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拾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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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会结束，高三学生迎来了难得两天假期，扣掉家长会用掉的一个上午，确切来说，只有一天半。这不，杨鱼和程锡都回家了。
而此时，杨鱼则趴在房间面向大马路的窗台上，往楼下看。
楼下，橘黄的路灯下面，一个高高瘦瘦穿得有点单薄大男生，正呵气搓手。不一会，从楼道里走出一个里面穿着睡衣，外面套一大衣的女生，走近了男生。
那正是程锡和莫梓阎。
莫梓阎的妈妈李瑛今天从林华寺拿回来几串开光过的佛珠，莫梓阎便向李瑛拿一串说要给程锡，李瑛听了自然十二分同意。莫梓阎想着，自己该为今天的事情跟程锡道歉，这个正好可以当借口，顺水推舟一番。于是也不等第二天天明再找程锡了，晚上就去了程锡家楼下，打电话让程锡下来。杨鱼知道了，自然要当电视剧一样好好看看。
莫梓阎见程锡来了，只说了一句：“你来啦。”
程锡应一句：“嗯。”
之后两人就都沉默了。
接着程锡打了一个喷嚏，莫梓阎想着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不然就感冒了，高三的学生可病不起呀！
于是才说：“天气冷，这个……”莫梓阎说着递给程锡一串玛瑙佛珠。
程锡接过那串佛珠，说：“要我给小鱼吗？没问题呀！你跟我，谁跟谁呀！”其实程锡也觉得今天自己语气不太好，也不是真的想个莫梓阎绝交的，也装作今天早上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不是，那是给你的。”
“我？”程锡皱眉。
“我妈的命令，她说我必须把佛珠交到你手上。”莫梓阎解释。
“你妈妈又来了……”程锡无奈，“不过其实你是希望这佛珠给小鱼的吧，你不告诉你妈妈就可以了呀。”
莫梓阎听了程锡的话，生怕她真把佛珠给杨鱼了，便连忙撒谎道：“这个，佛珠是以你的名字开光的，只能你一个人带，别人带了就没效果了。”
“啊？这样的呀，那好吧，我就收下了。你该跟你妈妈解释一下我不是你的那个她嘛。”程锡自己家也没有太信佛的，所以不懂，以为莫梓阎的话是真的。
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程锡又打了一个喷嚏。
莫梓阎才急忙开口：“那个，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程锡对于莫梓阎的道歉有点错愕，毕竟，似乎，莫梓阎是为了自己好才这么说的，明明就是自己，太过激动，还说出要和莫梓阎绝交的话，该道歉的，应该是自己才对呀。
程锡摇摇头，“莫梓阎，你真是好人。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心里又想，要是莫梓阎也想严慕对杨鱼那么积极该多好，要是杨鱼倾向的是莫梓阎不是严慕，那该多好。
这话把莫梓阎说得都不好意思了，又习惯性地闹闹脑袋，“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我连跟你告白的勇气都没有，“你不会跟我绝交了吧。”
“不敢了”，程锡抖抖手里的佛珠，“都收你贿赂了。”
莫梓阎听了和程锡笑作一团。
“没事，我走了，天气冷，你也快上去吧。”莫梓阎还是担心程锡会冻坏。
“嗯。那个……”
“什么？”
“我明天，去北京。”
“旅游？”
“这么可能！我去学琴呀！你没发现我们班一些美术生早就没有来上课，专心去参加画画培训了么，我现在去其实也有点晚了。”
“要去很久？”莫梓阎刚才和程锡和好了的喜悦，荡然无存。
“考完我的专业考试呀，大概明年三月份才回学校专心攻克文化科吧。”
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莫梓阎知道，挽留没有用，也不可以。这关系了程锡的前途，不是闹着玩的。可是一想到，几个月见不到程锡，悲伤从心底油然而生，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说得对呀，我不能关心小鱼太过，所以我决定离开一段时间，让自己冷静呀。你要负责看好小鱼哦！”程锡知道自己，不过在逃避，因为其实很多艺术生直接在本市找老师培训，根本不用去北京那么远。可是，她必须逃。
“嗯，好。你明天火车还是飞机？几点？”
“飞机，早上，七点半。”
“新机场？”
“嗯。”
“那明天见。”
“那么早，你不用送我啦。”
莫梓阎摇头，“不，你让我送。”
程锡也不同莫梓阎争执，“那好。谢谢你的佛珠，我还要上去收拾东西呢。你快回家吧，晚了不安全。”
“好，你先上去，我看你上楼我就走。”
“嗯。”程锡应声，“你自己小心。”说完便转身上楼了。
莫梓阎看程锡的身影消失在楼道里，又在原地站了一回，才回家。
寒夜冷风，没有停止肆虐。
程锡见完莫梓阎之后，心情不知为何变得分外沉重。
而原本一生气就要气很久的杨鱼，因为得知程锡要离开几个月，也没有时间生她的气了。在程锡回屋之后，又揶揄了程锡和莫梓阎一番。还直接把程锡那莫名的沉重心情，当作是程锡对莫梓阎的不舍。在程锡说了莫梓阎明天会来送机之后，杨鱼就更加兴奋，脑子里不断出现那些电视剧里多种多样的送机场景，猜想着，明天莫梓阎和程锡会是那一番场面。
第二天一大早，当程锡和程万里杨鱼打的到机场的时候，已经远远看到站在机场门外等着的莫梓阎了。程万里是同程锡一起去北京，下午再坐飞机回来的。他看到莫梓阎是来送程锡的，不禁皱眉。作为家长，担心自然是自己女儿早恋了，影响学业之余，还怕女儿小，被人骗了。但当着莫梓阎的面，程万里也没有多问程锡什么，而且，程锡都介绍莫梓阎是自己的好朋友了，程万里还能当众质问不成？
到要入安检了，莫梓阎昨晚一夜未眠打好的腹稿，竟然看着程锡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这让他想起了前几天语文课才刚默写过的柳永的《雨霖铃》，“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境吧。
面对离别，我无话可说。
莫梓阎心中宽慰自己，程锡很快就回来了，又不是不再见面，何必把气氛弄得沉重。
于是，在临别前，温和地笑容展现，“程锡不要被祖国首都的风光迷倒就不回来了啊！要保重呀！”
这场还算欢愉的离别，暂告一段落。
虽然杨鱼对莫梓阎和程锡表现都大失所望。
莫梓阎送杨鱼回家的路上，杨鱼便抱怨，电视剧都不是这么演的。
莫梓阎只报以微笑。
“你还没跟她说你喜欢她？”杨鱼问莫梓阎。
“没。”莫梓阎心中自嘲，旁观者清呀，人家都看出自己对程锡的感情了，偏偏程锡毫无知觉。
“她不知道你喜欢她。”
“嗯。”
莫梓阎承认道，心里还念着，她不知道我喜欢她，就像你不知道，她喜欢你一样……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拾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