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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叶冲说这过节我记着,没有翻篇,他们得给说法 ...


  •   我想告诉他们,我受委屈了!这次我给大家面子,被人当面洗漱而不得不忍气吞声。但不是说我怕了,只是条件不允许。我告诉他们:这过节我记着呢,没有翻篇,他们得给我一个说法与公道,否则,不要怪我自取。这也算是提前打招呼吧,我等着他们给我答案。
      ——叶冲《请给我公道》1937年6月

      “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心上的人儿,有多少宝藏
      他能在黑暗,给我太阳
      我不能够给谁夺走仅有春光
      我不能让谁吹熄胸中的太阳
      心上的人儿,你不要悲伤
      愿你的笑容,永远那样。
      ……”
      站在百乐门外面,不知道从哪里飘来的歌声:愿你的笑容,永远那样。端端正正戳中叶冲及空山、渝舟等人的心里。他们均不由而同地在心里念叨:愿你们(小冲)的笑容永远灿烂,如繁星璀璨。
      叶冲在上车前,回首深深看了一眼百乐门,毫不留恋的上了车,对着车窗外的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两人点了点头,没有说一句话。他用手轻轻拍了一下前面司机座位,车子缓缓开动,将灯光闪烁的百乐门和铃木彻三郎以及西皮宏两人通通甩在了车后。
      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两人送走叶冲后,相视苦笑:这两个晚上过得真是精彩无比,波涛起伏,让人有些心力憔悴,还好叶冲这小子也是压着性子,否则……。
      他们二人不由从心里打了一个寒战,叶冲如果真的发彪,会怎么样?二人一想到此,赶紧摇头甩掉心里的想法,不敢再进一步想下去。不过两个晚上,废了,不、是残疾了五人,这是叶冲的说法。他的废可是大脑死亡、意识消失或者意识混乱无法修复;身体的伤痕则只能叫残疾或者残废,跟废人是两码事。

      敲掉一个驻外一级城市的大使;逼着一个家族休了当家主母、散了一半家财求平安;逼着五个家族本代的七个争锋者吞服不知名药丸,做了药人;还逼着别人纳男妾……等。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两人想起这两个晚上发生的事情,深深吸了两口凉气,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这还是叶冲小子,没怎么放在眼里做下的事情,如果被他记在心上?二人再度吸了两口凉气,果然不与叶冲作对是正确的选择。他就是一个深坑啊,而且是专坑别人那种。
      话说这灯红酒绿之地,叶冲不过来两次,两次都让他产生不愉快、动了刀兵,叶冲怕是会对这类场所有阴影吧。这一点恐怕是唯一让二人能够感到高兴的地方。别说叶冲有了阴影,连他们都对这夜场产生了怀疑:规则就真的那么可靠?显然不是,有人挑战,就有人镇压。说到底,规则的维护终究需要实力来保障。强者永远领先潮流,甚至创造潮流。
      这样也好,叶冲终究也小了些,离弱冠还差得远。留下这样的阴影,想必很多人乐见其成;更有甚者说不得弹冠相庆。他们此时心里,同时闪过了那道旨意。

      “主子,你当时真的想杀西乡健一少将吗?”花莲在车前座有些疑惑地回头问道。
      “你说呢?”叶冲靠在椅背上,双眼紧闭,随口反问。也就花莲这个不着调的才会问出此话。
      “我猜是不想,否则你会直接发出干掉指令。”
      “可是,你为什么要当着三爷他们的面说,你要打死他。”
      “你也说过,他是个小人,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他会不会立马与我们对着干。好歹他的级别也进了高级序列,还是有些权势的。”花莲看着叶冲,认真地说道,还带着些担心。毕竟君子好欺、小人难防。这是小冲很久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他记得清清楚楚,不敢有忘。
      “你担心啊?”叶冲懒懒地问道。
      “废话,我不担心,问你干嘛?我闲得慌。”花莲甩给他一个白眼后,才想起这家伙眼都没睁开,他纯粹是媚眼抛给瞎子看——浪费表情,悻悻地转回头,自个儿在前面生闷气。
      “这、就生气啦?”叶冲听见前面一时间没了人说话,还有花莲故意发出来的生气的鼻息声,睁开双眼,歪倒在竹暄身上,笑看着他问。
      “我笨,我不说话,还不行吗?”花莲听见后座传来的两人轻笑声,左眼余光瞄见正开车得石上脸上也挂着一丝看好戏的表情,气得在前面咕噜了一句。
      “既然你这么担心,就派人盯着吧。这件事交给你,我很放心。可别让他找着机会算计了咱们。”叶冲看着花莲笑到他真的准备发火时,才淡淡的说出让他负责安排人盯紧西乡健一少将,以防被此人事后算计、阴沟翻船。
      他见花莲仍然不解,就继续说道:“小人啊,有个好处就是通常比较识时务。他们常常以利益的大小为优先驱动程序。利益太小,风险太大时,他们一般都会老老实实的呆着,有时甚至还会与你形成合力。”
      “小花哥哥,你不要太排斥小人啦。那会让你看不清自己。”叶冲说到此处,还特意叫了声小花哥哥,这一声嗲嗲的,让车里的人全都大笑起来。

