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
十一
炉火，“炮膛”，摇晃；老伯，风箱，拉拽。
“娃娃，这可是门手艺活儿，旁人我可轻易教不得，好好看看师傅的手艺。一会儿有的口福嘞。”炮膛似的机器被炉火烤得灼红，老伯伯摇得虎虎生威到起飞。
“师傅，要出炉了吗？”
“要的要的，捂住耳朵，这玩意儿挺响的。”
“师傅，我们没在开口套麻袋。”
“……趴下卧倒！”
一声巨响“嘭嘭”，一团白烟升腾，爆好的米花是子弹出膛，附带烧伤技能。
“娃娃呀，记住，干我们这一行呀，安全第一，美食第二。”我眼睁睁看着刚刚拜的师傅抓起一把爆米花下肚。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后悔为了完成任务扮成爆米花小贩。
现在也是我第一次死后被人拉出来再次感受爆米花的诞生。
感谢日向家的白眼远程播报，感谢山中家的秘术屏幕共享。
十尾本体是个优良的爆米花机器，宇智波带土是个合格的十尾牌爆米花儿。
所以说，宇智波家好好的一个小崽子非得当吃了一只十尾的人柱力，这不，飞着飞着半空受热膨胀，最后刚出炉的爆米花还是咚的一声落地成坑。
自古尾兽有风险，成为人柱力需谨慎。
趁你病要你命。飞雷神的苦无于水门手中蓄势待发，本体与影分身左右包抄。
下一秒，风暴突起。鸣人的感知避免不了连人带通灵兽的掀飞。
尘埃散尽，是宇智波带土颀长如蛇的上半身。以地上的下半身为掩护，他的上躯深入地下，伸长如犁地的蚯蚓绕过水门的防线，打个敌方措手不及。
“这已经不是人的范畴了吧。”观测的白眼猛地瞳仁一缩。
妄图操控恶鬼的人终将堕化成恶鬼。人柱力的脚下，是累累白骨浸透着鲜血的哀鸣。
所谓尾兽与宿主意志的争夺，外化的表现不过是兽形与人形的转变。
比起人形态还端着力量膨胀带来的高高在上，兽态的人柱力便是纯粹的杀意，不死不休。
深紫的须佐拔地而起，扬起巨掌，在利刃碰上鸣人的刹那筑起坚实的屏障。蛮力碰撞后又急速分离，收拢的巨掌将同伴安然护于身后。宇智波带土见一击不成便化手为爪，带起凌厉的掌风向二人门面袭去，漆黑的求道玉凝聚成刺由掌间空洞一寸寸逼入眉心，毫厘之差间是鸣人爆发的尾兽查克拉将水门与佐助连接，堪堪在一脚踏入净土的瞬间完成飞雷神的瞬移。
又是一声爆炸，无人伤亡，只是感知内宇智波带土的身形又膨胀了数倍，涨得快看不见眼睛了。
感情十尾人柱力版爆米花还能二次膨胀，长知识了。
人的意志如何能抵抗活了上万年尾兽的意识？在兄长死后，我曾问过身为九尾牢笼的大嫂。
彼时探子频频传来各国人柱力计划的夭折，即使身为忍者之神的遗孀，高层中关于人柱力是随时暴走的不定/时/炸/弹/言论也甚嚣尘上。
但人们都低估了一个母亲，一位战士的心。
“因为我有死也想守护的东西，没寿终正寝前，九尾它绝没有作妖的可能。”红发的女人露出堪称肆意的笑，她的目光透过原木的窗框，望着窗外庭院深深，定格在了院内的小纲伸手拾起的叶片上。
因为心有所念，所以百鬼不侵。
水门的脚步停顿了几秒，尘土散尽，是宇智波带土。
以人的形态半悬空中的宇智波带土。
抛开敌我的立场，我愿意向宇智波带土致以最高的敬意。
为着他的意志力。
通体漆黑的禅杖，高悬身后的求道玉，额间的犄角，宇智波带土越来越像人们口口相传的六道仙人的形象。
他终于不是光着膀子的了，好歹还加了件披风，虽然还是袒胸露乳。
我严重怀疑十尾人柱力的实力水平全看衣服包得实不实。
“噌——”
是锋利的苦无划过求道玉凝成的禅杖应声断裂的声响。
也是求道玉的利刃切断水门手臂的声响
残肢被攻击的余波震向空中，未来得及庆幸运起飞雷神逃过一劫，附骨之疽般紧贴水门伤口的求道玉在人群间炸开刺目的白光。
须佐张开屏障，水门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结起飞雷神的印。
印成，是视野的清明。
三人无恙。
“这就还给你”我一手贴紧宇智波带土的肩膀，一手是即将爆炸的求道玉。
