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73、叶冲说好主意，树哥我们也照这个办，沙漠侍候

　　何为盟友？那就是共担风险、共享利益。一个人的能力再大，从整体的角度上看，怎么也超不过群体的力量。同理，蚁多咬死象这句话在特定的环境下是成立的。我们不能轻视任何一个弱小的事物，因为你根本不能预测在他们表面的弱小下是否蕴藏着极大的能量，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你所认为的强大击穿。
　　——叶冲《正确认识力量》1937年12月

　　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两人对视两眼，他们都从对方眼中看到，许多势在必行的东西。为了他们所认定的目标，他们不排斥任何可以向目标靠近的方式。两人眼光数度交锋后，由铃木彻三郎率先开口回应叶冲，将所属人员指挥权交了出去。
　　“合作吗？当然可以。我的人员，包括我自己，随小冲你作安排，你今天想怎么着都行。天、塌不下来。”
　　“柳木，你可听清楚了，我与冲少爷说的话。今晚你们若掉了链子，回去有你们好看。”铃木彻三郎理所当然地说道。他昨天晚上就说过，错开当晚，无论对与错，他总是与叶冲站在一起。此时，他大方地把自己随行人员交给了叶冲指挥。
　　“正该如此，我们这类人的威严不容挑衅。你就是不说，我也是与你要站在一起的。”
　　“筱二，你家主子我的脸就靠你们了，今天若让别人看了笑话，你们就滚到白色魔鬼沙漠去给我呆一个月。”西皮宏本着自身出发，高兴地接受了叶冲关于今晚合作的邀约，并对西皮筱二等人下了严令，若办砸了今晚的事情，就滚去白色魔鬼沙漠地以示惩罚。

　　“好主意。树哥，我们也照这个办，若今晚你们达不到要求，沙漠侍候，就到塔敏查汗沙漠拉练三个月。”叶冲一听，极力赞成西皮宏的决定，他不由跟风地对着清泉忠树说道。
　　叶冲一点都不担心长期跟在自己身边的十几人，会丢了自己脸面。论武力，除了林小庄，他们基本上属于拔尖的那一波，与西皮宏等人相比也毫不逊色。
　　反而是清泉忠树带来的人，让他吃不准。毕竟他基本上不认识他们，今天跟过来的人，甚至绝大多数，才初次见面，少数几人也仅仅是见第二次，就连清泉忠树，以前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罢了。
　　这次族里派来的护卫，自己本就很少接触。竟然决定让他们跟了，今天也可算作测试，权当摸底，顺带清理存有异心之人。现在把丑话说到前头，让那群人自己掂量着办。
　　自己身边不服从指挥者，再能干也不留；存有异心者，纵使八面玲珑，也无济于事——不能留；里通外人——伤人者，以背叛论处。
　　叶冲他们几人，很早就明白一个道理：只有制定规则者，才有资格争锋。我们制定的规则，我们自己可以修改和打破，但容不得他人践踏。规则维护的背后就是综合能力的交锋。

　　叶冲冷笑不屑地望着下面莺歌燕舞的人群，他想着：纵观古今的战争告诉大家：主权必须自己争取和捍卫。退避是下下之策，不能长久以待。所以，中国的那句老话：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现在，此话、此时，真真的合了自己心意。
　　“如此甚好，百乐门东方我家守了，空出西方以防困兽伤人，剩下南、北两方，你们两家各挑其一，我倒要看看，他们今天摆下什么阵仗，让他们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可以扳回一城。”
　　“我挑南方吧，北方留给宏大少，正好符合咱们现在的站位。”铃木彻三郎笑着先挑了南方，把北方留给了西皮宏家族。
　　“阿焕，柳木、筱二，你们各带一半人手，到下面去控场。”
　　“树哥，你也下去，虽然我们空出了西方，但并不等于全盘放开，你带着部分人手在西边守着，只给这群人留出一线之路。我刚看见小野和松间也过来了，你让松间和你一起。你家小弟我，今儿晚要关门打狗。总得把这些狗打疼了，他们才会知道厉害。也才会明白，不能动不动地就对着人胡乱狂叫。”
　　“诺。”被叫到的诸人齐声回诺，并迅速按要求展开行动，向各自负责区域奔去。

