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再见》路不遥

14、第十四章

　　等天再亮了一些，我在地上找了身上还算干净的衣服换了上，找了一块破损的镜片照了照脸，幸好只是有些红肿没有外伤，因我挨打的时候基本上抱着头，但手红肿的厉害也去皮了。接着我围上围巾出了门，走到超市我过去打着电话，我先是打给我那男友，好几遍没有人接，我又打给了老板娘，刚响了一声就接了，我听见她的声音就哭出了声，也没说谁是，所以她那边就挂了，我又打了过去说，“姨，我是美娜。”
　　接着她有些吃惊的问，“美娜，你怎么哭了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昨天晚下班被人打了，屋子也被砸了。”我吞吞吐吐的说着；。
　　“我靠谁干的，瞎了眼了吗，我的人也敢揍，对了你被打的厉害吗？要不你先打车到我这里，一会我找人给你揍回来。”
　　我哭着说，“嗯，这就过去。”
　　小卖部老板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收了钱，接着我走到大路上打了车去了老板娘那里。曾经我唾弃厌恶的老板娘成了此时的依靠，在人生未知的河流里总是有些事情有着莫名其妙的变化。
　　很快到了，老板给打开了门，老板娘看见是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抱住了我，我一下哭了出来，老板娘一直说着，“没事有姨在，没事有姨在。”
　　接着我坐下跟她说了所有的经过，老板此时正在厨房做着早饭，早饭做完我的事情也说完了，老板娘听完说，“没事，这事情一定给你整明白，真的是反了天了。”接着早饭好了，我喝了一碗稀饭，接着老板出了门，我去洗了个澡才知道我全身基本青一块紫一块两条腿更是明显，我洗的很快只是冲了冲了，接着老板娘看见我被打成这样直掉眼泪，嘴里骂骂咧咧的给我上着药，上完药她打起了电话，开始张罗着我的事情。
　　接着电话打完她不放心又把送到了医院，幸好都是皮外伤，在医院里挂了几天盐水出了院，又到老板娘家住了几天。刚住院的第一天，老板娘说把我男友的车被砸了，但没找他和他老婆。到了第二天她跟我说，把那群打我的人都找着了，都揍医院去了。到了第三天说，今天又找人去他公司闹事了，但还是没找着人，倒上她找去闹事的人都被公安局抓去了。我说，“就这样算了吧，也无所谓了气也出了，也消了。”
　　“什么就算了，必须找到他人把他打到站不起来为止。”
　　也就这样他如人间蒸发了一般，一直没有找到他人以及他媳妇，倒是他公司门口老是停着警车，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大概两周后我好的差不多了执意要回到原来住的地方，老板娘和老板一直反对，但还是没有扭过我。
　　我回去时，房东应该已经找人把我房子打扫干净了，我走了屋子损坏的电视DVD在墙角堆着，不过其他的木质家具被修好了，玻璃也换了上，床也铺好了。
　　我刚坐下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我透过门缝看见是房东，我本以为他过来是想让不住的，毕竟这是她家。没想到第一句话就是问我，“你没事吧，可担心死婶子了。”
　　我摇了摇头说，“没事了，早就没事。”
　　“你说你那天晚上怎么不去后面找我啊，当天就打电话报警抓这些畜生多好，我还不信正还压不住邪。”
　　我急忙摇着头说，“没事都过去了。”
　　“对了，你看看你少东西了没，我跟你叔给你收拾的。”
　　我急忙的说，“谢谢啊，对了坏的东西我陪。”
　　“不用了，也没花几个钱就是个玻璃钱，家具都是你叔修的。”
　　“真的麻烦了，钱放在下个月的房租里给你。”
　　“不用了，你再收拾收拾吧，我回去了。”
　　她走后我叹了口气，回到屋里检查起了东西，什么也没有少，因为钱我学奶奶藏在了院子里也没有少。”我翻着抽屉找出了几盒烟，拿了出来点上，吸完一口有些晕，现在想起已经有大半年没怎么抽烟了。
