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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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苏婵家的大门被踹开了，一行人横冲直撞冲了进来，正欲出门买菜的苏婵停下步伐。
一行人浩浩荡荡塞满了苏婵家小小的院子，一个狗腿子殷勤地在院中摆上了一把金丝镂空红木椅。只见一个灰衣人影大喇喇躺坐上，扇子唰地一开，说：“听说这里有人卖千年水灵芝，本少爷给你们个脸，买一个。”
椅子上没骨头似的人正是秦晓。
沈星服用水灵芝后实力大涨，在传承秘境中得了比秦晓好百倍的机缘，这让秦晓怒不可遏。他才是水系天灵根，水灵芝该是他的，机缘本也该是他的！
苏婵皱了皱眉，嫌弃地说：“我没有。”
“哦？”秦晓把玩着扇子，“今天小娘子有也得有，没有也得有。我这两个触玉高手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个触玉高手不屑地将神念外放，这种凡人根本无需他们出手，简直杀鸡用宰牛刀。
苏婵光是站立已是耗尽了全部力量，牙关紧闭，额上冷汗淋漓，让她对双方的实力差距有了更为清晰的认知——对面的两个触玉高手是她逾不过的山峰。
秦晓纵使见过无数美人，却无一比得上眼前香汗淋漓的倔强美人。
“实在没有的话，小娘子这么好看，从了爷也是可以的。”秦晓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挑起苏婵的下巴，语气轻佻，“听说你相公是个不能动的废物，想必你整日寂寞难耐，让爷帮你排解排解，保你有了一次还想再来一次。”
咔，苏婵撑不住，单膝磕在了地上，磕伤了膝盖，鲜血蜿蜒至白皙的小腿，最后滴落到地上，像盛开的梅花。
秦晓伸出手，在苏婵的膝盖伤口处细细抚摸，尽情感受着细腻柔软与温热粘稠的手感：“可真是惹人心疼的美人呢，落红也比别人好看。”
苏婵被恶心地要吐了。
“小婵儿，老头子教你一个月了，你一点也没学会吗？”
“……蛤？”苏婵费力地白了瞎子老头一眼，难道他不记得，她只学过背书跟推柴火那一招。
“一招足矣。”瞎子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尽管试试，小婵儿。”
“哟，还有个瞎子呢。”秦晓指着瞎子老头大笑，“小娘子家里破烂还挺多，真有意思，笑死爷了。”
瞎子老头的拐杖在地上轻轻一击，无形的波浪涌出来，将苏婵身上的压力化于无形。
苏婵起来了。
她眸中是肆意张扬的火焰，右手并指为掌，运力于掌心，毫不犹豫推向秦晓的腹部。
“就这？爷就陪你……”剩余的玩玩两字，秦晓说不出来了。
秦晓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婵出手。他连抬抬手指或张口念咒都无法做到，甚至连调动灵力防御全身也无能为力。
他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孩，对方只要想，取他性命犹如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苏婵的一掌已到，秦晓像风筝般被她推了出去，撞到墙上，墙体崩裂，再摔到地上，吐了一口精血。
苏婵根本没想到她的全力一击有如此大杀伤力。自从她知道自己力气大，从未用尽全力过，更不要说夹杂着灵力了。
“秦少爷，还是看看自己的落红吧。”苏婵怒道，“滚！”
直到苏婵结束一击前，两个触玉高手同样也无法动弹。他们心下骇然，恐怕自己惹了不得了的人！
触玉九阶看起来实力强劲，遇到真正的高手时却不值一提。须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们也就平常跟着秦晓瞎混，欺负一下普通人或不入流的道士。
今天算是踢到了铁板，两个触玉高手掺起秦晓暴退。
“等等，老头子还没说让你们走。”瞎子老头说。
苍老的声音在秦晓听来犹如死亡的丧钟，但若是不停下来的话，死亡的丧钟便会真的在秦家响起。
几人乖乖停下脚步。
“你们弄伤了我家小婵儿的膝盖，小婵儿宽宏大量，老头子却小气得很。”
瞎子老头拐杖又在地上敲击了一下，像敲在每个人的心上，他说：“跪下。”
秦晓和触玉高手膝盖一软，径直跪下，其他喽啰亦零零散散过了一地。
“你们两个，伤了小婵儿膝盖。”瞎子老头拐杖左右各敲击了一下两人的膝盖。
“至于这位秦公子，有手有脚也是多余，还是别有了吧。”
至此，触玉高手的膝盖重伤，秦晓双手双腿均是废了，但是还能挽救回来，就看太上门跟秦家舍不舍得花大价钱了。
秦晓一班人马，来的时候浩浩荡荡，气势磅礴，回的时候犹如丧家之犬。
待人走远了，瞎子老头捻捻胡须，咳嗽两声：“嗨呀，今天教训人怎么感觉有点累呢。”
苏婵到嘴的谢谢咽回去了，她故意长长叹息了一下：“累了可是不能吃东西的，对脾胃不好，晚上的冬瓜汤就不做了吧。”
