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BG－完美，不完美》瑀黎

13、第 １３ Ｑ 告白

　　海常退場後，杏樹在休息室門口叫住了正在開門的海常。
　　「不好意思，我想打擾一下。」杏樹拉住了黃瀨。
　　「我們今天要打球。」森山以為是黃瀨粉絲，扯開了她。
　　「我想問，灰崎君剛才和您聊的，那個女生－是這個人嗎？」杏樹拿著自己後來去打聽，偷拍到的照片，問黃瀨。
　　「妳和他們有什麼過節嗎？那種麻煩的人，妳離他們遠一點比較好。」黃瀨看著杏樹，滿頭大汗、累得半死的海常都視線模糊，看著手機畫面的那位，是灰崎場上提到的女朋友，攔住自己隊的少女，黑色長髮、不濃的妝，森林系的洋裝，裙擺齊膝。海常在內心罵灰崎甚至連這種的都下手了嗎？
　　「他剛剛從那個門出去了。」想趕快休息的森山給了杏樹方向。
　　「謝謝！」杏樹鞠躬衝出去。
　　「前輩！」黃瀨看著杏樹再看那位森山。
　　「我剛剛看到青峰也出去了。」森山放心。

　　追出去的杏樹看見，青峰打了灰崎，灰崎倒在地上。「……怎麼辦」青峰呢喃「阿大！」追過來的粉髮少女焦急一下，被黑皮膚的男人帶離開。
　　「是青峰和桃井……」他們離開後，杏樹上前聽到「如果是籃球的話，你就沒意見？」躺在地上的灰崎低語－灰崎自己其實也期待被阻止。

　　「灰崎君，沒事吧？」黑色長髮的少女走向躺在地上的少年，「怎麼又是妳啊，妳是跟蹤狂啊？」少年嘴巴上惡毒的言詞，眼神卻是溫柔。
　　「籃球什麼的最討厭了」站起身的灰崎走向一邊的垃圾桶，要丟卻丟不下去，再轉頭問少女：「妳來做什麼？」
　　「灰崎君，你踩那個金髮男生腳的時候我看到了。」杏樹嘟嘴，半撒嬌半抱怨的語氣，從灰崎背後拉衣角。
　　「……」灰崎尷尬，人生中最狼狽的狀況，莫過於在喜歡的人面前，被看到難堪的一面。
　　「我可是都聽到了，灰崎君跟黃瀨君剛才打球的對話。那個女生是帝光祭你找來故意氣我的那個對吧！明明是很溫柔的人，為什麼要那麽壞？」剛剛在場上聽到，聰明的杏樹聯想起來，纏著黃瀨又纏著灰崎，還有誰比那女生更是適合斥退當初的自己呢？
　　「妳這女人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啊？」被發現刻意的灰崎，用粗魯的言語，隱藏自己的不好意思。
　　「我喜歡你原本的頭髮。」杏樹片段說。
　　「……」灰崎沉默不語。
　　「還有打籃球的樣子。」杏樹繼續片段說。
　　「……」灰崎還是不語。
　　杏樹一口氣說完，自己這些年一直收在心裡、沒說出口的告白「可能是從你保護我的樣子開始的。每個人都跟我說，我很獨立，不需要幫忙，什麼都可以自己完成。灰崎君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對我說－我只是個需要被保護的普通女生。」心動往往是一個令自己沉迷的瞬間，那些年一起走的放學路上，有很多這樣的瞬間。

