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62、叶冲说你倒是谦虚，别告诉我，搞不定金营长

　　怪不得兵法上会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他们嫉妒我的权势，更认为我的这些权势是藏在空中楼阁中的宝贝，他们只需要把楼板抽掉，当时站在楼下，就可以捡到并占有这些宝贝。我该说他们天真，还是说他们想多了，很多东西，天生就不属于你，争也无用。
　　——叶冲《你没有拥有我宝贝的资格》1937年叶冲生辰

　　叶冲慢悠悠地翻着手上电文，时不时地用笔写两个字。不远处，细川清室大尉和清水吉一中尉他们两人仿佛突然被打开了传说中的任督二脉，表现得非常好，听得他十分满意。
　　“上海那边针对争锋者家族的关注，可有特别消息传来。特别是西乡家族的，那位在天津的将军，可有出格之处？”叶冲抬手从吕焕那里端过一杯冷饮，喝了两口问道。
　　“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咱们今年端午节才立过威，再加上后来咱们按照规矩的上门挑战，那些争锋者都是聪明人，心里的秤怎么翘——门清，不会现在撞上来。”小野四郎摇了摇头直接回了叶冲。
　　主子端午节前后，连续两天的打杀，落水者甚众，再加上后来安排人员按照规矩主动上门挑战，虽说没有很下死手，但轻重伤还是存在的。主子这段时间的强势，让这些争锋者十分忌惮，他们恐怕还在自查自己的信息来源是否可靠；加上他们各自家族的要求，都暂时选择做那沉默的羔羊。
　　“那可未必。上有政策、下有对策，阳奉阴违的事，从来都没有绝过。”叶冲侧头眼睛扫过右侧后站着的冈山宁次郎，提醒小野四郎，那些人未必会如他判断得那么安静。眼前就有最好的例子，受他拖累，其家族元气大伤，现在还在竭尽全力迎接后续而来连绵不断的攻击。
　　“主子说得对。那些吃了大亏的，未必就会放手。大家小心些，也总是好的。这样才不会出错，被有心人钻了空子。”空山听见叶冲提醒，想起少主抄家、毁人的狠劲；也恼这些人的不识好歹，跟着提醒大家要加倍小心。

　　两人的提醒，得到了大家，包括冈山宁次郎在内的一致认同。虽说叶冲说那些话时并没有针对他，但中国有句话说得对，吃一堑，长一智，他虽说此时尴尬了一点，但他们说的都是对的，自己既然选择了，自然要与大家保持同步。
　　“是，主子。上次咱们重伤一人，轻伤三人时，你曾说过打他们打得轻了。属下在离开前，曾下过命令，若那些人蹦跶得过火了，就再揍一顿。我们都没有主动找他们麻烦，那轮到他们给我们添堵的份。”小野四郎听大家均认为有些人会在后面动手脚，有些得意，不等人问就说起他在离开上海前的安排。
　　“知道动脑了，不错。他们找麻烦是正常的，只要不过底线，我也懒得搭理他们。你可记得安排夜晚？”叶冲见平时最好武、喜欢动手多于动脑的小野四郎也会开动脑子做事了，立马给他点了一个赞。并问他安排的计划里有没有漏掉夜晚。
　　“有倒是有，但力度不大。晚上都躺尸呢，估计也没什么消息。”小野四郎不知道叶冲是什么意思，有些迟疑地说起自己没有安排的理由。先前如此安排，自己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这会儿听叶冲单独拿出来问，才感觉自己可能漏掉了什么。
　　“唉！你啊，让我说你什么好。”
　　“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中国文化长进这么缓慢。都说夜半无人私语时，那话才显得真实。从心理的角度分析，特别是梦话与讫语，都是内心深处不小心的流露。”
　　“你下去将每个家族的夜半之语都分别整理出来，按照逻辑线装订，并仔细甄别里面的所有信息。我不相信他们会如此安静，特别是西乡、竹内。还有冈山家族的。”叶冲见他此时模样，想着他与松间照两人马上要离开自己留在上海独自面对各种狂风暴雨的艰难，有些头大，不想多说什么，直接吩咐他下去把各家夜半之语整理出来，并仔细观察其中的所有痕迹。

