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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玉坠定情 ...

  •   “紫月。”敲门声夹杂着楚郴希的声音,紫月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

      楚郴希听到紫月醒了就推门进了屋,对还未清醒的紫月道:“亥时末了,马上就要子时了,该起来了。”

      紫月清醒得很快,起身就穿鞋下了榻。

      楚郴希刚刚喂饱了雪团,此刻这小东西正在软榻上睡得香甜。

      二人到了院中,今夜的月色甚美,繁星点缀着月色,许是紫月心情不错,竟觉得此刻的夜空静谧且美好。

      时间缓缓流淌着,新旧交替的刹那,楚郴希吹着了手中的火折子,点燃了院墙边的引线,不多时烟花爆破声响起,一片烟花升了起来。

      楚郴希回到紫月身边坐下,在一片烟花中拿出了白日里买来的玉坠,递到紫月面前。楚郴希虽未多言,但其中寓意无需言说。

      紫月看着眼前月牙形状的玉坠,有些走神,但并未伸手。该接下吗?

      烟花不多,片刻便没了声响,而烟花放了多久楚郴希就举了多久,久到他以为紫月不会要了,他有些犹豫的要收回手。

      “你帮我戴上吧。”紫月的声音如同从嗓子眼儿挤出来的一般。

      楚郴希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过了许久才确定是紫月说的话。

      紫月双手在袖中紧握,垂首看着地面,楚郴希只能看到他微红的耳尖。

      楚郴希听话的将玉坠戴在紫月颈上,面上十分冷静,只是扣绳子那双微微颤抖的手出卖了他的心。

      紫月感受着他的动作,心跳加快了许多,终于等到楚郴希没了动作,一时间二人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紫月先开的口:“那条呢?”

      “啊?什么?啊!这呢。”楚郴希拿出了另一条水滴状的,紫月接过,同样帮楚郴希系在了颈上。

      楚郴希愣愣地看着胸前的玉坠,又看了看紫月的玉坠,一时有些恍惚。

      “你没事吧?”紫月不确定的问道。

      “没事,我去煮饺子了。”楚郴希起身就慌忙去了灶间,他觉得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紫月答应他了?这不是梦吧。

      楚郴希离开后,紫月静静坐在院中,望着夜空。他不知道他做得对不对,也不知道他们二人的未来在哪里,或许本来就不会有结果吧。

      没多久,楚郴希煮好了饺子便叫紫月进屋开饭。那一刻,紫月决定什么都不去想,能走到哪日就到哪日好了。

      吃完饺子楚郴希就将碗筷拾了下去,紫月本想帮忙,但被楚郴希推了回来。

      “你至于吗?我又不是泥做的,怎么就什么都做不了了?”紫月皱眉道。

      “你当然不是泥做的了,我们紫月是仙露做的,自是要好生护着。”说话间,楚郴希就去洗碗了。

      仙露?在楚郴希心中他竟是这般的吗?

      楚郴希收拾好了一切,回屋便看到紫月呆坐着,好笑道:“紫月,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些休息吧。”

      紫月点了点头,起身回了房间,而楚郴希去了隔壁房间,两个人在各自的房间里面想着事情。楚郴希是激动得睡不着觉,而紫月心里还想着别的事。

      这一日来,他一直与楚郴希胡闹,也不知宫里发展得如何了,昨日才探到罗子舒集结了人马,若是要动手,想来今夜便是最合适的时机了。

      次日清晨

      曹公踏进天牢,行至罗子舒面前,开口道:“殿下接旨吧。”

      罗子舒不为所动,依旧坐在地上,如同断线木偶一般愣着。曹公见他这等模样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打开圣旨,朗声念道。

      “圣有诏,太子罗子舒,心怀不轨,意图谋反,罪无可恕。孤念及父子之情,死罪可免,然废其太子之位,终身监禁于皇家别院。伙同谋反之人,诛三族,钦此。”

      曹公将圣旨卷好,见罗子舒并无反应,对着侍卫道:“来人,速将人送去皇家别院,杂家还要去椒殿宣旨呢。”

      罗子舒任由这群人将他塞进马车,一路行至皇家别院,关于西南角的一处院落,余生漫漫也就这般了。

      皇后一早便等着圣旨了,她只想知道,罗昊天还能冷情到何等地步,又会如何挖苦于她,故而曹公来时,皇后正坐在殿中主位静候。

      “娘娘,圣上有旨,您快些接旨吧。”

      皇后深吸一口气,起身跪倒在地。

      曹公宣读:“圣有诏,皇后柳氏失德,教子无方,念其治理后宫多年,多有辛劳。着收回皇后治理六宫之权,居于椒殿思过,椒殿无诏不得出入,钦此。”

      “妾身谢皇上恩典。”思过?说得真是好听,不就是软禁吗?