　　「不行，我還是再回去看看好了！」桃井轉身討跑回剛才青峰打灰崎的方向，「五月！真是……」青峰跟上。兩人看見鬥嘴的一男一女，男方看起來很開心－「啊？灰崎，原來有正經交往的女朋友的啊？」青峰一愣，「阿大，我們先離開吧！」桃井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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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和火神為了球一對一時，桃井和黑子說看到的事。
　　「青峰打了灰崎！？」黑子驚訝，球員打人會被禁賽的。
　　「阿大上次打灰崎時，我們見到一個女生……」桃井對黑子說，他和青峰見到的兩人的互動，那個距離他們聽不清兩人的對話。
　　「灰崎有互相喜歡的女生？大和撫子類型的完美女性……」黑子回想起帝光時，灰崎和自己及青峰的關係不差，兩人都還為他退部感到驚訝，之後還對自己提醒過「這世界上不只有好人，還有壞人和恐怖的人，說不定你們這些留下來的人還比較慘。」預告了奇蹟的分崩。被綠間認可除了隊長虹村，小前鋒的位置只有他能勝任。
　　「祥吾君他，看到杏樹安好，感覺鬆了一口氣。」桃井繼續對著黑子說。
　　「不是完全沒感覺，他對那女生。」一對一結束後，青峰加入話題。
　　「青峰君，認識杏樹同學？」黑子問青峰，杏樹並不是帝光的學生，但奇蹟世代不少人好像都認識她。
　　「談不上認識，見過，五月也見過。」打完球懶懶散散的青峰和喝完水說道，「嗯。」桃井附和。
　　「是在哲你還沒入一軍的時候。和那女生的學校有練習賽，她說之前受過灰崎的幫助。」青峰想到初見那天，不由得感嘆，那時候堅持到現在，為她的勇氣佩服。
　　「杏樹很優秀的！就像赤司君那樣！」桃井想到杏樹，也都是崇拜。
　　「在我眼裡看來，她和冰室是一樣的，比凡人好一點，還不到天才的地步。」青峰否定。
　　「可是杏……」桃井要和青峰爭論。
　　「只有半個。本來懷疑，看到另外半個後更確信了。灰崎應該也察覺了這一點，比我更早，在不知道另一半的前提下。」青峰想著路上偶遇過的另一個女孩，認為灰崎在某種程度上，頭腦和情商比自己高。
　　「灰崎君，其實是喜歡杏樹同學的。」黑子聽著青峰和桃井的說詞，另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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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去見了灰崎。

　　「灰崎君難道就甘願這樣放棄杏同學嗎？」街邊的籃球場，黑子看著獨自玩籃球的灰崎。
　　「你想太多了，哲也。」轉頭看他的灰崎嘴上說沒有，內心很多：其實我喜歡她，中學太過爭議的行為，我仇家太多了。她那麼好的女孩，該有更好的未來。她有很好的家庭和朋友，他們那些人，不會想跟我這樣的人往來。所以我選擇放棄她。一定要幸福啊，我的女孩。
　　「灰崎君，喜歡杏樹同學，卻從不敢承認。」總是觀察人類的黑子，故意接戳破謊言。
　　「別瞎說！」哲你這小子絕對是天然黑！聽著黑子點破，灰崎仍不願對自己承認。
　　「……」黑子沉默地用無辜的、狗狗般的大眼睛望著他。
　　「跟想搶過來不一樣。」灰崎把頭撇開。
　　「灰崎君！？」那段杏樹與帝光日子，黑子不曾參與，他只是聽聞青峰和桃井的形容後，試著接近灰崎的內心。
　　「很好，很怕弄壞……如果只是喜歡會保護她的，秋田那小子和虹村都很適合。」回憶往事，灰崎用遺憾的眼神。
　　「可是對杏樹同學而言，在她最需要的時候出現，拉她一把，給她動力，支持她前進的，是灰崎君。」黑子說著自己所理解到的。
　　「就為了這種理由，萬一以後後悔呢？」灰崎問黑子，也是問他自己，該怎麼辦。
　　「灰崎君，請相信杏樹同學，作出她的選擇。五年來她對灰崎君的喜歡，都沒改變。」黑子看著非常在乎杏樹的灰崎微笑。
　　「哲也你又是從哪知道？那明明是你入部之前的事。是五月嗎？」灰崎覺得不解，和杏樹他們學校的比賽，因為比自己還素行不良居多，而且實力等級有差距，哲應該是沒去過，那個雙胞胎也沒出現過，哲也是怎麼知道的。
　　「是青峰君。杏樹同學的心意，連青峰君都看得很清楚。」為了避免灰崎找桃井麻煩，黑子只提青峰，從前青峰和灰崎關係還算不差。
　　「連大輝那小子都看得出來啊……這麼明顯嗎？」灰崎邊運球邊苦笑著。
　　「請灰崎君別再逃避，告訴杏樹同學，真正的想法。而且，我想……杏樹同學喜歡的，是把她看成普通人的灰崎君。青峰君說過，灰崎君更早，發現這一點，在不知道某些事情的前提下。」黑子看著灰崎，越來越覺得自己需要推他一把，堅持著。
　　「我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還是個軟妹子，怎麼就變得往赤司兇殘的方面學呢！說什麼天才，明明一點都不懂他人的惡意和好意……」灰崎走到場邊坐下，開始和黑子說，他不知道的帝光時的、她與他的故事。
　　「灰崎君，杏樹同學有一件事……」聽完故事，看著這樣的灰崎，黑子自作主張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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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說這時間、這家店、這座位，能看到她沒告訴我的事－那是誰！？」灰崎拿著黑子給的紙條，看著上面的地址走在路上。
　　「妳的頭髮！……不對，妳是誰？」看到一個和她很像的人，灰崎走到位置上，問，
　　「你好，灰崎祥吾君，我是詩織。杏樹的雙胞胎姊姊。」出現在眼前的，是和她，除了頭髮和身高外，幾乎一模一樣的……
　　「明明比較矮！那是誠凜的制服……原來如此，哲也是因為這個，才來和我說一堆……妳有什麼目的？」灰崎明白哲也製造這次見面的意圖。
　　「先進去店裡，坐下來點些飲料和食物吧！你遲到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果然也是很在意杏樹。」自稱詩織的女性招呼著。
　　「本來以為是她，想叫路人幫忙帶句話拒絕就走。這可真嚇了我一跳啊！……一分為二，難怪有哪裡不夠！」楞久的灰崎回神，坐下開始抱怨。
　　「是家庭的關係，太自由了，我們兩人情感上都很缺乏。杏樹的健康和學習能力比我好很多，又參加很多活動，一直以來沒人發現，直到你出現。」詩織只是平靜著，喝完一口茶，說著。
　　「大輝那小子不也發現了嘛！……哲說的。」灰崎側著臉，冷眼看著詩織。
　　「哲君說，青峰君告訴他，青峰君是因為見到我，才察覺的。灰崎君你看到的，一直都只有杏樹……灰崎君，如果你對杏樹也有一點點的好感，請不要連交往都還沒交往過，就拒絕她。人生還很長，現在才高中，請不要連普通朋友的友誼，都還沒開始就結束。如果真沒有好感，我也不會勉強……我約杏樹一小時後來這裡，請你把和她自中學一年級以來的感情做個了結。」詩織離開。

