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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李煜) ...

  •   今日天气格外好,没有春雨飘飘,却是暖阳朗照,春风送来桃花的气息,这是熟悉的安南的味道。颜俞站在祭坛下,这样想着。

      他的身后,是沉默肃穆的百官,也许不甘,也许无所谓,反正那四城对于他们来说除了脸面,什么都不是。

      李道恒今日穿着礼服,带着冠冕,在祭坛上说着些“体念瑜玖琏瑶四城百姓思念故国之心”的话,不多时,颜俞便被请上祭坛上,与李道恒一同祭酒。

      颜俞一步步走上祭坛,余光中又瞥到祭坛上的徐贞看了他一眼,神色莫名。

      今日究竟有哪里不对?

      祭酒须得先将第一觚酒浇在祭坛上,以示敬告上天,第二觚酒则需祭酒的人饮下,以示遵从上天安排。

      祭酒的酒觚乃青铜制成,上面花纹繁复,显得古老庄重。颜俞看着李道恒端起了酒,自己也跟着端酒,指腹的皮肤触摸着酒觚表面的古老纹路,清酒在酒觚中微微晃动,如同李道恒冠冕上的珠饰。
      “祭酒,敬告上天!”

      李道恒和颜俞一道将酒洒向祭坛,阳光照在泼洒的酒上,闪出刺眼的光。颜俞偷偷看了一眼李道恒,对方若无其事,难不成真是他自己多想了。

      下一觚酒他得喝,还得喝完,不然就是对上天不敬了。他自己要求的祭天,要是不喝完那觚酒,别说李道恒,这里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他的。

      酒已经送到了唇边,阳光下,酒水透明,颜俞甚至想起了小时候去摘莲蓬时在莲叶上看到的沉甸甸的水珠,就是这般,也带着一股奇特的香气。

      这是他在宫里第一次独自饮食,但这是祭坛上的酒,会有问题吗?

      颜俞将空的酒觚放回去,没觉得不舒服,只是李道恒却又露出了垂涎欲滴的笑容:“这般,颜相可满意?”
      “有劳王上。”

      祭天不过一个多时辰,到这里就结束了,李道恒和颜俞先走,待得他们离开祭坛,百官也可回家了。

      今日徐谦好似心不在焉,但是又跟以往的心不在焉不一样,连冯凌都看出来了:“兄长可是在想祭天的事?”
      “啊?”徐谦猛然回过神,眼神躲躲闪闪,敷衍回答,“嗯。”

      “不得不说兄长实在好本事,竟敢只身前来。”

      徐谦摩挲着衣服上的纹路:“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胆子大,他连命都敢不要,有什么不敢做的?”
      “这倒是,”冯凌轻叹,“好不容易兄长回来一次,可也没机会见到,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了。”

      徐谦低下头去,不再说话。冯凌觉得今日书室气氛不大好,讪讪闭了口,书室又陷入了沉默。

      颜俞大概想不到他会光着身体躺在李道恒的寝室里。李道恒确实在祭酒里动了手脚,为着能让百官眼看着颜俞是好好走下祭坛的,他特地选了过段时间才会发作的药。

      用迷药已经是李道恒宽容了,李道恒原本想用春药的,但是又怕颜俞宁死不肯,他又要错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还是迷药稳妥些。

      李道恒看着颜俞乌黑的长发散在赤、裸的肩头,浑身上下干净得像一块通透的玉。他俯下身去,在颜俞干净的脖子上用力地吸食着。

      颜俞的身上有股很干净的青草味,大概是今早沐浴用的花草留下的味道。李道恒亲过脖子,又继续往上,亲他的脸他的唇,亲他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

      李道恒想,他要在颜俞身上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痕迹。

      寝室外,太阳已升高,却也无人来告诉这位帝君不能白日宣淫。
      那一年春天,他没有尝到的滋味,如今终于尝到了。
      外头春风飒飒,齐宅的后院,断了今春第一枝桃枝。

      李道恒用的药烈,颜俞始终没醒来,李道恒抱着他,却又可惜着人没点反应,一个人还是太没意思。

      不知过了多久,李道恒心满意足地起身,又叫来人把颜俞弄醒,美人终归是让人心疼的。

      但是美人的反应却毫不令人怜香惜玉,李道恒在外头听着侍婢们的尖叫和各种物件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心中又起了些莫名的感觉,他走进去:“你们出去吧。”

      颜俞见到这个罪魁祸首,双眼瞪得通红,他不是不知道李道恒对他那点心思,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人已经无耻到这个地步,他就不怕自己回去之后将此事宣扬出去,让这大楚帝君身败名裂天下指责吗?更何况,他已经是三国并相,李道恒怎么能······

