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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2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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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的时候明知道那是错误,却依然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
你要说她什么都不懂吧,她还什么都懂。
有人说哭出来是崩溃的,但我觉得,哭不出来才是最痛苦的。
平静的凝视深渊,然后一步步迈进去。
不舍?不忍?还是恐惧?亦或是……勇敢?
站在高处瞭望远方,感受着风吹过耳边的安逸宁静。
五十岁,就可以住养老院,六十五岁国家会出一部分补助,价格更便宜。
四十岁三十岁之前不是不可以住进去,但是会更贵一些。
养老院条件好吗?
看你出多少钱,在哪里住。
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有人攒钱为了更好的生活,有人攒钱为了体面的死去。
人这一辈子,可能活的不够出彩,但死的干干净净,却要容易许多。
在一些物价低的地方,公寓款式的房子,一个人住,十几万就可以买下来,好一点的房子需要几十万上百万。
而一款品质略好的骨灰盒,一千多足以,白色精致的水晶浮雕,黑色檀木雕刻的仙鹤。
墓地有点贵,反正死后无所顾虑,倒也不用放在考虑范围呢。
签了遗体捐赠书,倒也不是什么伟大的想法,只是单纯的觉得,或许这样……就能有人为自己收尸。
骨灰盒,也是觉得它很漂亮。
要知道,她这种无父无母,没有直系亲属的人死去,就连收尸都是一件很麻烦的。
如果遗体派不上用场,也可以找一个值得托付的人,将自己的钱都转给她。
一场体面的葬礼,不需要邀请人,焚化炉,鲜花,高级火化炉也才几千块钱。
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教你们如何去死,而是告诉你们,有些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而活,不如换个思路。
想一想,怎么去死。
先定一个小的方向,攒五千块钱,然后一万,再然后五万,十万。
想象一下,穿着漂亮衣服的自己安静的躺着,周围满是鲜花与赞歌,是不是,有一点点期待呢。
不知为何而活,那就为死而活!
————
我们经常会看到视频中,新闻中,那些寻死的人们,被消防员叔叔,被路过的好心人拯救。
可是……在无人所知道的角落里,又有多少人,连救赎,都等不到。
是矫情吗?
是作秀吗?
是胆小吗?
是为了吸引人的注意吗?
不,我可以确切的告诉你们,当一个人,真正放弃自己的时候,有两种可能。
一,她会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避开所有可能被救的几率,甚至在死前还会怕自己会吓到别人。
她会用纸张写下密密麻麻的字,最后的跟这个世界说一声,抱歉。
“对不起,我在这里自杀了,如果吓到你了,真的很抱歉。”
二,她不会寻死,当死亡都变成了奢望,也就没有什么好在意的了。
当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人,‘你’是否敢说,“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会这么自暴自弃?”
事情就放在这里,来,‘你’经历一个给我看看。
那些‘生病’的小可爱们,请相信,错的不是你!
不是这个世界值得,而是你值得,希望你们可以懂这句话。
————
田俊逸离开了,步時的朋友只剩下齐钰还有叶倬君。
叶倬君是隔壁家大爷的孙女,从小练习舞蹈,长相柔和,性格很好说话也比较直。
她似乎不太懂怎么委婉说话。
赛虎那只狗狗就是她家的,只不过由于步時从小就跟赛虎一起玩,所以赛虎竟然亲近步時超于叶倬君。
田俊逸不在,齐钰是什么样子,步時心里再清楚不过,可那又怎样?
有‘朋友’不就够了。
若说田俊逸是心灵慰藉,那么其他人,就是填补失去田俊逸的空缺。
步時学会了田俊逸的热情,她主动的与叶倬君交好,和她说话,去她家里面玩。
赛虎总是喜欢用头拱着步時的手心。
只是,叶倬君的爷爷,有些奇怪。
爷爷年龄不算大,所以步時都叫他叶大爷,乖巧的打着招呼,将自己的孤僻尽力隐藏起来,去迎合别人。
“小時来了啊!君君她作业还没写完呢,等会跟你一起玩。”
“好。”步時虽然爱笑了,但话依然很少。
她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然后发现在叶大爷面前摆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上面是纵横交错的线画出一个个格子。
见步時看的专注很好奇的模样,叶大爷主动开口,“你不知道这个吗?”
步時摇摇头。
“来,你过来,我教你。”叶大爷冲她招了招手。
步時搬着凳子坐到叶大爷旁边,下一秒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块圆形木制的东西。
圆圆的,跟田俊逸给她的帕积一样。
“这叫象棋,很好玩的,想不想学?”