　　到了中午出去吃了个饭，回来刚好碰见收破烂的，当他看见我卖的是电视和DVD时直心疼，没办法已经坏到没法修了。
　　下午我拿着钱又到银行里取了些，又去买了新电视和DVD，那时候钱对于我来说是无所谓的东西，因为那是我活着仅为自己而活。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我又去上班了，店里的人都不知我出了什么事情，老板娘只是说我病了，我一进去就一群人问我病好了没。我摇了摇头说，“好了，早就好了，谢谢大家关心。”接着我坐回那个熟悉的沙发闻着那些劣质香水味，绽开虚伪的笑容等待着给我送钱的客人，开始自己熟悉又有些许厌烦的日子。
　　大概我上了一个月班后老板娘在十二点突然接到到电话，那头说我的那个男友在六路唱歌。我刚好陪完第一桌下着楼梯，老板娘就跑了过来说，“走给你报仇去，找到那个男的了。”我一怔没有反应过来什么事情，老板娘就拉着我走了出去。到了车上，我才猛然惊醒，心里有些惶恐胆怯。
　　很快到了六路车直接停在了他去的KTV门口，此时门口已经有一群人等着我们，老板娘大喊了一句，“走，上去给我整他。”
　　老板娘一脚踹开了包间的门，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和一个陪酒的在唱歌，我跟着进去看见了他，心里五味杂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接着老板娘说，“认识她不。”他一直呆呆的看着我，旁边的陪酒的小姐急忙的跑了出去。他一直没有回话，老板娘又大喊了一句，“认识她不。”我感觉他的身子在颤抖，接着点了点头。
　　老板娘先开头上去踹了一脚，紧接着后面的那一群人也簇拥而上，打了一会他蜷缩在地上，我傻傻的站在那里身子也颤抖着。老板娘让我上去揍，我迟疑了一下上去踹了几脚，这是我第一次打架。我踹完后老板娘把啤酒倒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反抗接着我们走了，老板娘回头放话说，“只要是在市里能找女人的地方，我都能抓着你，看见一次打一次。”我回头看了一眼，担心他被我们打死了，幸好他还能动着给我一丝的安慰。
　　下楼后老板娘满脸的欢喜的跟着这家KTV的老板娘寒暄着，我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在一旁假笑着，附和着老板娘的话。后来我才知道她们是亲姐妹。
　　出了KTV我点上烟深吸了一口，老板娘招呼着我去福全吃着饭，我有些慌张害怕福全的老板娘和老板认出我，但这附近开门的也只有这一家了，我也别无选择只好跟了过去。
　　我们一群人走了进去，店里楼下还有着一桌，看样子已经喝了好久，曾经的老板和老板娘正在无聊的看着电视，以及一个我不认识的服务员在收拾桌子。
　　我刚进去老板和老板娘站了起来问我们吃点什么，很显然这是她们的意外收获，同样那个服务员和厨师也会咒骂着我们因为我们让他们晚下班了。我们大概就十几个人，点了十几个菜到了楼上找了包间。曾经的老板娘和老板不知是忘了我还是没认出我，没有多看我一眼也没跟我多说一句话，我有些失落也有些高兴。
　　这夜我们吃到了三点多钟我下去结了账，我结账的时候就剩下厨师自己在那里了，我也松了口气因为我真的怕曾经的老板娘认出我，毕竟她曾经对我的期望那么高，现在我活成这样。
　　到了第二天上班，我那个所谓的男友托人送过来一万块钱，我接了过来，自己留下了五千，那五千我给了老板娘她没有客气收了下。
　　我的第二段恋情就此结束，往后我再也没想起过他，更没有见过他，不认真去想就仿佛没有一般。不知为什么会忘得这么快，或许我没有爱过他，可能只是喜欢他的钱，以及抚慰我那时需要爱的心。但现在想起他或许我爱过他，只是现在忘了。