　　叶冲下了命令后，也不想他多走弯路，给他划出了重点，在点出重点关注西乡、竹内家族后，他停顿了一下，再将冈山家族也圈了进去。
　　“少主，冈山家……？”冈山宁次郎听叶冲最后点出冈山家族时，心里咯噔一下，生怕家族里又有人做了什么，惹得叶冲不快，再下狠手。通过这几天的近距离接触，他深知叶冲折腾起来，有多么的可怕。
　　急忙上前两步唤了一声少主，想说什么，却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但吕梁山的尸骨，却提醒着他。他找不到说服叶冲的理由，只能喃喃地口中念着冈山家，希望叶冲能看在他的面上，可以轻饶。
　　“你还不是家主。别担心，我说过只要没有背叛，我会给你面子。你们的愿望也会实现。”叶冲见他如此心神不安，先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还不是家主。后面接着跟了一句是安抚，又是敲打的话。以定他与香田牾意此时狂跳不安的心。
　　叶冲能理解他们现在的忐忑，除开自己身边的空山、渝舟等十二人外，没有人会比他们更清楚叶冲得厉害，哪怕这些厉害只是叶冲想要他们看到的部分。就算是清泉忠树他们这些身在现场的人，都没有他们两个亲历者，更能从内心体会叶冲得可怕，以及带给他们的绝望。
　　“少主明鉴，冈山家现在没有这个能力。”冈山宁次郎听了叶冲的话，心落下来一半，最后憋出这么一句。

　　叶冲听了只是笑一笑，接过空山送来的华北驻屯军第二联队的调查及本月行动资料，左右手同时翻动快速查看起来，偶尔还把对应的电文放入相应资料处。
　　随着细川清室大尉和清水吉一中尉对着志村梅寺少尉复述任务的完成。叶冲的手停在了那几份未翻译的电文处。眉头微蹙，这几份是昨天至今天，关东军、华北驻屯军及平津驻屯军的调兵电文。虽说昨天关东军司令部、朝鲜总督府、华北驻屯军司令部、满铁等有关人物，在大连举行了侵华的重要会议。甚至关东军植田司令官在会议上叫嚣三个月内就可解决中国。
　　东条参谋长拟在三天后向国内建议：从准备对苏作战考虑，必须立即打击中国政府。他在拟稿中明确提出：日本进攻中国的时机已成熟。但并不代表这两天就有涉及关东军、朝鲜驻屯军、华北驻屯军这三块部队的调兵命令出来。到底是缺了什么？又是什么引起这些部队在向平津移动。
　　叶冲并没有想多久，想到某种可能时，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大意了。他站起身来，把手中的东西甩给空山，自己朝着志村梅寺走去，边走边吩咐。
　　“长鹰，通知剩下两个中队暂不向我靠拢。命他们拖住关东军铃木、酒井两旅团向平津移动的先头部队。将他们钉在原地，等待我后续命令。”
　　“忠树，让人找个理由去朝鲜总督府进行斥责，要求达到川岸之第20师团原地待命，不得移动。”
　　“德叔，通知家族华北驻屯军官员，拿本次士兵啸营事件，诘问华北驻屯军司令部。今天晚上六点，我要看到华北驻屯军司令部对本事件的全部书面处理结果。”

　　“一木，劳你去将驻守本地的中国29军219团3营金振中营长，替我请过来。舟哥，你陪一木走一趟。”叶冲连下三个命令后，转头对着一木清直少佐说道。请他代替自己去请国军219团3营的金振中营长，并安排渝舟陪同前往。
　　“冲少爷，我吗？”一木清直少佐见叶冲连下三道命令，一道比一道严厉。正心惊的时候，想不到还有自己的事情，他不敢相信地指着自己反问。
　　“对。就是你。我们这里的人，也就你和他熟悉。就劳烦你替我走一趟吧。还是，你不愿意？”叶冲见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不相信的模样。不仅肯定了他的问话，还侧头问他是否不愿意。
　　“不是，能替您做事，我自然百般，不！千般的愿意。但就怕对方不买账，坏了您的事情儿。”
　　“您也知道，我们双方处得不太愉快。”一木清直少佐瞧叶冲看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反问他的语气也微有上扬，立马表态自己百般愿意替叶冲做事情。只是害怕对面的金振中营长不配合，坏了叶冲的事情不说，还给他留下无能的印象。
　　“你倒是谦虚。就我所知，国军他们在你们面前，从来都是做孙子的份。别告诉我，你搞不定金振中营长。去吧，把他带过来，我需要他的帮忙。舟哥，你也陪一木走一趟吧。”叶冲见一木清直少佐仍旧给他耍滑头，直接把脸上的笑容收起来，冷冷地说道。
　　“小少爷，您别生气。我马上去办，若是不顺畅，哥哥我就是绑也把他绑过来。就不用麻烦阿舟跑一趟了，这路程又不远。再说了，让他做事，是咱们小少爷给他的福气，想来，对方也不会拒绝。”一木清直少佐见叶冲冷了脸，直接拍着胸脯，保证把国军金振中营长带到他的面前，替他效力。

　　叶冲冷着脸不再理他，事情交代了就行。一木清直办不好，舟哥也有办法将金营长请到自己身旁来。再说了，外面金振中营长满是疑惑的打量，自己等人也不是死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只怕这一去请，正中对方下怀，一拍即合的概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现在自己要考虑的是如何撬开志村梅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