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同人]BG－完美，不完美》瑀黎

12、第 １２ Ｑ 再遇

　　我本來已經要放棄，又再次與他相遇。

　　七月中到九月初是暑假，我從八月第二周回來住兩個禮拜、和朋友見面，回學校繼續忙社團。
　　八月ｉｎｔｅｒ－Ｈｉｇｈ開賽，我和喜歡籃球的朋友去看場地與時間最近的一場比賽。

　　看完籃球賽要回去路上，被不知哪來的男生們堵了，又是摸肩膀，又是抓住手。
　　「請住手，這樣我很困擾。」他們有四個人，我被擠到牆邊。
　　「別那麼害羞，只是想和妳一起玩而已。」其中一個人用手抬起我的下巴，
　　另一個人壓著我的右肩，臉越來越靠近「好可愛的類型！性格也挺淑女，哪間名門的呢？」其他兩人不懷好意的笑著。
　　「別動我的女人！」突然出現雷鬼辮的黑髮男，單手把我擁入懷。
　　「啊雷～原來有男朋友了啊～真掃興。」那四人攤手離開。
　　那群人走後。「果然還是搶來的比較有趣。我說小美人，和我一起去玩吧。」剛才沒認真仔細聽，現在我聽出來了。這個聲音－是他的聲音。雖然外貌改變，但是－「灰崎……君？」
　　「啊哈？妳認識我。」灰崎這才仔細看清，她是某個自己曾經想疏離的女孩，就像籃球一樣，想放下又放不下。
　　「沒胃口了。」灰崎想趁自己還能克制前，轉身離開，被杏樹拉住。
　　「妳……」灰崎假裝煩躁。
　　「讓我撒嬌吧。」杏樹從他後背抱住灰崎，她想感覺他的心跳。
　　「真是……我對要哄的女人沒興趣。」灰崎假裝不耐煩。
　　「騙人的！那時候也是你幫了我。」杏樹直接戳破，這次她不想再錯過眼前的人。
　　「我可不記得！」灰崎嘗試甩開杏樹。
　　「還帶我去吃飯，送我回家，借我錢和外套。」杏樹繼續看著他低語，他不想錯過每一分每一秒，能看著他的時間。
　　「……我說，妳別再和我扯上關係了，良家好女孩該有的……」灰崎欲言又止。
　　「沒忘……」淚眼的杏樹拉著灰崎的衣角扯三下。

　　禁不住杏樹的撒嬌，灰崎帶她去家庭餐廳吃飯。雖然是女方主動約會，但是在不知情的旁人眼裡，怎麼看都是不良狹持好學生。
　　「那個髮型……？」那個頭髮是怎麼回事啊！杏樹內心想尖叫。
　　「中學不打籃球後，晃晃總會遇到麻煩，就去弄了。」灰崎吃著炸雞，杏樹看著他，兩人的氣氛彷彿回到初見那天。
　　「騙人。」出現在籃球場，穿的那是球衣和球衣外套，明明就還在打籃球，杏樹嘟嘴，等一下就去查那是哪間學校。
　　「現在不過是想搶回名號罷了。」露出破綻的灰崎掰了個理由，想搶回名號是事實沒錯，但他更在意的是喜歡打籃球。
　　明明想要在一起，卻說要分開，口是心非。

　　「杏！？那是……」餐廳外見到朋友和不良吃著飯，少女們走進店裡，遠遠叫喚。
　　「有朋友來接，不用送妳回家了吧？」灰崎看到來找杏樹的人，明顯不是自己會來往的類型，鬆了一口氣－她有好好在正常生活。
　　「灰崎君，能給我聯絡方式嗎？」杏樹微笑和朋友比了個等一下的手勢，少女群不解。
　　「還是別吧，像妳這樣的好女孩，不會再跟我這種人有交集的啦！」灰髮的少年轉身揮手。灰崎拿起點餐單去結帳，想給她們私下談話的空間，杏樹拿起灰崎放在桌上的手機，打給自己存下號碼，並刪除紀錄。
　　「杏！沒事吧？那個人好可怕……」恐怖的人走開了，少女群中的一人走向杏樹。
　　「沒事的，以前認識的帝光籃球員，頭髮染壞了。」很開心的杏樹，此刻的笑容不再是禮儀上的，是久違的真正喜悅，藏不住。
　　「那個帝光的！他剛剛穿得是球衣？那應該不會是壞人吧？帝光出來好多籃球員呢～能堅持到高中都很厲害……」少女們嘰嘰喳喳，灰崎看著當中的杏樹，又一次猶豫，要堅持繼續還是放棄。
　　「我先走了。」結完帳的灰崎拿回桌上的手機，告別。

　　暑假我在東京的期間，我又偷偷摸摸地去看了幾場灰崎君的比賽，我去查了球衣上寫的學校名字。
　　「別來妨礙我！」場上的人因為言行被裁判勸諫。灰崎君明明就還在打籃球，很認真地打。我看著場上的他，對前輩很不尊重，……他是個備受爭議的人，但是，也是唯一，肯把我當成需要照顧的凡人看待的人。

　　我翻出虹村前輩的社群，密他，從上次美國回來後，我偶爾會跟他聊天，交換兩邊高中生活碰到的事。因為
　　【杏】虹村前輩！
　　【虹村】［問號貼圖］
　　【杏】我見到灰崎君了！
　　【虹村】［驚嘆號貼圖］
　　【杏】他穿著他們學校的球衣
　　【虹村】謝謝妳告訴我，杏
　　【虹村】［微笑貼圖］
　　這邊，房間的少女看著手機裡今天偷拿到的號碼，心花怒放傻笑得像個呆子，在房間裡轉圈圈，到床邊向後躺，抱著枕頭捂臉，想藏起雙頰紅暈的自己。另一頭，美國的虹村看著少女傳來的訊息，看著自己的籃球，感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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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月的京都楓葉開滿，我在洛山的校園裡收集著楓葉，火紅一片如我內心再次燃起的感情。我又走到了銀杏樹下，銀杏是秋天最美的色彩，花語是堅韌和沉著，想著這次不放棄的我在樹下仰望。楓葉與銀杏交錯的步道上，站在中間仰望天空微笑的少女，因熱戀而臉紅的模樣，不輸秋日楓紅。天台上的黛千尋看著這一刻的杏樹，用手機拍了下來，並在很多年後交給詩織，讓她放在的杏樹婚禮的幻燈片上。

