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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48章 ...

  •   嬴嗣音的指尖温热,刚刚一觉睡醒,精气神也确实恢复了许多。

      这时候看见沈清寒,他闷着性子没吭声,倒像是还在与人置气。

      沈清寒握着嬴嗣音的指尖,见对方没有排斥自己接近的动作,又才大着胆子把掌心里头握着的一根手指变成两根。

      “嬴嗣音。”他小声唤了一遍这个名字。

      沈清寒说话时的声调轻绵软糯,倒是叫的人连骨头都酥软一些下来,他只将这人哄着说,“你别生气了。”

      “我也认真想过,春桃的事情确实是我不对,等我明日回了家,我一定把她好生安置。”

      嬴嗣音撇过脸去,他像是不满意,但和沈清寒握在一起的手指没有抽离,所以对方还在和他解释。

      “我会补偿她一些财物,也会郑重和她道歉。”

      原是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心疼自己的话来,结果来来去去都惦记别的姑娘了,张口闭口都是要如何善待对方,倒是早把前些日子受尽委屈的自己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嬴嗣音有些不悦,他突然站起身来,“说了半天,你要补偿的是她,要道歉的也是她,所以在你心里,就半分也没有记起过本侯?”

      大声质问沈清寒后,甩了两把没能甩开那小仙子的手臂,对方依旧慌张着、用力将他胳膊抱的紧紧。

      嬴嗣音抬眼瞪了一回还在这屋内逗留的顾则笑,孩子从小跟在他的身边长大,自然也能明白这一眼里所蕴含的意义。

      不敢在这种时候来扰人好事,于是连滚带爬的直往外跑,顾则笑边跑还一边在喊着,“我是来给小仙子送衣服的,我可不是故意来捣乱的啊。”

      孩子害怕极了,生怕又挨他嬴嗣音两个大耳刮子,恨不得瞬间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当下只管火速逃离此地。

      只是跑到一半想起还有什么事情没做,于是又特意折返回来把这房门给规矩合上。

      顾则笑又喊一句,“我这就走,这就走。”

      屋子里很快又只剩下了嬴嗣音和沈清寒二人独处。

      方才闹的那一通,沈清寒心下也多是委屈,他眼尾微红了些,虽然强忍着没有落泪,但是抓着嬴嗣音袖口的指节却有些微微泛白。

      “你别生我气了。”

      “我不生你气?我这几日被你气的,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整日整夜辗转反侧,想着我受此折磨之际你却美人在怀,纵情享乐,如今只一句不气,你就能叫我忘了那挡子事?”

      慢了半拍意识到对方在别扭什么,沈清寒顿时慌张起来,“我没有,没有没有美人在怀,你误会了,我与那位姑娘,我们,我们没做什么的。”

      “什么叫没做什么?”

      “就是。”沈清寒埋下脑袋,声音也小了些,“就是没有做那个事情。”

      他与旁人的关系,嬴嗣音心里自然是门儿清,想当初那丫头进了沈清寒的房门后,人来了多少天,他就在这沈家蹲了多少天,想来这小仙子但凡敢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能当场举着刀冲进去把人给剁了的程度。

      只是自己知道归知道,对方亲口说出来的意义却又不一样,嬴嗣音眼底微亮,他突然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起。

      沈清寒双脚悬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伸手勾住嬴嗣音的脖颈,他兀自惊呼一声。

      “你,做什么?”

      人转身往回走,抱着美人大步迈向床榻。

      嬴嗣音双手捏着对方的手腕,用蛮力将人按入床中,“你没有这样与她脱了衣裳躺在一处?”

      沈清寒被这举动吓的不轻,嬴嗣音贴着他的身子,自己避无可避,无奈只好轻轻摇头,他小声回答说,“我没有。”

      嬴嗣音又低头咬了咬他的唇边问,“也没有这样亲吻过她的身体?”

      沈清寒被人问的脸红了些,他侧头避开嬴嗣音朝自己看来的视线,又回答,“也没有。”

      “那这样呢。”

      嬴嗣音忽然用手掐着沈清寒的腰,他倒是熟练,只大手一挥便将人的衣衫褪去一半,指尖顺势而下,就快要抓着那处。

      “我没有和其他人做过,你,你不要这样。”

      意识到对方的行为有些过界,沈清寒立马慌张的挣扎起来。

      嬴嗣音是换过衣裳的,脱下脏掉的外袍之后,内里只剩下一件轻薄的缎制绯色长衫。

      他的身体紧贴着沈清寒,传来阵阵滚烫,倒叫人避无可避,只羞的没脸见人。

      力气比不过,推他也不动,沈清寒一张小脸红的快要滴血。

      嬴嗣音故意使着坏,他将人盯着,“旁的世家公子早你两年就有通房,你说没和其他人做过,我才不信。”

      “你……你爱信不信。”

      “我爱信不信?”嬴嗣音笑出声,“瞧你这人,刚刚还在叫我别气,结果现下又说这般要我生气的话,当初是你把那姑娘接进房里,这事真要说来,原先也就是你惹出来的,如今我只不过合理怀疑,你却连这样也不让?”

