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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叶冲说你信不信,本少不介意替你家选择继承人 ...


  •   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但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人情莫道春光好,只怕秋来有冷时。用心计较般般错,知音说与知音听,螳螂捕蝉,岂知黄雀在后;事不由人,一生都是命中安排。
      ——《增广贤文》

      “叶少主,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已经按照您的要求作了,你的手下怎么……”西乡健一少将见竹内、安田、西乡、加藤、香田家族几人完全败北,吕焕等人还咄咄逼人,忍不住上前开口质问。
      叶冲听见下面的叫喊声,双眉轻轻一皱,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噔噔噔快走几步来到栏杆处。
      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二人见他起身,两人苦笑着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紧跟着他的后面来到栏杆处。他们不由想到,中国人所说的节外生枝,大概指的就是此种情况吧。
      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两人刚听见下面的质问时,双双忍不住在心里面大骂一声:哪个傻蛋,现在蹦出来了,真的欠收拾。好不容易小家伙犯困,等下面事情一了,就可以打包将他送走的,这人现在跳出来到底想干嘛。二人不由在心里暗暗地给此人记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叶冲领着众人来到栏杆处,三人同时向下望向质问之人。西皮宏一见此人,觉得有些眼熟,仔细思索后,方才想起是西乡家族的西乡健一少将。
      他曾经在新京酒井隆将军举办的一个小型宴会上见过这个人,是西乡家旁系,也算有些本事,估计他就是西乡家某些争锋者在此地的护道之人。此人虽说有些本事,但小动作特别多,圈内对他的评价都不太好,这会儿突然跳出来,怕是投机的成分占了九成以上。

      谁让叶冲这小子,以往太过低调。他的那些守护之人,巴不得把他藏在深山无人知不说,他自己也乐得逍遥、清净、无人打扰。
      外界之人对他的了解甚少,左右不过是清泉家族少主,现任家主的中国义子,四年前就读于上海同仁学院,今年刚毕业。没有什么功绩,现在仍是白丁,不太爱与权贵之人接触,常游走于世界各地。
      这人想在铃木彻三郎面前表现几分,欲踩着叶冲上位,这眼光倒也无法比了。若不是自己这两天跟他们两人呆在一起,自己也不会知道铃木彻三郎与叶冲的关系竟是铁的可以不问缘由的为对方杀人放火。至于更往上的关系,他们五摄家也不过知道皮毛,眼前这些人啊,百分之九十九都没有资格知道那么一丁点。
      西皮宏看了看自己左手指甲,不屑地笑着说了一句:“我道是谁,原来是驻屯军的西乡健一少将啊,你不在华北呆着,什么时候跑魔都来了。”他恼怒此人在此时的无事生非,话里话外都带着嘲讽和暗喻。打叶冲主意的人,有机会不踩他,自己觉得心亏。
      铃木彻三郎没有开口,只是深深地看了他几眼。想起叶冲在前面说过,村井总领事今天是向其收受财物的;加上其驻地并不在上海,现在人却出现在这里,其行为就值得让人三思。他在心里更是重重的再记上了几笔,只待回去后,好好的向上汇报、汇报。

      “是他。”叶冲听西皮宏如此一说,心里暗道了一句。不由想起今晚事情尚未发生时,与村井总领事在包房里密谋之人,当时自己只听见他的名字,却挂不上人像。前面处理村井总领事时,此人也没有站出来说上一句。现在事情都差不多了,他又自己跑出来,是个什么意思,倒是让人费些思量。
      叶冲在心里冷笑数声,不管是什么意思?今天自己也要打压得他说不出口。否则,真当来一个人,自己就要退避三舍不成。别说上海是海军的地盘,就算不是,陆军的人,自己也没必要给他好脸色。退一万步,他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直接上司;就是成了自己的直接上司又如何,自己好像可以听调不听宣,谁让自己收到作为毕业贺礼的好东西呢?压死他,算他倒霉。
      西乡健一少将的开口,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的这次出头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好感与支持,各大家族主事之人纷纷摇头,此人的路怕是走到了尽头,以后不足为虑,也无须深交。就连他为之声援的竹内长森和安田清作两人,都是一幅想杀他而后快的表情。

