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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神秘失踪 ...

  •   第六章 神秘失踪(一)
      马车缓缓地往长安城内驶去,半日的奔波,加上刚才所见所闻,唐天澜越发觉得此事背后透着不得窥见的隐秘。

      刘景闲见唐天澜陷入沉思,却是耐不住此刻安静的时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提及,“天澜啊,你对,嗯,就是你对他是怎么个想法呢。之前我也就是听说,但竟然我们也是朋友了,你倒是和我说说呗。”

      他。刘景闲口中的他,是指谁?唐天澜摸不着头脑,随口答道:“大约,能做得此事的人,也绝非等闲之人。”

      “啊,既然你也觉得他不是等闲之人,为何你不愿呢,虽然啊,当然我只是说说,就是,他为人吧,也算不错,风度翩翩佳公子,也无京城纨绔子弟做派,此番行为大概也是情真意切的。”

      唐天澜听到京城二字,忙问道“你也觉得他定与京城中人有关,不然如何能霸住柳大娘家所在村落的田地,更让官府不敢介入此事。”

      “这与柳大娘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是为了查这个案子,才拒绝了裴圣规。”刘景闲一副八卦好奇模样,忍不住急急地问到。

      唐天澜听了却是苦笑不得,打断他的话:“我说的是鲁安此人能只手遮天,强取豪夺田地之事,你说的,竟然是裴圣规吗?”

      他又是一脸你难道刚才与我讨论的不是裴圣规的表情,唐天澜又是抚额,一阵无语。

      刘景闲凑近说道:“哎呀,天澜,不要那么在意嘛,昨日你也见到了裴圣规,我不就关心关心你嘛。”

      见到?与其说是见到,不如说是他见了我的背影,我和他压根连正脸都没招呼上,何来见到。

      但为了避免刘景闲继续追问,只能硬着头皮说:“不是,只是我不想嫁人,与他人无关。”

      眼看着他又燃起了八卦之心,唐天澜赶紧抢过他手中的马车缰绳,催促着马匹加快速度,颠的刘景闲一个踉跄,紧紧拽着马车沿未在多话。

      马车疾驰驶入延康坊,停在观月楼门前,二人已经轻车熟路直奔三楼西厢。敲了门,却久无应答,二人强行推门,门顺势打开,里面除了药味和凌乱的床铺,竟空无一人。

      楼下的小二听到了动静,跑上三楼,见到刘景闲两人说道:“今日一早,这位厢房的妇人便出门去了。”

      唐天澜看着店小二,表情严肃,压低声音说:“你可知,替人隐瞒需要担什么罪责。”

      她表现的有些凶,店小二只说并无隐瞒,唐天澜继续问道:“你说这位大娘出门,她脚受了伤,尚不能行动自如,怎地今日一大早就离开了,还有,她女儿人呢。你若还不从实招来,我立刻便带了你去衙门,说你们观月楼谋财害命,住店的客人竟不知所踪,还谎称人家自行离开。”

      刘景闲已经习惯了和唐天澜的一唱一和,忙说:“你快说吧,小兄弟,你可知道我们唐姑娘的厉害,不说,吃苦头的是你,我这是为你考虑呢。”

      店小二果然经不住吓,急的满头大汗,连连说道:“我说我说,今日一早有个男的来找这位大娘,之后便雇了辆马车带她离开了,她离开的时候是没有反抗的,但我们掌柜的怕惹来麻烦,就让我们别往外说,就说客人自己离店了。”

      “那跟着大娘一起的小姑娘呢?你可见着了?”唐天澜继续问。

      “没有,只有那个男的和大娘两人。”

      刘景闲见小二已经吓得不轻,拉了下唐天澜衣角,示意她吓一吓便得了。

      唐天澜却说:“男的,长什么模样,你形容一下。”

      店小二完全扛不住唐天澜的咄咄逼人,怯怯地说:“我们,我们掌柜的,你找我们掌柜的问吧,小的真的不知。”

      刘景闲忙问:“那你们掌柜的呢?他现在人在何处?”

      店小二僵硬地指着一楼拐角处的小门,说:“掌柜的此时应该在后院,我去喊。”

      “不用,我们随你一起前去。”唐天澜扭头望了一眼刘景闲,刘景闲会意,一手搭着店小二往楼下走去,以防他一溜烟跑了。

      一楼小门打开,后院景致映入眼帘,竟与前头的观月楼装修极为不同。店小二眼见躲不过,带着两人穿过后院小桥,往里头一处院落走去,朝屋里喊了声:“掌柜的,外头有人找。”

      与预想的不同,开门的竟是一名美丽女子,大约三十不到的样子,容颜姣好,头发挽成时下流行的发髻,一身紫色罗裙,衬托的她白皙动人,乍一看,是怎样也不会将她与这客栈老板联系在一起的。

      唐天澜皮笑肉不笑地客套问道:“你是掌柜的吗?”

