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Sheep Wall》式微wei

10、第十章

　　十
　　兵贵胜，不贵久。联军对上量产的十尾分裂体更是如此。

　　取胜之法，唯摧其坚，夺其魁，以解其体。

　　以血结契，唤为通灵。

　　白雾散尽，三悚登场。

　　攻必擒贼先擒王，陆空双向夹击。贴地是游走的巨蛇，雷光刺目，夹杂千鸟的疾鸣，所向披靡；黑炎附骨，三千业火，遇之齑粉无存。腾空是持刀的巨蟾，刀光如匹练飞舞，筑成屏障密实，空袭的长矛均折戟而返。

　　守必援助全场，稳住后方。分裂的蛞蝓似推散的米堆，充斥战场，治疗伤员，减小伤亡。

　　近了，更近了，明神门镇压的十尾仿若触手可及。参天的须佐能乎搭起硕大的□□，加具土命幻化成箭矢离弦而出，注入急速旋转的螺旋丸，火焰遇风而盛。

　　风助火，漩涡鸣人配合宇智波佐助，逼十尾披上黑炎的寿衣，本体凄厉的嚎叫是为十尾吹响的丧钟
　　。
　　“默契之至。同比的风火查克拉混合，我从没见过如此强力的加具土命。”我露出了老父亲般的微笑。

　　“风遁凌厉似刀，箭矢暗沉似漆。我将它命名为灼遁·光临疾风漆黑矢零式。”水门一本正经的表情吐出与我眼里的四代火影画风严重不符的虎狼之词。

　　“二代大人，名字取得如何？”我已经不敢看水门眼中求夸奖的希冀。

　　“……，很好地概括了招术的全部特点。”感谢十尾友情提供的背景音，让水门取名字的声音消逝在人海。老夫怎么就信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文化风气下，水门这根为数不多的天然直能直到哪里去。

　　或许水门的直是横向发展的吧。

　　老夫该习惯人生中的各种意外。

　　包括但不限于回神了的十尾求生欲极强地割肉求生和熟悉的空间波动吐出一只胸口打了个贯穿洞的宇智波崽子脸朝地摔在十尾头顶。

　　可惜了，怎么就不来个十尾分离加具土命慢个零点几秒，正好烧着了唯一一只活的敌人的美丽意外。

　　我就可以早一点回净土拉着水门改良四赤阳阵了。

　　哦，要不是这只目无尊长的宇智波小崽子我也想不到回净土改良阵法这档子事。

　　与此同时，充当背景板的宇智波斑在一刀劈了兄长的木分身后终于对着战局下手了
　　。
　　随着宇智波斑的施术，争分夺秒的拉锯战就此展开。

　　宇智波带土被木遁钉满的半身染成漆黑，黑发自发顶一点点苍白，蔓延至发梢。他的手掌被附身的怪物一点点扭曲成结印的模样。

　　禁术·轮回天生。受益对象是谁不言而喻。

　　“少年们，你们离得近，现在立刻去阻止站在十尾头顶的人。我来阻止斑。兵分两路。”话音未落，兄长的身后是急剧分裂的木分身。

　　五个，已是兄长维持四赤阳阵剩余查克拉的极限。

　　区区两个影分身，我也不过如此。

　　“眼看来不及攻击带土，就来攻击我吗？就凭区区分身？”宇智波斑的回应是懒得施舍眼神的蔑视。

　　阻止不够，绊住你的脚步为孩子们争取时间却足够了。

　　混乱中，无人在意水门的低语。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他的查克拉在短暂的低迷过后，是果断的冷硬。

　　影分身印成，是自十尾顶端划过的淋漓血痕。

　　飞雷神的苦无自宇智波带土后背贯入。

　　像极了十七年前的现在飞雷神二段下直击后背的螺旋丸。

　　飞雷神的苦无上早已浸满鲜血。

　　是波风水门学生的血。

　　也是波风水门杀妻仇人的血。

　　“带土，原来，是你呀。”我已分辨不清水门话语的情感。

　　“老师。”这是宇智波带土倒地前的唯一话语。

　　“飞雷神的记号是绝对不会消失的。”可波风水门情愿飞雷神的标记不要永恒。

　　兜兜转转，当年九尾之乱下，波风水门对袭击木叶，杀害妻子的面具男设下的标记，跨过了时光，也跨过了生死，再次来到他的面前。

　　以最讽刺的方式。

　　学生走上歧路已是身为师长的心痛。学生亲手将师长的孩子打上孤儿的身份，就只剩下了悲凉。

　　“要是带土你成为了火影该多好。”

