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3、叶冲说我不真的喜欢它，瞎折腾干嘛，闲得慌

　　或许，男人天生就对武器感兴趣，这是他们彰显力量的一种方式。虽然那时我们都还小，对武器的认识还很肤浅，但对武器的热爱确实发自内心的。所以，我才想方设法买了他们的设计，买的时候，也不过仅仅是因为喜欢罢了。
　　——1940年竹暄生日，叶冲回答花莲《你怎么看上了那把匕首》

　　叶冲双腿发力，侧身向前急窜，右手顺势划过野猪的颈部，一股血线喷出，野猪向前奔跑了十几米，终于体力不支，轰然倒地，在它奔过的路上，有两股鲜血的痕迹一路蜿蜒跟随。叶冲自然知道它出自于野猪的哪两个部位。
　　就在刚才不久，他才用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捅了野猪的腹部一刀。他与野猪缠斗也有些时间了，若不是仗着自己身手灵活，野猪失血逐渐严重，他也不能找到机会，给了它最后的致命一击。
　　叶冲与花莲和竹暄等不愧为兄弟，想法惊人地一致。这个大家伙，就是叶冲专门寻来测试匕首之物。现在看来，他对匕首的各种功能是非常满意的，不愧是那两个家伙专门为近身格斗设计的专用武器。各种性能近乎完善，快赶上吉姆·鲍伊的‘博伊’刀了，只是护手长度长了一点，如果再短过2-3CM，可能会更加好。
　　右手的动作功能已经测试完毕，还得找机会测一测左手持刀、右手持枪；或者左、右手，枪刀互换后的性能，能否做到完美配合……

　　叶冲正思索着，远远的有声音传来。他皱着眉头，抬头侧耳仔细地听了一下，好像是花莲拉长了声音在叫喊。本以为他们遇着了什么危险，却不料是小花作妖，喊得好像是：
　　“小冲，我好喜欢这把匕首，你也-会-喜-欢-它-的。”
　　然后是群山回声亦远远传来：“你也-会-喜-欢-它-的。”
　　“喜欢-它-的。”
　　“它-的。”
　　“小-冲，小-冲！”
　　“喜欢-它-的。”
　　“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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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还是这么随意啊，真是让人羡慕。叶冲在心里暗暗唾弃了自己一番：自己兄弟过得好，还眼红，像个小孩子似的。却浑然忘了自己如今也不过少年而已，单从面相上看，那就更小了，不会超过十三、四岁。这也是毛二根一直尊称他小少爷的原因，他从外貌看，着实稚嫩得很，像极了刚刚开始长开的少年郎。

　　不过那家伙道说对了一件事，这匕首自己道真的喜欢，若不是喜欢，在上海，又怎么会想方设法地从英国巡捕费尔白恩和西克斯手中生生的将70%的产权拿到自己手中，只给他们每人留下15%的权利，专门用于他们的设计研发。
　　想到当时，那俩人气急败坏地指责自己不够朋友时，自己理直气壮地反问：你们有关系吗？你们比我有钱吗？你们比我有权吗？……你们能和我比人多吗？……
　　当时就让他们两人哑口无言，他们只不过是上海英租界巡捕房里小小的巡捕而已。若不是机缘凑巧，他们怎么可能会认识叶冲。想当初可是叶冲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两人精通西方格斗和中国武术，特的到英租界了解情况，还去地下黑拳市场观看战斗。
　　然后，以专程慕名的名义到英租界通过大使找到巡捕房，向他们请教西方格斗和中国武术的结合，才有了他们后面的交往。事实上，他们都知道，15%已是叶冲能给他们的最大利益。

　　回想着费尔白恩和西克斯每次与自己相聚的情况，他们总是竭尽所能展示自己英国式的幽默，带有烟熏焦香的苏格兰威士忌最合他们的胃口，常常逗得自己开怀大笑。也因为认识他们的缘故，他还派人专程到法国和英国给自己购买了几座酒庄。
　　想着这些，叶冲的唇角开始不由自主地向上弯起。他的唇在笑、眉在笑、眼在笑，全身都笼罩在一股暖洋洋的笑意里，眉眼含笑说的就是他现在的模样。
　　“小冲、冲-冲，冲，你没事吧？”刚想到此处，远远地听见花莲急促的惊问声。
　　“小--冲！”是竹暄拉长声音的叫喊，还有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不一会儿，花莲和竹暄都来到叶冲的面前。
　　花莲抢先一步，把他抱着怀里，边喘边说：“小冲，冲冲，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竹暄一把推开花莲，把叶冲从他怀里拉出来，前后左右上下地开始一一检查。旁边花莲还在继续惊魂犹定地说着：

　　“刚才我们远远地听见野猪的奔跑声、嚎叫声、还有惨叫声。阿暄还说有捕斗的声音，挺像你的风格。吓得我们一路狂奔而来，心里那个怕呀，到现在还没落下。”花莲说话间，还摸着自己的胸口，连连抹了几下，把上提的那口气，给压了下去。
　　“小冲，没事吧，你怎么碰上这大家伙的？毛二根不是说都在冬眠吗？”竹暄亲手检查完叶冲全身，这还不算完事，非得让叶冲在原地再转三圈，跳上两跳才松口气。这会儿他方找到机会问。
　　叶冲望着他们，旦笑不语。只是静静地听着他们的牢骚。就是因为这样，他的心里才总是暖暖的，有了支撑下去的勇气。
　　“不会吧！失算了、失算了。小冲，你太可恶了，你怎么可以干独活。”花莲见他只笑不说，先看了看叶冲，再看了一眼十几米远的野猪，突然捶胸顿足叫起来。
　　“小-冲-！你怎么不等我们一起来，还是不是兄弟？”竹暄也从他的笑眼里读出了他专门寻找的意思，不认同的说。
　　“兄弟，哼！有好事，也不叫上我们，算哪门子的兄弟。”花莲在一旁嘀嘀咕咕地说。无论他们说什么，叶冲也只是笑，并不搭他们任何的话语。

　　“少发牢骚了，还不过去看看，收拾收拾！小冲，把匕首给我，我清理一下，这么重的血迹，当心染在衣服上。”竹暄推了花莲一把，这家伙，又在混说什么。小冲做什么都成，只要他不生气就好。
　　直到此时，叶冲才开口：“大家伙遮掩一下就行，到李家村让毛老丈带村里的人来搬。把小东西收拾一下，带走即可。”
　　“啧啧啧……；小冲，你也太厉害了吧，打得猎物比我们两人都多。二十只，你是跟这里的鸡和兔有仇吧。”花莲边发出啧啧啧地感叹边收拾猎物。
　　“就你话多。小冲，我们是现在就去找庄哥他们吗？”竹暄眉头一皱，呛了他一句。他有时真有种想打死花莲的冲动。竹暄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不气、不气，不气……那货就那得性。
　　叶冲点了点头，见他们都收拾好了，抬腿向左边山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