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寂寞》柊未终

7、六

　　前些日子养的风信子，在几个星期的不管不顾之下，毫无征兆的死了。
　　它没有开出绚丽的花朵。
　　潮湿阴暗的环境下，慢慢的霉变，腐烂，然后死去。
　　它还来不及拥有阳光的照耀和天空的晴朗，就死去了。它甚至没有看到自己花朵的颜色。它从生命力顽强的绿色变成了一团黑色的尸体。若将它解剖，将会看到它霉变后黑色的花苞。
　　原来黑色的花朵是存在的。
　　只不过它不会开放而已。
　　你最终开放出了黑色的死亡之花。
　　你是葬送了未来的残花败柳。
　　我是失去了未来的行尸走肉。
　　生命是如此脆弱。
　　而你是何等寂寞。

　　很久没有弹过钢琴了。不记得是谁教过我弹钢琴，总之似乎练过一段时间。音符总是断断续续的闪现眼前，旋律总是层出不穷的掠过耳边。记忆中有一架黑色的钢琴，端正的摆放在脑中那片空白的位置。黑白键上下跳动，琴声不断。一双苍白而纤细的手在空中飞快的舞动，华丽的音符从指尖不断蹦出。
　　似乎只是梦境而已。
　　这次的任务是到木叶村的忍者小队中当卧底。应该是长时间的任务。有相当一段时间只能掩人耳目的与晓组织里的人见面。
　　通过晓组织的各种势力，我成功的潜入了木叶村，并隐藏了罕见的血继限界，以暗部忍者的身份加入了卡卡西小队。目标自然是九尾人柱力。
　　“那么……今后的一段时间，就由鸣人，小樱以及漓幻所组成的临时小队来完成任务。”卡卡西看了一眼时间，“下午2点，在这里集合。今天的内容是……团队训练。”

　　深夜，回到住所时，感受到房间附近有熟悉的气息。淡淡香气的木料气味。
　　“已确保没有人跟踪，可以出来了。”我来到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来，并没有开灯。
　　一个黑影瞬间从窗外窜进来，暗紫色的玉字戒指闪着诡异的光。
　　“今天的任务完成情况还可以，下午的训练中收集了不少人柱力的情报。另附卡卡西小队春野樱的情报资料。或许以后会有用。这是分析文件，请查收。”我将两枚卷轴放到桌上，蝎将它收了起来。
　　“干得不错。”月光下你苍白的面容上好像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这段时间我不方便出面，若是遇到紧急情况，你只能自行解决了。”
　　“我知道。”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一罐果汁。
　　“……你还没吃饭吧。”他的语气变得温柔了些。
　　“嗯。一直在写分析文件，还没来得及吃。”转眼间，果汁已下去半罐。
　　“……走吧，这个时候有家店还开着。”

　　没想到大半夜的凌晨2点还会有店开着。这里似乎是晓组织的聚集地，迪达也在。
　　“呦，大叔和小漓也来了啊。”迪达正准备把一个丸子塞进嘴里。
　　“嗯。来吃点东西。”来到迪达对面坐了下来。迪达看了看蝎，眼神中掠过一丝暧昧的笑意。
　　“资料她已经交给我了。顺便带她来这里吃点东西。”面对迪达的笑意，蝎仍是面无表情。
　　“哦，这样啊。”迪达转身面向我，“小漓，这里的丸子味道很好哦。嗯，要不要尝尝？”
　　“嗯，好啊。蝎呢？想要什么吗？”
　　“……我不需要。”语气冰冷冷的。
　　深冬的夜里，店里没有开暖气，很冷。可是很奇怪的现象，身边的蝎刚才说话的时候，口中并没有白气吐出。也感受不到他的体温。
　　“不用管蝎大叔的，嗯，他没必要吃这个。来吧，老板，嗯，再添一分糯米丸子。”
　　寒冷的夜晚，你没有气息也没有体温。你会霉变么。你会死去么。
　　为什么什么事情对你来说，都是没必要的呢。
　　你的人生，是什么颜色的呢。是轰轰烈烈的红色，还是青翠欲滴的绿色；是纯洁无瑕的白色，还是阴暗空洞的黑色。你看见自己的颜色了么？还是在拥有绚丽的色彩之前，你就死去了呢。
　　寒冷的夜晚，寒冷的黑色，寒冷的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很在意你。或许应该说，对你有一种兴趣。这样的兴趣，源于我们的相似吧。
　　安静的你。冷漠的你。忧郁的你。寒冷的你。黑色的你。温柔的你。邪气的你。残忍的你。空虚的你。微笑的你。认真的你。孩子般的你。这么多关于你的形容词，塑造出了最真实的，寂寞的你。
　　你倔强的眼神中，是否也会开出黑色的花朵。
　　因为黑色能掩盖一切。
　　甚至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