　　可现在，只有学生与世界为敌的“意外”。

　　“结束了。”波风水门只感觉到了冰冷的疲惫。

　　“结束了。”宇智波佐助收刀入鞘。

　　“谁说战争结束了，我的，叛、徒同胞。”阴沉的嗓音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诅咒。

　　地面摇晃，十尾急剧地收缩。

　　“失败了呀。”远处，宇智波斑慵懒地手支着下巴，勉强有了看戏的兴趣。

　　十尾裹着宇智波带土，缩成一枚高悬空中的圆。

　　圆有裂纹，破碎之后，漫天的碎片如羽毛飘落，玉白的人形隐隐可见。

　　宇智波带土结的根本不是轮回天生的印。

　　眼前的是十尾人柱力。

　　一个上半身只有纹身没有衣服的不完全形态的人柱力。

　　看着尾兽外衣下裹得严严实实的漩涡鸣人，联想到同为人柱力的大嫂，我由衷地感谢一到九尾的人柱力自带衣服，正常的那种。

　　打击伤风败俗，人人有责。

　　数十道鲜红的明神门镇压了呆愣在空中的宇智波带土。

　　“就算是人柱力，明神门也能压制得住。”兄长的FLAG还没立完，远方就传来明神门噼噼啪啪的破碎声。数道鲜红的查克拉从宇智波带土的后背喷出，化成狰狞的手爪，拽住了号称触之即燃的结界，顷刻间结界荡然无存，扬起的冲击波击溃了同宇智波斑对峙的影分身。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目前的宇智波带土并未能掌控十尾。

　　火影站在了抵抗十尾人柱力的第一线。

　　“直说了吧，那家伙比我更强。”兄长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如临大敌的慎重。

　　“很抱歉，貌似确实如此。”猴子吐槽得真心实意。

　　“你那差点消失的分身也不是他的对手啊，兄长。”刻意提起的分身，是我对兄长的暗示。

　　“我知道，可是……”

　　兄长未尽的话止于木分身与本体一刀劈开的声响。

　　宇智波带土碾过了火影的防线，人体的薄弱处贴满了起爆符。

　　“猴子，水门快跳！”我喊道。

　　起爆符的硝烟未散，兄长剩余的半个木分身化为捆束的牢笼。

　　小打小闹伤不了十尾人柱力。

　　那么源源不断的起爆符，无限循环的通灵术。连续不断的定点集中爆炸呢？

　　只会是地动山摇，耀眼的火光吞噬于厚重的黑烟，升腾的烟霾挡不住火山喷发般的土屑石块。

　　互乘式起爆符。我研发秽土转生时制定的与之匹配的战术。

　　水门一早就发动了飞雷神，连人带着通灵兽一并转移到了安全地带却仍避免不了大地的震晃。

　　努力保持着平衡的漩涡鸣人左右横跳着大喊“好厉害，我都弄不清什么情况了。”

　　鸣人，夸归夸，但这不是你不警惕的理由。

　　爆炸声持续了十来分钟。

　　这套操作下来总归非死即伤吧，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万万没想到宇智波带土给自己套了个乌龟壳子。

　　得，完好无损一人柱力。

　　我方对敌方资料掌握严重不足。

　　劈成两半的我等着复原坐在远处看着猴子套取情报。

　　秽土转生下的猴子浪的飞起。不管是巨型手里剑天女散花地试探，还是主动凑上前硬挨了宇智波带土的武器。以打爆上半身为代价，总结出宇智波带土武器的规律：近似尘遁粉碎化攻击却可随时变化适应攻防战的流体性质；本质是四种以上查克拉属性混合的血继罗网；唯一称得上缺点的是变化形态的时长。

