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风云》蔡群峰

72、第七十二章 越过红线

　　这天猎头又给曹福打来电话，说的很急切，曹福心头闪过接受的念头，但很快就否定了，他让猎头再等一段时间，再做回答。曹福临时决定到下面亲自做做吴晓燕的工作，争取拿到证据。在公司吃过午饭后，销售经理开车，Julia也一起随行。一般Julia不赔曹福拜访经销商，这是Julia第三次陪曹福拜访。Julia知道曹福最近处境艰难，压力山大，也猜出曹福好像不仅仅是去走访市场，主动提出要陪曹福下去，曹福同意了。
　　曹福他们到了后，首先到地里参观玉米。虽然是八月初，但实际上往往是夏天最热的时候，阳光普照，闪烁得让每个人都眯缝着眼，方圆四周地里种的基本上都是玉米，三米左右高。曹福一行人来到地里，走在玉米的青纱帐里，热气腾腾，个个汗流浃背。今年的玉米长得格外好，郁郁葱葱，就连路边的野草也长得特别茂盛，狗尾巴草的狗尾巴摇摇晃晃，拉拉秧刺刺拉拉的生长在玉米丛中，阳光下，紫色和红色的牵牛花攀援在玉米杆上，鲜艳夺目，散发着新鲜植物的芳香，夹杂着闷闷的泥土香味，让人感觉真实和亲切。
　　从地里回来的路上，大家都说万事丰的品种今年表现特别好，对下一个销售季充满了信心。在饭桌上，大家还在议论纷纷。
　　吃过晚饭后，都很累，吴晓燕把曹福他们送到了县里一个香港人投资新建的非常现代的宾馆。像礼堂一样宽敞的大厅、像教堂一样高深的屋顶、像人民大会堂一样高大的立柱，气势恢宏，富丽堂皇，在这么个县里，真是太超前了。曹福他们登记后，主动要求吴晓燕找个地方谈个事，吴晓燕说就到曹福住的房间吧。他们一起进了房间，吴晓燕随手关上门，坐在了松软的床上，一屁股窝了下去，摇摇，吴晓燕两手和着放在左脸颊边，嘻嘻的说：“睡一觉，多舒服呀。”又睡下，滚动滚动，压得床“吱吱”作响，曹福这次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也没吱声。吴晓燕坐起来，诡笑着说：“我知道你来我这儿的真正目的，想要我和刘总的合同。”曹福淡淡一笑，说：“我们都心知肚明。”眼巴巴的等着吴晓燕的下文，吴晓燕两眼离开曹福的视线说：“是这样啊，俺们都是老油条了，都是明白人。明人不说暗话。这事儿我也想了很久。”曹福还是张口等着她说下去，预感不好。吴晓燕一改平时的风格，不紧不慢的说：“您和刘总都和我有交往，您和他不是一类人，您是好人，我的朋友，他不是，按说我应该站在您一边，好歹我还是知道的。”顿了一下后继续说：“咋说呢，我是生意人，没了生意什么也不是，生意人当然以生意为本。”吴晓燕瞅瞅曹福，看他的反应，曹福催她说：“你继续说。”吴晓燕说：“唉，我就直说了吧，你们公司的情况，您的情况，我也多少知道一点儿，咋说呢？您也明白，如果我给您提供了合同，要是您离开了公司，他留下来了，老刘那人您也知道，一准儿没我的好果子吃，我就做不了你们公司的代理了。不做你们的代理也可以活人，可我先和人合作，后又抖搂出去害别人的事儿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在种业就没法混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曹福知道一时半会儿说服不了她，也不想过于降低身价求她，就说：“对我还是没信心，不过，我也理解你，很多人会和你一样想。”吴晓燕觉得有愧于曹福，就说：“我们是朋友，您也帮了我不少忙，容我考虑考虑，一旦我想通了，马上就给您，”曹福尽量表现的大度，说：“没关系。”吴晓燕想缓和一下气氛，找补找补，就说：“听说梁福英的女儿和你们家处的很好，常到你们家去。”曹福也想缓和一下气氛，回说：“是的，我母亲特别喜欢她，就像是她的孙女。”吴晓燕说：“那还不容易，变成孙媳妇不就得了，这一家人错不了，姑娘好着呢。”曹福笑着说：“是啊，我了解她，是个好姑娘，有主见，善良，懂事，体贴人，能成为儿媳妇，是我们家的福分。”吴晓燕马上说：“你们不好意思挑明，我作介绍人。”曹福赶紧说：“不麻烦你了，让他们自己发展，大人最好不要管这种事，再说他们都还小，都在读书。”吴晓燕说：“不小了，特别是那姑娘。”他们又聊了一会儿，吴晓燕就出去了。