　　“小冲，你想怎么做？”铃木彻三郎站在叶冲的左手边，他与叶冲两人一样，双眼望着下面，谁也不看谁，只是嘴里轻缓地问着叶冲。
　　如果此时，下面有人抬头看他们，必然会发现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的眼神里有一丝怜悯，但更多的却是兴奋。至于叶冲吗？他的眼神则如庙里高高在上的神灵，无波无绪。
　　“容我先卖个关子，用不了多久，你们二位自然知道。”叶冲微微闭上了双眼，放开思感笼罩整个大厅，检查各方人员是否按要求到达指定方位或者目标。
　　这是他当年在黑竹沟学会的技能之一，随着自己精神力的上涨，思感的运用越发精纯与老道起来，对局势的掌控更加精准。若加上苦竹和尚提供的摄魂术，只要叶冲自己愿意，他可以轻松地感受到每个人是善意或者歹意……。那一年，他还在青城山学了内家功夫等术。
　　突然叶冲睁开自己双眼，眼神越发冷峻淡漠，身上的寒气蓄势待发，左右两侧的铃木彻三郎和西皮宏各自向旁边侧移几步，脱离寒气待发范围。
　　他们有些惊讶，又有些害怕地飞快侧望了叶冲两眼，继续回转头看着下面。各自对自己的手下打出，全力以赴，不许有误的手势。叶冲这会儿的状态，可容不得别人敷衍。

　　叶冲站在三楼，俯瞰着已经到位的众人，不再等候，把自己左手向前一挥，隐在人群中的暗卫，直接控制乐队停止奏乐。舞池里的人们像是早有预感一样，虽然有些惊慌，但还算镇定地向舞池周围的座位走去。
　　这会儿舞场中没有出现大的动乱，其中消息灵通人士占据了大功，他们早就听说今天有几家人准备在此挑起事情，以报昨天的一箭之仇。
　　叶冲看着下面人群还算有些条理的行动，心里不由得冷笑连连，看来那些人的能量很大啊，在日本驻华上海总领事馆举办的宴会上都能通手脚。把事情安排的所谓滴水不漏。若说与总领事馆没有关系，叶冲是万万不信的。
　　那闻讯而来的诸位将军们，难道真的为风花雪月不成；百乐门在其中承担了什么样的角色，叶冲一点都不想知道，因为过了今天，百乐门自然知道自己要付出什么代价。参与设计我，也得有挡灾的能力才行。
　　舞厅的骚乱比预计的时间要早，今晚主导的人还以为是百乐门为配合他们专门安排的。人人面上都带有得意，不过有的张狂、有的矜持、有的小意罢了。
　　冷眼旁观着下面有些得意洋洋的人群，叶冲如看西洋镜般，觉得有趣，他伸手从石上手里接过一个翡翠西瓜，随意地把玩着。

　　他想这些人的智商，离家出走了吗？为什么这些人如此想当然，难不成，他们怎么想别人就一定要怎么做，他们爹妈都做不到这一步吧。
　　我不过才毕业，这些人就如此地迫不及待吗？算他们今天倒霉，谁让自己今天心情不好呢，我不杀人，但废掉一些人还是可以的。
　　希望今天出头的这些人已经做好了准备，不就是有人想看吗，那就让他们好好地看一看，看自己是否和他们想像中的一样。
　　今晚主导的西乡、加藤、安田、香田四家被人簇拥着，对其他人的问好，频频回应，昨晚他们吃了大亏，特别是加藤家，损失了一半的财产，对叶冲那是恨之入骨，巴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解其恨。
　　西乡家的西乡贵三郎昨天被叶冲削掉一根手指，没有起到警示作用不说，反而让其家族大怒，誓言今天要报复回来，断叶冲一臂方才罢休。
　　其兄西乡珷玞作为族中这一代第一人，奉命主持百乐门针对叶冲事件。他与加藤慎一、香田牾意、安田清作共同策划了今晚之事。
　　在西乡珷玞的示意下，西乡贵三郎向前方舞台走去，准备通过前方的麦克风呼叫叶冲，谁让他们到现在都没有看见叶冲等人在什么地方。只能通过这种方式，逼叶冲出来。

　　当西乡贵三郎走到舞池中间时，众人均看见一东西从天而降，端端正正地砸在他头上，只听到“啪”的一声响，那东西直接应声碎开，以西乡贵三郎为中心溅得四周一米左右都洒下星星点点的痕迹。
　　西乡贵三郎更是满头、满脸都是残渣、还有红色的汁水顺着头顶向下滑落，使他看起来狼狈不堪，加上此时他大怒狰狞的表情，端是丑陋无比，让人不想直视。
　　整个舞池仿佛被谁按下了电影的暂停键。全场静了下来，没有一丝的杂音，欢快离场、软语沉默，只有远处不知道哪里飘来的音乐，像个跳动的精灵，随着夜晚的风来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