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42、叶冲说那是你们蠢，玩智力地与人玩武力，活该

　　我从来不知道这么多人喜欢干戚之舞。局势总会推着人向前走，人的成长迟早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的代价呢？我将要付出的是什么代价……
　　——叶冲《自问》1937年

　　叶冲把德叔和清泉忠树看得冷汗直往下掉，也不敢伸手擦拭，方收回视线，也不说话，只是把身子向后一靠，左手伸在自己下巴处，慢慢闭上了双眼。石上立马起身，取过一张薄毯轻轻替他盖上。
　　德叔这是第一次亲自感受来自叶冲的压力，直到此时，他才有些明白长老团当时承受的是什么，想不到少爷恐怖如斯，竟然可以把气息控制到单独针对某人的程度，非亲历者，旁边的人哪怕站得再近，也无从得知。
　　那是不是说：少爷想杀谁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而且他杀了人，别人还找不出一点蛛丝马迹。难怪他会提醒长老们‘别惹他’，说他不是每时每刻都会保持柔软的心性。人，还是惜命些好，毕竟生命只有一次，惜命才能活得长久，才能享受到眼前的荣华富贵，也才能福荫子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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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东军方面三天后抵达的中队也是驻扎在该营区。”清泉忠树额头密密麻麻地汗不停涌出，他还不敢停下来，只能顶着压力继续补充道。他今天一天，连续三次感受到来自叶冲的杀机，总算知道自己在叶冲面前，就是被瞬杀的主。再也不像刚到府上时那么嚣张。

　　“德叔、忠树，你们最好给我说实话。你们、包括即将到来的那个中队，真是过来护卫我的？”叶冲双手交叉放在自己腹部说。难怪军方的帖子来这么多，恐怕有些事情在军方早已经满天飞了吧，而自己呢，以前不关注，也从不参与军方的事情，所以导致消息出现闭塞情况。
　　“少主，当然是真的。”德叔和清泉忠树惶恐地站在那里，不敢迟疑的双双回到。
　　“真的？”叶冲冷笑着反问了一声。继而转身问林小庄：“我记得我去年满十八了吧，庄哥。”
　　“是啊，咱们小冲成年了。”林小庄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二位不愿意说实话，行！我不问。”
　　“庄哥，你替我送人。免得以后有人说闲话。”叶冲站起身来对着林小庄说。继而他吩咐空山语等人。
　　“你们也给我记住，以后他们来不用再回我，直接拦了。那边的破事，咱们不插手。”
　　“困死了，我先上楼休息一阵，会议下午一点钟再开，非咱们院子里的人，全都给我送走。”叶冲也懒得听德叔和清泉忠树的解释，自己扔下这么几句话，正准备上楼时。只见一侍卫急急忙忙进来，走到空山身边递上一封拜帖。

　　空山一见，急忙唤了声：“主子，是西皮家大少爷帖子，想邀请您今天共进晚餐，送帖的人正在外面候着。”
　　“他不是在新京吗？什么时候跑上海来了。”叶冲听空山一说，停下脚步，边问边转身接过他手中帖子看了一眼，顺手递给了林小庄。
　　“石上，你的消息差得有点离谱。人到上海这么久，你都没得到半点消息。你自去领罚。”叶冲对着石上流冷冷的吩咐。
　　“是。”石上流此时冷汗连连，五摄家的人到了上海，他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确实失职。被罚是应当的。
　　“庄哥，你也才从新京过来，就没有听见任何消息吗？”叶冲对着林小庄问道。
　　“没有，我离开新京的时候，五家的继承人都还在，当天还听说他们在新繁马场赛马。”林小庄摇了摇头说道。
　　“少爷，宏少爷是跟着我们一起出发到上海的。他原本说等你今天忙过后，明天才来拜会少爷您。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改变主意，今天就送了拜贴过来。”德叔上前一步，对叶冲恭敬说道。他若再不找机会说出来，叶冲怕是真的会让人赶了他们走，以后也不会再见他们。