      西乡健一此时感受到场内的气氛,有些后悔自己强出头。本想给铃木中佐阁下留个好印象,想不到几乎得罪了全场,这个节奏,有点得不偿失啊。还有西皮大少那句话,恐怕自己事后需要花很大的力气弥补,才能消除负面影响。只是现在质问已经出口,事情的走向自己已经丧失控制权,只能被动地等着叶冲出招。希望叶冲是个耙柿子,看在自己实权职务的份上,有些敬畏,能够后退几分。
      “我的手下怎么啦?”
      “你到说说看。我的手下,他们到底怎么啦?”叶冲站在上面,右边眉毛向上一挑,无所谓地反问。语气里有搪塞,更是有着不满,今天我这里是水柿子成熟了吗?是个东西都要上来踩上一踩、尝一尝;就不怕是红灯笼,辣不死自己,也呛掉半条命。
      “话说,他们就算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其他人指手画脚。别说是打人,就算是杀了,他们也是正当反击,用得着大惊小怪、大喊大叫的。”叶冲随后理所当然地说道。自己侍卫打个人而已,犯得着上纲上线。自己和赋予他们权限的人都没意见,这些人倒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真当松间照和小野四郎他们前面说过的话是放炮,过了就没啦。如此送上门来让自己打脸,不打,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西乡健一将军是吧?陆军的?”
      “哦,这不重要。你想对我说什么?”
      “将军阁下,你想与冲谈公事?或是聊私事?”叶冲恍然大悟地问了一句,然后说道。没有给西乡健一少将一点可以插话的时间。
      “本少友情提醒将军阁下,还请想清楚了再说。小马尚且知道摸着石头过河,将军是能人,想必更是明白此中深意。”叶冲看着被西皮宏嘲笑得有些下不来的西乡健一少将,用一种慢悠悠的语调轻轻浅浅地说道。

      “对公啊,将军你是军人;冲是白丁。你且放心,难得将军亲民,折节下士。冲啊,必将你所谈之公事,广而告之、宣而化之。以遂将军之愿。将军,你可还满意?”
      “若是私事,那您更要好生想一想,你是否具有那个资格,能够站在我的面前?”
      “没有,那就给我闭嘴!”说到此处,叶冲突然换了腔调,陡然拔高的声音,将舞厅里大家的小心脏吓得怦怦直跳。
      西乡健一少将更是像被其捏住了心脏一样,冷汗从各个毛细血孔往外涌出。他挣扎着想反驳叶冲,喉咙却仿佛被谁掐着一样,疼痛难忍,除了吐出嘶嘶的声音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他不甘地、惊恐地望着叶冲,想抬手表达自己的愤怒、想招呼大家一起围攻、质问叶冲,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响应,一切都变得徒劳无功。
      他不知道的是,舞厅里其他人都只看见他站在那里,带着一幅就凭你的表情听着叶冲在上面娓娓道来。
      “将军阁下,你信不信你再多说两句,本少不介意替你家选择继承之人。不知那时,将军阁下,你担得起那个责吗?”
      “会不会?被你西乡家的少年郎,给砍死啊!”叶冲这几句话一出,立马让场内的西乡珷玞等人变了颜色,暗暗把此事牢牢记在心中,有些人更是动了心眼,准备另寻机会探上一探。
      西乡健一少将被叶冲这几句,吓得打了好几个寒颤。叶冲他这是要断自己的退路啊。转而他又想到,叶冲想替西乡家选择继承人,好狂妄的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叶冲望着西乡健一少将,从他的眼睛里读懂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他开心地笑起来,是真的那种笑,眉眼弯弯,如花盛开。好天真的将军啊!他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叶冲对着西乡健一少将点了点头,笑容绽放地越发灿烂,整个舞厅因为他的笑变得明亮起来,先前的血腥、压抑也被这笑容带走。他脆生生地对着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两人说道:“哥哥、宏大少,他好逗。”
      “我记得少将是军中高级官员吧,他、这里有点……”,叶冲用食指点了点自己脑袋,礼貌性地问出少将是军中高级官员的话。
      听叶冲这么一说,舞厅里众人凡是看见叶冲动作的,均忍不住笑意:可不是那里有问题吗?明明马上可以风平浪静的事,他非要搅起滚浪来。滚浪来也就算了,淋人家一身湿也是好的,偏偏这浪它淹的除了他自己,也就他的同伴倒霉被打湿了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行为,不是那儿有问题,还是哪里?更有甚的,舞厅里还有不少人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笑出声来,声音不大,但汇聚在一起,在这密闭的房间里,也跟打鼓敲出的鼓点一样震耳,声音无处不在,里面的人也就无处可遁。
      西乡健一少将此时更是‘轰’的一下羞红脸,他一介将军被一黄毛小儿给嘲笑,端是无法容忍。难道那小子,真的有能力替西乡家族选择继承人不成。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又听见叶冲在上面有些调侃地说道:“将军阁下,方法有很多哟。最简单的一种,你一定能够想到。只不过,我要费一些人力、财力和时间。”
      听叶冲这么一提醒,西乡健一少将如醍醐灌顶,眼睛越睁越大,竟是向外突了出来,双手握拳,死死地拽住手心,他不敢相信自己想到之事。不会的,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做的,他们也不会允许他这样做……,叶冲、叶冲……、叶冲!

  • 作者有话要说:  一年一度的春节马上到了,本文将暂停更新!在此,祝各位亲:春节愉快、阖家欢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牛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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