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白月光》岁律

14、打架

　　褚珣听到厨房传来滴得一声，过去把煮好的粥盛好，端到客厅放在茶几上。

　　谢澄水还在睡。
　　褚珣摸了下他的额头，比刚来时好上不少，准备等凉些再叫他起来吃。

　　褚珣背完一个章节的重点后，拍拍谢澄水的背：“起来吃早饭。”

　　谢澄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记忆一时断片了，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褚珣见他清醒过来，把桌上的粥连着带着勺子递给他：“先吃饭，别的过会说。”

　　清醒过来的谢澄水更听话，不继续追问，拿勺子慢慢舀粥，用余光观察褚珣，想他怎么会在自己家。

　　褚珣自打谢澄水醒来以后，就无法专心地复□□忍不住想他手臂上的伤。

　　谢澄水慢慢喝着碗里的粥，记忆逐渐回笼，脸一点点染上层粉色。

　　他怎么会这么幼稚！

　　说人凶，踢被子，来在地上不起来还拿脸蹭地板，见面平地摔直接倒在人怀里，还学猫叫……

　　他觉得自己的脸在一上午丢干净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时间无法倒流，要知道发烧后会经历社会性死亡，昨晚肯定好好吃药。

　　谢澄水放空目光，舀粥的手僵硬不已，机械式的嚼了几口下咽，尝不出味道。

　　褚珣见他一脸生无可恋，问道：“粥不合口味？”

　　谢澄水疯狂摇头，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做完这动作以后，一僵。
　　他又在干什么傻事！

　　褚珣听不到他内心的咆哮，但能看出他现在很激动，原因不明，去给他倒了杯水。

　　“给。”

　　谢澄水放下碗，喝了一口温热的水，仍然没有从尴尬中走出来。

　　褚珣开始回答谢澄水醒来时问的问题，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

　　“你发了串奇怪的字母，给你打电话，听出状态不对。”

　　谢澄水轻抿嘴，想把耳朵捂住，他已经想起来了，不想再听一遍自己做的丢人事。

　　褚珣顿了一下。

　　谢澄水心提起来，默念道别说了别说了，怕他接下来的话会让自己想钻进地缝。

　　褚珣看到他局促起来，心里明了，回想起来原先做过的事了：“之后来这给你喂药。”

　　谢澄水等了一下，没有下文，表情像是在问，还有呢？

　　褚珣挑眉，耍赖撒娇那些细枝末节，留了个面子没讲，没想到这人看着还期待上了。

　　“想听详细的？”

　　谢澄水眼睛瞪圆，拒绝得干脆利落：“不了。”

　　褚珣好笑，伸手去贴了下他的额头，微微发烫：“好点没？”

　　额头被宽厚的手掌覆盖，能清晰地感受到温热的触感。

　　谢澄水身体一僵，磕磕巴巴道：“好了。”

　　既然没事了，褚珣不习惯对着手机复习，说道：“药在桌上，厨房里还有粥。”

　　原来粥是他煮的。
　　谢澄水点点头，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褚珣倒了杯水给他：“多喝水，好好休息，我回学校了。”

　　谢澄水心里松了口气，又有些失落：“谢谢。”

　　褚珣被谢澄水送到门口，拦下他道：“别送了，有什么事联系我。”
　　至于他身上伤的事，问了也不会说，褚珣指尖击打手机，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谢澄水站在门口，突然叫道：“你等会。”
　　在褚珣疑惑的目光下，他跑到厅里，把塑料箱中的零食拿袋子装好，跑回去递给褚珣，垂眸道：“给你的。”
　　跑大老远来照顾他，就让他这么走了说不去，刚才是脑子短路没留他吃午饭，这会不好再提。

　　褚珣笑了下，狭长的凤眼上翘：“我像是馋零食吗？”

　　谢澄水支支吾吾地回道：“不……带回去分给室友？”

