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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1 朕喜欢你 ...

  •   葛花心坐在那里,翘着优雅的二郎腿。
      她用拇指和食指捻起一片海苔,并且摩挲,搓掉上面附着的细碎的盐的晶粒。海苔被吞入口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突然放出狠话:“我再跟刘振讲话我就吃屎。”
      她继续吃屎海苔,不脆了。

      葛花心的喜欢竟萌生在一片菲薄的瘠土之上。那种土常年受到数学题的灌溉,之于人世间的情感流失的很多。那种土名为数学课代表,名为刘振。

      先是,刘振坐在教室的座椅上,椅子向后欹斜,两条长腿无处安放。他与几个男生谈笑风生(讲垃圾话),椅子晃啊晃。校服外套欲穿不穿,滑至肩膀以下。一副活色生香的场景。
      葛花心嘲讽道,“跟个贵妇一样,我都要爱上他了。”

      葛花心通过一些渠道搞到了刘振的三围。葛花心咬牙切齿,“刘振一米88,竟然只有62kg。”葛花心看着手里的薯片,突然就不香了。你是有他高了,还是有他重了,她质问自己。
      刘振号称有全班最长最细的腿,身高一米八的葛花心并不嫉妒,她只想分点肉给他。

      数学课代表是一种不要脸,到处蹭吃蹭喝还什么都吃的生物。每当葛花心掏出零食,坐在她后面的饿鬼的魔爪就伸向她,轻拍她,“拿来。”葛花心总是欲拒还休,她想搞胖他。最毒妇人心。
      实际上是当班上任何一个人掏出零食时,垃圾食品被撕开发出哗啦的声音的时候,刘振就会精准定位到你,然后悄声飘到你身边来蹭吃。
      善于数学的男人就是如此极具洞察力,季泽化蝶是这么吐槽的:“刘振好魔鬼,你一吃零食他就会发现。”
      鲈之哀伤曾向葛花心告状,“我举着呀土豆,刘振去送数学作业从我旁边经过,他直接伸手拿,我明明没和他说过几句话,他好自来熟我惊了……”
      听到这些时,葛花心就露出宠溺包容的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刘振不叫刘振了。有同学吴某通过葛花心传话:“把朕的数学作业拿来。”葛花心竟然瞬间懂了他是要抄刘振的数学答案的意思。并且对吴某开拓振名字新玩法很满意。
      葛花心开始逢人表白,“朕喜欢你。”季圆圆露出矜持的笑,“这……”葛花心只想调戏圆圆这个可爱的男孩子,很怕他当真,指着振:“是振喜欢你。”
      圆圆的笑于是更暧昧,然振只会竖中指,朝着葛花心。善于数学的男人往往拙于言辞。
      葛花心又向谢莺莺表白:“朕喜欢你。”谢莺莺冷漠:“我不喜欢你。”葛花心于是拍着大腿快乐大笑,“振,他不喜欢你!”振已经投身于那本数学《五年经典》之中了,只是用左手回了一个中指。
      啊忘了说,葛花心经营了一项地下产业——葛青楼,圆圆和莺莺都是她那儿的头牌,可惜生意很冷落,只有老板葛花心来调戏良家妇男。
      振不知道,男生里有了这样的共识,“刘振不是咱们班最gay的男人吗。”
      葛花心于是天天振长振短,葛花心不知道,小姐妹们每天都盼着她早日母仪天下。

      那天有一道不落俗套的立体几何求外接球半径,难住了葛花心。整组人竟然只有振做对了。葛花心拉下老脸去问他,振倒是很慷慨,用一手丑字为葛花心写了解题过程。然而很抽象,葛花心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
      后来引入了一种新的解法,葛花心在振写的解题过程下面写评语:“复杂了。”振又回复,只要算根号下巴拉巴拉巴拉巴拉,3秒。并在“3秒”前打添加符号,插入“at most”。
      “at most 3秒”展现了振的倔强与数学尊严,葛花心姨母笑,悄咪咪地夸他,“他好快啊!”但是不能让他知道。他会竖中指的。
      振写完的数学作业就归属于葛花心了。有时候振会直接扔给葛花心,沙雕小姐妹说振酷似甩下黑卡的李泽言。
      葛花心有对数学的坚守,时常会道貌岸然的拒绝他。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多少世人馋一本振的数学答案呢!

      振求葛花心去帮他撕数学卷子。葛花心:“不好。”
      振不知道什么时候get到的撒娇技能,用两根手指抓住葛花心的校服外套,晃啊晃,也不说话。
      暗中伺探的小姐妹们都不露痕迹地瞟过来,葛花心脸开始热。这个男人跟狗一样,在她脸红成番茄之前,她选择屈服,去撕试卷。

      振来收数学作业啦,走到葛花心座位的边上。
      振身上有清新的洗衣服的味道,飘进葛花心的鼻子里。葛花心爱极了那股像是妈妈的味道。
      振冷酷地收作业,“翻开交。”示意葛花心把作业翻到要交的那一面,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没有感情的机器偏偏散发着该死的甜美的香气。收作业就收作业,还要靠着她那么近。
      当日头条是,“刘振来收葛花心作业,葛花心脸红的跟什么一样”。感谢葛花心同桌开喇叭的现场报道。
      一时间,葛振cp大旗高举。

      第一节晚自习下的课间,振会来视察花心写的数学作业,常常是一只手撑在桌上,另一只手把葛花心的作业翻的哗哗作响。
      和坐着的矮的要死的葛花心讲话真的很累,所以一定要一手撑桌。好像讲数学题不撑着桌子就会没有灵魂。
      葛花心在数学题的恶势力前总是伏低做小。刘振的胳膊那么长,好像把她周围的空气都拦截了似的。
      该死,葛花心又情不自禁在吸那洗衣粉的香气。振的妈妈一定是没把衣服洗干净。振在她的头顶说什么什么求导,她问他,“你用什么洗衣粉的。”
      振没好气,“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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