      “正是,姑娘到我观月楼来,一不吃饭,二不住宿,钳着我家的店小二到这后院,是何缘故?”她言笑晏晏,眉眼随着笑容竟有些风情万种,眉峰间的眼波流转,惹人怜爱竟让人有些恍惚。唐天澜禁不住内心感叹,是个美人无疑。

      “吼,就是问问你,二楼西厢房的柳大娘被人带走了,你为何让自家店小二对我们隐瞒此事。”刘景闲向来傻气直白,直接问到。

      “刘公子,你这话说的有趣,我敞开门做生意,住宿的人来去自由,我难道个个都要管。你说的被人带走,那个妇人没喊没闹的,我干什么阻挠她。”她一番话说的刻薄,却又有几分道理,若与她强辩,终究拿捏不到错处。

      刘景闲被她一阵呛白,脸发红,情绪有些激动咳嗽了起来,唐天澜见了,拍了拍他后背,让他冷静。

      “掌柜的说的有理,但既然是光明磊落的事,为何又要交待店小二不告知我们。”唐天澜眉眼弯弯,将刚才的话题继续抛了回去。

      她盯着唐天澜,道:“唐姑娘,我们做生意的,谁都不想得罪不该得罪的人,这位大娘既然不是普通人,我们自然也是礼待,只是可没让我们看着人不放的道理。”

      刘景闲顺了气,上前一步忍不住想继续问,身后的唐天澜却开口说:“掌柜的说的极是,我们过来后院也无非是想问问情况,若有冒昧之处,还望掌柜的见谅。今日是我唐突了,打扰到您了。”

      她听到唐天澜说了此话,以扇遮面,轻轻笑出了声,说:“难怪,难怪。还是唐姑娘进退有度不是嘛,做生意嘛,最重要就是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她语气颇酸,进退有度的夸奖此刻更是显得促狭,刘景闲还要争辩什么,唐天澜拉着他却向掌柜的告了辞。临走,掌柜的还不忘嘱咐店小二送送客人,别失了礼数。

      二人离开观月楼,上了门口的马车,往深王府驶去。

      路上,唐天澜率先开了口:“景闲,你说,那个老板为何知道我们姓甚名谁,你也就罢了,刘公后人,又去过观月楼,许是不经意间透露了身份,但今日包括那一日来时,我都未曾告知过我是谁,她为什么知道我是唐姑娘?”

      “对哦,你不说,我还没注意,观月楼在长安开了有些年头了,但之前也没听说什么,而且老板竟然是一位美丽女子。”他一脸你好有道理的模样,盯着唐天澜说道。

      “这,恐怕只能回王府,问问那一位了。”

      她催促着马匹,加快往深王府而去。

      第六章 神秘失踪(二)
      深王府,莲心堂。

      李悰听了他们二人今日所述,眉头微皱,难得见到的严肃。过了许久才开口道:“柳大娘的事,我会派其他人去找,你们目前就专心调查柳大娘家所在村落的土地一事。”

      他说着接下去的安排,唐天澜与刘景闲二人都静立一旁,等待他的指示。

      李悰转头看二人一动不动,示意他们坐下。

      刘景闲捡了李悰几案旁的小凳坐下,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悰瞥了他一眼,又看看唐天澜,见她一副自若模样,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许是目光过于强烈,唐天澜望向李悰,却只是淡淡一笑,随后又望向刘景闲,也是淡淡一笑。

      刘景闲站起来走近她,抓着她的手说:“天澜,你为何不把你的疑惑也一并告诉深王爷啊,我们一起分析分析。”

      唐天澜拍了拍他的手,道:“有什么好说的,王爷自有主张,想来,观月楼的老板与王爷之间,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吧。”

      若不是看她此刻神色平静,李悰一度以为这是挖苦他的话,但转念一想,她性子本就如此,没必要和她计较。

      刘景闲却是个不省心的,迟疑片刻才说:“什么呀,怎么就和王爷有关了。”

      李悰和唐天澜相视一笑,两人都未在接话。刘景闲见二人此状,又不好发作,毕竟一个是大唐的深王爷,一个是姑娘家,只是张了张嘴,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唐天澜正想着,虽然与刘景闲认识尚短,但若是不给他解惑,怕是会让他郁闷上许久,刚想暗示他之后在告知此事,刘景闲却突然开口。

      “天澜,正好王爷也在,你说说你对他打算怎么处理吧,毕竟多在长安城里走动,下次若再遇上了,可如何是好呢。”