　　褚珣笑出声了，之前怎么没看出他还有这一面，没听出自己这是在开玩笑？

　　谢澄水被笑得窘迫，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褚珣拍拍他的肩，眼角仍残留笑意：“进去吧，我走了。”
　　不为难他了。

　　褚珣在楼梯间，把袋子打开看了眼，各种各样的小零食，有辣皮有糕点，还有小饼干，看包装就能猜出很甜。
　　他不爱吃甜食，但偶尔吃点也不是不行。

　　**
　　外面太热了，比刚出门的时候还热，褚珣打车回学校，直接送到了寝室楼外面。

　　临近期末，这个时间点进进出出的人不多，楼底下的外卖小哥倒有两个。

　　褚珣提着一大袋零食推开寝室大门，凉风扑面而来，进去把门关了，看到孟谦在吃烤串，问道：“你不是去图书馆了吗？”

　　孟谦咽下嘴里的东西回道：“这不是太热了吗，把你电脑带回来后，就没出门了。”

　　孟谦回头看了眼褚珣：“怎么买了那么多零食，给我看看！”

　　褚珣把袋子递过去，说道：“别人送的。”

　　孟谦刚想拿一袋吃，放下了，嘿嘿，他懂。
　　是他那位小男朋友给的吧，想不到说话声音软软的，这么能吃辣，有几款他都吃不了。
　　褚珣在这一方面还挺内敛的，直接说别人也不给室友介绍介绍。

　　褚珣看孟谦脸上的表情变得奇怪，问道：“怎么了？”

　　孟谦摆摆手把零食还回去，拍拍他的肩：“要给你推荐点零食吗？”

　　褚珣迟疑了下，点点头。

　　孟谦一脸就知道的表情，说道：“过会给你发过去。”

　　褚珣心里冒出了个问号。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孟谦表现出看透了一切的样子。
　　他看出了什么？

　　**
　　吃完午饭，褚珣躺在床上琢磨，今天时间正好，错过了再难找着这种日子。
　　先睡一觉，晚点去。

　　褚珣起床后，给谢澄水发了条消息，问他现在还会不会不舒服，得到回复后下床复习。

　　考试一门接一门的，空闲的时间不能浪费。

　　等到了六点左右，褚珣出发去商业街，走之前孟谦问道：“你吃完饭去吗？”

　　褚珣活动了下手腕：“到商业街找人聊聊天。”

　　孟谦一听商业街眼睛都亮了，跪坐在椅子上问道：“能给我带点吃的不？”

　　褚珣酝酿好的情绪一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无奈道：“发我咕咕上。”

　　孟谦笑眯了眼：“好勒，感谢珣哥！”

　　**
　　褚珣拿着果汁，在之前那巷口边上守着。
　　之前有听到过谢澄水和那些人的对话，问天天堵他不累吗，今天应该是能等到的，正常工作日。

　　褚珣一杯果汁喝完，看到他们朝这个方向走来，两个人，远远能听到他们的对话。

　　江定邦嫌弃道：“六爷手下是没人了？怎么回回是你。”

　　葛三嗤笑：“总比你个弱鸡好，遇上他还不知道谁能赢。”

　　江定邦难得沉默，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前方。

　　葛三见他没回话，心想这少爷转性了？

　　江定邦眼皮猛跳，有种不好的预感，停下对葛三说：“我先走了，你去吧。”

　　葛三奇怪他的行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上回被谢澄水拉走的那人，嘲笑道：“不会吧，这你都被吓破胆不敢往前走？”

　　江定邦被激得口出狂言：“谁怕了，我能一个打三。”

　　葛三看着他的小身板，冷笑：“走啊。”

　　气壮人胆，江定邦道：“走，谁怕谁。”

　　褚珣正等着他们来，以前打过的架不少，就两人，一个弱得不像话，小意思。

　　等人走到面前，褚珣开口道：“进去说？”

