道他们是在和恶魔做交易。至于那些法师，哈！他们连自己在和谁谈生意都不知道呢。
对于他的讽刺，伊苏特并不十分在意。
“没办法，”他笑着回答，“毕竟如您所见，我没他们那么富有。我能做交易的东西实在太少了，以至于我只能付出点信仰了——至少它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坏影响不是吗？”
这话说得再直白点，就是“没办法，我想白嫖”的意思了。
西尔纳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伊苏特摊开手，又一次对着肯特摆出无辜的表情来。
肯特：“……………”
他把放在桌上的那条被这家伙用魔法糟蹋了的小金鱼拿起来砸过去，“带上你们的客人，给我滚回去！！”
果然，他还是和法师这种生物天生不合拍。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关于魔法的特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