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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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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時与孟诺晴关系渐渐淡了。
而在步時成绩下降的同时，期中考试时孟诺晴却提升了不少，从十多名开外一下子冲进了前三。
她似乎想跟步時分享成绩的喜悦，但步時却终日泡在网吧和齐钰等人在一起。
吃饭的钱都用来上网，步時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皮肤本就比较白，一两个月下来更是没有血色的惨白。
某一天课间，田俊逸过来叫步時出去。
“你最近怎么回事？”
步時坐在学校的台阶上仰起头，天空是灰蒙蒙的，正如她的人生一般。
不会抽烟的步時却也学会了叼根棒棒糖棍装酷，手指捏住白色的糖棍，步時表情淡漠，“你说什么？”
“你成绩……我看到你现在作业都开始抄别人的了……”田俊逸看着步時欲言又止。
原先的步時最喜欢数学，为了解一道奥数题能熬夜到凌晨不睡，经常班级里只有步時一个人解出题。
而现在的步時，就好像提前进入了叛逆期一般，作业是抄的，甚至连步骤都懒得抄，直接写个答案上去。
随便看一眼就知道不是她写的。
“做作业太累了，我不想写。”步時站起来，有些不明白田俊逸叫自己出来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男孩子发育要比女生晚一些，步時本就个子略高，站起来竟然和田俊逸一般高。
田俊逸思想算不上成熟，只是隐约觉得步時继续下去不太好，可又不知道如何劝说步時。
虽然现在的步時成绩下降了，但笑容却变多了……
游戏到底是好是坏，说不清楚。
“铃铃铃”上课铃声响起，两个孩子只得跑回教室，路上步時拽了田俊逸一下，淡淡道。
“晚上作业借我抄一下。”
“……好”
他们两家离得近，田俊逸又是从小都陪着步時，两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都不为过。
关系越发熟稔，即便都有各自的圈子，交流也少，但只要对方开口，有事都会上。
下午放学，步時和齐钰一起走回家。
“步時，你跟田俊逸关系很好吗？”
“嗯。”步時背了个浅蓝色书包，没有同龄孩子那些花花样式，就是特别简单的纯色书包。
“隔壁班桑子皓你知道不？”齐钰就像个小灵通，学校里的事情她几乎都知道，也愿意分享给步時。
“不知道。”步時一向懒得关注其他人。
“听说他要找初三学长揍田俊逸呢。”
“你说什么？”
那时候的路还都是土路，只有马路上才是用水泥铺的，步時鞋底沾了不少土灰，她停下脚步。
稚嫩的脸上是不属于同龄人的阴冷，眉骨处缝针留下的疤无形中衬托了步時的戾气。
就好像，有人动了她的‘所有物’一般。
“桑子皓也住咱们那片，你也知道，田俊逸朋友多，桑子皓就到处跟人说田俊逸孤立他，再加上学校里有个他什么哥……”
步時回忆了一下，对桑子皓印象并不深，似乎确实小时候一起玩过，不过因为自己加入，桑子皓就和田俊逸吵过。
桑子皓是讨厌小女生那种的人，而田俊逸则坚持玩什么都带上自己。
“齐钰。”
齐钰还准备说些什么，就被步時叫了名字打断话题。
“有烟吗？给我一根。”
“有。”
蓝白色细杆的女士烟，步時接过来用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在嘴里含了一口然后吐出去，
她不会抽烟，只能这么假抽，怎么吸到嘴里的怎么吐出去。
可偏偏步時本就不怎么爱笑，浅棕色的眼眸清冷，看人时给人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抽完一根烟，步時似乎也体会到了抽烟的乐趣，虽然呛人，却能让人冷静平复下来烦躁的心情。
“桑子皓住哪？”
“你要干什么？”
“揍他。”或许是步時表情太过淡然了，说话时也和往常一样声线低沉没有起伏，齐钰一时间竟然听不出来步時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直到步時在回家路上正好遇见了桑子皓。