　　大街斗殴丢不起这个脸，说不定还会有热心群众来一通守护和平的电话。
　　葛三和江定邦对视一眼，跟着进去。

　　褚珣不大想和他们说话，打服再说，进去后直接一拳挥到葛三脸上，打得他脚下一个踉跄。

　　葛三在他挥拳时没反应过来，想不到他一句话不说就动手，挨了一拳后开始反击。

　　褚珣哪里会由着他打，身体一偏一脚往他脸上踹过去。

　　江定邦不想参与，看到葛三挨打他看得开心。

　　葛三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气得朝褚珣脸上打去，结果打空，差点栽到地上。

　　褚珣帮了他一把，踹在他的后腰正中，见他往下倒去直接用脚把他按下去，碾了几脚。
　　看着凶，这么不经打吗？

　　褚珣对谢澄水的武力值有了新的认识，这么弱的都打不过，该好好锻炼身体了。

　　葛三被碾得快吐出来，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被压得死死的。
　　他要知道褚珣这时的心里想法，得气死，什么叫弱，好歹也是舔过刀尖打过群架的人。

　　褚珣蹲下，把他右手手腕卸下，听到他发出惨烈的叫声，眉头一皱。
　　他不想把路人引过来，进局子了可没人捞，直接把葛三的衣服拔下来塞进他嘴里，世界一瞬间清净了。

　　褚珣又把他右手手手腕卸了，免得待会料理另外一个时，被下黑手。

　　江定邦的腿在发抖，被褚珣冰冷的眼神吓得不敢动，颤颤巍巍地说：“别……别过来，我是江家人。”

　　褚珣才不管他是哪家人，和他屁的关系。

　　褚珣转动手腕，朝江定邦走去，眼眸黑得吓人。

　　江定邦鼓起劲，褚珣进一步，他后退一步，余光瞟向葛三，向他求助。

　　葛三自身难保，咳出一口血，哪管得了他。

　　褚珣打了两下，手下的人嗷嗷大叫，连声求饶，生怕周围的人不过来。

　　褚珣看不过他这样子，对着他腹部打了一拳，冷声道：“闭嘴。”

　　江定邦被吓得一抖，乖乖闭嘴。

　　褚珣用葛三露在外面的衣服堵住江定邦的嘴，把他的手腕也给卸了。

　　葛三看向褚珣的眼里，充满怨恨与屈辱。

　　褚珣无所谓，脚踩在他们肚子上，冷冷道：“我说你们答，说不好……”

　　褚珣没有下文，直接碾到葛三干呕。

　　江定邦疾速点头，因为和葛三连在一起的缘故，姿势怪异。

　　“为什么找谢澄水的麻烦？”
　　褚珣想知道的也只有这一个问题，不然才不会在这么热的天离开空调房。

　　江定邦点点头，示意嘴被堵住了说不了话。

　　褚珣嫌弃地拿走衣服。

　　江定邦喘了口气，拉动嘴角的伤口痛呼，在褚珣像是要杀人的眼神下，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我朋友的男朋友喜欢他，把我朋友当替身，我看不过去。”

　　褚珣觉得这桥段似曾相识，不久前在哪听过？

　　褚珣记得他俩不是一伙的，心道人看着乖，仇家倒不少，转向葛三：“你呢。”

　　葛三呸了一声，头扭过去不理他。

　　褚珣不是好脾气的人，软的不行直接来硬的，对上这种人强硬总是没错的。

　　江定邦眼见着褚珣单方面殴打葛三，血都吐了好几口，即使和他有纠葛，也看不过去了，弱弱道：“我知道。”

　　葛三白了江定邦一眼，毫不领情。

　　褚珣收手道：“说。”

　　江定邦小声道：“他老板看上谢澄水了，施压想他同意。”

　　褚珣不懂这些人的世界，理解不了他们间的爱恨情仇，总得一句话：谢澄水无辜背锅。

　　褚珣心情复杂，太惨了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