　　和他重逢的八月暑假，我又鼓起勇氣，嘗試用真誠的自己面對生活，又發生了許多事。我遇上了姊姊詩織在美國行提起過的男同學們，Ｓ君很溫柔，Ｔ君很……該青峰有點像？姊姊詩織來拜訪京都的祖父母，家族聚餐完，父母親辦我的朋友聚餐。就算是暑假，我也要去學校進行學生會的事務，還有社團練習與競賽。我問詩織除了獨自逛京都，要不要也來逛校園。詩織遇上了赤司君和籃球部前輩，還對他們惡作劇，赤司不但生氣還很溫柔，我發現了赤司的心意，並藉機拒絕。聚會後，我認識了黛前輩。

　　第二學期開學後－

　　暑假中，姊姊讓赤司君感到麻煩，赤司的姑息與執著讓我發現了，他對我，可能，不只是朋友。我從初中一年級就認識他，長期保持聯絡，我不知道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我只知道他暑假對我做踰矩的包容度實在太大，我回想這學期每一次相處的情況，想起校門口他阻止我叫ＳＡＭＡ，說有未婚妻。我覺得自己很惡劣，在一個喜歡我很久，明知沒可能，為了我的未來，選擇放棄、壓抑的人面前，我一直晃來晃去，仗著認識更久更深，比誰都還更接近他的內心脆弱。

　　某天，為了學生會的事情留到晚上。自從葉山前輩繞路送我回家後幾次後，他和玲央姊向赤司提過夜路太黑要安排人，所以每到這種時候赤司總會送我回家，就算他家裡派車來接，也說能順帶載我一程，在一齊走向校門口的走廊上，與我肩並肩行走的赤司提起。「那個惡作劇的姊姊，是為了讓我退卻嗎？」
　　「赤司君，你喜歡的我，不是我喜歡的我，是我表演的我。」他誤會了，但我默認，其實只是順手推波助瀾，姊姊的惡作劇不是我計畫慫恿的，我只是後續巧妙地利用。雖然他很好，但我無法回應他的感情，我對他並非那種喜歡，他也不是喜歡真正的我。各種表現，都只是表面，是為了世俗眼光，眾人期望我成為的樣子。我並不喜歡，只是剛好能夠做到。我從未感到自在。
　　冷酷的赤司嘆了一口氣，「請不要這麼害怕，畢竟一輩子的事情，我會尊重妳的意願。」那天開始坐在車上的我和他不再像平常一樣討論公務。從那天起他不再凡事都把我留在最近處，不再有過分的關心。那之後除了公務外，我和赤司的私交保持了更多的距離，不再是每一件事，避免明明中學時已經下定決心的他，隨著共事相處的時間一長，再一次動搖。

　　「這是三年級的黛千尋前輩。」幾天後的午餐時間，赤司說要正式幫我介紹，一位三年級成為一軍正選的前輩。他帶我去天台。
　　「前輩好。」比起第一次初見五將的三人，這個人比較親切，我很自在的打招呼和鞠躬。
　　「妳好，妳是……？」翻閱著輕小說的黛千尋放下書本，他停頓了一下，他看過另一個和這張臉相似的人，身高和頭髮不一樣，說話的氣質也不一樣，這位更有自信一點。
　　「我的名字是雲井杏樹。」以為黛前輩只是看書被打斷不悅，沒發現他遲疑的杏樹。
　　「杏是學生會的協辦。」同樣以為的赤司繼續介紹。
　　「居然派女生！？那些難相處的人打什麼壞主意嗎？」黛眼神和嘴抽動，想著去年學生會和正選那群的衝突越演越烈，再看向眼前的少女－她能不被五將他們嚇哭已經很不錯。

　　後來當我為學生會的事情忙到很晚的時候，我總會遇到黛前輩。
　　「前輩，怎麼回事？」校門口，除了書包還拿著袋子的杏樹看著黛千尋，後者拿著輕小說站在路燈底下一臉無奈。「赤司問我今天能不能送妳回家。」
　　「太麻煩前輩了，而且……」我有些為難，我明白赤司的安排只是作為朋友，我和他都決意要放下，便不會在藕斷絲連，所以他不會再親自送我回家。
　　「妳們兩個都缺保母嗎？」黛前輩嘆了一口氣說，指的是我和詩織？葉山前輩宣稱，暑假撞見過他和詩織約會，果然是真的！
　　「前輩……」我抬頭望向他，有些尷尬，頂著一張相似的臉站在他身邊，感覺好怪異。
　　「走吧，反正不是不順路。」將輕小說收進書包的黛接過我的袋子，從這句話我知道他暑假去過我家找詩織，他一路上和我說他與詩織之間的事。
　　「謝謝，前輩。」到家門口時，我笑著對他道謝，在姊姊認識的男生裡面，我私心最希望黛前輩他當我姊夫，嘴巴壞、愛開玩笑、會製造氣氛，直率又溫柔。比起不會哄人的Ｔ君、輕飄飄虛實感的Ｓ君，我更覺得和這個人在一起，能給她幸福，能讓她自在的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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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後半段暑假內容細節，會在詩織卷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