      “你不要这样叫我,身上起鸡皮疙瘩了。”花莲受不了地打了个寒战,配合着嗔怪他。
      “小冲,那你为什么走时要说那一句‘我想打死他,以绝后患。’”大家笑闹一阵后,花莲仍锲而不舍地问着同一话题。
      “唉!小花。我看你的大脑真的生锈了。”竹暄在后面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
      “小冲今天又伤了五大家族之人,还威胁他们试了药。那伤啊,被他拖着迟迟不肯让人进行处理!以后想要完全好,没有可能。但是,这仅仅是我们自己知道不可能,那些家族一时之间,哪里能够做出判断。更何况那药是小善水的,那边的神秘莫测连咱们都只知一二,外面的人怕是听都没听说过。咱们需要一个借口,在他们动用无数的人力、物力和财力,方得出此结论时,用来堵各大家族之嘴。”竹暄在后面带着七分的肯定说道,他还调整了一下位置,让叶冲靠得能够更加舒服一点。
      “再说,今儿晚上主子还动了枪、虽说是情有可原,但终究需要给一个说法。不然以后,谁还敢参加此等宴会,比鸿门宴还要激烈。”石上在旁边接着说。
      “可是,这两个都与西乡健一少将没有多大关系啊?”花莲听他们二人说话时,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但最后又发现有什么不对,继续开口问道。

      “最关键的是,我今天直接将驻上海的第一外交官村井领事打成重伤,并处理了一群大使馆的人。虽说,后来铃木中佐接了手,他自己也聪明,以受贿之错被拿下送回日本受审。”
      “但他毕竟是在职官员,官员人身安全若不能得到保障,有些在高位的人怕是会想起去年的二·二六事件。而且大使馆的那群人怎么说也算公职人员,这样处理有冲击政府部门之嫌,我们得避着些;需要借口啊!”
      “既然是以受贿为由,那肯定得有行贿的。而西乡健一这个人,就是最好的契子。今晚要拿下他其实很容易,不过后果有些难料。”
      “他是军方的人,也是今晚针对我事件的主要策划之人,我在最后直接指认说对方是刺杀我,将他们今天谋划试探我的事情上升为刺杀,使今天我所做的任何事情都合理化。面对别人的刺杀,我本可以反手将其处理掉,但由于铃木中佐的阻拦,没能及时动他。这不仅仅是给三爷及他身后之人面子;这也是给军方脸面;同时此话还给了内阁一个说法。”
      “当然,最最关键的一点是,我要告诉大家‘我受委屈了’。看在他们所有人的面上,今天我忍下了这一口气,若以后再有什么……”叶冲在私底下,对花莲很是纵容,偶尔也乐得给他解惑。叶冲说到此处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笑得有些虚无,让看见他笑容的三人心里堵得发慌,产生一股股心绞般的疼痛。

      “他们不会允许我在现场干掉一位将军的,我留下这根引线,表示我仍然记得这个过节,那就会让很多人在今后的事情上三思而后行。”
      “我告诉他们:这过节我记着呢,没有翻篇,他们得给我一个说法与公道,否则,不要怪我自取。这也算是提前打招呼吧,我等着他们给我答案。”叶冲随后低低地说着,像低语又像呢喃;像说给花莲也像说给自己。说这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眼光始终落在车窗之外。
      突然,他被某个一闪而过的画面,惊动了心神。叶冲的双眼瞳孔紧紧一缩,立马坐直身子,叫了一声停车。等车子停稳后,他没有理会有些惊愕的三人,自己推开车门抬腿从车里钻了出去,钻出去的同时,他还说了一句“石上不准跟来。”
      竹暄、花莲和石上三人面面相觑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他急急忙忙仍不忘吩咐石上,怕是日本人在此时并不好出面之故。
      竹暄和花莲怕他有闪失,也跟在他后面下了车。并向整个车队发出日本籍侍卫原地待命,中国籍侍卫下车戒严的指令。

      由于他们这辆车的急刹,后面跟随的车辆也紧跟着停了下来,松间照和小野四郎等日籍侍卫人员正准备下车,被他打出的手势所阻止。后来又看见松间照下车后打出的明确指令,自然明白此时日方人员不方便出面,他们只能在各自车里等候着主子新的命令。
      前导车不知道他们后面停了下来,差不多三、四十米远后,才发现变故并看见叶冲的最新指令。他们停下车后,渝舟、阿焕等人急忙率人向着叶冲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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