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王博士大讲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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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是不是不相信会有能让人分化成Alpha的试剂？” 王博士扫过台下的众人，提出了在场所有人最大的疑问。
“想问竟然有这样的技术国家为什么不公布？” 他继续发问。
场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王博士是个什么人物，颇有些拿不准主意。
王博士摇了摇头，神情悲伤，“不怨你们啊，这项技术是我们团队的心血，可是就因为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硬生生地断了我们所有的经费，还把过去一切的成果抹去，四处造谣，要不是我们有要达成的理想，肯定撑不到现在了。今天能和大家相遇，也算是有缘。”
王博士打开准备好的幻灯片，一上来却不是试剂的介绍，而是以前那段由Alpha统治的黑暗历史。
“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那段压抑的时光对于我们这些普通Beta来说是多么的煎熬。总是受制于人，饱受不公正的待遇，全社会的资源都倾泻给那些并不比自己强多少的Alpha,只单单因为他们的性别！”
王教授满脸悲愤，他长叹一口气，：“想想当年的惨案，多少无辜的Beta被推出去顶罪，而那些真正的犯人却享受着优待与福利。”
幻灯片继续播放，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统计图表颇为慑人。台下的众人虽然觉得有些突兀，看到那些图片后却不可抑制的陷入了同样生气揪心的情绪中。
“当然，你们可能会想，现在社会不一样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这么残酷的事发生？” 王博士顿了顿，手里的激光笔指向饼状图。
“看了这些数据后还能这么想吗？是，表面上性别平等，可平时大家真的没有感受到待遇的差别吗？明明是同样的职位，优先录取Alpha, 同样的学历和经验，Alpha却比Beta的收入多了百分之三十。”
王博士透过眼镜观察着众人的反应，见他们开始被吸引，更加义愤填膺地说道：“这些所谓的领导们，Beta在里面占了几名？那些人人平等都是忽悠老百姓的，真正的目的是把Beta们当做羊群来驯化啊！”
那个之前炫耀自己儿子分化成Alpha的妇女听到这里激动地拍了桌子，眼里满是愤怒，起身应和道：“说得对！当Beta就永远都会被别人压一头，他们就是想让Beta翻不了身，一直做他们的仆人！”
那个穿着打扮讲究的女人从来没见过朋友情绪起伏如此之大，听她用词过激，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然而这些才升起的疑虑被王博士之后的一番话立马按下，或者说，被她故意忽略。
王博士打起了感情牌，“咱们受着欺负长大，咬咬牙这辈子也就过去了，可是孩子呢？你们舍得让你们的孩子也这么被人欺压着过一生，永远被Alpha踩在脚下？”
这确实戳到了在座父母的心，是啊，自己已经这么委屈的过了一辈子了，难道还能苦了孩子，台下小声地讨论起来，言语间都是对社会不公的抱怨。
“是啊，我在的单位只给Alpha升职，像我任劳任怨这么做了这么多年的还得被新上任的Alpha颐气指使，凭什么？”
“我已经忍了一辈子了，不能再让我孩子遭受同样的事！”
……
不甘、愤恨的偏激情绪蔓延了整个房间。台下的听众们哪一个不是曾经受过迫害，对社会不公早有不满，而且孩子快要到分化时期的家长呢？
他们被影响的如此之快都尽在王博士的算计之中，是时候了，他清了清嗓。
轻咳声打断了愈发激烈地讨论，“大家不要急，今天把大家聚集在一起，就是给大家一个机会，一个改变自己孩子未来的机会！”
此言一出，全场都安静下来，期待地望向王博士。
“我们团队研发的“重生”试剂，可以使双方都是Beta所生的孩子分化为Alpha的可能性提升到百分之五十！”
“天，怎么可能！” 众人震惊。
要知道，Beta和Beta结合，下一代是Beta以外的可能性算得上是万里挑一，这试剂竟然能让概率提升到百分之五十！再看向身边已经成功的案例，在座的家长们已经按奈不住急迫的心情了。
王博士此时又撂下一个重磅炸弹，“如果在孩子十岁前就开始注射，成功的可能性可以提升至百分之八十！”
见大家已经完全被冲昏了头脑，王博士开始收网。
“我们有这样的技术，却没办法在市场上推行，就是因为一旦人人都有了选择性别的权利，那些被触碰利益的Alpha们是不会允许的。我们所追求的理想，是有朝一日，迎来没有压榨与欺骗，人人都能真正的平等的那一天！”
众人群情激愤，跟着带头的妇女鼓起掌来。