　　叶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不说话。他把机会给了他们，端看他们自己抓不抓得住。早就提醒过他们，要留下来很容易，先问问自己是否清楚主子是谁？
　　“少爷，能否请您坐下来，听属下给您汇报。不敢占用您太多时间，一刻钟就行。请看在家主面上，容属下把话讲完。少爷您再做定夺。”德叔对着叶冲请求，甚至把老脸都搬了出来。
　　叶冲看了他们两眼，转身走回原位坐下，等众人都坐好后，示意他们开始说。
　　“少爷，前面忠树少爷给你汇报过，从前年开始，各大家族的这代争锋已经拉开帷幕。我们家族由于智力较高且多在参谋部任职，让许多家族产生了忌惮；但是我们也有最大的短板，那就是武力相比其他的家族来说是最弱的，他们不愿我们与强者联手使他们更陷泥潭，对我们家族的袭杀就排在了最前面。”
　　“我们家族与其他家族最大的区别就是本代少主早已定下且上报了天皇，只是未对外公布。而其他家族却是凭本次争锋挑选出下代继承者。

　　族里有些不明白真相的人，觉得各大家族都是凭争锋挑出继承人，为什么我们家要例外，有几人蠢蠢欲动。长老团商量许久，认为少主您今年既然毕业了，也不用再那么低调，直接正了身份，一来歇了那几人的心思；二来也是告诉其他家族，我们继承人已经定下，不再参与他们的争锋之战。”德叔想了想缓缓道来。他在此特意停了一下，以为叶冲要问什么，谁知叶冲仍然一言不发，只是等着他的后续。
　　“谁知道有些家族的争锋者因为有十数次的胜利之战，竟不约而同选择了上海。族里得到消息后，才知道麻烦跑您这边来了，就赶紧让我等，带着配给您的人员到上海来供您调遣，免得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事情在那些争锋者刚到上海时发生了喜剧性的转机”
　　“当初族内定下少主即将到东北南满铁路株式会所任职的消息传出后不久，五摄家中近卫、应隼、酒望和颐四家原在此处任职锻炼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不久后也分别传出更换锻炼地的消息。这消息一出，参与争锋的各大家族全乱了套。他们一边按下蠢蠢欲动的争锋者，一边找五摄家了解情况未果。”

　　“大家纷纷猜测，甚至连族内也怀疑与您有关，但却无法证实。后来有流言传出五家继承人都似乎说过，不与叶冲为敌之类的话。”
　　“各大家族无法判断事情真假，但又无法抽回在上海的各家争锋者，他们不敢冒险，只能转求其次，希望少主您尽快离开上海。这也是关东军为什么会派中队前来护佑，海军愿意调用一艘军舰给我们的原因。他们根本顶不住各大家族的压力。”
　　“至于西皮少爷，他自己对我们说的是没来过上海，借这个机会来游玩一趟，到时与您一起回新京。”德叔说完，也不敢坐下，只是等着叶冲问话。
　　“族里的反击很狼狈吗？”叶冲对清泉忠树问道。不然，那些家族怎敢如此嚣张，竟然想拿自己作伐。若不是近卫、应隼、酒望、西皮和颐五家搞出来的事情，保不准……，叶冲嘴角不屑地冷笑着。
　　“是。我们多以优势兵力布局，但仍然输多赢少。”清泉忠树站起来回答。
　　“那是你们蠢，一个玩智力的，与别人玩武力，活该！”叶冲听他这么一说，哪不知道他们被人算计给拼了武力。

　　“在智力方面，还被人牵着走，更是活该。你通知回去，让上几次参与战斗的子弟，全部回学院深造。深造地方为英、美、德、苏联及本土，让他们自己选择，本土的只允许留三分之一。三天内让他们上报名单、七天后要求他们全部踏上求学之途。不去的，让族里取消他们所有待遇，生死自负。若他们哪支有意见，不愿遵照执行的，你们都给我记好了，那支的死活将与我们再无关系。以后是敌是友就各凭天命吧。”叶冲冷冰冰的吩咐，此时的他仿佛退却了所有的人气，冷得让人骨子里发寒。
　　“遵少主令。”众人均起立，齐声回应。这时的叶冲，仿佛庙里的神灵高高在上，无一丝生机，他压得众人只能俯身不敢仰视。德叔和清泉忠树心里明白，这道命令的不执行者就是被遗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