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归处》风岁杯酒浓

26、君自离

　　回到李家后，李澈忙于收拾周边被妖族攻打的人族之事，还有最近千家显露出来的实力又比之前有所提升，千家的突然崛起的事，以及再次商讨对付妖族的事可以让他们对付妖族来犯更有人手调配 ，毕竟薛格可是在集结妖族，随时有杀过来的可能，许久后才想起来君雨的事，于是问君越：“你不去劝你师弟回山？你下山的目的不是找君雨吗？现在人找着了，你怎滴不让他回去了？”
　　从之前君越与千家之间的联系来看，君雨在千家的事君越是知道，可是君越下山不是找君雨的吗？既然找到了君雨，为何…没回去？李澈不由得乱想起来。
　　“我当初找到他时就劝了，劝到现在都没能让他离开千家。”君越无奈叹气道，而后神情纠结：“君雨的事先放一边，我现在想说另一件事，只是在想怎么开口。”
　　“是你之前说有事和我说的那件事？”
　　此时，君越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两人没想到君雨居然来李家了。
　　当下人通知李澈说君雨要来李家时，君越疑惑，之前他千般述说都没有让君雨离开千家，现在怎么突然来李家。
　　君雨在李家住下了，李澈来到君雨的住所，君越已经离开了，他不知道君越两师兄弟聊什么，但君越离开时表情不太好，好像上次也是，聊天并不是那么愉快。
　　“你不好奇我之前为什么不离开千家？现在反而离开千家？”君雨直白地问李澈。
　　“你是君雨的师弟，你不想说我不会强迫，再说了，我们要你离开千家你会离开吗？”李澈对君雨说道。
　　“会啊！为什么不呢？我在你们心里的印象就是一个固执的人？”君雨反问道，语气突然像个孩子般表示好奇。
　　“那你现在为何离开千家？”李澈没有回答君雨的疑问，他也好奇君雨离开与不离开的原因。
　　“因为是哪一个家族我并不在意！”君雨说。
　　“什么？”李澈思索君雨的话，他似乎有些懂得君雨的想法，但还是不敢确定。
　　“是哪一个家族强大起来很重要吗？只要强大不就可以了吗？我研究的法术不一定非千家不可？李家，金家，千家，或是玄天大陆上人族的其它任何一个家族或宗门，对我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李澈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也没有打断君雨的话，他没有打断君雨的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或者说他有些君雨的想法震惊了。
　　而后君雨继续说道：“可是就算没有我研究的那些术法，这个世界依然都在上演着厮杀，他们人数或多或少，影响或大或小。”
　　“如果，你有能力让一个人改变或者一个家族改变，那为什么不呢？是因为会流血吗？”
　　“一直待在山上什么都改变不了的，所以我不愿回去，我在山上时想了很久，我改变不了师傅的想法，我也不想改变我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下山了，我想试试，能不能改变些什么。”君雨说。
　　“你这些想法和君越说过吗？”
　　“在山上没说过，他第一次去千家找我时我拒绝了，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他其实并不是很认同我，但也没有反对，后来也没怎么说这些，或许他在等我放弃吧！”
　　“那你和你师傅说过没？”李澈轻声说道。
　　李澈他很喜欢君雨的想法，或者说他佩服君雨这样想法的人 ，有很多的外在因素束缚着他，因为他、永远也成不这种人。
　　“说了，但师傅开始沉默着，然后和我讲一些无关的事情，像是无声地反驳着什么，却好像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的样子。”
　　“其实我并不认同师傅的想法，未知的能力可能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但并不是一定会是坏的，重要的是那人用这能力做些什么。”
　　“你知道吗？曾扶山自古就预言着玄天大陆未来，我师傅他身为曾扶山主人，他从很久以前就预知到了玄天大陆的未来，但他却改变不了什么，曾扶山曾在洪荒时代盛极一时，但如今却只在传说里，这是师傅早已知晓结局，他也曾努力过，只不过结局让他失望了，也许是因为很多事的结局早已注定，所以我所有的挣扎在他看来不过是徒劳。”君雨就那样说着，声音虚幻缥缈，带着难以察觉的有些伤感。
　　君雨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他仿佛很无聊，却又不愿意出去，君越一直希望他能回曾扶山，可是他不愿。
　　如果有能力改变让一个人或一个家族，为什么不试试会带来变化呢，他师兄想让他回山，不想给这个大陆带来变化，说对玄天大陆的人来说未知的能力会带来无法预料的后果，他师傅不认他可的想法，其实是因为他早已知道是什么结果，但结果并不如人意吧！可是一直待在山上这个世界就不会变化吗？在山上没人认同他，他以为山下的人也一样，他只是想试试，结局是可以改写。
　　但千明劫认同了他的想法，他和他说：“如果有能力改变为什么不能改变？”
　　所以他甘愿留在千家，纵然师兄千般劝说，纵然师傅会对他失望……
　　“一定要赶尽杀绝吗？”君雨问千明劫。
　　在玄天大陆与妖族通道的地方，薛格离开，遗留在玄天大陆上妖族被人族围杀，而出力最多的就是千家，千家也因此在玄天大陆上的影响力又一次激增，上一次是千家对外扩张的时候。
　　千明劫沉默，没有回答君雨的话。
　　“我知道了。”君雨说，语气中有些失望，然后他离开了，离开了千家，千明劫是认可他的想法，还是认可了他的能力呢？
　　“这样的失望，这样说服不了任何人的无力感，师傅是不是经历了很多次了呢？对于早已知晓的事，早已知晓的结局，却无力改变，如同看客一般，看着身边的人，事，物发生变化。”
　　君雨手里握着一枚用不知名材料雕刻的花，喃喃自语道，花似盛开的百枝莲，两边是形似二色茉莉，不知何花，不知何意。
　　“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至少在放弃之前我想继续下去，徒劳，那也是徒劳之后的事，放弃，那是失望之后的事，在失望之前，我依旧会继续下去。
　　李澈离开之前又问了一句：“君越什么时候找到你的？”
　　君雨告诉李澈，其实君越六十多年前就已经找到了他，奈何君越劝诫几十年他也不愿回去，君越开始只有无奈的等着，后来去千家的次数多了，便不再执着了，于是君越就在李家待着没离开。
　　“师兄在没去妖族之前怀疑千明劫骗他，但我的信让他打消了怀疑，到了妖族直到离开都没找到关于的消息，所以回去之后又去了一趟千家，只是没想到君雨联合千明劫是真的骗他 ，他再一次去了万林才发现我待在千家，师兄想让我回去，我不愿，后来又谈了很久，依旧没劝我回去，这让师兄很无奈了，过一段时间就会去千家找我，他也是那段时间和千家熟悉的。”只不过后来去的次数渐渐少了，少到都让君雨忘记了君越下山的目的是找他的了。
　　其实他没告诉李澈，他师兄在还没遇见李澈的时候就找到他了，找到他后才去找的李澈，君越下山的目的不是寻找他，而是因为君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