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瞳恋》瞳子

11、初见（一）出征

　　广域的厅里，巨大的梁柱下，跪满了群臣。王座上斜靠坐着的黄帝，双目微眯，状似无聊，更似无奈。
　　数万大军在大殿外列阵而后。
　　元妃嫘祖，素衣而立。
　　忽然，一道铃铛由远而进，圪垯圪垯的还有步伐声。
　　黄帝从椅子上端身而起。
　　“臣，叩见王上。”公孙瞳桦一身紫衣信步而来，带着面具的脸尽显几分淡然。
　　“臣，听闻元妃今日上殿力劝王上应战炎帝？”
　　皇座上未出声，已听到左边刚刚面露讥色的臣子说：“王上刚刚亲征赤帝不久，将士民子都需要修养，并不适合再战。”
　　“那应龙的意思是要我们不战而败，再行进贡？”
　　“竟然贵为公主，就该为轩辕部落安宁出一份力！”
　　公孙瞳桦，未遮挡的嘴撇出一声冷笑，提手把脸上的面具扯下，抛落在地，转身，对群臣利目而视，缓步踱到元妃嫘祖身前。
　　“本宫身为质子，滞留神农部落十二年，可是怕死之人？（其实是怕死……）王上领军南征北讨，数万将士埋尸沙场，本宫三年来隐名埋姓，为的就是轩辕部落不再受制于人，神龙大陆有朝一日姓我轩辕！！"字字铮聍，回荡于大殿角落。元妃被逼着不知觉中一步一步的后退。
　　偏过头，目视着应龙，一字一句的说：
　　“炎帝得道不仁，当今天下长年战乱！不知几人称孤，几人称王，唯有轩辕部落国定民安！！真要心里装着天下，更应该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在公孙瞳桦的逼视下，应龙张嘴呐呐的，不知怎么开口。
　　跪着的群臣悄然抬头左右观望。
　　“诏，传朕口谕，丞相风后，大将军力应龙，统领熊、罴、貔、貅、貙、虎六旗之兵，随朕亲征神农部落。”龙椅上的黄帝，趁机颁布了圣旨。
　　“谢，王上。”公孙瞳桦躬身拜谢。
　　“丞相风后请奏，帝女可知这次亲征的占卦？”一直为曾出声的风后冷硬的问道。
　　“知道，所以本宫随帝亲征，纵是牺牲性命，也要保我哥哥平安。”公孙瞳桦侧目对早知她身份的风后低声的回答：“卦象，只是一个警示，并不代表结局，哥哥这次亲征，定能平安回来。卦象真的准，本宫真度不过十五岁，也让本宫能死得其所。”公孙瞳桦沉沉的说完这句，转身大步离开寂然无声的宫殿。
　　公孙瞳桦很确定，黄帝一定会一统天下。毕竟那是历史，她早知道的历史！所以这次，他必然安然回来，她，随征，也只是为求一个心安罢了。
　　殿内，不久响起“祭旗”的命令，通彻云霄。
　　战旗猎猎，战马上，含着骄傲的笑意，看了下左右，黄帝下令“开始吧。”
　　“列阵——”顿时战鼓雷鸣，夹着中间五弦琴《将军令》，和着战车滚滚声，马蹄声，脚步声，兵器摩擦声，启程。
　　公孙瞳桦浑身颤栗，第一次有了天地浩然，只为此刻的感觉。
　　出征之后，公孙瞳桦被黄帝安排在后备军阵营，并没有看到太多的杀戮场面。或许是她出征当天最后一句话的缘故，时刻有将兵严密的守侯着，生怕有点闪失。
　　一路也未受到太大的阻拦，神农部落长年内战，城池兵力全然不能和黄帝的六旗部队对抗。黄帝那些亲兵，刚从战场下来不久，本就杀意未退，休息一段时日后，再临沙场，犹如猛兽出匣，战意傲来，气势上就赢过炎帝数倍。这也是黄帝执意要战的原因，希望趁神农部落兵力不足，一并拿下，她，只不过是开战的借口……
　　饶是这样，满满的血腥味，荒原的稻草上横着的尸体，和泥土混在一起的旗帜，破碎的战车，烧的黑黑一片的城池里星零的火星，泥浆里倒地不起的战马，没有身体的人头满目苍芅，路过那战地的时候，将兵们准会找出一两个还有气呻吟，或缺胳膊少腿的身体，补上致命的一刀一枪，血溅一地，偶尔可以看到马蹄踏过人脑后的脑浆迸在红的发黑的土地里，鲜明而又刺目。
