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冷饮的水无月》红尘不灭

66、建村那年之三

　　每天都有很多工作，斑也不会刻意找躲避的胧雪。现在更尤为重要，和火之国的大名谈判木叶的待遇、义务，双方为这个扯皮超过一个月，多次商谈都是使者主持在木叶进行的。

　　这次谈起税务的大问题，双方的火（药）味都浓郁。所谓‘平等’是不需要纳税的，可对方却以商人不隶属木叶，自然不能享受免税待遇。
　　“水无月族长，牧税、农税都已经……”
　　“深北阁下，若我没记错，我们是在平等独立的谈判。木叶商人如何自处？”

　　双方开始唇枪舌战，柱间在中间恨不得逃走。扉间面无表情翻着资料，斑也一脸‘我没听见，现在有人在说话？’的表情。
　　阿胧笑容分外灿烂，说出的话和刀尖一样。
　　使者端着冷高的表情，努力的保守最后底线。

　　“那啥…阿雪，要不就意思意思千分之一？”
　　“火影大人此言甚是。”深北袁一郎立刻顺势上爬，露出得逞的笑容。“水无月族长，不会觉得火影大人说错了吧？”

　　“怎么会呢？只是木叶建成在初，别说纳税，活着都是问题。唉~初期投入很大的。”阿胧斜一眼柱间，一口气憋在喉咙里。
　　“……火之国自然会援助一些的。”呵呵，以后你得拿回来。

　　“十年吧，请给木叶十年的缓冲期。”
　　“以您的能力，哪里需要十年？”
　　“深北大人，若觉得不行，那明儿再重新讨论这个话题吧。”
　　“……不用了，就十年吧。”深北袁一郎知道她这是要反悔，立刻否决这个问题。后面的谈判也就意思意思过了，早点结束谈判签字。

　　阿胧笑眯眯的送走使者一行人，也请斑和扉间出去。吧嗒关上了门，抡起白嫩的拳头，对着那边傻乎乎笑的火影大人揍过去。
　　“千手柱间，你给我去死啊！”
　　“你们这个问题都僵持三天了，退一步也没…啊…我的眼睛。”

　　“做个吉祥物都不会吗？瞎逼逼啥，交商税给火之国？你还真大方，税当然我们自己收！别说你不知道意味着什么，你给我赔！赔！”

　　斑在门外听着声音，加快步伐撤离：傻逼柱间，居然敢惹谈判时的胧雪。
　　扉间想起刚才差点吐血的感觉握拳：揍得好，我也想揍。

　　里面的声音持续一阵子，扉间听到阿胧的呼吸变化，知道她是揍累了。门被打开就看到余怒未消的脸，她狠狠带上门怒道。“以后让我上，就把他的给我丢远点！有他没我！”
　　“……”扉间面无表情看她离开。被无缘无故喷了，总得让当事人付出代价。

　　“扉间，你干什么？”
　　“继续！”
　　柱间：哇呜呜~弟弟的拳头好疼！

　　回到办公室的阿胧，瞅见对面兢兢业业批文件的斑，指着那一堆文书。“借个火。”
　　辣鸡初代火影，敢毁我的心血！
　　得让他给建300个仓库，敢反对就打死他！

　　斑知道这她为谈判准备的调查报告，和各种计划书。有心劝两句消消气，可自觉告诉他会惹祸上身，识趣的将那些烧成灰。一句话都不多言，坐回来继续批文件。
　　【我平常不爱说话……太好了。】
　　【她对我真温柔，从没发过脾气。】

　　>>>>>

　　人多事非多，木叶的壮大带来很多糟心事。柱间和扉间就经常接到投诉，水无月族长以权谋私偏袒宇智波。这的确是胧雪会做的事儿，调查一下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商队雇佣护卫爱用宇智波，除了佣金还会送各种甜品给宇智波。给宇智波的份额比千手多，这些他们都是知道的。胧雪喜欢宇智波，一直摆在明面上。

　　“阿雪想拉阿尼甲下台？”扉间听着部下的汇报，微微蹙眉让他继续探查。木叶才成立两年，她不至于做这种事才对。

　　柱间身为火影，也被不少小家族告状，水无月有事全雇宇智波，完全不管他们的生死。身为一个村子里的人，难道不该给他们机会吗？

　　现在的任务分配并不均衡，准确的说除千手、宇智波等几个大忍族，小家族擅长的任务种类很有限。任务分组而言，他们真接不到什么有油水的任务。

　　门被打开来，斑站在门口冷笑。“你们不说自身实力不行，无法让人信任，还来火影这里抱怨任务少？有空噪舌，多去训练场待会！”

　　斑的出现吓跑了这些人，背地里会被多少人埋怨他也不在意。他知道胧雪偏袒宇智波，别看她玩弄权术那么擅长，内心意外的很单纯。
　　“你就仍由他们告黑状？”

　　“我当然相信阿雪，我们最近在搞任务系统，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柱间能理解他们，有些酸有些嫉妒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哼。”斑也没将那些人放心上，一群恬不知耻的懦夫。

　　阿胧也知道有人告知，木叶发展的太快，得弄些制度压一压。从限制加入条件、审核规矩，到大人小孩不同的标准，以及吸纳平民的准则。还得完成下现在紊乱的议会制度，乱七八糟都开始抱团，迟早发展成权利斗争。
　　【现在需要斑，柱间太好说话。】

　　—深夜—

　　木叶因间谍开后门，被外面势力入侵。混杂平民的村子不好弄出太大动静，但没想到入侵者目的竟是水无月一族。
　　“来不及了，扉间！”
　　“是！”

