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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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姐怎么会知道颜柏这么个人？不会是颜柏跑到顾小姐面前告他的状了吧？
申涛用衬衫的袖子擦了擦额角不断渗出的汗水，硬是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顾小姐你不了解颜柏，他虽然有点唱歌上小天赋，但是性格实在不怎么样，和好几个同期的练习生打过架。我想再磨磨他的性子，要不然他将来出道肯定会给咱们公司招黑的。”
“所以我这次没把他的资料带过来。”申涛的声音越来越虚，最后几乎是在喃喃自语。
“哦，是吗？”顾染的眼神停在他给练习生们写的评估报告上，漫不经心的反问一句。
季悦察觉出申涛没说实话，抱着胳膊表情凝重地盯着他。
“当，当然。”申涛咽了口唾沫，嗓子发涩地回答。他的手紧张的捏住衣角，指尖不小心碰到口袋里的手机。
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他连忙掏出手机打开其中的一封短信，“颜柏对公司有些不满，对待训练也不怎么上心，经常无缘无故的请假。呐，这是他刚刚给我发的请假短信。”
季悦看着上面只写着“回家，请三天假”的短信皱了皱眉，颜柏不仅请假缘由写的不明确，而且明显能看出来态度的敷衍。
“顾染，你看？”
顾染顺着她的视线扫过短信内容，轻轻嗤笑一声，“对于颜柏今天请假的事，我倒是了解一二。申经理还是不要转移话题了，颜柏的人品到底怎么样稍后我会做个考察，你现在先把颜柏的资料和评定报告给我。”
“这……”
申涛额头的汗越来越多，不停用来擦干的袖子不久便湿了半边，严丝合缝地贴在他粗胖的胳膊上，显出几分油腻。
“怎么？有问题？”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白嫩纤细的长腿交叠，顾染脸上的表情消失的一干二净，似是在压抑着心中的怒气。
书中蓝心愉提议让颜柏来秋染唱片时，看他排斥的态度，想必曾经在公司时没少受过排挤。再加上今天申涛的反应，排挤颜柏的人不用想，肯定就是他。
申涛在公司大小算个领导，手里掌握着一部分资源，又是男练习生的直系领导，完全有那个本事让颜柏永无出头之日。
申涛悚然一惊，低头避开顾染冷冽的目光，慌忙答道：“当然没问题，顾小姐，我这就回办公室取。”
不出十分钟，顾染手上便多了一份颜柏的全面分析报告和几份清唱的demo。
知道顾染可能认识颜柏后，申涛没敢再做什么小动作，老实的把真实数据填上交给顾染。
顾染对比了颜柏和之前的9名练习生，又打开音频分别试听了他的低音中音和高音部分，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资料表推到季悦面前，“季姐，你看看他怎么样？够不够资格直接出道？”
“确实不错，不过现在公司里并没有适合他出道的歌，要从头给他做个详细的规划。”
听到颜柏细腻的嗓音，季悦眼里的惊艳一闪而逝，他的声音很有层次感，无论是节奏感强的快歌还是适合娓娓道来的慢歌，情绪的表达都很到位，极容易让人和他共情。
这样的嗓子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可就是这样有天赋的练习生，却差点被申涛埋没！
思及此，季悦拧了拧眉心，用力拍了一下桌面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把桌子上的水杯扫到地上。
她狠狠瞪了一眼站在旁边装鹌鹑的申经理，语气强硬，“申涛，你就是这么当男练习生们的负责人？我看你是不想在公司干了吧？”
平时在练习生面前作威作福的申涛一下子慌了，心脏突突直跳，膝盖发软，“季姐，顾小姐，求求你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而且我真的只是想多磨磨颜柏的性子，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啊。”申涛加快语速解释着，可惜面前的两人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顾染淡淡瞥了急得满头大汗的申涛一眼，眼底的情绪不太分明，她垂眸点了点杯柄，抬手打断他的话，“申经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你被暂时停职了，等待公司高管的调查完事情的始末再决定怎么处理你。”
说完，顾染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出去。
申涛脑子里有根弦骤然断开，一时间有些无法正常思考。
颇不甘心地看了几眼顾染和季悦，申涛试图从两人的表情里找出任何回圜的可能，可惜他失败了，她们的态度太坚决。
他完了。
这是申涛离开季悦的办公室前最后的想法。
很快到了《娱乐大玩咖》的录制时间，季悦带着女团的五个人来到一个大化妆间。
节目组的服化师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开始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拍摄方案帮她们化妆、准备衣服。
就在化妆化到一半时，一个带着不满的女声闯了进来，“什么破节目组啊，怎么给我安排了一个公用化妆间，你就不能给我争取一个私人化妆间吗？”
“贝姐，我已经尽力了，实在是私人的化妆间早就被隔壁摄影棚的导演征用走了，”小助理边拎着贝倩大包小包的东西，边极力安抚她的情绪。
想了想，小助理凑在贝倩的耳边小声说：“而且那边邀请的嘉宾咖位都比你大，咱们先忍忍好不好？”
贝倩细长的柳眉一竖，咬牙切齿地拧了一下小助理的耳朵，“自己没本事还敢找那么多借口？怎么，你嫌我咖位小，那你去给咖位大的当助理去呗，我看谁会要你这个废物。”
“贝姐，嘶，疼、疼！”小助理捂住被揪的耳朵，求饶道：“下次我肯定帮你弄个私人化妆间，你别生气了。”
“哼。”贝倩依然有些气不顺，但想到小助理毕竟跟了她一两年了，关系不好闹得太僵，哼了一声后扭过头不再看她。
于是等她注意到化妆间里年轻有朝气的hello idol组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做群演做了七八年，最美的青春都浪费了，如今好不容易攀上一个富商，被他塞进电影剧组里当女主角，才在娱乐圈慢慢熬出头。
可是眼前五个年纪轻轻就出名的美女成员还是刺激到她了。
贝倩假装跟助理聊天，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这节目真是越做越差了，什么糊咖都能来参加，啧啧。”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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