      “我没说不让,可我真没和她做些什么。”

      “我不信。”

      他说完,便低头将人吻住。

      小仙子身上香香甜甜,唇齿之间又绵软舒滑,他像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又像是清晨新起的露珠,干净纤尘,一丝不染,只让人沾上就要欲罢不能。

      嬴嗣音咬着这人的唇边,一遍一遍,反复摩挲。

      小仙子屈于人下,位置便占了劣势,手脚也使不上力气,推了两把对方胸膛的手臂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如今也只好生生受着。

      嬴嗣音吻过一遍,松了口来,他说,“好香。”

      沈清寒只恨不得能躲进地缝里,“我还没洗澡,快要臭死了。”

      “胡说,本侯闻着你,就是最香的。”

      “你快起来。”沈清寒推他两把,后又开始催促,“等下他们要送洗澡水来的,你这般做派,也不怕让人看见。”

      “我有什么可怕的。”以前做过的荒唐事,嬴嗣音怕吓着别人也不好多讲,不过这时听见沈清寒这么说,他便低下些头去冲人挑眉道,“那你亲亲我就起来。”

      “……刚刚你分明都已经亲过了。”

      “刚刚是本侯亲的你,现在要你亲亲本侯。”

      嬴嗣音说着话,便已然闭上眼将自己的唇面送到沈清寒的面前。

      小仙子被他按在身下动弹不得,除却一双小手能胡乱着在他身上拍打以外,其余反抗的动作,就根本什么作用也起不到。

      门外送来热水的小厮和侍女开始敲门。

      “沈公子,热水已经备好,请问您是现在用吗?”

      “你快起来。”瞧见门外晃着两个人影,自己又这般不雅的与人滚在榻上,沈清寒急的不行,干脆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哪有你这般与人胡搅蛮缠的,就算此前的事情是我不对,那你也不该如此,我,我,我也和你道过歉了,也答应以后不再这样,纵是我待你也有情意,那也不该这般……”

      “你待我也有情意?”嬴嗣音忽然将眼睁开,他追问,“你刚刚说什么,你待我也有情意?”

      “我……”沈清寒咬住唇边,他是知廉耻的,哪如嬴嗣音这般没皮没脸,遇着个喜欢的就恨不得立马把人拐到床上来吃干抹净,“我若是待你半分情意也无,你昨夜就是死在那林子里又与我何干?”

      嬴嗣音想了想这个回答,他并不满意,于是反驳说,“但你本就心善,外头随意一个与你无亲无故的老伯受人欺辱,你也会去帮他,何况昨夜本就是我出手救的你,于情于理你都应该留下照顾我,这算是什么待我有意的理由?”

      沈清寒愣住,他将嬴嗣音看了许久,才支吾着,“可我,不是也让你亲我了吗?”

      “那是我主动的,我主动的就证明我待你有意,可你却不愿主动,这又是为何,莫非你待本侯是虚情假意,是受人强迫的?”

      “我……”沈清寒目光闪躲,他僵持不过,比起咄咄逼人这一点来,他自然远比不过嬴嗣音这个混蛋。

      门外的人还规规矩矩在外候着。

      沈清寒实在是没了办法,干脆放弃与他争辩的过程,用来挡住两人胸口处的双手落下,他侧过脸去小声询问,“那我亲你的脸行不行?”

      “行~”

      嬴嗣音故意拖了一个长长的尾音,他偏头过来,沈清寒便快速仰起头来在他的脸侧啄了一下。

      虽然这样的结果没有达到预期,但是对方能做到这一步自己也还算是满意,于是不再与人纠缠,见好就收的道理他自然明白。

      嬴嗣音将人放了,侧身一滚便躺进了床榻内侧,他大手一挥倒是潇洒,只留下一句,“去吧。”

      沈清寒这才慌忙从榻上滚到床下。

      他打理着方才被嬴嗣音弄乱的衣冠,一边整理,一边对在外等候的小厮道。

      “你们进来吧。”

      房间门被人伸手推开,小厮未直接进屋,而是恭恭敬敬等在门外朝他拜礼道。

      “回小公子的话,热水浴桶均已备齐,请问小公子可是要现在沐浴?”

