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BG－完美，不完美》瑀黎

7、第 ７ Ｑ 洛山

　　洛山的升學門檻不低，比起從小累積自己的赤司，和帝光那樣的名校，杏樹只是中段學校的前端，成績前段、課外活動有內容，缺少比賽成果，初三那一年的杏樹，集中心力在社團比賽和課業上。全力以赴的她又高了一個層級，伴隨著眾人對自己的期望，遺忘了本心。灰崎和赤司，兩人拉鋸著她的兩面。只看到杏樹表面的赤司在無意下，將自己受到的壓力與期許，同樣施加在杏身上，迫使杏去發展她討厭的自己那一面，接近赤司不得不去成為的那樣子。杏的能力，注定了她會受到目光，前行、遠離她真正所愛的輕鬆自在。

　　高校入學那天。
　　校門口的杏，看著校園植物和建築，想著不愧是有資源的名校，期待九月楓葉開滿的京都，期待在那之前，自己能在這裡療完傷，遇到像他那樣的人，開始新的感情。
　　「杏樹！？妳也選洛山？」聽見自己的名字，她愣了一下－這裡除了赤司君以外應該沒有其他以前的同學，但誰會叫我杏樹？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是赤髮的熟人在呼喚她，語氣中略帶驚訝，她覺得詭異，而問出了口。
　　「赤司君！？……不叫我杏！？」而且來洛山明明是你提議的？後半句藏在心裡，今天見到的赤司，與自己以前認識、並見過的簡直判若兩人。
　　「原來妳比較喜歡簡稱。」另一個赤司若有所思，杏樹心裡顫抖著想：你是誰？
　　「赤司君！這麼巧。其實老家在京都，考慮了課業和社團，想說可以過來。赤司君呢？」察覺到赤司的不同，感到危險的杏假裝沒發現，繼續話題。
　　「考慮了課業和籃球，還有家族的一些事情。真的很巧，不過杏，一個人不怕？」赤司和杏撿到紙那天的坦率誠實差異很多，距離感拉得很開，杏有一瞬間覺得，像回到初見那天，初次見面的跨校社團與學生會要共事，不是已合作多年的朋友。
　　「家族……有聽聞過赤司君家是財閥呢。我的話，有一些朋友，家人、親戚也大部分在這。赤司君……社團還是籃球和學生會嗎？」差點懷疑有兩個赤司、和自己一樣是雙胞胎的杏半試探性的問。
　　「是的，妳要一起？」另一個赤司沒發現，杏已經發現了。
　　「我會進學生會，並且也另外再找一個社團。」都下定決心來到這裡了，要轉而追求克服一個人的恐懼與成長－杏。
　　「說來，不知道除學生會外，杏是什麼社團的呢？」赤司
　　「興趣是弓箭。」赤司君連這個都忘記了，是失憶嗎？撞到頭？紓壓是做書籤的事，只有姊姊知道，對外都是宣稱這個可以比賽的項目。杏樹不知道的是，從前赤司曾去看過她比賽，後來另一個赤司也會抽時間去看她的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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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山開學第三週，成長起來的杏，總是繼續被說很優秀。

　　一天，學生會會議上。
　　「因為我已經是籃球部的成員了，所以學生會協助籃球部的成員，我推薦雲井杏樹同學。她在中學時，在整頓籃球部，有相關的經驗。」赤司未和杏商量，直接在會議上提出了提案。
　　「一樣來自東京母校，互相照顧嗎？」開學第一天看到兩人一起來填報名表的前輩Ａ，聽到提案，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打量，問。
　　「我看經歷，雲井是櫻海學園中學部，赤司君是帝光中學！？」同樣在現場負責收報名表的前輩Ｂ，看著杏樹驚愕的眼睛，回問赤司的意圖。
　　「中學一年級時，區域練習賽，有見過面。」赤司裝作淺交，共事合作愉快，但還不是朋友。
　　「赤司你那時候還剛是籃球部副隊長，而雲井已經進入學生會中心了！？」聽著前幾人開始對話，才拿出資料開始翻閱的前輩Ｃ，聰明的他翻幾下就大致了解情況推論一二，對於後生可畏的兩個經歷豐富的後輩感到壓力山大。
　　「櫻海不如帝光競爭，我終究比不上赤司君的。」杏樹自謙，保全了前輩們的面子，眾人皆知混亂的櫻海在她那屆學生會的努力下轉型成功。
　　「無妨，這經歷可以，人也可以。現任籃球部隊長都放話了。」去前差點和葉山小太郎互毆的前輩Ｄ，本持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支持－既然有人要做，自己樂得輕鬆。
　　「同意。還是說，有其他人想競爭這位置？」前輩Ｅ想著：分別獨自來京都的兩人可以互相協助，赤司財閥的獨子，不出所料，將來學生會會是他的派系組成，雲井杏樹很可能便是他要提攜的其中一元，也支持。
　　「我才不要！那群怪人！」前輩Ｆ想到去年和無冕的五將那三人溝通，還要阻止前輩Ｄ動手，自己受傷臉還掛彩，叫苦連天。
　　「人家畢竟是有天賦的特殊專長學生，性格有些特點和驕傲。」前輩Ｇ想著去年的慘況，嘆氣，然後緩和現場氣氛。
　　「不行再換人。」同樣也是不想再和那群人說話的前輩Ｄ支持。
　　「赤司……應該不會把認識的人往火坑裡推？」前輩Ｃ觀察了一會沒有反對的杏樹，像日本娃娃般面無懼色，半開玩笑的看著赤司問。
　　「我看錯你了……赤司……」前輩Ａ看著沉默微笑不回答的赤司，開點玩笑，拉近彼此距離。
　　「我倒是相信雲井。」前輩Ｅ想著櫻海的傳奇，再看著有些狂傲的赤司，對於能被這樣的赤司信任的杏樹，也給予信任。

