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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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威尔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手背上打着点滴。
自己竟然因为高烧昏倒了，幸好那时候铐住了吉迪恩。
床头柜上放着自己的手机，里面有几条新短信。
杰克说吉迪恩已经被重新关押，奇尔顿医生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贝芙丽说她把小信使接到自己家去了，难以置信，威尔竟然把小信使忘在了托儿所，等他出院要跟他好好算账。
伯克利医生提醒他按时把自己的情况发给他，不要忘记吃药，尽快入院治疗。
还有汉尼拔·莱克特，他对自己高烧昏倒表示担心，晚些时候会带些补品去看他。
乔治娅就在这家医院接受治疗，她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威尔想去看看她，跟护士报备了一下，拉着吊瓶支架叮叮零零地出了病房。
威尔推门进入乔治娅的病房，她躺在氧气舱里，头发理得很齐整，精神看起来也好了不少。
乔治娅的声音通过语音通道有些失真，“他们查出来你的病症了吗？”
除了伯克利医生那边的治疗师和威尔自己，威尔没有把自己得脑炎的实情透露给任何人，就连吉米也不知道自己联系伯克利医生查出来什么。
威尔现在自然也不会告诉乔治娅，他说道：“没有，他们只知道我在发烧，他们还在找其他的原因。”
乔治娅的声音满是失望，“他们什么都查不出来。”
“那天和你在一起的孩子叫什么？”
“Messenger。”
“很有个性的名字。”
威尔失笑，说：“你想见见她吗？”
乔治娅点点头：“她的眼睛很漂亮，让人很安心。”
“如果她愿意，我会带她来看你。”
“好，谢谢你。”
乔治娅安静了几秒，换了个话题：“他们说要给我用电休克疗法，休克疗法听起来要更好一点。”
“你的病可以通过休克疗法得到治愈，或者能让你感觉更好一点。”
“他们说经过治疗我可以想起来以前发生的事……但是我不想记起来。”
乔治娅看起来很悲伤，“我希望我是在可怕的噩梦里杀了我的朋友。”
“……我很抱歉。”
“在那家医院，你记得什么吗？”
乔治娅摇了摇头，“还是只有那些，和我上次说的一样。”
“……”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再见。”
威尔回去后不自觉地又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稍微清醒，闻见一股香味和窃窃私语。
睁开眼坐起身，发现是汉尼拔在和小信使坐在桌子旁压着声音聊天，汉尼拔带来一个保温桶，里面的东西闻着很香。
小信使跳下椅子扑了过来，握住威尔的手，“威尔你醒了！”
“你们怎么在一起？”
汉尼拔解释道：“Messenger想来医院看你，贝芙丽脱不开身，正巧得知我要来，就托付给我了。”
“谢谢。”
“不必客气。Messenger还给你带了花，插在花瓶里了。”汉尼拔往另一边指了指，“在那边。”
威尔扭头，看见两支颜色鲜亮的黄色花朵插在花瓶里，看起来像是仿真花。威尔记得贝芙丽说过她喜欢往家里摆仿真花，好看而且不会凋谢腐败，非常适合她这种忙起来三天不着家的人。
所以这是小信使直接从贝芙丽家拿的？
……
即使没有送真花的条件（没钱），小信使也要想办法送给自己花，我女……不，小信使好贴心！
以上老父亲的自我感动只用了不到两秒钟，威尔很快转过头扬起微笑：“我很喜欢,谢谢小信使，”
小信使回以一个更大的微笑。
“我带了乌骨鸡汤”汉尼拔摆放餐具，说道：“这是一种骨头乌黑的禽鸟，乌骨鸡自七世纪以来就因其药效而在中国受到推崇，里面有枸杞、人参、姜片、红枣，还有八角茴香，都是中国的传统药材。”
