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皮卡一皮卡

11、喝醉了

　　姜穹前几天不怎么吃饭，当然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悲伤过度而是忙得不太有时间，段力刚死，他得接收地盘、清点人员，高坚不太上手，姜穹只能自己来，结果就是胃病犯了，高坚逼着把咖啡换成了茶，同样提神，还不会刺激胃。
　　高坚沏好茶，姜穹拿了平板电脑坐在沙发上：“你父亲在和李顺文的政治博弈中略占下风。”
　　“是因为我吗？”
　　姜穹说道：“我以为你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高战国是你父亲。”
　　“你钱包里的照片本来是我的，要不我说怎么没了，原来是被某个叫蒋隆的小偷偷走了。”
　　“还挺聪明的，看来警校没把你智商格式化啊。”
　　“你父亲允许你…”
　　姜穹摸了摸烟盒，看见高坚微微皱了皱眉，放下了手：“我已经十一年没回家了。”
　　“六岁那年，你父亲调任，我们已经十六年没见面了。”
　　“有时间替我回家看看吧。”
　　“假如你…”当我线人，我一定让你减刑。
　　姜穹截了他的话：“你父亲最近比较难过，底下人政治站队，反踩你父亲一把很正常，而且你会被李顺文拿来让你父亲难过。”
　　“不，我父亲不会相信他的。”
　　姜穹当然理解：“只有在市厅局长任期满前扳倒李顺文，你父亲才能翻身。不然——你、我、你父亲一定会万劫不复。”
　　“我回来给我父亲打个电话。”
　　“任期还有半年。”姜穹点开平板电脑上的相册，“不过应该给你父亲打个电话报平安。”
　　“李顺文那边咱们下不了手，那…就是死路一条啊。”
　　“两边都不能放松，”姜穹说道，“李顺文被严密监控，我觉得蓝色妖姬马上会联系我们，假如他想销往T市。”
　　姜穹招了招手：“来，阿坚。”
　　高坚应声坐在姜穹旁边：“怎么了？”
　　姜穹滑开锁屏：“这里是H市边境某一自然村，水源中被注射了蓝色妖姬病毒，这种病毒通过血液传播，感染者有如下症状：
　　呼吸困难，皮肤发红，痛觉丧失，昏迷后，往往半个月内去世。”
　　“这是…人体试验？”
　　“准确地说，他们只是想通过这个病毒恐吓所有和他们交易的人。”
　　“包括你？”
　　“对，包括我，”姜穹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边境暴乱。”
　　“那疫苗呢？”
　　“我就应该知道吗？”姜穹说道，“我的医药公司正在研制，研制出了5个疫苗，只是缺少人体试验。”
　　“咱们…上级呢？”
　　“你上级不是黑了么？”姜穹说话很锐利，“秘密研发，以防有边境之争。”
　　“你到底为谁工作？”
　　姜穹没说话。
　　“我也不能知道吗？”
　　姜穹还是没说话。两个人气氛一下冷了，高坚脸一沉：“晚上我去接你。”高坚一下子站起身出去把门甩上了。
　　晚上给高坚打电话的是杨秘书。
　　“杨姐。”
　　“姜总喝醉了，你来天上人间接一下吧。”
　　高坚怕姜穹感冒，还特意带了件大衣，初秋有些凉，咳嗽刚好，总是怕又勾了起来。杨梅指着大堂沙发上的姜穹说道：“胃疼，吃了药，已经睡着了。”
　　高坚点点头：“我接回去吧，杨姐这么漂亮早回去，别出事了。到家给我打电话。”
　　高坚刚靠近姜穹，姜穹就睁开了眼，高坚说道：“给你带了件大衣。”高坚把姜穹扶起来，披上大衣。
　　高坚半扶着人进了车，问道：“还疼吗？”
　　姜穹应了一声，手按在胃上一直没拿开。高坚挡了一下：“别顶着，回来出血了。”
　　高坚发动了车：“去医院吗？”
　　“家里有止疼药，”姜穹说道，“睡一觉就行了。”
　　高坚刚想说你这胃应该就是心病，想了想，姜穹不就是跟自己生气了吗，自己有什么立场说这句话呢。高坚调高了车里温度，车开的比较稳，看向副驾——姜穹已经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