      李道恒往前走了两步,外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衣带已散开,颜俞看到他令人恶心的躯体,竟是下意识地往后躲,躲得越远越好,可是他一动,身体的牵拉感就提醒着他,他已经被这个人侵犯过了,动作一大,身后便有东西流出,颜俞忽然停了动作,好似这么一停,就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李道恒欣赏着他的小动作,颜俞却忽然掩面而泣。

      “倒也不必这么伤心,”李道恒撩起他一缕汗湿的黑发,语气戏谑,“跟予,不算委屈你。”

      颜俞两手温热,听完他这句话却是神奇地止住了眼泪,抬起头来,突然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你算什么?还当真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唐元林广一般要跟在你后头舔你的脚?我倒要看看,南楚是不是亡在你这无耻的昏君手里?!”

      李道恒不言不语擦掉了脸上的唾沫,冷哼一声:“你当年就是这般给脸不要脸!”

      “不稀罕你的脸!”颜俞想,他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四城他已经拿回来了,要是今夜死了,死在安南,不算凄惨!

      “来人!给予把他绑起来!”

      “你干什么?你们干什么?”颜俞全身还裸着,外头却是走进了好几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又是抓手又是抓腿的,要把他绑在床上。

      “李道恒!你让他们放开我!否则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李道恒看着他挣扎而不得的模样,仍是冷笑:“别做鬼了,今晚就跟予一起死!予再怎么说也是大楚帝君,天命之子,今夜跟予死在一起,后世史书上必定会留下你的名字,也不枉来这人世间走一遭!”

      颜俞四肢被固定住,仿佛是等着李道恒的入侵,颜俞用尽了全力要挣脱绑住他的布条,连手腕的皮都擦破了,却是一点用都没有。侍卫们悄无声息地退出去,房中只剩下这两人,李道恒再次趴上来,颜俞别过脸去:“李道恒!你今日令我受辱,来日我必让三国军队踏平南楚!”话说得气势汹汹,眼泪却流个不停。

      “等你有这个本事再说吧!”李道恒脱下外袍,“予就不信你会把这件事说出去,予的名声是名声,你的名声不也是名声?要是你老师齐方瑾听到这些事,恐怕就升天了!”

      颜俞后脑一空,齐方瑾,老师,他闭上眼,滚烫的泪顺着原先的泪痕往下流,李道恒就在这时候欺了上来,大手固定住他的头,舌头蛮横地闯了进来。

      颜俞一阵反胃,李道恒的味道令人作呕,他一张嘴,狠狠咬住了李道恒的唇,直到李道恒一巴掌扇开了他的脸。

      血腥味,颜俞笑了:“不是说今晚跟你一起死吗?怎么你倒先怕了?”

      “哼!”李道恒也不傻,三两下抹掉嘴上的血,再不去碰他的脸,只一味生硬地行事。
      “呃······”颜俞竟是生生晕了过去。

      “有刺客!”
      “快!保护帝君!”

      李道恒动作一僵,缓缓从毫无反应的颜俞身上起来,犹自思索着来的刺客是否是真,跟颜俞有没有关系,门外却响起了急匆匆的敲门声,紧接着便是内侍慌乱的声音:“帝君,宫内出现刺客,不知帝君是否还安全?”
      “予很好,守着!”

      李道恒头一低,只见颜俞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要醒来了,李道恒嗤笑一声:“看来,有人要来救你了,你这么聪明,不如猜猜是谁要来?”

      颜俞全身上下像散了一样,根本没心思去猜到底是谁来了,更何况,他在安南,能有谁来救他呢?

      颜俞绝望无力地闭上双眼,脑子里突然炸出一个名字,整个人瞬间就清醒了。
      徐谦。

      李道恒看他胸膛起伏,就知道这刺客肯定跟他有关系,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大,像是刺客已接近,内侍又敲门,声音急切了几分:“帝君!刺客已经杀过来!帝君须马上离开这里!”

      “来了多少人?!”
      “不······不知······”

      李道恒冷笑,翻身下床慢悠悠地穿上衣服,似乎完全没有把刺客放在心上:“等予把这刺客处理了,再带来给你看看,美人好生歇着吧。”说罢,还低头在颜俞脸上印下一个唇印,颜俞强硬地别过脸,无言地抵抗着。

      李道恒正准备出去,却又听得内侍回报:“帝君!刺客抓住了!”
      “这么快?”李道恒看着颜俞,好似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活的?”
      “是,刺客到了殿外,便放下武器了。”

      “可看清是何人?”
      “是······是知夜,不,是李未!”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话说,果然要锁!改了六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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