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冲在二战的流金岁月》子晓

11、花莲说我要亲手剜了伤叶冲之人，我发誓

　　兄弟如手足，我不想知道事情的对与错，我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伤了我兄弟。竟然如此，我们无须多话，你欠我兄弟的，我来替他拿回。公道不公道，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我只要明白：你是我兄弟的对手，那就是我的对手。
　　拔刀吧，像个男子汉那样，我将给予您同等的尊重。
　　——花莲1949年12月27日叶冲生忌说《兄弟》

　　眼看着叶冲丢下他们独自离去。那逐渐走远的背影伴着隐约的话语，让他显得越发地小了，只是那小小的身影里，却藏着不该属于他的孤独。他明明很小，却又偏偏很大，那样的背影，让他们想哭。

　　只有无人护着的人，才会独自学会坚强；只有无人疼爱的人，才不得不担起风霜。他们有叶冲护着，那么叶冲自己呢？他们做不了他的城墙，就连他的后背，也是他们无法踏足的地方。
　　剩下的兄弟几人面面相窥：只怕是真的伤狠了。怎么连这句话都出来了。大家都狠狠瞪着花莲，吓得花莲不仅连退几步，还一个劲地说：不是我、不是我。
　　他们当然知道不是他，只是他们早就约定好：若不能与叶冲并肩而战，成为他的依靠。那么就做一个亲人的守护，只要他回头，还有亲人在张望。他们会拼尽全力，守护自己的弟弟。竭尽全力地宠着他、爱着他。
　　“还不快追，他脚程本就比咱们快。真要有什么闪失，我们只能以死谢罪了。”渝舟路过花莲时，伸出右手食指更是重重的点了点花莲的额头说：“你啊……你……回头再找你算账。”

　　兄弟几人听他这一言，均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立马向叶冲追去。花莲边追还边问吕焕：“焕哥，是我刚才伤着小冲了吗？”
　　“你才知道？”吕焕口不对心地说。
　　“不可能，小冲没这么小气。”花莲立马反驳。
　　“知道不可能，你还问。”竹暄在一旁翻了一个白眼，听见吕焕怼回去。
　　“我知道啊，可是小冲明显是被伤着了嘛，我担心，不可以吗？”花莲这会儿没话找话说。
　　“好了，你们别说了，追个人都这么多话。小冲确实伤着了，跟你没什么关系。少东想西想得，有那时间把几样东西的测试都给我做了。你不是想要钱吗？做好了，少不了你的。”林小庄在中间有些烦躁地打断他们二人的谈话。兄弟几人中，他的功夫是最差的一个，从始至终都被他们护在中间。
　　“还做测试呀，我们不应该去找小冲吗？”花莲有些迟疑地问，这会儿他对测试反而产生了一些莫名抗拒。

　　“小冲若不愿意，咱们又哪里追得上人。再说，这一年，我们跟在他身边的时间太少，根本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让他独处一会儿吧，少主比我们谁都想得全。”渝舟在前面叹了一口气说。
　　“阿舟说得对，他和我们接受的教育除了必须课，本身都大不相同，训练只怕更狠……。还是听庄哥的吧，先把几样测试做了，也别浪费了小冲的好意。”吕焕听了二人的话，想了想也表示同意。
　　叶冲本身就是他们中能力最强的那一个人，如果叶冲要特意避开他们，他们根本不可能找得到他。还不如按他的吩咐，先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到时问起，也能立马给出答案，而不是空耗在这里。
　　“你们……”
　　“该死的，让我知道是谁伤了小冲，我定要亲手剜了他。”花莲见大家都停下追寻叶冲的步伐，右脚狠狠地踢了一下自己面前的草坪，说出的话带着狠厉。

　　“算我一个。”竹暄在他旁边立马接道。他、花莲和叶冲都是同一年的，三人年岁相差最多不过半年。因岁数靠得近了，平时的情分也就较其他几人更为亲近一些。
　　“你们有那个心是好的，但也别光说不练，至少得把自己的本事再提上几分不是？没见过做护卫的人，危险来临时，反而是主子冲在最前面。若不是把大家当成了兄弟……小冲他……”渝舟也听见了二人的对话，冷笑着说。
　　“这会儿都少说两句吧，时间不早了，我们分开测试。一组测试服装、改装的单兵电台、整理可用信息；另一组测试驳壳枪和匕首，并打些山货回来。”吕焕一边检查装备，一边提出建议。
　　“我和小花一起测试驳壳枪、匕首及服装在行动中的功能属性，顺带打山货。”竹暄拉了花莲一把，毫不犹豫地立马选择后者。说完也不等他们同意，拉着花莲就向前窜去，只听见吕焕在身后叮嘱：测试的重点是匕首！
　　“我不想去测试，我想找小冲。”远远地还听见花莲和竹暄二人的对话。
　　“你还真是个傻瓜，不出去，你怎么找小冲。他们那组是要找地方蹲下来不动的。”

　　“我就和阿焕一起测试服装潜伏功能及单兵电台适用性吧。那庄哥你呢？”渝舟看着竹暄、花莲两人一冲而出的背影，摇了摇头，同意与吕焕搭伙不说，还对着林小庄严肃地问。
　　“我想去找小冲。”林小庄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地说。
　　“不行。”渝舟和吕焕两人对看了一眼，同声否定。最后，还是渝舟委婉地说：
　　“庄哥，你也跟小冲一样学电台的，小冲不在，这次测试我们需要你。”
　　林小庄知道他们二人的意思，可他就是担心叶冲，他知道叶冲打小就是一个不爱麻烦别人的人，而且也喜欢把在意的人护在自己身后。自己吃多少苦，遭多少罪都不会说出来。
　　就如当初义父要杀自己，他去求情，到现在自己都没有弄明白：叶冲到底付出了什么，才让义父放过自己，并让自己成为了叶冲的陪读。长大后，知道义父让自己看着叶冲，并将叶冲的行为及时向他报告。

　　林小庄脑中的潜意识告诉自己：义父并不希望他们对叶冲的影响太大，并成为叶冲的牵绊。但他又确实知道，他们几人在两年前都已经成为了叶冲的牵绊。这个消息，还是他花了一件鬼谷子下山元青花图罐和两万的大洋才从一位族老口中探知的。若不是顾忌他们，小冲他……
　　“好。我与你们一起。”林小庄暂且收起自己的担心，答应两人陪他们一起做测试。谁让自己是文职人员呢，作战方面离他们差得太远。当初习武本就是为了陪小冲，后来小冲有专门的陪练后，自己反而被搁置了，通常只做一些简单的体能训练，身体方面也就比一般人稍强一些。
　　“走吧，时间到了，小冲自会找我们的。”渝舟二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别一人没找到，反把另一人也给弄丢了。若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到时小冲恐怕会气得杀人吧。那样的小冲，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自己等人也希望永远不要有机会见到这种可能发生，小冲还是干干净净、清澈透明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