      曹公任务完成了,就回罗昊天那边汇报了。

      罗子舒颓然坐在角落里,他的理智已经被侵蚀得差不多了,如今手里的人死的死,降的降。数十年来机关算尽,到头来什么都不剩了,现在的他已经无心计较是谁下的失心散,都不重要了。

      其实他知道失心散的那天就猜到了,他素来小心谨慎,唯独那日在宁王府听紫月弹琴。那杯茶,想来是下了失心散的吧,只是不知是罗子玉下的,还是谁借他之手下的。

      若是前者,他这好弟弟当真够狠,若是后者,那这宁王的心机当真深不可测。只是如今,这些和他都没什么关系了,他已经彻底无法翻身了。

      其实他心里明白,此时谋反并非好时机,但他依旧做了,不光是因为失心散,还因为他可能早就疯了。

      这辈子造了太多孽,时时冤魂缠身,如今无需算计,不知为何,冤魂也都消散了。

      从小母后就逼他学会算计人心,逼他学帝王之术,逼他杀人,逼他做这做那。

      太子和皇后倒台,柳家自然也逃不过,因着私兵与柳威逃不脱干系,故而柳威三族被诛,还有一些牵涉其中的官员都一一获罪。

      太子一党被连根拔除,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有奚王和宁王从中盘桓,自是不会给他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

      “王爷,王妃在外面等候许久了。”离秋在书房禀报。

      天刚蒙蒙亮,柳如歌就早早地在罗子玉书房外面候着了,罗子玉目光幽深,柳氏倒了,太子一党就彻底断了。当初留下那个小厮只是担心罗子舒谋反成功,日后查到他头上也好找一个替罪羊,如今已经不需要了。

      不过这他这三皇兄当真不简单,看来有必要彻查一下王府了。不过眼下,柳如歌也得小心应对,这女人虽不如传闻般跋扈,但也并非传闻那般无脑。

      “算了,左右也是躲不过的,让她进来吧。”罗子玉放下笔,起身背对门口。

      “王爷,臣妾有一事相求。”柳如歌进了书房低声道。

      “若是柳将军的事就不必提了,谋反之罪,本王也无力回天。”罗子玉先开口打消柳如歌对这件事情的想法。

      “臣妾不会让王爷为难,只是臣妾想去见父亲和二哥最后一面。”柳如歌心知他会明哲保身,而她又什么都做不了,故而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罗子玉顿了半晌才开口:“行,我会安排的。”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到柳如歌只是想要见最后一面,不过按现在的情形来看,见一面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柳如歌的目的已经达到,就未多作停留,自始至终,罗子玉都未曾回头看她一眼。就是不知柳如歌是否和奚王有何联系。

      林间木屋

      楚郴希这一觉睡得极为香甜,醒来天已大亮,但他只是睁着眼睛望着房梁,昨晚发生的都是真的吗?紫月答应他了?

      楚郴希紧握着胸口的玉坠,温软的触感从手心传来,楚郴希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但同时又有了一些不确定,毕竟昨夜对他来说,如同梦境一般。

      楚郴希急着确定一些事情,匆匆忙忙收拾了一番就出了房间。看着紫月的房间思索许久,又在紫月的房门口听了听,然而屋内没有任何声音。

      难道紫月还没醒?这样想着,楚郴希轻轻敲了敲门,依旧没有任何声音。楚郴希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心猛然一沉。

      人呢?被子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一旁,房间整洁的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一般,楚郴希快速将木屋搜索了一番,雪团还懒洋洋的趴在垫子上,唯独紫月不在这里。

      紫月去哪里了?还是说昨夜的事情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梦,他太希望紫月答应他,所以出现了幻觉?

      楚郴希神情恍惚地四下搜寻着,想要找到一些证实自己不是做梦的物件,然而屋子里一切都已回归了原样。

      楚郴希有些颓然的坐在雪团儿身边,轻轻的揉着雪团儿柔软的毛,雪团儿伸出粉|嫩嫩的舌头,在他的手心轻轻地舔|了一下,又用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但这些并没有缓和楚郴希彷徨无措的心情,他的心里依旧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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