　　曹福冲了个澡，因为太热，又在房间里，只穿了条短裤。外企邮件多，屁大点事都写邮件，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几步路碰碰头就能说清楚的事，也要写邮件，还扯上一大堆人。有些邮件确实需要领导批准，有些邮件确实需要更多的讨论、反馈和支持，但大多数情况下，不是必须的，更多的目的是向领导和同事表功，表现自己在做事，很忙，责任重大，很重要。反正用各种理由发出了各种各样的邮件。曹福身居要职，所以邮件特别多。曹福正准备坐下来打开电脑收发邮件，有人敲门，曹福问：“谁呀？”外边的人说：“是我。”曹福听出来像是Julia，但不敢肯定，不知道她这么晚了来找他有什么事？也许是宾馆服务员或那种女孩？再次问：“谁呀？”外边的人带着埋怨和撒娇的口气说：“我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开门。”Julia没有以“您”称呼。曹福边说“等等”边穿上上衣和长裤，开了门。Julia穿着无袖无领的半透明的衬衫，露肩的丰润曲线清晰可见，短裤的裤边露出白皙的大腿，湿湿的头发耷拉在微微泛红的脸上，看来她也是刚冲过澡，曹福心里一阵骚动。Julia这两年都在自己的身边，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她有时的亲热举动，比Nancy更能引起自己本能的欲望，他不敢仔细看她，甚至有意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是不是自己喜新厌旧？是不是大家所说的对Nancy的审美疲劳？和Nancy的情感确实比以前变得平静了，他不敢去多想。
　　曹福躲躲闪闪的没把门完全打开，Julia上下打量穿得有些凌乱的曹福，笑着说：“怕见我，我是女人，不是老虎。”曹福只是笑笑，问：“有，有什么事吗？”Julia说：“喝酒去。”曹福问：“我们两个人？”Julia说：“是呀，我请你。”曹福犹豫，说：“这个，”Julia盯着曹福，伸手抓住曹福的袖子，摇着说：“去吧，这是我第一次请你，你就忍心不赏光？”曹福真切的体会到Julia的摇晃的小手，酥酥的，不敢直视Julia，又一次瞄了一眼Julia性感的身材，不能自持，没有说话，Julia再摇摇，说：“走吧！”，在远离家庭，在走廊寂静恍惚的灯光下，孤男寡女，如此性感的美女热情的邀请，曹福全身都酥了，无法再拒绝了，再说曹福心里也有些压抑，这次专门来说服吴晓燕配合，还是没有成功，心里有股闷气，也想放松一下。就说：“好吧。”进去穿上鞋，整理了一下衣裤，就和Julia出去了。
　　在宾馆前台的指引下，他们很快在宾馆的左边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小酒吧。人不多，他们迅速找到了一个僻静的隔断，拉上布帘就成了一个私密的空间，粉红色昏暗的灯光下，任何孤男寡女到了这儿都会情不自禁的感受到恋爱的气氛。他们相对而坐，虽然有空调，曹福还是感觉脸上发热。点了三个小菜，这儿外国品牌的啤酒只有百威，比北京的贵了一倍还多，Julia想了想，要了一打燕京纯生啤酒。
　　Julia端起酒杯给曹福敬酒：“我要结婚了，给我个祝福。”曹福有些意外，他知道她在恋爱，不知道她会这么快结婚，问：“还是他吧？”Julia说：“是啊，你可能会说我格调太低，我也想找个格调高一些的，可是找不到啊，北京优秀的女孩多的是，轮不上我，我也想找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可是，”曹福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她说：“不要说了，你男朋友也不错，来，祝贺你！干杯！”他们干了杯，Julia继续说：“他不帅，也没什么思想深度，规规矩矩的人，大学毕业后，就在他爸爸的公司工作，将来就是个小商人，最多不过是个土豪。”曹福说：“这不正是当下很多女孩所向往的，都说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嫁一个有钱的老公改变自己的命运，鲤鱼跳龙门，以后就衣食无忧了。”