　　趁着水门疯狂拉满宇智波带土的嘲讽，我赶紧一个瞬身抢回猴子的半身。秽土转生需要时间复原，没有哪里比得上联军集中处安全了。

　　然后我就看到不远处参天的木人半跪着徒手接起了须佐能乎的大刀。

　　场面像极了当年还是族长的他们那惊天一战，也像极了终结之谷的重演。

　　同样的是一个肆无忌惮，一个心有所护。

　　须佐的刀光划过之处，是磅礴的杀意，劈山斩石。仅仅是气浪已经使得整个忍者联军望而却步。与其说忍者们有心想靠近帮忙倒不如说光是躲避双方交战的余波就已是勉强。

　　“斑，住手吧，不要造成无谓的伤亡了。”兄长的表情像极了悲天悯人的佛陀，当年两族决战时他也是如是劝道，手掌一合，盘虬卧龙的巨木屏障再次温柔地将他身后的人们护住。

　　时隔多年，弟弟再一次被兄长护于他的羽翼下。

　　“柱间，我说过我很享受和你的战斗，对于不死之身的我们，为什么要在意这些蝼蚁的性命？我迟早会得到你的。”宇智波斑大笑着，毫不在意被打落的长刀，凝聚查克拉成刀，再度刀剑相向。
　　宇智波斑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如果说当年兄长描绘的美好未来还能拉回宇智波斑的一丝神智，那么对于叛逃出村，苦心筹谋蛰伏的宇智波斑来说，他对这个世间除了掌控，就再无一丝留恋。

　　“诸神之战。”有忍者颤抖着说出全体的心声。比起先人带来的震撼，更多的是力量上的恐惧。

　　就像是偷窥到了神明领域一角的凡人，他们在惴惴不安。

　　“面对这样规模的战争，我们毫无用处。”已经有忍者惶恐着跪倒。

　　士气低迷到了谷底。

　　比起战国三天两头的神仙打架，现在的孩子到底还是缺乏历练。我等着联军们发泄差不多了，才开口动员起思想工作。

　　“哪怕力量再微小也无妨，全看如何使用。可能没多大用处，但也许就会有帮上忙的时候，所以我们必须目不转睛地仔细看着，忍耐着等到那个时候。如果这份力量能够左右这个世界，那么我们就更不能有半点松懈。”脑海里是青年足够坚定的嗓音。

　　长大了呀，懂得利用山中家的传音鼓舞士气，“奈良家的小子，干得不错”。我止住了打气的话语，改为鼓掌。

　　掌声足够感染人，在暴风雨似的掌声中，新一代搏击长空的海燕高傲到了极点。

　　等掌声平息，我示意着山中家的女孩上前为群龙无首的联军做着下一步的战略部署“再微弱如萤火的力量也有着照亮天空的光亮，现在的联军要做的就是等，以逸待劳，伺机而动。医疗班在领队指挥下进行伤员救治，感知忍者与战斗忍者两两配对以大部队为中心，呈圈状分布时刻注意两线战场的战况，同时在确保安全情况下使得山中的传音秘术掌控整个战场。感知同守卫合理分配，每隔15分钟换一轮班，保证每位忍者最大程度的休整。在现任五影抵达战场之前，如有情况，听从镇守大后方的三代火影指挥，明白了吗？”

　　“是。”联军气势如虹，令行禁止。

　　名将易得，帅才难求。战争的胜利，除了一线战场的拼搏，还有统领全军的调度。

　　比起适合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的兄长，千手扉间的能力，在于运筹帷幄地调兵遣将。

　　“二代大人。”是那个奈良家的小子，我转过身，对上他的眼。

　　那个孩子起身直立，恭恭敬敬地鞠躬“二代大人，我好像明白了您执政时期面对四国的联军，如何寸土不让，转守为攻的。”

　　“现在就有现成的机会可以学习，你是奈良鹿丸吧，我记得奈良家的都是天生的谋士。我很期待你成为火影辅助的那天，毕竟鸣人对你很重要吧。”操心完了火影人选的我又在为火影的左膀右臂操起了老父亲的心。

　　“鸣人没有初代大人那么幸运有个甘愿成为谋士的弟弟。”那个男孩的眼神是奈良族人里罕见的执着。

　　“那记得等战争结束后回去好好补习现代推荐的书目，对了，身为参谋的你更要多读一些贴别提供的参考书。”我欣慰的表现就是一溜烟的书名。

　　然后我就看到那个以麻烦死了为口头禅的奈良鹿丸进化成了满脸的这个人间不值得。

　　本该是统一战线的朱鹿蝶家族，秋道同山中努力压低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过，感知忍者面前，存在感什么的，都是浮云。君不见连油女家族的人在二代火影的感知里，都是瑟瑟发抖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