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大人想做什么》君不易

4、第四章：只要我想

　　用金剪子将新长出的嫩芽修剪，游艾艾拿起媚茶拿着的水碗，嫩指点了点，撒在了修剪好的枝叶上，然后才仔细端详用枝叶衬托的杜丹花，“你想问什么？”
　　一边早就魂不守舍的媚茶听到游艾艾的问话，愣了一下，才明白自己的小姐在问她，“我，小姐昨日为何，”游艾艾打断了她的话，“为何让你嫁给三哥哥？”放下手中的水碗，用媚茶手上拿着的绣巾，擦了擦指尖的水，“你疑惑的就是为何我要你嫁？还是你觉得你不能嫁他？”
　　“不，不是，奴婢只是一个小人，配不上一个三少爷，”更何况她也没有打算嫁人，她从小姐出生起就在她房中伺候，奴不能违主，就算她的小姐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那也是她的主子，小姐让她嫁谁，她都行，她真正想的是，“小姐，为何您让我嫁给三少爷，”小姐与大小姐不交好，三少爷又是大小姐的亲弟弟，就算媚茶真的嫁了，无非就是给三少爷以后娶妾填堵而已，这不像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让你嫁他，”游艾艾想了想，突然天真的说，“只是我想而已。”
　　媚茶愣愣的看着游艾艾，她的小姐语出惊人，以前很少，最近不知为何，变得越发肆无忌惮的起来，但还是她的小姐没有错。
　　突然一只小手附上自己的脸，媚茶才发觉这是自己小姐的手，那样小又若无骨的孩童手，她突然又慌了，她的小姐只有八岁，昨日却那样自负的开口，她有些担忧，“小姐，奴婢要不要去请示萧姨娘，”昨日萧姨娘等不到小姐，说了今日会来，就是不知是什么时辰。
　　“娘亲这个时候应该在讨好老夫人，”游艾艾放下手，“但我晚上会去找她，我要喝茶。”
　　“是，”媚茶点点头，刚准备去泡茶，“什么都要你一个人做也不行，”游艾艾淡淡的看了看远方，不知道看的是什么，“原先我屋子里有不少丫鬟，可惜一个个都不够机灵，”提起脚步往屋里走，“是时候多培养几个人了，”然后转头对媚茶眨眨眼，“你去请示夫人，将我屋子里不够机灵的都换了。”
　　“是，”媚茶俯身，然后就拿着茶具出门，和门外的丫鬟说了一声，“我去小厨房沏茶，你们进去一人服侍小姐，”说完就快步走了。
　　门口四个人丫鬟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害怕，她们从来没有贴身服侍过小姐，这，突然让她们一人去服侍小姐，“我，我不敢，小姐上个月才杀死一只猫，我到现在都不敢正眼看小姐，”一个脸上带麻子的小丫鬟说。
　　“我也不想，我上次还亲眼看见小姐让媚茶把小菊的头发都剪了，然后给小菊找了一个人老男人糟蹋，”像是想起什么，突然一脸惊恐的说，“小菊听说已经自尽了。”
　　“嘘，你想被六小姐听见吗？”丫鬟捂住她的嘴，“小姐深受老爷喜欢，萧姨娘又是最得宠的姨娘，你看看这住的屋子，比嫡亲的大小姐住的还好，小姐想治谁的罪都行，咱们只是几个丫鬟，万不可被小姐听见什么，”谁都知道六小姐年纪小小心狠手辣，但愣是半点没有传到老爷和夫人他们耳朵里，只有六小姐自己屋的丫鬟才知道，可她们谁也不敢说。
　　这三个丫鬟叽叽喳喳的，越说越害怕，而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话而且靠在门边的一个丫鬟，去从容的走了进去，三人这才停住了声，“牡丹，你要去服侍六小姐？”
　　“嗯，”牡丹点点头，然后走了进去，留下几人面面相觑，却又松了一口气，牡丹平时不爱说话，和她们交情不深，现在她自己进去，倒是对她多了几份可怜。
　　牡丹刚走到门口，打算出声，就听到游艾艾说进来，她只好闭上嘴，推开门。
　　进去时，牡丹才看到游艾艾在下棋，自己跟自己对棋，有些愣，原来六小姐还会下棋吗，但这不是她一个丫鬟该问的，于是走上前，“媚茶姐姐去沏茶了，于是叫奴婢来服侍你，”牡丹说完，看游艾艾依旧在下棋没有抬头，垂下眼帘，站在游艾艾身边，随时等着游艾艾的需要。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游艾艾突然的这么一句，让牡丹愣住了，“小姐？”
　　“你叫牡丹，”游艾艾看着牡丹的脸，面若桃花，娇艳可人，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今年几岁？”
　　“十五，”牡丹在丫鬟里算是大的了，只是她一直安分守己，没有人察觉到她，这才十五了还没有出嫁，这样的美人，能在府中到如今还没有被人注意道，无非就是够聪明，懂的隐藏自己，“这年岁，该嫁人了，”游艾艾盯着牡丹，“我把你卖到青楼，很不错。”
　　“小姐饶命！”牡丹急忙跪下，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六小姐既然要把她卖到青楼去，她不能去青楼，她在耗俩年就能还了卖身契回家，不能在这时被卖到青楼。
　　看着求饶的牡丹，游艾艾只是继续拿起手上的棋子下棋，嘴上说道，“你有一张不输媚茶的脸，也是我丫鬟，而我只需要利用属于我的东西，”起身来到跪着的牡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媚茶终究只有一个人，我还需要很多帮手，我给你俩个选择，一，去青楼，二，做我的刀。”
　　“刀？”牡丹哆哆嗦嗦的重复着游艾艾的话，明明游艾艾说的很平常，她却无端出了一身冷汗，“什么样的刀？”
　　“看来你选了二，”游艾艾满意的松开牡丹，“杀了门口嚼舌跟的三个，”坐回榻上，“在回来伺候，”说完就继续专心下棋，不在去管牡丹。
　　杀人，牡丹跌倒在地上，看着游艾艾，额头流汗，这，她怎么做的到，就算她和那三人交情不深，也做不到杀人，是她太自信自己绝对不会惹六小姐不高兴，但没有想到，六小姐居然都知道。
　　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下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杀人啊，牡丹想求饶，就看到游艾艾看过来的眼睛，“要我说的在明白点吗，要么你死她们活，要她们活，你死？”
　　这是没得选，如果她选了一，一样是生不如死，牡丹怨恨的看了游艾艾一眼，然后推开门出去，而出去时，刚好碰到了端着茶进来的媚茶，媚茶看了看牡丹的背影，皱眉。
　　“小姐，她只不过是个丫鬟，”媚茶将茶水倒好端上前，游艾艾接过，抿了一口，“你当初不也是这样嘛，我只是用同一个方式。”
　　“可小姐，她与奴婢不同，”媚茶咬牙，“牡丹会有二心。”
　　“她不会，”游艾艾一手拿着茶杯，一手下棋，淡然的说着，“寻常女子的本性是条蛇，而她，是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