Julia一脸严肃：“我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阴差阳错认识了他。他不是我的菜，我希望过有品味的生活。”曹福笑了：“小女孩的浪漫。”Julia也笑了：“是呀，谁都有浪漫的时候，不过他对我很好，很爱我，经济条件也不错，不需要我再奔波了，这就是fate（命运）。”曹福再次举杯：“祝贺你！”Julia举杯：“谢谢！”两人都一口喝了下去。Julia用手擦了一下嘴角，说：“在万事丰这几年，我经历了很多，也学到了很多，很荣幸有你这样的好领导，特别感谢你！”曹福谦虚的说：“不用谢，我们互相帮助。”Julia今天再也不说“您”了。说：“你是一个善良人，”曹福往后一仰，说：“已经不善良了。”Julia说：“那是形势所迫，你如果太善良，就会被别人视为软弱，被人欺负，既做不好领导又做不成大事，早被别人整下去了。但你本质善良，对人也真诚，和那些人不是一类人。特别是你这个人的毅力、奋斗精神、吃苦耐劳，我特别的appreciate（欣赏）你。”曹福说：“农民的孩子，都能吃苦。”Julia说：“他们没法和你比，这些年我看见你变得越来越成熟，越来越老练，加上你的聪明才智，将来一定能干大事。”曹福说：“只有你这么抬举我，我还在苦苦挣扎，工作都快没了，难喔。”Julia很有把握的说：“暂时的困难，不要和这些小人一般见识，我相信你一定会赢。”曹福受到了鼓励，说：“爱拼就会赢，借你吉言，我一定不轻言放弃。”Julia又给曹福倒酒，提议：“倒满，我们今天一醉方休。”曹福也想将一股闷气发泄出去，就说：“忘掉一切，喝他个一醉方休。”喝毕，Julia说：“真的感谢你，没有你，我可能早就离开公司了。”曹福说：“实际上是我应该感谢你，在关键时刻，在我有困难的时候，都是你，你站出来支持我，无条件，的支持我，有了你们这些真心支持我的人，我才有信心坚持下去，来，我来，来敬你一杯。”曹福给两人倒上酒，这次两人都没喝干，两人都是皱着脸喝的，两人已喝的差不多了。
　　安静了一会儿，Julia问：“明天回公司有什么事儿？”曹福随口就说：“开G8会。” 这个模仿国际上8个发达国家的领导人会议的模式一直延续下来了。Julia娇滴滴的说声“真难听”，一下脸都红了，春心荡漾，不能自持，双手向前平摊在桌面上，伸到了桌子中间，意思是要握住曹福的手，前胸向前倾斜，靠在了桌沿上。曹福无意中看见了开口的无领衬衫里的东西，心中的热血直往上涌，再也控制不住了，他一把抓住了Julia嫩嫩的一双小手，两人都非常激动。Julia颤颤的说：“你是我，要的人，我真的喜欢你。”听到这些，曹福异常激动，他爱Nancy，可是一股激流直冲胸腔，脱口而出：“我知道，我也喜欢你。”Julia酸涩的说：“可是，”曹福紧紧握了一下Julia的手说：“可是我们有缘无分，没，Julia，对不起，没有办法。” Julia眼圈红了，说：“很可能这是我们第一次，单独两人在一起吃饭，也可能是最后一次，结完婚我就离开公司。”曹福的眼眶也湿润了，说：“你结了婚我们还可以一起工作，可以不走。”Julia叹口气说：“Jessica那伙人一直看我不顺眼，恨不得我早一天离开，再说我对你，你对我，老在一起，不好，还是离开的好。”曹福断断续续的说：“也许，也，不怕，没什么，我，还是希望你留下来。”Julia说：“不谈这些，喝，喝酒。”他们都把剩下的酒一口咕噜下去，曹福的嘴角粘上了泡沫，有些醉了。Julia的酒量比曹福大，她只是更加激动，说：“人一生，十有八九不如意，抗不过fate（命运），我心里有你，我挺佩服你的。”曹福也说：“我，心里，也有你。”两个人的手又握在了一起，更紧了，相互看着，笑了。Julia问：“我们喝完最后一杯，成吗？”曹福抽回手，说：“好的，我来，倒酒。”Julia抢先拿过酒瓶，给两人倒上，曹福大胆的看着Julia，说：“你真美。”Julia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曹福嘻嘻哈哈的说：“是的，你，就是，就是西施。”Julia笑着说：“实际上情人眼里出的是眼屎。”曹福不理解，问：“岩石？不可能。”Julia笑的更厉害了，说：“我说的是眼睛里流出的眼屎。”曹福明白了，也哈哈大笑起来：“是，是，眼屎，眼屎。”Julia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曹福也说：“好的，我们回，回去吧。”Julia坚持付了钱。曹福能走，有点儿打晃，Julia要扶他，他不让，说他没事，Julia还是坚持扶着他，一路上就像妻子扶着丈夫一样，相依着走到了酒店，两人都感觉特别的温馨和甜蜜。
