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江之鹤引

14、人鱼

　　安念买了一只人鱼，哪怕在现在。这种生物也是少得可怜，没人知道他们生活的地方。买下来的人鱼也总是消失不见，在水里的人鱼赤裸着上半身。紧闭着眼睛，上半身流畅有力的线条一路向下变成了鱼尾。淡蓝色的鱼尾却能在水中游刃有余的猎杀鲨鱼。
　　虽然事后那只被买的人鱼就逃走了。
　　安念索性蹲在地上，为了迎接人鱼回家，特地模拟海底环境。旁边的水母发出柔和的光，墨绿色的海藻里躲藏着不少鱼。微弱的光照在人鱼身上，美的不可思议。
　　这就是海中的精灵。
　　他睁开了眼睛，安念感觉呼吸一顿。那双眼睛如同深渊让人晕眩，他不发一言用手轻轻触碰着玻璃。
　　安念把他倒进特意准备的家。他皱了皱眉，细长病态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静静的注视着安念。
　　“你是不喜欢这里吗？”安念尝试揣测他的意思，这是一只雄性人鱼，他敲了两下玻璃作为回应。
　　在两个人脑电波都没对上的不言语交流中，只有水母偶尔搅动触手的水波声和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出来的鱼。
　　“小姐，很晚了。”女仆过来恭敬的低头催促。“您的父亲在等你，明天再来看吧。”
　　安念被拉走了，她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望着他。直到视线模糊，沉舟依然在水中注视着走远了。
　　好喜欢她，沉舟看到眼睛发酸才巡视起这个给他准备的家，想和她在一起。或者把她带回海底，阴暗的想法在心中酝酿起来，他们未来的家。把独属于他的花抓住。
　　他随即也进入美梦，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她了，睁眼就想看到。
　　“他吃什么啊？”安念的管家推着一堆各种切好的鱼片放在一旁。安念找了凳子终于碰到了，伸手搅和着海水。水面浮起波澜，一双苍白的手紧紧抓住，得寸进尺的挤走水十指相握。他站在水底仰望着。
　　“是饿了吧。”安念也没有挣脱，一边接过来肉扔进水里。
　　他缓缓松开手，小口小口吃着，文静的过分，眼睛紧紧注视着安念。人鱼经常发情期上岸寻找配偶，然后带他们回到巢穴。一般他们是男性社会，被喂食的感觉有些奇妙。他的鱼尾搅起了水花，如果是安念负责猎食也是个不错的提议。
　　他盯着安念平坦的小肚子，有些怅然若失。好想让她生孩子，陪在他身边。但她好像很能干的样子，这么多种鱼一天就就可以运回来很辛苦吧。
　　他歪了歪头，尝试震动声带发声学习人类的发发声方式。
　　“谢谢。”清冷的声音就像冰凉的海水。
　　“你会说话？”那昨天两个人和外星人见面一样好傻。
　　“我是为你学习的。”他为你而来。
　　安念也不过是个刚过二十的女孩子，被这么认真的眼神注视，颜值又好看的男孩子。这谁顶得住？反正安念顶不住了。
　　“那你不要跑好不好。”安念小声诱哄他。“这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留下来吧。”
　　沉舟略略思索，也没有拒绝或着同意，他的内心也很犹豫。安念发现他思考的时候，总是甩着尾巴。
　　两个人距离有点远，安念尝试摸一摸他的长发，深黑色的在水中散开的头发。越来越往前，就差一点。不知道是不是安念的错觉。每往前一步，他就向后退一点。
　　沉舟的余光不停看着她，在心中默默计算距离，他的花朵什么时候能落到他怀里。就差一点点，两个人同时想到。
　　终于因为重心不稳，安念一下落入早已准备好的人鱼手里，被抱住紧紧贴着胸膛甚至可以感受到肌肤的纹理，以及尾巴处某处坚硬。
　　这条色鱼！
　　他的花朵受到惊吓一样，直直往后退。
　　“为什么拒绝，它会给你带来快乐的。”沉舟丝毫不掩饰他的想法。“相信我。”人鱼优雅的声音说出这种词语让人面红耳赤。
　　她是要拒绝和他□□吗，那可不行。深海里有一种花，在蓝黑到看不清视野的地方只有那种花白色发着荧光，那是深海的珍宝。
　　安念整个人湿漉漉气喘吁吁从里面爬出来了，人鱼似乎很委屈，而且很暴躁。巨大的冲击力不断撞击着玻璃。
　　这种玻璃只是装饰玻璃没有什么防御力，安念可一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
　　她小声嘀咕。
　　“我们才见过几次，就说这个...”
　　人鱼的敏锐听力迅速捕捉到了她的话。提出了要求。
　　“那你多看看我，我就可以和你□□了吗？”他总是一脸无辜的说出让人脸红的话。
　　“不是...”
　　“那就多来看看我。”有人称人鱼是海妖，他们的声音可以引诱人们坠海身亡。安念的意识好像躺在棉花上，他的话语就像魔咒一样印在大脑中。
　　“安安，不去玩吗？”闺蜜没能拉住她的手，他们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
　　“不了。”安念只想回家去看看那个孤独守望她的人鱼。自从那天之后，哪怕是睡梦中也总是见到他。
　　迫不及待想要见他。
　　每次见面他都会问安念。
　　“够多了吗？”安念知道，说的是见面的次数。
　　已经麻木了的安念再也找不到面红耳赤的感觉了，熟稔的跳进水里被他抓住。沉舟总是说自己对人类语言不了解，想要让人教教他。
　　“你要是没时间，别人也可以。”他循循善诱。激发少女的占有欲。
　　“我就可以。”安念果然上钩了，看着人鱼依恋的姿态和扬起的微笑。总是想要再多一点待在他身边。
　　沉舟低头吻了吻她的耳朵，安念在这里待的时间越来越长了。有时候什么都不做，单单是和他在水里跑着，安静的度过一天。
　　沉舟一点点攻陷她的防线，细细的咬着她锁骨的软肉，又甜又软。少女如同在什么美梦中不愿意睁开眼睛。
　　人鱼的声带发出什么声音来安抚少女，每当想要睁开眼都会被迫睡眠。直到身上布满了他的痕迹。
　　雪白的皮肤都是红痕，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大腿内侧也是红肿的。只有那处神秘的地方还没有被碰过，他打算留着回到他们家的时候再慢慢吃掉。
　　“小姐呢？快去找！”屋内的东西遭受着无边怒火。
　　而少女此刻正在承受着沉舟的喜爱，他一直在说些让人心跳不已的甜言蜜语让少女更加敏感。
　　“给我生个孩子吧。”沉舟从喉咙中满足的叹息，在无人的深海里共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