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63、叶冲说等你们什么时候当上少主，再来与我对话

　　他们也许嚣张，可我不相信你们会怕！若真的发生争端，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再说，不就一个上尉嘛，踩就踩了，多大个事；松间、小野，你家主子我的面子，就靠你们捡回来了，可别让我失望。

　　——叶问《战》1937年6月12日

　　“报告，英国大使馆的费尔白恩和西克斯先生求见。”只见一位近卫从外围快跑过来请示叶冲。因费尔白恩和西克斯曾多次到叶冲府上饮酒，他府上的老人都认得二人，听他们说有事要见叶冲，自是急忙派了人来请示。

　　“石上，你代我去迎一下。”叶冲站起身来，眉头轻皱，轻咬了一下内嘴唇。他们二人现在过来做什么，下午时，空山不是让人专门去打了招呼吗：今天这里自己要处理点私事，让他们配合一下。

　　“阿暄，废了他武功。”叶冲当下要思忖费尔白恩和西克斯二人到此的目的，也懒得再逗弄加藤庆宝，直接吩咐道。

　　即便此时叶冲知道加藤庆宝有了悔意，哪有如何，辱人者人恒辱之。今日自己若差一些，岂不是会丢掉性命，到那个时候，自己又该找何处说理，只怕到了阎王殿，也会被阎王嘲笑：心慈手软，不堪大用。

　　“冲少爷，时间还未到，你不能这么处理。”到此时听见叶冲新的命令，西乡贵三郎，加藤四郎终于从人群里走出来想要阻止叶冲。虽然无用，他们却不得不站出来，否则自己的手下怕是会离心离德。

　　西乡贵三郎，加藤四郎他们的行为让加藤庆宝心里流过一丝暖意，虽然他们的目的并不单纯，但自己的亲人到底还没有完全冷血似枯木。那些朋友么，呵呵……他内心呵呵两声，笑从前的自己眼瞎、无知；若有机会，必要好好报之。

　　“你们两家家主出来跟我说这句话还差不多。你们可不够格，等你们什么时候当上少主，再来与我对话吧。”叶冲冷笑两声说道。

　　这会儿因费尔白恩和西克斯两英国人的到来，他知道有意外发生，也不与他们纠缠，直接冷冰冰地提醒他们没有与自己同等对话资格。

　　他唇边冷冷地笑意，清晰明确地告诉西乡贵三郎、加藤四郎两人，若再纠缠，他不介意通过某些行动，让他们知道身份这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帮他们记牢某些规则，有些东西别说挑战，他们现在连碰触的资格都没有。

　　在叶冲与他们对话之时，竹暄已经干脆利落地点破加藤庆宝罩门，不带犹豫，亦不拖泥带水，直接把加藤庆宝废得不能再废。

　　西乡贵三郎，加藤四郎他们此时就是再想说些什么，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更何况两人还被叶冲怼得毫无还手之力。

　　叶冲说废就废、说翻脸就翻脸的性格，也根本不会在意他们在想什么。

　　想打架，照竹暄刚才的行动看，他们仿佛差了许多，还有的是，叶冲现在正在气头上，很可能不会与他们进行君子之战。……这让西乡贵三郎，加藤四郎两人无计可施，他们心里明白，这就是小看叶冲付出的代价。

　　特别是加藤四郎，作为加藤庆宝同父异母兄长，他除了自身没受伤外，与加藤庆宝一样内心是七上八下的。

　　叶冲的赔付条件若家族不同意，自己的生命也许就只能走到今天，这是他赴宴之前万万没想到的事情，若是早知道叶冲如此狠，自己无论怎样也会阻止加藤庆宝这个狂妄的家伙。

　　“小冲冲，我们来帮你啦。”远远的，费尔白恩和西克斯一看见叶冲，就开始大喊大叫地向他跑来。

　　“停！”在他们即将到达叶冲面前时，叶冲伸出左手，大喊一声停。生生地叫停了费尔白恩和西克斯狂奔的脚步。他对着二人有些不高兴地说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人递了消息吗？”

　　“我们听见新仙林这里有枪声响起，感觉还是来看一看才放心。”费尔白恩摊开自己双手说道。

　　他与西克斯原本是在外围拦住上海警察厅……那些人的，却听见新仙林舞厅内枪声响起，害怕叶冲这里出了什么无法控制之事，急忙安排人继续拦着外，自己两人就急匆匆地赶过来，看一看叶冲有什么需要。

　　“我们是朋友，听说你要在此打架，前思后想觉得怎么都应该帮你一把才行，否则你事后找我们麻烦，不就显得我们理亏。”西克斯接着费尔白恩的话继续说道。

　　“我这里不过放了三枪，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们说的话。”叶冲示意他们端酒杯，自己亦端起吕焕刚刚替自己调制好的冷饮，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今天话说得有些多，这会儿嗓子有点干，待嗓子缓和一点，用一副你们看我很傻吗？要笑不笑地表情说道。