空间波动转瞬即逝。
几公里外，传来求道玉爆炸的余波。
定点三段瞬移，毫秒之间。
“放心吧，我送过去的不过是分身。”看着三人明显的状态外，我尽职尽责地当起了解说，“上次接触时我已在他身上做了标记。”
眼尖的水门已经看到我怀里他切断的手臂。
瞬移前。
“秽土转生的复原时间不该这么久。”我看着猴子悬在半空中才凝聚的头颅皱眉道。
“宇智波带土的武器吗？”我向猴子求证。
“老师，请务必小心宇智波带土的武器，那东西，不止五属性。他还只是不完全的人柱力形态就有这样的能力，万一他完全掌握了十尾的力量……”我听懂了猴子话语的未尽之意。
“我知道了。猴子你在这里负责联军的调动。”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尸山血海中得来的经验。
“太厉害了，我老爸的招术你也学会了呀，二代岩影大叔。”漩涡鸣人的眼睛里是十足的惊叹，尾兽外衣化成的狐耳一抖一抖的。
冷静，这孩子只是单纯。秽土转生的我头一次感受到了活着时的胃疼。
“是四代学我的才对，还有你该叫我二代大人。”我衷心地感谢因为兄长练就的一副格外坚韧的心脏。
那个脸上裂纹加深的人肯定不是我。
刚支起的须佐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跌落在尘土，宇智波佐助手动按住了疯狂旋转的写轮眼，从齿缝间逼出吊车尾的字眼；水门用仅剩的一只手挠头讪讪地笑着脸上地泥土渣子扑簇簇往下掉，前进也不是退后也不是。
我从鸣人惊讶的眼神里只读出了深深的胃疼。
猴子你是怎么浇灌木叶的幼苗的。
远在联军的猴子突兀地打了个喷嚏，秽土的身体也能感到透透的凉意。
感谢此刻的联军共享的是无声默剧的实况转播。
现在的我还万万没想到鸣人当着驻颜术作用下对着还是二八少女的小纲一口一个婆婆那叫得一个顺溜。
我该感谢大叔是个年轻的称呼还是该吐槽我在漩涡鸣人的口中莫名其妙比小纲低了不少的辈分。
直到我怀中水门的断臂如同活人那般砍断后与身体再无联系的情况，我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最坏的情况出现了。
不管是水门的手臂还是宇智波带土在求道玉的屏障下毫发无损。
“只凭一昧的攻击是打不中的。”
“看来还得靠我的螺旋闪光超轮舞吼三式。来制造机会。”难为了水门还记得这么长的招数名字。
“水门，你有点天然呆，换做平时我肯定会被你的术名逗笑。”我感觉到了再一次的胃疼。
“但在他面前，我笑不出来。”
战局一触即发。
少年们如离弦之箭攻向宇智波带土。耀眼的尾兽外衣下是铺天盖地的熊熊黑炎袭来。
急速旋转的禅杖柄成了最好的护盾。攻向宇智波带土的天照，再难精进一寸。
“佐助，鸣人，都说了我来掩护你们。”水门在刻意地慌张。
“我们来。”/“主攻手是爸爸和二代大人。”
将计划暴露在敌人眼下，宇智波带土蔑笑着，满心满眼地认定着我们的计谋在他神一般的力量面前不值一提。
“我已经看出了你的查克拉储存在左眼，突袭什么的，我劝你省省。”他连防御的禅杖也立于一旁。无声嘲讽着弑神者的徒劳。
“居然这样。”戏精上身的水门渐入佳境地本色出演一位担心孩子乱来的老父亲。
我只好搭上他的肩头示意他回神的同时印下飞雷神的标记。
“分/身/使用的飞雷神果然不够快，我们两个轮流使用飞雷神，你也给我做好标记。”
然后我的后颈喜得一枚大型金毛犬蹭过的标记。
时代过于苛刻，飞雷神的使用者只能隔着时光、卷轴对话；时代足够温柔，飞雷神的使用者跨过时空阴阳得以并肩作战。
前后夹击。
正面是佐助用写轮眼配合着鸣人的查克拉，一左一右，风遁·螺旋丸的蓝白光芒急速融合炎遁·加具土命的灼灼业火，两人同调飞奔，为融合技注入更高的初始速度。风生火风包裹着压缩的黑炎向着宇智波带土迎面掷去，直直撞上突然出现在两人面前的水门。
鸣人和佐助懵了，宇智波带土也懵了。融合技是收不回的水花。
水门调整着身体加大招术的接触面积，嘴角竟是噙着笑“你们才是主攻手。”他的手指搭出飞雷神的印
