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那个比我大十岁的儿子（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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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栎阳美滋滋的喝完汤，继续躺在床上当咸鱼。
“系系。”戚栎阳懒懒的开口道：“今天是多少号了？”
系统回道：“十七号，怎么了？”
戚栎阳叹了口气，“看来咱们只能在这个世界待上两天了。”
两天后，齐程冉早上按时去了公司，这几天戚栎阳异常乖巧，齐程冉总觉得不安，但戚栎阳的神态举止又太过正常，齐程冉只当那天发狠折腾将人吓到了才会如此。
齐程冉喝了杯咖啡，开始专心致志的处理堆在桌上的文件，新来的助理敲了几次门也不见齐程冉回应，便也不敢贸然进去打扰。
齐程冉很聪明也很努力，不然也不会仅仅用了几年就在商圈站稳脚跟成了新贵，等他放下笔时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靠在皮椅上闭目养神，小助理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小的如同蚊咛，要不是屋内安静，估计齐程冉都听不到。
齐程冉睁开眼，开口道：“进来。”
小助理瑟缩着走了进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开口道：“齐氏的顾特助来了，已经在楼下等了三个小时了，总裁要见他吗？”
齐程冉皱起眉，声音冷淡道：“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小助理低下头，嚅嗫着小声道：“我刚刚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回应，我还以为……”
小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齐程冉开口打断道：“孙潜去哪了？”
小助理道：“孙特助去取您要的东西了，应该快回来了。”
齐程冉摆摆手对小助理道：“你出去吧，让顾晟上来。”
小助理点点头，转身离开。
没过多久，顾晟就上来了，就算被下马威似的等了许久，他还是一丝不苟的严肃模样。
顾晟走到齐程冉面前站定，微微颔首道：“齐总。”
齐程冉靠在椅子上，十指交叉，似笑非笑的看着顾晟，“顾特助可是稀客，不知今天来有什么事？”
顾晟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在齐程冉面前，“有人托我将这个给你。”
顾晟说的所托之人不用想就知道是戚栎阳，齐程冉看着档案袋，过了半晌才探身拿过。
档案袋里装的不是齐程冉以为威胁自己放人的东西，而是一份遗嘱，和几份公司股权的转让书。
齐程冉拿起那份遗嘱。
“本人身后，自愿将名下所有财产转移给齐程冉，由其继承，包括本人名下五处房产，齐氏所有股份资产，以及手中所持有的商氏股份……”
齐程冉看到末尾，上面有戚栎阳清秀的签名，遗嘱上的落款时间是五年前，他被商林澈打断双腿后不久。
顾晟开口道：“股份转让书我也一并带来了，斯禹已经签好字了。”
齐程冉冷笑一声将东西扔在桌子上，“这是什么？补偿吗？我最想要的东西已经在我手里了，这些不上台面的东西你就拿走吧。”
顾晟没有动，他看着齐程冉道：“斯禹是不是在你哪？”
齐程冉丝毫不避讳，点头道：“是。”
顾晟怕戚栎阳受不住齐程冉的折磨报复，微微皱眉开口道：“你看到的未必是事情的真相，你想要报复没人反对，但不要弄错了人。”
齐程冉微笑着，眼底却是一片冰冷：“报复？我疼爱他都来不及，怎么会报复？”
“说实话，他的味道真的不错。”齐程冉舔了舔嘴唇，眉眼神色中所含之意不言而喻。
一贯严肃的顾晟再也无法维持冷静自持，他越过桌子，抓住齐程冉的衣领，将人拖到近前，咬牙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齐程冉笑了笑，丝毫不在意顾晟无礼的举动，“只是做了他想和商林澈做的事情而已。”
顾晟一拳打在齐程冉脸上，怒吼道：“你混蛋。”
看着齐程冉无所谓的擦去嘴角的血迹，顾晟心中一阵抽疼，他护了那么多年的弟弟，终究还是尝到了生活的苦楚，顾晟能想象的出来被心中最爱的孩子欺在身下时戚栎阳有多么绝望，而这一切，却从来不是他应该承受的。
齐程冉冷笑一声，“种什么因，得什么果，齐斯禹落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怪不得别人。”
顾晟冷冷的看着齐程冉：“当年你被商林澈打断腿，是斯禹打电话让我去救你。”
齐程冉愣住了。
“你找到的那些老师和教练都是斯禹提前打点好。”
“你创业资金也是斯禹和银行行长打过招呼，才会无限提高额度。”
“商林澈打算对你下手，所以斯禹才用收来的商氏股份换他出国五年。”
“斯禹早就知道你和商家的私生子联手，手中剩下百分之十的商氏股份是为你留的后路。”
“……”
“齐程冉，从收养你开始到如今，斯禹已经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了，他在你身上倾注了数不清的心血，如今你告诉我这是因果，我本以为商林澈是他人生中的劫，没想到，真正的劫难却是你。”
齐程冉急切的问道：“那商林澈呢？他喜欢的是不是商林澈？”
齐程冉不在乎戚栎阳对自己做的一切，他只在乎戚栎阳心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听到齐程冉的话，顾晟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前可能是，但现在，他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你。”