　　“就知道你不会信，我们是真的过来帮你打架的。”费尔白恩一口把杯中酒喝完后再给自己取了一杯，方才说道。在看见叶冲让他继续编的表情后，他就知道瞒不过这小子，不紧不慢又喝了一口酒才继续说：

　　“当然，还给你带来了一个消息。有个叫加藤木边的日本大尉带着五六十号人准备到你这儿来，被我们拦在了租界外。他在那里狂叫，要让我们给一个说法，否则就动武。这件事情，我们总得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你们怕了吗？”叶冲消化完费尔白恩说的话，反问了他们一句。他一点都不相信英国人会怕日本人。

　　“怕？小冲冲，你在说笑吧，这是英租界，还轮不到其他人说话。”西克斯在旁边刚重新换了一杯酒，听见叶冲的问话，直接把话接了过去。

　　“这才对嘛，他们也许嚣张，可我不相信你们会怕！若真的发生争端，还不知道谁输谁赢。再说，不就一个上尉嘛，踩就踩了，多大个事。松间、小野，你家主子我的面子，就靠你们捡回来了，可别让我失望。”

　　叶冲对着费尔白恩和西克斯他们两人举了举手上的杯子，喝完手中冷饮，接着西克斯的话，自顾自地说道。最后还想起松间照、小野四郎今天已经到陆军和海军参谋部报道，对着松间照和小野四郎下了一个开玩笑的命令。

　　“好的，主子，你且等着，我们必不会让你失望。”松间和小野两人在他身后齐声应是，爽快地接下此道命令。

　　叶冲把冷饮杯子递给吕焕，转手接过他手中的参茶，右手揭开盖碗，双眼看着参片在杯中沉浮，参片不多，也不过四五片的样子，只是那参片白白嫩嫩的，簿如蝉翼，在绿松古窑瓷中上下飞舞，借由杯底松树的衬托，生生地平添了三分禅意，他瞧着有些欢喜，双唇微翘，笑着继续问了一句：“知道是哪个部队的吗？”

　　“海军陆战队。”费尔白恩把口中的酒吞咽下去后，一边闭眼回味酒中滋味一边回答叶冲的问话。叶冲家的酒就是比外边的好太多，这酒瘾都被钩了出来，得找机会从他手里抠点出来才行。

　　正想着如何从叶冲的手里掏点酒出来的两人，突然听见重重的“哐当”一声，有瓷器砸在地上，然后摔成几瓣的声音传来。睁眼一看，才发现面前的叶冲已经气得脸变了颜色，原本他手上的茶杯，此时已在地上四分五裂，参片在那一滩水里显得有些无辜、有些狼狈。

　　而周围的人此时都望着叶冲，没有人说话，更别说交流、他们有的惊讶，有的欢喜、有的幸灾乐祸、有的担忧、有的恐惧、有的杀气腾腾……，对街的音乐隐隐传来，却破不开此处的沉寂。轻风吹过，有些湿润、有些凉爽，但仍有夏日之热气隐在风中，徐徐而来。

　　“上海海军陆战队，今天究竟想干什么？冲着我来的，是不是？真当我好欺侮吗？给脸不要脸，小野……”原本心情有所好转的叶冲怒气冲冲地砸掉手中杯子，高声地说道，叫了小野过来正准备下命令之时，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是谁惹咱们家小少爷生气了，告诉哥哥！哥哥我帮你出气。”远远地铃木彻三郎看见叶冲狠狠地砸杯子，急忙快走了几步，与后面的田中少佐带着柳木等赶在叶冲下命令之前接了叶冲即将出口的话语。他们当然都从叶冲的话里听出了其对海军陆战队的强烈不满。

　　西皮宏与其他几家争锋者看见铃木彻三郎身影时，都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己等人在上海会碰见陛下身边之人，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与叶冲非常熟悉。今天之事，怕是会比先前预计的结果还要大些，几乎在无一丝胜算的可能。

　　西皮宏想起前面池田俊秀等人的事情，更是冷汗直下，自己今天这无妄之灾怕是吃定了。有铃木彻三郎此人在此，只要稍微表现不好，必定会接到最高训斥，从而加重其他惩罚。至于其他人吗？降职降级那是肯定的，甚至丢官也不意外。

　　而其他跟西皮宏、清泉忠树来的人虽然不认识铃木彻三郎，却识得他身上的服饰官阶为中佐；不仅如此，他们几乎全都认识跟在他后面而来的田中少佐，知道他是上海海军陆战队大川司令的第一副官。

　　特别是海军所属，在这里的没有几人不了解这位副官的处事手段，因此不得不认真猜测他到此地的目的，猜测在他前面的那位中佐到底是什么来头，猜测外面的海军陆战队成员是否他带过来的？与叶冲又有什么关系，双方是敌、是友？自己等人今天能否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