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叶子香

9、情窦初开

　　填高考志愿的时候，大家兴奋的规划着自己的未来，激动的互相询问，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耗子的成绩，应该可以考更好的学校，可是，他却偏问她的想法。

　　“叶添香，你打算报哪里？”

　　“大概就这几所吧！”叶添香拿出《招生考试报》，把她预选的学校一一指点给耗子看。报纸都被她翻得皱巴巴了，上面一会儿打个勾，一会儿画个叉，十分乱，耗子凑近才看清楚。两人挨得很近。叶添香的头发不老实，有几根拂到耗子的脸，痒酥酥的。

　　“可是我不知道每一批次该把哪所放在第一？如果位置没有放好，很影响录取的！”叶添香愁眉苦脸。

　　“和你爸妈商量一下，再和班主任商量一下吧！”

　　此时的高三学子，都成了无头苍蝇，连带着家长也六神无主，不知道这么填志愿最合适。那时是高考前填志愿，不知道学生的成绩，也不知道所报考学校的分数线，而且一般只有第一志愿有效，除非第二志愿的学校没有收够填第一志愿的人，才会考虑那些报第二志愿的——填志愿纯粹是蒙，而且蒙错了不能后悔，你不满意的学校把你录取了，你还不能不去，不去的话三年之内不能参加高考。

　　叶大贵和张冬梅四处征询意见，发动了所有的亲朋故旧，最后得出结论：让叶添香填附近的大学，说离家近，方便家里照顾她。叶添香安分复习的目的是远走高飞，根本不想就近入学。她心烦意乱了好久，采取了折中的办法：每一批次的第一志愿都填附近的大学，其他的都填远处的，东北的大学没有填，因为那里太冷了。折腾了一个多礼拜，总算把志愿的机读卡填好，按时交给班主任。

　　后来，叶添香知道耗子填了和自己一样的学校，心里又异样的感觉，看到他有点不好意思。耗子对自己很特别，叶添香心里有点甜，毕竟被人喜欢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叶添香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也有女孩都有的虚荣心。

　　后来，叶添香知道他填了和自己一样的学校。然后是互相写留言互送照片作纪念，她加印了很多次。一 天，他脸红的送给她一张背后有题词的，并问她要了一张，坚持让她在照片后留言，她拗不过，仿照他的笔触，也写了“祝你考上理想的大学”之类的，落了自己的名字。

　　在高考前最后一个晚自习，两人发生了不快：叶添香找耗子问题，他一反常态的不搭理她——马上要考试了，他正专心研究另一个问题：自己成绩比叶添香好多了，志愿虽相同，分数不同倒是个麻烦，怎么才能考到一个学校？他一看见她那明媚的笑颜就紧张，那双美丽的眼睛象迷人的旋涡，似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吸进去，每次和她相对时，他都竭力从那个值得眷恋的旋涡里拼命往外游，害怕自己的失态会吓着她——这真是甜蜜的煎熬。面对心上人，他不敢多看，可又想看，甚至希望能时时看，最好给自己看个够，看上一辈子......所以，能在一个学校就好了，他可以慢慢靠近她......想着想着，他脸上放出奇异的光辉。

　　耗子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所以没有听见叶添香叫他。叶添香觉得被得罪了，愣了一下，眼眶一下就红了，立刻撅着嘴黑着脸转身回座位了，因为生气，脚步声特别重。耗子被这熟悉的声音从美梦中拉了出来，他马上发现自己的错误，立刻追过去低声向她赔礼道歉，她更觉得委屈，根本不理他，勉强打开一本书，忍住眼泪，硬做出专心复习的样子。

　　看到叶添香发出了逐客令，耗子在那里手足无措，有几个同学在看他们，耗子很不好意思，讪讪的回到座位，也打开资料装作复习。其实，两人都没有看进去，一个在生气，一个在想赔罪。马上就要放学了，明天就在自己家里复习，考试期间更是无法见面，怎么挽回？耗子愁眉紧锁，只听得他们之间发出了清脆的破裂声。

　　由于耗子心中有事，加上本来不想考得太好，他发挥得不好。相反，叶添香看到辛苦陪考的父母——是很多年前才有的温馨待遇——超常发挥了。成绩出来后，大家惊奇的看到耗子的分反而比叶添香低几分，倒是在一个分数段上。很多老师同学对耗子没有发挥出真实水平十分遗憾，耗子的父母看到耗子一个人在家傻乐，以为儿子受到这么大的打击，精神有点问题，就匀出人来，时刻看管着他，担心他会干傻事。

　　叶大贵夫妇这回可是扬眉吐气了，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喜悦。按说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很多小孩都读不出来书，因为从大手大脚惯了，都玩去了。而且家长也又能力让平庸的子女一辈子衣食无忧，不是说有个好成绩不如有个好爸爸吗？叶大贵很多生意伙伴的子女都是如此，张冬梅单位有几个领导的子女恰好今年也参加高考，还有一个是复读的，都没有考上分数线。这么一对比，更显得他们教导有方。本来，子女的成就是父母最大的成就，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考试结束后，在毕业狂欢上，叶添香还是不大理他，只顾跟着女同学聊天，跳舞。耗子有满肚子的话想对她说，可那么多的人，她又不给他机会，他没有办法和她单独说。郁闷之极，他接过同学递来达到烟抽起来，被呛得直咳嗽，却不好意思不抽完。离开高中的男生很大胆，还给男老师散了烟。平时严肃的老师们也平易近人，笑眯眯的接过烟，吞云吐雾起来。

　　叶添香看着满室的烟雾缭绕，皱着眉，站到窗户边上。知道他知道自己最不喜欢烟味了，可他还是抽了烟，觉得他心中也许并没有自己，是自己会错意，他们之间不过如此。耗子粗着头一次被烟雾熏过的嗓子，声嘶力竭的和一大群男生吼卡拉OK，唱得不好听，她知道他这是唱给她的，心中有点感动。可是，已经回不去了，或者，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过去。他说话的声音那么粗，大声擤鼻涕的样子那么粗俗，看着自己时眼睛在眼睛后躲闪，很不大方。她挑出他的缺点，告戒自己：兔子不吃窝边草，大家都是同学，留点机会日后好见面。叶添香有点伤感，很快明确了他在自己心中的定位。

　　看着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满含悲伤，耗子希望是因为自己，可是，毕业后即将各分东西的同窗，突然对高中紧张痛苦的生活有些不舍，想着未知的前途，每人都是这样的表情。

作者有话说

　　到这里开始，某叶的大纲才完全形成，前面有点啰嗦+偏题，请筒子们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