　　會議結束後。
　　「赤司君，剛才的提案！？」杏在走廊上攔住要去籃球部訓練的赤司。
　　「杏，繼續協助我吧。」變形的赤司對杏樹提出了邀請。
　　「赤司君，變得很不友善。」杏為仰頭望著赤司，比赤司矮約五公分的她，再赤司的角度，困擾眼神就像在撒嬌。
　　「杏，請繼續協助我。我相信妳的能力，杏。就像前輩們說的，無冕的五將他們三個，各有各的傲氣。我一個人，與他們並不熟悉，希望先有個認識的人陪著。不會一直勉強妳做下去，等到我熟悉其他前輩後，會找個適當的時機提議換人，請先協助我第一學期。」每個人都對赤司征十郎有很高的要求和期待，父親要他在沒有同伴的京都闖蕩，各自為政，並不等於單打獨鬥、一人扛全部，再不找到同伴他就要垮了。
　　「……我知道了。又要處理籃球相關的事情了，請繼續指教，赤司ＳＡＭＡ。」杏對於赤司的處境，多少有些明嘹，因為自己幾乎也是這樣一路走來－不完美的部分，她有姊姊、灰崎、雙親，她花了一年時間才把自己調整呈現在獨立的樣子。赤司過去有籃球隊友，但現在誰都不在他身邊。灰崎甩開了杏離開，連朋友都不肯繼續當，杏不打算在這時候甩開赤司。這時的她還沒明白赤司的心思，不僅僅只是做為朋友。
　　「杏，別用那個稱呼，我會很困擾的。有幾位存在聯姻可能的對象，都在這間學校。」赤司聽著自己有好感的女孩對自己用那個稱呼，心跳了幾下。理智壓抑著的感情，若是受到刺激，即有可能紛飛。雖然很想一直聽她這樣私下叫自己，但是以自己的立場，還那樣，就太不尊重她了。
　　「失禮了，非常抱歉。」明白自己逾矩的杏，看著嚴肅的赤司，連忙鞠躬道歉。
　　「我知道妳不會。但若讓任何人誤以為，妳有那個意思，會很麻煩。」赤司用官腔的說詞，隱藏了自己的真心。赤司征十郎對雲井杏樹有一分依賴，另一個赤司也是。在杏樹不知道的時候，在帝光逐漸浮現的另一個赤司，也遠遠看著杏樹的發展，並且給她能力上的肯定。那些日常聯繫和無心的問候，給他真正家與家人的歸屬感。雲井杏樹的虛假面是赤司征十郎的初戀，雖然他明知生在財閥家，自己的婚姻上不能做選擇，只能是政家的人，他早有既定的未婚妻，是個好女孩，另一個赤司替他壓抑這份情感，和未婚妻嘗試相處。赤司想的，是既無法與杏在一起，至少要能以朋友的身分，見證她找到幸福。但他犯的錯，就是不瞭解真正的杏樹，而真正的杏樹，渴望自由自在，不是他所愛的樣子。

　　初三的赤司曾與自己對話。
　　「京都有兩個可能的未婚妻候選，財閥的水太深。你當初未什麼會邀她？」另一個赤司。
　　「其實，如果是杏也可以的。」赤司。
　　「！？」另一個赤司。
　　「赤司家在聯姻的選擇上，並沒有那麼高的門檻。她祖父那邊祖上……也是，雖然關係遠了點，勉強可以達到這個標準的。」赤司。
　　「連這樣的藉口都找出來了，你想毀了她嗎？」另一個赤司點醒了赤司：做為屈指可數的財閥、御曹司，歷史、權力、富裕，仿若古代帝王與貴族。相對應的，要付出許多－他總是無法和同學們一起放學，在校門口就必須分開。更況婚姻自由呢？家族對經濟有一定影響，甚至介入政治。他是預定要和中央政府進行經濟性聯婚的。
　　他不能讓其他人，有任何一絲的可能發現自己的情意。杏是平民，自己可以全身而退，他們會怎麼對付她就不得而知了。他刻意逼自己去遺忘她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