　　当我写到了这里已经是九月三十一号十一点多钟，明天便是我看房子的日子，所以早早的关上了电脑停下了下。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陷入一段失眠中，因为回忆的画面如放电影一样在我脑子里闪烁着，感觉很大一会我都没有睡着，起床看了一眼果然是，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接着我点上了一根烟深吸着，吸完眼接着闭上眼睛感觉很长时间才睡去，并且感到异常的烦躁。
　　到了第二我七点起了床，不到八点出了门去了华莱士吃了个早餐，接着打车去了租房子的小区，有些远打车花了我五十多块钱。
　　刚到了小区我就给房东打了电话说，“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走了出来，带着我走了进去。
　　这个小区应算是高档的小区，只是位置算比较偏离商场什么的不算太近，所以租价比较低但房价很高，已经到一万出头一平的样子，本来是五千多，只是在一年多里涨了一番，我有些后悔没有早没买房子，本来的钱可以全款买个好房子。
　　我所找的出租屋是十一楼，装修都很新家具也比较全，只是自己还要额外的交物业费。房东跟我说这里没住过几个人，因为附近没有什么工厂只有学校什么的，就几个有钱的学生租过。
　　我没有多想，就付了钱签了一个简单合同。我这么痛快是因为这个小区人不是很多，一室一厅的设计也可以，在阳台上确实能看见海不过只是有些模糊吧了，但也算是海景房是靠海的公寓。
　　我拿过了钥匙和门禁就走了，房东也没有多问。
　　回去时我坐着公交，坐公交要做两路车才能到老城区我住的地方，坐上公交车时我有些后悔了，一是因为我没有带耳机，二是因为十月一人非常的多，但同样也看见了一些没有见过的风景。这天结婚的人非常多，不时有许多婚车经过公交车，路过的酒店也都撑起拱门，我透过车窗看着一切陷入一阵沉思，有时我也会幻想一下我也坐在婚车里成为那最美的新娘。
　　当这站公交车到了站我没有坐着下一辆因为人属实太多，我打了辆出租车回了去，到出租屋时已经是已经十一点多钟了。我开始收拾起了房间想立马搬出去不想在这里多留一刻。
　　因为前些天收拾过，所以没有多大一会就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拿出了手机看起了大阅兵，看了大概半个小时内心十分的振奋，仿佛带走了我内心的一些阴霾。
　　大概中午一点多的样子我走出去吃饭，走到巷子口碰见王姨在招揽着客人，但是生意惨淡，她开就问，“这还没搬走啊，再不走就好交房租了。”
　　“今天就搬走了，东西的收拾好了。”没等她回话我就直接走去。这天中午我到苏宁广场吃了一份冰仙草排了很长时间的队，没办法人太多。在回去的路上我在思索找什么车搬家，没办法我的那些东西找出租车装不下，找货车不值，平常朋友也找不到有货车的朋友，在路上我陷入了一阵忧愁中，回到屋里看见那些东西更是如此。
　　我回到屋里刚坐下没有一会，外面就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是王姨开门一看是赵白露，她说，“刚才听见王姨说，你今天要搬走，需要帮手么反正我也没事干。”
　　我一怔说，“需要啊，当然需要了，进了坐。”
　　“你要找什么车搬走啊。”她说。
　　“没想好呢，对了你有货车的朋友么。”
　　“没有。”她摇了摇头说，“你这些东西，找辆面包车就能拉走。”
　　听见她说找辆面包车也行，突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接着我到巷子口找了一辆货拉拉，接着我们把东西搬上车，那个司机看见我们俩是女的所以也上手帮了下忙。一辆面包车被塞的满满的，我让赵白露坐在副驾驶，我坐在后面椅子上一角还抱着我自己东西，一路把我好累。
　　大概下午六点多钟，我和赵白露才把屋子归整的差不多，本来想一个人收拾让她休息但她不肯。收拾差不多后我们俩瘫坐在那不算舒服的沙发上，接着我们开始闲聊，她突然问我， “娜姐你为什么突然不干这行了。”她随意的问着。