　　曹福抖抖索索的拿出房卡，打开了门，Julia顺手关上门打开灯，扶着曹福走到了床边，在曹福倒下的一瞬间，曹福顺势拉下Julia，两人拥抱在一起。Julia两手支撑使劲撑起来，静静的深情看着曹福，曹福紧搂着Julia，他看见Julia微微上翘的嘴唇上唇膏暗中发着光，近在咫尺，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使劲拉过Julia，又拥抱在了一起，开始热烈的接吻。一阵热烈以后，曹福的酒醒了一些，曹福轻声说：“你不走了。”Julia点头“嗯”，曹福伸手，Julia挡住了他，曹福不解的问：“怎么啦？”Julia说：“我有些害怕，除了我男朋友外，我还从来没有和其他男人……，”Julia看上去很开放，原来不是，曹福停住手，说：“我也没有过。”Julia不信他说的话，说：“真的吗？”曹福真诚的说：“真的。”Julia停了一会儿，有些纠结，然后说：“曹福，我真的爱你，可我就要结婚了，这样，觉得对不起我老公。结婚后，我们以后再…，行吗？”曹福全身火热，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把Julia抱的更紧了，急切的说：“我也知道对不起Nancy，可我真的想，我爱你。”Julia往外挣脱，说：“我也想，可我还是害怕。”曹福全身颤抖，说：“都这样了，我实在控制不住了，就一次行吗？”又停了一会儿，Julia还是说：“我，不敢。”曹福搂着她，说：“没想到你这样保守，那怎么办？”Julia说：“我没想到会这样，我没有准备，你先放开，让我想想。”曹福虽然正在不能自持的激情之中，但实际上也愧疚、胆怯、害怕，很不情愿的松开Julia。Julia毫无目的的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还是摇摇头：“还是不行，对不起，还是不行，下次吧。”曹福看着Julia为难的样子，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说：“好吧。”Julia不由自主的摇摇头，然后，飞快的吻一下曹福，起身走了，头也没回。
　　Julia走后，曹福无法平静。一会儿后悔没有把Julia留下来，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没做什么也好，不应该对Julia有非分之想，Nancy对自己这么好，对不起Nancy。酒醒了一些，头有些疼，努力想让自己不想这些，尽快睡觉，可是眼中出现的都是Julia，含情脉脉的双眼，让他激动不已，身体就像火山要爆发一样，翻来覆去，不能入睡，正想把它撸出来。“咚！咚！”有人敲门，曹福“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来，Julia来了，直冲过去开了门，门口站的就是Julia，他一把把Julia拉进来搂住她，关上门，激动的说：“我说你会回来的，会回来的。”怀中的Julia扭捏一下，说：“谁说我会回来的，我都没见过你。”曹福奇怪：“你不是Julia？”怀中人说：“我不是。”曹福打开灯，女孩立马关上灯，“甭开灯。”个头、发型、衣服都像Julia，就连声音都像，怕什么，还不承认是Julia，曹福又一次抱住她，说：“你就是。”女孩不犟了，说：“你说是就是吧，只要你感觉好就行。”曹福把怀中人往床上拽过去，怀中人口气变得温柔了，挑逗的口吻说：“猴急猴急的，急什么急，慢慢来保你舒服。”曹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开始做起那事，曹福就像进入了仙境，从来没有过的享受，和与Nancy的感觉不一样，口中念着“Julia，Julia”，过后，他们又来了一次。