　　开始几日，公孙瞳桦完全滴水难进，为了不让人担心，吃进去的，还是会在看到那突出的眼球，扭曲的脸后吐的一干二静，慢慢的学会把五感从这样的冲击中剥离出来，把这场景当梦一场，才好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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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厢战战告捷。
　　炎帝在连连失利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力求同盟部落出兵。
　　“王上，炎帝那老头，对你向来刻薄，我们和轩辕部落井水不犯河水，我们犯不着为他出兵，你就别管他们的事好不?”九黎清皞蹲在发呆的蚩尤身前，温柔的劝慰。
　　“战。”看似不知神游在哪的蚩尤吐了个字。
　　“我怕那老不死对我们不怀好意，战对我们并没有好处。”
　　“战。”看来无辜的双眼目视九黎清嗥。
　　“你那赤帝父王待你也未为人父，再说，你父王现在虽然被派守南疆，却从没向我们九黎求救过，说不好是自愿的，那老头夸大其词……”
　　“战。”看起来黑色的瞳孔里没有焦距的眼睛，继续看这他。
　　“好吧，好吧，知道你要战，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们绝尽全力，时候，炎帝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
　　“他敢，必死！”说这话的时候，黑色瞳孔的中心开始，出现了一点猩红。
　　“呀呀呀，我只是说说，你不要暴走呀，唉唉，知道了，你要战就战吧，不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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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炎帝在听到九黎部落同意出兵后，心里大安。但又多了成新的疑惧：蚩尤会不会有什么目的？要不怎么这么简单就答应了出兵？会不会在趁战后这个机会，占领神农部落呢？
　　在这样的疑心下，定是不会让蚩尤军队进驻神农城。最后，在各种商讨下，决定让蚩尤的军队防守阪泉，那里是一大要塞，原先炎帝本兵力不够，想弃守，现在正好可以让蚩尤的军队防守在那！
　　以保万全，炎帝也决定，亲临阪泉。
　　另一个部落东夷族，在接到炎帝的未有出兵的痕迹，只是让使者回话：到时，一定会助炎帝一臂之力!
　　炎帝在听闻这样的消息后，已然对那个部落不抱任何希望了，只想他们不趁乱打劫就好。这个时候，炎帝才稍微觉得，蚩尤真的是一个好孩子呀，当初是不是对他过于苛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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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暗的宫殿内，飘散着淫靡甜腻的香味。
　　有着妖娆身姿的女人，气喘嘘嘘的趴在肌肉喷发的男人脖子上，□□还紧紧的连在一起。
　　旁边横七竖八的还倒着三具女体。
　　朦胧的夜色只看到邪气的嘴角轻轻的扬起。
　　“这么快就不行了？？孤明天要启程远行了，你们可要独守空闺好段时日，不趁现在享受多片刻？到时，莫寂寞难耐呀……”邪气一边说着，一边扶住静默了片刻的腰肢摇摆着。
　　“王……上……呼——王上，……你……你……带上臣妾……好不好？”
　　“不方便，孤这次远行越少人知道越好。”
　　“啊！王上……战场上……不……不安全……臣妾……要……保护……啊嗯……保护……臣妾……受不住了……”
　　如此声音断断续续，夹着着男人的喘气声，叽叽呀呀的床响，女人尖叫声，杂七杂八，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