之后的一切进行的顺理成章，已经入套的羔羊们毫无自觉，还梦想着虚妄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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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这边顺藤摸瓜，到真的发现了邻省几起奇怪的少年信息素紊乱事件的相关描述与所掌握的信息对得上号。
“马上和C市公安局联系，他们可能是刚转移到B市，现在应该还没有站稳脚跟。” 车景逸吩咐警员尽快与C市的刑警队互通情报，一起制定抓捕计划。
虽然动作要快，却不能莽撞地就往前冲，这类传销诈骗团伙十分狡猾，没有决定性的证据链很难将人一网打尽，要是不小心打草惊蛇，想要再抓住他们可就困难了。
“老程，放长线钓大鱼，我们这边来收集证据，你们去找这几起事件的受害人家属谈谈吧，麻烦你跑趟C市了。” 车景逸说完递给程向北那几起案件的资料。
程向北没什么意见，他们信管局本就负责处理与信息素相关的案件，这样的大型跨省案件需要两地的警方互相配合，确实需要人实地看看情况。
“行，我明天一早就出发, 这边就拜托你了。” 陆一帆利索地收拾好东西，没多停留，今天说好了要回家看他爸爸们，两人在家做了吃的等着呢。
B市老城区的一栋居民楼里，程向北提着水果进了家门。
“崽崽，我看看，是不是瘦啦？” 程阮放下手里的活，把许久未见的儿子心疼地抱了抱。
他爸程阮是个气质美大叔，开了家生意不错的花店，哪里都好，就是太爱操心，整天怕自己磕着碰着了，从他考警校开始就常常念叨。
“程向北，傻站着干啥，过来端菜！” 厨房里传出他另一位父亲纪南的声音。
程向北和纪南没大没小惯了，边洗手边吐槽：“你又不做饭，自己端端菜怎么了。”
“嘿，你这小子几天不见能耐了，过来端菜，不干活没饭吃！” 虽是中年一直维持着一副好身材的纪南撩开厨房的帘子，对这小子还敢顶嘴表示强烈的不满。
“行了行了，崽崽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过来吃吧。” 程阮看不下去这爷俩吵架，自己从厨房把菜端了出来。
“鱼香肉丝，糖醋排骨，酸辣土豆丝，今天都是你爱吃的。” 程阮给程向北舀了一大碗饭，生怕他不够吃。
程阮做饭手艺一流，时常让程向北怀疑当年他爸是不是就是靠着这一手厨艺把他南哥搞定的。
一般Beta夫夫组成的家庭为了好区分，对夫夫的称呼都各有不同，常见的是分成父亲和爸爸，或者爸字前面加个姓。程家不一样，程向北从小跟着纪南在武馆锻炼，和那帮小孩一块喊他南哥，这么多年想改也不习惯了。
赵力常说程向北武力值这么高是有遗传因素在的，南哥虽然个头不高，但他可是全国排的上号的武术高手，据说小时候还是山上道观里长大的。
三人边吃边聊，久违的放松感让程向北对最近发生的事有些感慨，他开口问道：“爸，南哥，当时我分化成Beta, 你们有没有很失望啊？”
二人闻言一愣，想不通这傻孩子怎么突然把话题拐到这上面。
“崽崽怎么啦？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程阮感觉到程向北心情有些低落，轻声问道。
纪南倒是大大咧咧地回答：“不管你是个啥都是从我肚子里滚出来的，有什么好失望的。” 对纪南来说，只要程向北身体健康，能一个打俩，就没啥不满意的。
程向北不想理会破坏气氛的南哥，转头向程阮解释，“我没事，只是最近碰上了一对让人无法理解的夫妻。” 程向北没有细说，害怕让他爸跟着一块难受。
程阮安慰道：“不管你是什么性别，都是我们的好儿子。”
“就是，想那么多干嘛，怎么了，你碰上打不过的Alpha了？”纪南调侃道，“没事儿，你把他带馆里来，我帮你收拾他。”
程向北心里小小的念头还没冒头就被这二人轻易打散，他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打算好好享受久违的家庭聚餐。
可话题拐到这里不是那么好收回来的，只见程阮凑过来，悄悄地说：“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爸爸不在乎性别的，你想找个啥样的都行，千万不要有压力，碰见喜欢的就去追！”
程阮一旦念起来就没完，“你说你当时为什么非要读警校，容易受伤不说，对象也不好找，现在都不喜欢找经常加班顾不上家的，唉，身边要是有个人照顾就好了……”
程向北只觉得耳朵要生茧，救助的目光落在纪南身上。纪南吃得正欢，只要火烧不到他身上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丝毫不在意倒霉儿子幽怨的目光。
程向北无法，只好夹了块最大的排骨放进他爸碗里，甘拜下风道：“爸，您吃！”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九章 王博士大讲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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