曹福瘫在了床上，再也没有劲儿了，女孩平静的起来穿好衣服就出去了。这时，曹福的酒完全醒了，把他搞迷糊了，刚才的女孩是不是Julia？仔细回想，一会儿觉得就是Julia，一会儿又觉得不是，总也想不明白。一种人性本能的释放，如此大的力量，曹福完全控制不了，真的做了这种事，这次和廖鹭鹭的事不一样，开戒了，下海了，有些人说做点坏事也是一种突破，比如吃喝嫖赌抽等，这次真的是胆儿大了，什么事都敢干了，做人也没了原则，不知是好是坏。有人说男欢女爱就是一种动物本能的喜悦享受，只要不伤害其他人，不伤害家庭，不算什么大事，曹福尽量想一些理由宽恕自己。困倦过来，他才睡了过去。
　　早上曹福在早餐厅正往盘里夹咸菜的时候，Julia进来，四眼相对，Julia躲开了，看来她是因为昨天的事而不好意思，曹福也躲开了。曹福坐下来吃饭，尽量不去看Julia，但还是情不自禁的用余光去搜索Julia取食的情况，不希望她和自己坐在一起。Julia还是不期而至，来到了曹福的对面坐下。曹福忍不住去观察Julia，弄得Julia不敢直视曹福，最后害羞的低下头，场面有些尴尬。Julia低声说：“怎么老看我？”曹福说：“我没看。”Julia岔开话题：“你们的会什么时间开？”曹福答：“这个G8会，下午开。”说完曹福就觉得错了，马上补救：“回去就把这个名字改了。”他们两人相视一笑，曹福觉得今天Julia的笑更具魅力，还有那么一点儿□□，Julia轻佻的说：“我喜欢听你说。”曹福这时又一次春心荡漾，心像猫抓的一样，他肯定昨晚那姑娘是Julia，可是当时的“她”说她不是Julia，曹福又不肯定了。特别是曹福走的时候去结账，说有人已帮他们付了。曹福猜是吴晓燕付的，坚持要把钱给吴晓燕，吴晓燕坚决没有收。
　　回去的路上，曹福满脑子都是这个问题，和同车的人搭话都心不在焉，特别是和Julia说话少了，最后还是没想明白。从此以后，曹福和Julia的交往没有进一步拉近，反而拘束一些了。
　　回到家里，Nancy闻到了香水味，就质问：“是不是她的香水味儿？”曹福知道Nancy指的是谁，尽力故意问：“谁呀？”Nancy气愤的说：“你还装，这是香奈儿的一个香型，她一直用。” 曹福心想Nancy也太厉害了，还是硬着头皮说：“不是的。”Nancy又一次质问：“你和她有事儿没有？”曹福猛然醒悟自己真的干了坏事，做了对不起Nancy的事，满脸发烧，曹福没底气的说：“没，事。”Nancy指着曹福说：“你敢发誓？”曹福一怔，他知道这种事打死也不能承认，一旦承认，一切都完了，反而镇定了一些，明确的说：“我敢发誓。”曹福内心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自己确实变了，变坏了，自己确实做了错事，一身冷汗。现在社会上说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并不把这种事当做什么大事，像自己这样位置的人，比自己过分的人多得是。可能那个人不是Julia，呸！不管是谁，自己确实不对，真对不起Nancy，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可昨天是在一种特别特别的情况下，实在控制不住，他还在尽力宽慰自己。只听Nancy坚定的说：“只要我一旦发现，我们就一切over（结束）了。”曹福知道Nancy说到做到。换位想想，要是Nancy和William也做那种事，不敢想象，太恶心了，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肯定会坚决和她离婚。将心比心，Nancy是多好的女人，真心爱着自己，他不敢直视Nancy，自己真的对不起Nancy，今后坚决不再做这种事了。男女之情，动物的本能，要是没有伦理道德的约束，就没有婚姻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情幸福。好险啊，自己差一点就毁了自己的家庭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