　　扉间闪身出现在胧雪闺房外，丢出一支苦无，摁死举刀的忍者。看到床铺上肥橘松口气，以为是她听到动静跑掉了。却没想到…那边的某人，滚到最里面睡得香甜。
　　“……”这警惕心还比不上大侄子。

　　柱间收拾完人，诧异弟弟的话。“给阿雪配置护卫？”
　　扉间一言难尽，揉揉眉心吐槽。“若不是我晚一步，今天就是忌日了。睡得跟猪一样，现在还没醒。她压根没半点危机意识！”
　　斑&柱间：？？？

　　就算水无月的人不参加村子安全的保护，竟然全员都没察觉袭击，和平民没有区别。果然，第二天她傻乎乎的问：你们昨晚在做贼吗？
　　“我让火妖跟着她。”斑沉默几秒，对柱间开口。
　　“那我凉六守外间吧。”柱间想了想，一里一外挺好的。
　　“我怎么啦？”阿胧满脸懵逼，被他们丢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间谍？
　　不会吧！

　　“昨天木叶被潜入？”
　　“……”
　　“……”

　　阿胧清晰看到，屋子里的人眼中都写着：睡过去的人闭嘴！

　　—半个月后—

　　阿胧去找斑商量打造人设的事儿，听她说起很多木叶现在的隐患，想要及时更新制度。还有让平民接受忍者，给宇智波打造形象，让他成为火影压压扩张的事儿。
　　“柱间不会拒绝别人。树长大了，需要修剪下。”

　　“才多久就谋划拉阿尼甲下台。”扉间拉开门冷笑，现在的胧雪不再是合作伙伴，而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人。“为了宇智波斑，你还真不遗余力！”
　　“啊？”她为斑做什么了？

　　“千手扉间，谁允许你踏足宇智波族地的？”斑忽然爆炸了，查克拉蠢蠢欲动。那是真真切切的杀意，阿胧曾经感受过几次，却没有这种带着怨恨的情绪。
　　有问题？
　　你不是去过千手族地吗？

　　柱间连忙拦在中间，斑还这么在意啊。“斑、冷静冷静。是我听说，阿雪带计划书来找你。”

　　扉间懒得理斑，失望唾弃胧雪。“你太让我失望了。木叶对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算算你现在掌控的权利。不是有我们派的护卫，你……”
　　“护卫怎么啦？”

　　“你的优越感……”扉间深吸一口气，换了措辞继续。
　　“够了！”斑已经拿上团扇，三勾玉成为万花筒。“滚出去！”

　　“对你们来说，谁是火影重要吗？”阿胧以为他们不一样，所在意的不是权利、利益，而心中的梦想。就像因陀罗、她和哥哥三个建城，需要谁，谁就上，各司其职才最重要。

　　“不是…阿雪，其实……”柱间不想她触犯更多人利益，用她的方法太粗暴，木叶会动荡不安的。
　　“你想想水无月。”扉间打断哥哥，也不想闹太僵。

　　“我不稀罕。”斑烧了她的计划书，写轮眼全是冷漠。“水无月胧雪，认清楚你的身份，你不过是来投靠联盟的平民。越线，我就杀了你。”

　　“……好。”阿胧酸得想哭，闭上眼睛甜笑。
　　权利太大？
　　我越线了吗？

　　回到族地关上门，瞅瞅跟着的火妖和凉六。埋入抱枕滚落泪珠，吧嗒吧嗒越掉越多。原来护卫不是为了防外人，而入是防止木叶看她不顺眼的人，把她忽然暴毙了啊。
　　这样的权利我吃不下。
　　世道让我没底气反抗。
　　你们无法理解我的世界观。

　　斑的意思是：她想保护对象错了，该是水无月才对。有钱的水无月，会成为狼群中的羊。也对，宇智波哪里轮到她说三道四，她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人。
　　【斑真有反叛潜质，我要是不懂宇智波的性子……就该恨你了。】

　　—几日后—

　　商讨村规的议会召开，他们发现水无月的位置上，不是往常的小伙伴。而是往常跟着胧雪身边记录的秘书。
　　“阿雪呢？”
　　“族长为商队的事在外奔走，未归。”

　　—第三次—

　　“阿雪又没来？”
　　“商战如战场，族长比您还忙。”
　　扉间：啧…还闹脾气？
　　柱间：我有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三年，胧雪出现的频率很低。大家都知道水无月的商会越发展越大，对于他们财富眼红的人越来越多。可火之国大名的诏书，打破了这一切的寂静。
　　承认水无月商会为官商。
　　册封水无月族长为贵族。
　　在都城给水无月封地和供奉。

　　当牛车缓缓驶入木叶，看着被武士环绕，被美貌侍女牵引下车的胧雪。
　　“你可终于回来啦。”
　　“火影大人贵安。”阿胧矜持微笑，甜美而无害，却让熟悉的人晃隔如世。她理理衣袖，明亮的眸子很温柔。“木叶需要和火之国的桥梁，就由水无月去做好了。”

　　这是给水无月重新找的定位，他族无法取而代之，产生敬意的位置。是每位火影都需要助手，是超脱忍族身份的地位。

　　柱间和扉间抿着唇，她懂分寸了，懂得放手了，懂得视而不见了。知道财权和政权不能一手抓，他们却无法涌出半点欢喜。

　　没有比这一刻更明白，她从前没有站在家族立场建设木叶。他们将她变成有分寸的水无月族长。
　　[谁是火影重要吗？]
　　她真不在意。

---

作者有话要说：　　《舍弃》
从内心舍弃木叶，舍弃宇智波的斑，比从前悠闲很多。能看到的未来，也变得那么清晰。听到火核的汇报，在祖宅撑着下巴勾唇。
“她果然聪慧。”
木叶变了，她不改变护不住水无月。
而宇智波无法改变，迟早会覆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