“想……”
步時握紧手里的象棋,上面是木质的纹路,还有一些凹下去用红漆填满的字。
古有琴棋书画前面传承,而棋则是位列第二。
‘棋’代表着围棋,也更为广泛的让人所能接受,它需要十分强大的记忆里,变化莫测的灵活度。
而相较之下的象棋,同为‘棋’,却多了一些局限性和固定性,它限定了每一枚棋子行走的规则。
就像是现在的步時,被禁锢于此地,尝试着寻找一个突破口的契机。
她真的很聪明,叶大爷只讲了一遍,就记住了规则,下了两遍以后,就能和叶大爷一起下棋了。
只不过,由于初学者,步時被虐的很惨。
她这人有种愈挫愈勇的感觉,越是输,就越是想赢。
直到叶倬君写完作业从小屋里出来,她都还在和叶大爷下棋。
“你学这玩意干嘛,多无聊啊!”叶倬君不喜欢象棋,觉得太枯燥了。
步時眼睛却有了一丝光亮。
帕积和象棋,完全不相关的两种东西,却在步時心里诡异的融合到了一起。
于是,她来叶倬君家里的次数越来越多,棋下的也越来越好,只不过还从未赢过叶大爷。
为了不太欺负步時这个新手,叶大爷经常会让子,有时候是两个马,有时候是两个車。
而步時也逐渐形成了一种自己的棋风。
沉稳,内敛。
————
直到某一天,叶倬君不在家,家里只有叶大爷一个人,步時准备走的时候,叶大爷叫住了她。
“小時……陪大爷下盘棋呗。”
“好。”
方方正正的棋盘,上面摆着黑红分明的棋子,可是凳子却只有一个。
步時茫然的站着,看向叶大爷的目光中带着疑惑,“大爷,没有凳子了吗?”
“瞧我这记性,凳子借给你姑姑她们打牌去了,你坐我腿上吧,我抱着你下。”
“……”
步時虽然聪明,但对于男女之事还有感情方面很是薄弱。
朋友少,不与人交流,她其实什么都不懂,那时候的教育也不像现在这般很早就教导两性知识。
步玉娇没有教过她男人有多危险,更没有告诉过她,‘拥抱’不只是田俊逸那种美好的。
她并没有多想,走过去坐到叶大爷的腿上,专心致志的看着棋盘。
“我先走吗?”
“行……你先下吧。”叶大爷用手环住她的腰,将下巴放置在步時的肩膀上。
一开始还只是下棋,后面步時却感觉到有手在轻轻捏自己的腰,甚至开始摸她的腿。
“大爷?”步時很是疑惑,哪怕不懂,却也本能的反感。
“君君练舞蹈的,你这腿型跟她比不了啊!要不要也去学个舞蹈什么的?”
“……”步時虽然知道叶倬君学舞蹈,但是对于这些一窍不通,也没有兴趣,当即摇了摇头。
“学舞蹈对身体什么都挺好的,我有时候还会帮君君按摩啥的,你总跑跑跳跳的腿疼不疼?”
步時垂着头还在看象棋,听到叶大爷的话,随口回了一句,“嗯,有时候摔到会疼。”
她以为叶大爷是关心她的伤。
“那等会在下棋,我帮你按按腿吧,按完会好很多……”
说着,叶大爷将棋盘随便往旁边一推,双手搭在步時的腰上,微微用力,作势要将步時抱到桌子上。
“不下棋的话,我先回去写作业了。”步時淡淡道,本来她就是喜欢象棋,对别的无感。
再加上性格本就有点孤僻不善言辞,除了下棋以外,正常聊天什么的都不擅长。
所以当叶大爷说不下棋的时候,她当即站起身推开那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走了。
干净不是罪,肮脏的邪念,她可能都感知不到。
请别脏了棋盘/人生。
[棋如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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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僻也好,自闭也罢,那都是你自己。
这次,是步時古怪的性格,帮了她。
我们时常会感受到各种恶意与善意,或迷失,或不安,前路一片白雾看不清方向。
选一个自己认为对的路,走下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本文绝对不是报社,也不是为虐而虐。
大概就是想和大家一起找人生的方向和意义吧。
可能会压抑,可能会哭泣,但能把平时不敢发泄的情绪,在此刻倾诉,不也挺好的吗?
步時所经历的事,肯定不只是她在发生,那些被伤害过不敢哭泣,不知如何讲述的人,就将步時当做自己吧。
愿步時的坚强,能带给你们一丝希望。
本文与专栏中《兔子先生它在我怀里》联动。
算是‘兔子’的同人吧,这本先于《六十五》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