“所以你给我熬了鸡汤？”
“……”汉尼拔停顿了一下。
\"是的。\"
汉尼拔把鸡汤倒出来分到三个碗里，端去了餐桌。
因为小信使在这里，汉尼拔并没有谈论一些不适合小孩子听的话题。
饭后，汉尼拔表示自己要离开了，但是小信使想留在这里陪着威尔，病房里也有陪护床，威尔也就随了她的愿。
汉尼拔离开后，威尔问小信使：“你吃饱了吗？”
平时小信使的饭量不少，就这一碗鸡汤恐怕填不满她的小肚子。
其实小信使并不需要食物补充能量，和人类一样吃东西只是因为嘴馋而已。要真的放开肚子吃，小信使能把威尔吃破产。但是小信使是一个优秀的快递员工，恪守员工守则，所以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不礼貌的行为。
但是既然威尔主动提出了……
小信使有些害羞地说：“我还想再吃点东西。”
威尔想了想，“我记得医院一楼有家便利店，待会带你去买点吃的。”
威尔又想起来一件事，问小信使：“你想不想去见一见乔治娅姐姐？就是你到家里来的第一个晚上，嗯……那个在床底下的姐姐。”
“可以呀。”小信使想了想，有点担忧地问：“姐姐的病好了吗？”
“她好多了，但是没完全康复。我今天刚刚看过她，然后她说想见你。”
威尔扬起笑容，“乔治娅姐姐说小信使的眼睛很漂亮。”
“那我要去谢谢姐姐。”
“那小信使是想先去便利店还是先去找乔治娅姐姐？”
“嗯……去找姐姐吧，去太晚姐姐可能就睡觉了。”
“那就听小信使的。”
威尔起身翻找了一会儿换下来的衣服，但没在里面找到钱包。小信使帮忙寻找，然后从床底下扒拉了出来。
以防护士找不到自己，威尔还贴心地留了张纸条说明自己的去处。
威尔带着小信使来到乔治娅的病房，乔治娅正好醒着，手里还拿着一把梳子。
威尔看见惊恐地瞪大眼睛，喊着让乔治娅不要动。
语音通道没开，乔治娅听不清楚威尔在喊什么，但是他的惊慌确实吓到了乔治娅，停下了梳头发的冲动。
威尔先是按下呼叫护士的铃，然后打开氧气舱的语音通道，让她把梳子放下，询问是谁给她的梳子。
“我不知道，我醒过来它就在这里了。它有什么问题吗？”
威尔还有些惊慌未定，他说道：“梳头发时会产生静电，在高压氧仓里会直接着火，你可能……会被烧死在里面。”
“威尔。”小信使突然出声，“我见过这把梳子。”
“在哪里？”
“在汉尼拔叔叔的外套里面。”
“汉尼拔……怎么可能？你确定吗？”
“确定，我记忆力很好的。来的路上汉尼拔叔叔把外套脱下来过，梳子装在内兜里露出来一小截。”
威尔现在很混乱，汉尼拔想杀乔治娅，为什么？乔治娅和苏克里夫医生的死有关，乔治娅说当时有第三个人，他把罪行栽赃给了乔治娅，乔治娅看不见他的脸。苏克里夫医生是汉尼拔介绍给自己的，汉尼拔和苏克里夫隐瞒了自己的病情。更往前……
威尔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一条隐秘的线，将所有的一切都串到了一起。但那个念头很模糊，有几个关键性的证据没找到。
现在是时候和杰克坦白了，汉尼拔·莱克特一定有大问题！
威尔压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对乔治娅和小信使说：“汉尼拔有这把梳子的事我需要你们保密，不要和别人提及，能做到吗？”
乔治娅和小信使点了点头。
威尔对乔治娅说：“一会儿你就说你也不知道是谁把梳子放在这里的，你刚要梳头发，我们碰巧就进来了，然后阻止了你。可以吗？”
“没问题。”
护士很快过来了，看见氧气舱里的梳子同样很吃惊。事后，医院调查也调查不出来结果，只能为这次事故免除了乔治娅两个月的治疗费用。
第五天，威尔自己办理了出院，先把小信使送去了托儿所，然后回警局准备和杰克坦白，聊一聊最近发生的这一连串事件。
但没想到的是，杰克那边也有重大发现。
并且，这个发现有点过于荒唐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