      “我,我,我是要现在沐浴。”沈清寒拢着衣襟往前走来两步,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麻烦对方说,“只是你们能不能重新给我找一间屋子?”

      “重新找一间屋子?”小厮似乎没听明白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清寒实在觉得丢脸,可是又没有其他法子,于是只好再重复一遍,“麻烦你们给我找一间,没有其他人在的屋子。”

      站在门外的小厮,听闻此言,这才把自己的目光落到了还在榻上歇着的那位爷身上。

      屋子里挂起的帐幔是偏暗的红色,嬴嗣音的露给旁人瞧的身影略有几分模糊,那小厮迟疑着,正要出声吩咐,便又听着屋子里的那位祖宗发了话。

      “就在这间屋子里洗。”

      “是,侯爷。”

      小厮接了旨意,忙再示意身后抬着浴桶和热水的下人们说,“把我们准备的东西给沈小公子都抬进去。”

      拿着香薰、花瓣、换洗衣物和热水的姑娘们,一个一个埋着脑袋从沈清寒的身旁鱼贯而入,小仙子心底下起了些恼意,他猜这嬴嗣音就是故意给他难堪的。

      只是正待发作要回头去瞪上那人一眼时,却又不知道床头前的那道帐幔是何时被人给放下来了。

      总共三层红纱,就着床榻一层一层的落在地上。

      沈清寒站在此处,他由外向里的确瞧不清楚,想来如此这般,由里向外应该也是同样无法视物才对。

      想来对方看不到,自己心下也安定了几分,再说嬴嗣音故意做得这般,大抵也是在向他表露自己并不会有逾越之意。

      小心的松了一口气,沈清寒不再多虑,这时只安心坐在桌案前等待,看着在屋子里忙碌布置浴桶内的热水,和洒下花瓣的侍女们。

      直到最后一盒熏香燃透了,才由人跪在这地上来请他。

      “沈公子,热水已经备好,让奴婢们伺候您宽衣。”

      “不必你们伺候,我自己来就好。”

      姑娘突然跪在自己的脚边,沈清寒忙站起身来,他收回自己的脚尖,原本伸手想扶那姑娘一把,可是想起此前在青白山挨的那几颗小石子儿,他这手背现下也还是淤青着的。

      无奈只好伸手虚扶,跟着出言回绝了他人的帮助。

      此前那位引路小厮转身上了前,“既然公子发话了,你们就先退下吧。”

      “是。”婢女们弯下腰,她们齐齐后退几步后,这才离开房内。

      小厮回头又对着沈清寒做一拜礼,“公子,奴婢们在外候着,您需要什么,或是水凉了热了需要伺候,只需唤奴婢们一声便是。”

      沈清寒与他客气,“辛苦你们。”

      小厮再一礼拜,跟着退出门外,伸手将这房门妥善合起。

      顾则笑出了门也没走,此时还趴在偏门处偷瞧,司马卫侯就在他的背后。

      “司马哥哥,你说咱们侯爷还得努力多久,才能把这心上人给真正带回孝文侯府?”

      司马卫侯懒散的摇着自己手中折扇,他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笨,所以回答的时候语气里带许多嫌弃以及不耐烦,“这人都已经在他房间里了,你说还要努力多久?”

      “可是……”

      扇身被合起来,抬手轻轻敲中顾则笑的脑袋,司马卫侯打断对方,“可是可是,可什么是,以本大人对侯爷的了解,大概就是现在,最迟也不会超过今晚,这沈清寒明儿个一早起来,他就是咱们孝文侯府的人了。”

      顾则笑听完,半信半疑,“反正你每回都是这么说的。”

      司马卫侯抬手拧起顾则笑的小耳朵,“可是你哥哥哪回没有说中?”

      “哎哟哎哟。”顾则笑嘴里喊着疼,他大叫,“可是沈清寒和其他人不一样,侯爷也未必这么快就会对他下手的。”

      “沈清寒是和其他人不一样,但这做禽兽就是嬴嗣音的本能,你若是不信,便来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若是明日一早他嬴嗣音没有得手,哥哥我就去给他沈清寒做三天的使唤丫头。”司马卫侯说,“可若是得了手。”

      “我去给他做十天的使唤丫头。”

      “哼。”

      司马卫侯冷哼一声,松开拧着人耳朵的手,顾则笑双脚落了地只搓着自己发疼的耳朵,见那哥哥摇着扇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大摇大摆朝那院门外走去。

      就在这种时候心里都还默念着,他嬴嗣音是个什么狗东西我还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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