与此同时，我的手搭上了宇智波带土的后背。“光顾着眼前了吧。”我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结起飞雷神的印。
飞雷神的标记一同亮起。
“飞雷神·互瞬回之术”
下一秒，宇智波带土表演了脸接孩子融合技的一幕。
“我将它命名为灼遁·光轮疾风……算了就这么上吧。”脱离危险的水门脚还没站稳就大喊着招术。
感谢水门没有念完中二度爆表的词，真的。心里MMP手上稳如老狗的我再次用力把宇智波带土往前按了按。
从忍者联军的角度来看，只有灼灼一片的黑炎狂舞，还有孩子脸上收不住的笑。
“成了吧。”□□/吉嚼着烟头询问道。
“在他的黑色掩体形成前就击中了他。”我回应道。
悬挂在水门一旁宇智波带土遗留的求道玉迅速冲进了火海。
不妙。凭着动物的直觉，□□/吉皱起了眉。
还是那句老话，老夫该习惯人生中的各种意外。
还应该包括脸接融合技后只是身上冒了点白烟基本毫发无损又高悬空中居高临下用一种“颤抖吧，凡人”眼神看着我们的宇智波带土。
我们这些普通人搞不死发疯的宇智波。我用我的亲身经历证实这条定理适用于从宇智波斑开始到现在的宇智波小崽子们。
“不能接触那个会变化的黑色球体，攻击就算击中也无效，攻防速度均是上上程。”水门试图推断求道玉的弱点。
“不对劲。”我紧盯着水门的断臂，在水门疑惑的眼神中我说出了被我验证的推断“你不过是失去了一只手臂，按秽土转生的效果早该复原了。水门，你就当这只手臂再也回不来了吧。”
鸣人远比父亲表现得心疼：“爸爸不要再冲到我们前面了。”
“放心，水门的断臂被我的影分身藏得好好的，等战争结束，就有大把的时间想办法复原了。”我庆幸转移求道玉时下意识地用本体护住了水门的断臂。
不期然对上了水门湿漉漉的眼。“谢谢啦，扉间。”
“我已经获得了相当于忍界始祖的力量，你们过往的经验根本无法估量。”宇智波带土桀骜地宣告。
“你的忍术。”我飞快地抓住了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灵光。
“获得忍界始祖的力量是怎么回事？”水门询问道。
“水门，不要硬接宇智波带土的攻击力，即使你是秽土转生的身体，我猜他使用的是以阴阳遁为基础的术，能够使所有忍术无效，一旦秽土转生的身体被击中，那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从现在起，所有人都必须警惕着他的攻击，能躲则躲，不要硬抗。”我推测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就该更谨慎地战斗”。水门接口道。
即使是面对灵魂的消亡，同为秽土转生的我们，永远挡在孩子的面前，一步也不愿退却。
“忍术无效，试试物理攻击吧。”我提出转换战术。
“佐助，我们必须比之前更拼命。能跟得上吗？”
“嗯。别小瞧宇智波。”
不不不，我们已经在死亡边缘疯狂试探眼前宇智波的极限了。
“好，提升九喇嘛模式！”双掌一合，鸣人身上金红的火焰愈燃愈旺，织成金红的羽织外套，然后，消失不见。
是的，消失得连个渣子都没有剩下。
我严重怀疑旁边的宇智波想要叛变，理由是队友太蠢。
“紧要关头别火上浇油啊，你们这对父子都够呆的，连那家伙都看不下去了。”我飘了，明明几分钟前的我面对宇智波带土时立下的绝不会笑的FLAG，现在的我开始了啪啪啪的打脸。
“对，对不起。”水门脸上的渣子掉得更欢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从没想过在我有生之年我竟然能看到号称无尽查克拉的九尾被人柱力使用得连一丝查克拉都压榨不出。
我也从来没想过我对一个尾兽抱有同情的原因竟然是心疼他的查克拉成了一江春水向东流。
鸣人，在耗能这一点上，你已经达到了前无古人的高度。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