　　我一怔说，“其实早就想不敢了，只是最近才做了决定，再说姐姐是真的老了，没人会喜欢了。”
　　“那你接下来要干什么啊。”她突然抬起了头说，显得很认真。
　　“不知道啊，趁现在还有钱先快活着，反正也快到养老的年纪了。”
　　“那当你真的老了后怎么办。”
　　“回老家啊，我老家已经分房子了，现在都开始装修了。”说完我走上阳台打开了窗子，接着点上了烟又躺在了沙发上。
　　我刚躺下他就问，“那你不想再找一个人结婚吗？”
　　“都到了了这个年纪了谁还要啊，再说这些年都干这个行当人家会嫌弃的。对了你不是不相信爱情吗？怎么还关心起我了。”
　　“不是，只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感觉一个的时候很孤独，渴望有人陪着啊。”
　　我摇了摇头说，“没有啊，或许这么多年都习惯了。”接着我深吸了一口烟，起身掐灭了。
　　“真的。”她两眼放光的样子问着。
　　“当然。今天你怎么问着这些，感觉你变了一个人。对了上次和我们唱歌的那个男的你感觉怎么样。”
　　“感觉蛮好的，至少唱歌蛮好听的。”他突然坐了起来问，“怎么你看上人家了，想老牛吃嫩草。”
　　我依旧躺着说，“什么鬼，我才没这个意思来，对了我们加个微信吧，我们连微信都没有。”
　　接着我们加上了微信，我把微信推给了那个小伙子然后坐起说，“是那个小伙子看上了你了，问我要微信，我把你微信推给他了。”
　　“我靠娜姐什么鬼，你这是出卖我。”接着她骑在我身上掐着脖子，我哈哈大笑，但我看见她的脸红了，可能是害羞了。
　　闹完后，她走到门口从纸箱里拿出了一个头盔说，“没想到当年你也是一个机车少女啊。”他刚想带上头盔就从里掉出来一个东西，我急忙捡了起来，赵白露看见我这么慌忙就放下头盔抢我手里东西。结果还是被她抢了了过去，她拿了过来说，“我靠，钻戒不会是假的吧，对了这不是重点，重点这个戒指是谁送的，会不会是求婚戒指啊。”她笑着说。
　　我一手把戒指抢了过来说，“一个小丫头瞎想啥，这是我自己买的，是真的，只是放忘了而已。”
　　接着我们都累了，陷入一段沉默她突然说，“今晚我们吃什么啊。”
　　我一怔说，“你想吃吃什么啊。”此时外面天已经蒙蒙黑。
　　“附近的万象城有海底捞，在网上看见有许多人说蛮不错。”
　　“怎么想吃。”
　　她点了点头说，“不过有些小贵。”
　　“没事姐不差钱。”
　　接着我们下楼去叫了个滴滴打车，发现要用二十五块的，我看了她一眼说，“这可不是附近。”她笑了笑，“打车钱我出。”
　　当我们到时快八点钟了，里面的人非常的多，不过我们比较幸运刚进去就走了一桌我们刚好有了座位。
　　刚坐下她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有钱吗。”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晚在海底捞我们两个人花了四百多，彼此吃的都很开心，吃完大概到了十点半了，我说，“小赵今晚还喝酒不。”
　　“都吃饱了，还喝什么酒啊。”
　　我指了指下面的酒屋说，“简单喝点，听听音乐。”因为这家酒屋的很大，外面装修很华丽所以我想进去。
　　当进去是我后悔了，里面的人很多，驻唱的人唱的还不是很好听，一点都没有我幻想的那种气氛，我们俩点了两杯巨贵的特调，刚好她也不喜欢说，“还不如去蹦迪呢。”喝完我们俩就走了，但没有去蹦迪，我说，“姐老了，蹦不动了。”其实我不喜欢那么聒噪的环境，那种环境总是会让我感到烦躁。
　　这晚回到家已经快到十二点了，赵白露没有回去和我在一个床睡的，我们聊了许多，聊到了凌晨两点才睡去。
　　到了第二天九点才起了床我们被电话声吵醒，是王姨打电话找她，她接到电话立马就走了，没办法现在的她还靠这个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