      唐天澜听了,真是懊悔自己刚才竟然还在同情刘景闲,想着大家朋友一场,等李悰不在场的时候,定会和他说个明白,现在倒好,竟然故意报复。

      在场三人,除了李悰,他们二人自然心知肚明,所谓的“他”到底指谁。

      李悰转而望向唐天澜,竟然露出一丝笑容,那笑容此刻看来有些戏谑,甚至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愫在里面。

      唐天澜恶狠狠的瞪了刘景闲一眼,示意他点到为止,别说些不相关的事。而他却老神在在,开始喝起了茶。

      李悰竟然摆出一副不如由你唐天澜来解释一下的语气,她微微皱眉,觉得刘景闲真是个小心眼。

      “就是遇上了裴圣规而已。”

      李悰见她说到裴圣规,毫无女儿家的情态,说的就像与自己无关一样,凝视着她,一瞬间有些恍惚,觉得这个女人果然有些薄情。

      莲心堂里的气氛此刻安静的出奇,原本等着看好戏的刘景闲,饶是在神经粗线,此刻也发觉有些不对劲,见面前二人一个冷淡神色,一个望着她竟有些呆滞,突然后悔刚才说话太快。

      但他其实内心也有些纳闷,唐天澜性格本就如此,有些寡淡,有些尖锐,甚至可以说是薄情,那深王爷呢,此刻又是为何如此神态。

      “在芙香居见了一面,其实也没见到正脸,天澜始终是背对着他的,只是我怕日后若有案子查访,还会遇到圣规,所以......哎,这事是我玩笑的,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刘景闲极力缓和气氛,也想弥补刚才一时冲动造成的局面。

      李悰却并不看他,还是盯着唐天澜,这种气势的压迫下,让唐天澜不得不开口:“我认为这不是什么事,既然王爷已经帮我解决,景闲的担忧纯属多虑。”

      她语气很淡,让人看不出是生气还是不在意,李悰听后,却又微微一笑:“是了,想来裴家家风也不允许他作出什么出格之事,只是你对其中原委可能尚有不清楚之处。裴家原本要与你说的婚事,最初并非裴家的意思,而是裴圣规自己的意思,是他求了长辈说媒的。”

      是裴圣规的意思?李悰说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唐天澜不明白他的用意,疑惑的望着他。他装作没看见,好像刚才说的那番话也只是随口一提。

      面前这位冷淡的少女,始终让自己感觉掌控不住,猜测不到她下一步的举动,也猜不透她待人的准则,但偏又是这样的人,能帮助自己,他一直抿着嘴,以几不可见的苦笑让这个话题终结过去。

      唐天澜看出了他不想深究的意思,给刘景闲使了个眼色,准备告辞离开。

      忙碌一天,唐天澜有些疲倦,现下只想赶紧回屋去躺着休息会,整理整理思绪再开始接下去的调查。

      二人走到莲心堂门口时,李悰却叫住了唐天澜,让刘景闲先行离开,刘景闲无奈,露了一个抱歉的神色给唐天澜,便告了辞回家去了。

      唐天澜驻足原地,看着李悰一步步靠近,问道:“王爷,还有什么吩咐。”
      “呵,吩咐谈不上,就是觉得,你唐天澜总是与我有疏离感,我看,你与景闲相处的还算不错。”说到此处,他却不再往下说,只是望向门外。

      唐天澜气结,不想再搭理此人,甚至觉得此人有些无理取闹,轻拍自己额头,语气有些无奈的说:“王爷,您是王爷之尊,自然不比我们普通百姓,尊卑有别啊王爷。”

      “刚才景闲在,他又岔开了话题,所以我也就顺势往下一说,目的是希望,你把你的猜测别告诉他,说多了知道多了,对他有害无益。”他一副我为了他好的模样,所以我才会刚才问些莫名其妙的神情,让唐天澜内心翻了无数个白眼。

      她重新回到堂内,坐在凳子上,说:“王爷,既然不想景闲知道,为何又让他和我一起查呢?”

      “论调查,你有个帮手有何不可,我知你擅长于说理写状子,但此事关联盛大,有个可靠的人陪着一起,我比较放心,但同样的,此事不该影响景闲自己的生活,刘府如今早已不涉朝廷繁杂之事,他的一举一动,若太过,于他家无益。”

      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无论是真是假,她也只能当真,她接着说:“我只是不明白,柳大娘为何会失踪,王爷与那位观月楼老板又是牵扯了什么。”

      “我与观月楼的老板有些渊源,她既然肯放人带走柳大娘,想来已经经过她的思量。”他语气肯定,言语间透露的均是对此事无需抓着不放的态度。

      “既然王爷觉得如此,我便也认同,至于你说的不告知景闲,我知道了。若没有别的事,我就告辞了。”唐天澜低头请辞,李悰见了也只说了句“去吧”,唐天澜便也离开了莲心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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