她上下扫了一眼这个小男生。
个子没田俊逸高，长的没田俊逸漂亮，瘦瘦小小的一个，看起来都没自己能打。
一把扯住了桑子皓衣领，步時低头与他对视，“就是你要找人揍田俊逸？”
“我……我……”桑子皓被吓得不轻，似乎胆子也很小，见步時这样，眼睛瞬间红了，结结巴巴的话都说不清楚。
就在步時以为他就是胆小怕事的人时，桑子皓突然抬手抓住步時头发用力往旁边一拽。
这一下让人始料不及，步時整个人都重心偏移，眼前一花差点栽倒，下意识松开了手。
小孩子打架哪里顾得上什么男的女的，更别说步時是从小跟男生混在一起的，桑子皓压根就没拿步時当女的看。
男生力气天生就比女生大许多，即便桑子皓比步時矮一些也不例外，他直接一扑，就将步時按在了地上。
手没轻没重的往步時身上招呼，落了下风的步時只好一手护住头，另一只手去拉扯桑子皓。
“啪”一声闷响，步時只感觉到胳膊一阵剧痛，眯着眼睛看过去，发现桑子皓竟然顺手拿起了地上的树枝。
树枝有手指般粗细，抽起人来就像是藤条，一下就是一道檩子。
桑子皓大概也是打急眼了，不管不顾的往步時身上打，就像是把对田俊逸的不满都发泄到步時身上一般。
步時其实不擅长打架，往常有什么都是田俊逸替她出头，根本用不着步時开口。
在田俊逸心里，步時仿佛永远都是那个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小姑娘。
“你他妈找死！”本来只想吓唬吓唬桑子皓的步時火了，压根不管树枝抽在手上有多疼，一把将树枝攥到手里抢过来掰折。
“啪”她反手一耳光抽在桑子皓脸上。
这一下打蒙了桑子皓，也让步時恢复了理智。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骂人还有打人了……
桑子皓被这一耳光打哭了，当即站起身跑回了家，同时放下撂下一句狠话，“步時，你给我等着！”
带着哭腔的话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步時坐在地上挽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有好几处檩子泛着青紫的血点。
桑子皓用树枝抽了她好几下，从伤上来看，对方理亏，可是却是自己找麻烦在先。
觉得事情完全可以扯平的步時，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拍了拍身上的灰，若无其事的回家了。
齐钰在她们两个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跑掉了，兴许是小姑娘第一次看到打架，所以害怕的跑了，步時没在意。
直到晚上，桑子皓的爸妈找上了门，对着奶奶一顿呵斥。
“你家步時怎么回事！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今天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我就是打他了，怎么招？”步時吊儿郎当的靠着墙，看着气势汹汹的家长也不露怯。
“你……你……”桑子皓母亲被步時的态度气的不轻，最后只骂了一句，“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就是没教养！”
“那也比只会哭鼻子找妈的孬种强。”步時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
这些话是她在网上学的，没想到今儿派上了用场，看到桑子皓一个男生跟女生打架还找妈告状，步時打心底里鄙视。
原本那一些歉意此时也烟消云散。
“步時，你怎么说话呢！跟你许姨道歉！”被吵闹声吸引出来的步玉娇见到这一幕，问都没问，抬手狠狠打了步時一下。
那一下拍在肩膀后方，发麻的疼。
步時看到步玉娇不停的数落自己，时不时拽她一下胳膊，让她道歉。
桑子皓的母亲抱怨着怒骂着，为自己的孩子撑腰，那一刻，步時竟然有些羡慕桑子皓。
他在外面受了委屈受了欺负还有人为他出头，而自己呢……
自己什么都没有。
没有人问她为什么打架，也没有人问她是谁先动的手，更没有问她有没有受伤。
［全是她的错。］
明明她受的伤也很疼……
她就只还了那么一下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