　　「姊姊！說什麼有事先出門，待會這裡見……灰崎君！？可是這裡是……！？」約好的時間到，復古碎花長洋裝的杏樹來到，看到意料外的人坐在自己姊姊約好的位置上，很疑惑。又想到，對了！灰崎還不知道自己是雙胞胎的事。
　　「我的中學隊友說在高校的同學，有個長得和你很像的女生，那女生要他，叫我今天這時間來這裡，和你做個了結。」灰崎竄改了措辭，黑子沒有明確替詩織約。
　　「你知道我有雙胞胎姊姊了。」杏樹看著無表情地灰崎。
　　「坐下吧！」他眼神示意。
　　「灰崎君有什麼要和我說嗎？」杏樹拉開椅子坐下。
　　「很多……一直沒說的事情－不討厭妳。」灰崎想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想完整，斷斷續續地說。
　　「！？」
　　「只是不想妳受傷。」
　　「！？」
　　「想像破滅什麼的，我本來就不是那麼好的人。」
　　「……」
　　「當初救妳只是一時興起，我喜歡搶別人的東西，也不喜歡失敗的搭訕，發現妳是單純好學生後，我最初沒有興趣……我沒想過能再見到妳，妳在部活動的處理事情的能力我很欣賞，卻也覺得像妳這樣的人，應該站在像綠間那樣的人旁邊……後來虹村要我送妳回家，我剛開始覺得麻煩，每天和妳說話，覺得妳真的挺有意思……我挺喜歡妳，但妳優秀得很有未來，知道差距會越來越遠，所以帝光祭故意氣妳離開……後來聽到妳和赤司說，要一起去京都洛山，我想我可以放下……第二次救妳是意外，再次相處，一直到現在……我想這次我可以不放棄吧！」
　　「灰崎君……你這意思是！？」杏想確認自己沒聽錯。
　　「我會認真打籃球，先試著從交往開始吧！杏。」灰崎覺得感情細膩的部分有沒有講完已經無所謂了，他的重點是最後這句。
　　「祥吾君！」杏哭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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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杯決賽，看著赤司與我們洛山的籃球隊被打敗，我看著觀眾席裡的灰崎，他在看向另一隊。是啊！赤司說那位黑子君也曾是他的隊友，想必當然也是灰崎君的，那麼溫柔的人。上次告白完，確認要開始交往後，我告知了桃井，桃井提起灰崎和帝光隊友的關係，他與青峰、這位黑子君的關係都不差，綠間也肯定他在籃球上的才能。都是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過去我只看見自己想看見的，以後我想更了解他。也許可能交往後不適合會在分開，現在的我只想把握當下
　　「不一起去道賀嗎？」我走到他身邊，高兩階的階梯上，我彎腰在坐著的他耳邊低語。
　　「哈？」灰崎君傲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