瞎子老头急得拐杖直敲地：“别呀，该做做，冬瓜汤，冬瓜汤多好呢，对人身体格外好，尤其是我这样的老头子，特别好。”
苏婵快笑死了，“那我出门了。”
“哎，小婵儿，你要不要……”瞎子老头停下来了，憋半天没说出来，手在袖子里掏了掏，半天又没动静了。
“怎么了？”
有一瞬间苏婵以为他会问自己要不要拜师。嗯，如果他问的话，她要不要答应呢？
瞎子老头这么厉害，救了她一次，还会救睡美人，无偿教她修炼，人还好玩，是师父的上好人选。
苏婵静静期待。
“你要不要给我做蜜汁排骨啊。”瞎子老头吭哧吭哧憋出一句话。
哦。
“不要。”
苏婵冷漠地转身出门，明明从前总问她要不要当徒弟的！
只记得吃的人，气死人了！！！
*
“阁下该现身了吧？”瞎子老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
从虚空中应声出现了一丝丝黑烟，形成一个人，此人正是魔王的得力助手左护法——左飞翎。
“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左飞翎左护法。”
“不敢在您面前自大，您是蜀山守护山门的参天古树，历数万年终化形，令人敬佩。”左飞翎嘴上说着恭敬的话，却丝毫不恭敬，完全不把瞎子老头放在眼里。
“哪里哪里，一截糟木头罢了。”瞎子老头一点不恼，像是什么都没听出来，“不知左护法为何而来？”
“为杀人而来。”
“哟，为我的傻徒弟来的，难为你能找到。不过你也看到了，她很弱的，连运灵力都不能运。”瞎子老头还是乐呵呵的。
“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
“哎呀，要打架了，衣服脏了小婵儿会说的，老头子还是换一套吧。”老头子回屋，换了一套破破烂烂的衣服。
左飞翎很耐心地等待，他想看看这老树在耍什么花招。
老树没耍花招，他点点门跟墙壁，它们自己还原了。瞎子老头说：“走吧，换个地方，不能再弄坏小婵儿的家。”
一前一后，一黑一绿两道不同的光，消失在了天际。
*
苏婵拎着十斤排骨，还有一罐蜂蜜回来了。她一进门就看到院门跟墙壁修好了，苏婵小得意地笑笑，还算是不错嘛，会自己找活啦。
院子里静悄悄的，苏婵做起了蜜汁排骨，也没有喊一嗓子，反正瞎子老头会闻着香味惊喜地出来的。
苏婵哼着歌做好了蜜汁排骨，瞎子老头没有出来。
苏婵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走进客厅里，没有了玉床的客厅突然宽敞起来。餐桌上摆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新衣服，地上是她给瞎子老头买的靴子。
他走了，还把她给他买的东西还给了她。
走就走呗，也不说一声，她又不会抱着大腿拦着他。再说破衣服破鞋她又穿不上，不带走还给她干什么？
亏她今天还想给他做徒弟。
苏婵气呼呼站起来，在屋子气得团团转，她要把蜜汁排骨全吃掉！
苏婵夹起了一块亮晶晶拉丝的排骨，张张口，又放回了锅里。
她先不吃，再等等一会儿，也许瞎子老头只是有事要离开一下，一会儿就回来了。
等他回来，她要当着他的面全吃掉，气死他这才解气。
再等等，等瞎子老头回来。
她就做他的徒弟。
*
“代掌门不好了！守山的古树突然倒了！”一名蜀山弟子连滚带爬进来报告给一众蜀山师尊。
“树中可有掌门印？”
“并无！”
代理掌门江鹤鸣心中一颤，屹立万年的守山古树倒塌了！上任掌门将蜀山掌门印封存到了古树中，只待蜀山有为之人取出，挥臂共抗魔族。
现在，树倒了，掌门印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
“师父，我回来了。”一道风度翩翩的身影走入大厅，此人正是江鹤鸣的大弟子易风寻。
江鹤鸣见心爱的徒弟回来了，心下稍安。
“徒儿恭喜师傅贺喜师父，魔族已于昨日退出人间界，逃回魔界。”易风寻弯下腰行礼，“守山古树倒塌乃是轮回，死即是生，说明我蜀山将迎来新生，这一切都是师父代理掌门之时发生，说明我蜀山的新生系在师父身上。”
“徒儿斗胆，当着各位师叔师伯的面提议，为了蜀山的新生，请师父主持蜀山，即位掌门。”
苏藏缺懒得听这些事，径直走出去了。其他五峰峰主虽有意见，此时却找不出更合适的人选，蜀山不可一直是代理掌门，终须一正式掌门。
要是容淮师侄醒过来就好了。
易风寻背过手，比了个手势，人群中突然有一弟子喊：“蜀山新生，即位掌门！”
慢慢地，越来越浩大的声音响起，汇成洪流。
“蜀山新生，即位掌门！”
“蜀山新生，即位掌门！”
“蜀山新生，即位掌门！”
……
“好——我江鹤鸣在此担起蜀山掌门之责，等来日有有为之人，江鹤鸣必定拱手相让。”
“掌门！”
“掌门！”
“掌门！”
易风寻弯了弯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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