齐程冉感觉好像有人在他脑海中放着烟花，绚丽的光和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他有些发懵。
齐程冉喃喃道：“我为什么从未听见他解释……”
突然齐程冉愣住了，回忆中，戚栎阳曾几次想和他提起商林澈的事，但自己总是还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并以此惩罚他，后来，戚栎阳就再也不提有关商林澈的事，就是是自己问起也闭口不谈。
齐程冉想不起自己为什么不听戚栎阳解释，也许是妒忌，也有可能是害怕，他怕从戚栎阳嘴里听到对商林澈满满的爱意。
齐程冉舔了舔发涩的嘴唇，“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
齐程冉还没说完，就被顾晟打断了，“你可以什么？别说五年前，就是现在你也不一定是商林澈的对手，告诉你有什么用？让斯禹眼睁睁的看着你冲上去，死在商林澈的枪下吗？”
齐程冉张了张嘴，没有再接话，因为顾晟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想起还被自己囚在浮玉山的戚栎阳，齐程冉猛地站起身向外走去，所有人的声音在他耳边都如同蜂鸣，他现在想要做的就是回到戚栎阳身边，对他说一声对不起。
戚栎阳和系统躺在卧室的沙发上，悠哉悠哉的边吃水果边追剧。
戚栎阳：“我觉得凶手是他男友。”
系统：“不对，应该是他的兄弟。”
戚栎阳：“他兄弟根本没有杀他的理由好吗？”
系统：“说的好像他男友杀他的理由很充分似的。”
两人僵持不下，谁都没有办法说服对方，戚栎阳开口道：“要不要打个赌？”
系统道：“赌什么？”
戚栎阳道：“谁要是输了女装跳舞。”
系统道：“可以。”
两人话音刚落，就听到系统提示道：“叮，目标好感度99。”
系统皱眉：“误会都解开了，怎么还有一点涨不上去？”
戚栎阳伸了个懒腰，一瘸一拐的将桌子上的果皮收拾干净，“估计是想见我最后一面吧。”
齐程冉将车停在院子里，突然有种近乡情怯的感觉，他看着戚栎阳常待的那个窗台，心如鼓擂，要是戚栎阳原谅他了……
齐程冉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从院子到卧室门口不过百米，齐程冉已经设想好了两人今后的人生。
齐程冉站在卧室门口，将衣服整理了一下才如同一个即将给心爱之人表白的毛头小伙一样心情紧张的走了进去。
戚栎阳躺在阳台上的躺椅上，微风吹起他额前的发，露出他恬静的睡颜，他的脸色苍白，胸口起伏很缓像是随时都会停掉一般。
齐程冉慌张的走了过去拉住戚栎阳的手，感受到微凉的触感和跳动的脉搏才松了口气，轻轻的在戚栎阳唇上印上了一个温柔的吻。
等齐程冉等到睡着的戚栎阳被他的动作吵醒，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戚栎阳迷迷蒙蒙的露出一个温和的笑：“你回来了。”
时光似乎倒流回以前，齐程冉坐在躺椅上，环住戚栎阳的腰，将头埋在他胸口，嗯了一声，“我回来了。”
戚栎阳的眼神慢慢清醒，看着和平时不同的齐程冉，戚栎阳默了默，开口道：“阿晟去找你了？”
齐程冉点了点头，抱住戚栎阳的手臂微微收紧：“对不起。”
戚栎阳就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抚摸着齐程冉头发，笑道：“我从未怪过你。”
戚栎阳低头在齐程冉头顶落下一个吻，“程冉，生日快乐。”
“叮，目标好感度100 ，即将脱离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齐程冉窝在戚栎阳怀里，一点点细数着今后的安排。
“再过几年公司运营平稳了，咱们就去领养几个孩子，最好像你，温柔聪明，像我也行，我老了之后可以让他保护你。”
“每年最少要去旅行一次，我知道你想去世界各地都看看，今后几十年，我陪你一个一个看，好吗？”
“等咱们老了，就到乡下去，随便租块地，种点小菜小花，不用太多，够我们两个吃就行，然后白天我们一起去散步，晚上坐在院子的躺椅里聊天，好不好？”
怀中的人太安静了，安静的齐程冉都听不见他的心跳。
齐程冉抬头看向戚栎阳，只见他靠在椅背上，表情安详，和他刚进门时一模一样。
“斯禹？斯禹？”齐程冉笑着轻抚着戚栎阳的脸，声音颤抖道：“你倒是理理我啊……”
戚栎阳的脸很凉，冻得齐程冉心脏发疼，齐程冉站起身，将戚栎阳打横抱起，“这样睡会感冒的，我抱你进去好不好？”
齐程冉步履蹒跚的抱着走进卧室，快到床边时，被地毯绊了一下，齐程冉将戚栎阳死死护在怀中，膝盖和地板接狠狠触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齐程冉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挣扎着站起身将戚栎阳小心的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慢慢的靠着床坐在了地板上，将头深深埋在双膝间，他拨通顾晟的电话。
“顾叔，救救斯禹……”
三天后。
戚栎阳的朋友不多，来参加他葬礼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人，看着被埋进土里的小瓷罐，齐程冉终于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他跪在戚栎阳的墓碑前，一遍又一遍的用手磨拭着墓碑上的照片。
“你不是原谅我了吗？为什么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顾晟站在一旁没有上前，只是眼眶也通红着。
又过了五年，商氏破产，商林澈出车祸意外去世，齐氏总裁不知所踪，与此同时，戚栎阳的墓前多了一对戒指，墓碑上多了一个名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那个比我大十岁的儿子（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