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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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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点了盏灯，烛光温暖明亮，窗子大敞着，月光洒了进来，肖战斜倚在床榻边，映着火光与月色静静看书，神态专注。
他乌黑的睫毛垂了垂，在眼睑投下忧郁的倒影，翻过一页书，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那个小公子还没有回来。
兴许是气着了吧。
他想。
生气也好，多气几次，关系就该淡了。
小公子乖巧，性子却是极骄傲的，定然受不得三番两次冷遇。
“呜呜呜……”
细微的抽泣声顺着窗子飘进肖战的耳朵。
肖战茫然地抬头。
这听着，怎么那么像王一博的声音。
不会的，不会的，王一博怎么会哭呢。他强自安慰自己。
哭泣的主人得不到抚｜慰，愈演愈烈，那呜呜的哭声直往他脑子里钻，搅得他不得安生。
指尖不安的摩挲着手下的纸张。
肖战霍然起立。
他搁下书，走到屋门口，犹豫了一下，轻轻开了房门。
月光如水，房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纤瘦的少年，白衣胜雪，肩膀一抖一抖的动，看起来格外伤心。
“一博。”肖战迟疑着唤。
王一博背影顿了顿，回首。
肖战呼吸一滞。
眼圈红红的，乌黑的眼眸盈着水意，将纤长的睫毛泡得湿软，素白的小脸，泪痕显眼，楚楚可怜。
“你怎么了？”肖战慌了神儿，忙冲过去搂住王一博的肩，心疼的不得了，“是不舒服吗？哪里不舒服……”
王一博趁势扑进肖战的怀里，委委屈屈地轻声道：“肖战，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肖战哑然，他确实准备疏远王一博。
“肖战，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别不理我，”王一博在他怀里呜咽，“我难受。”
肖战胡乱拍了拍王一博的背，心有点慌，但还是强作镇定道：“我没有要不理你，只是……”
只是你需要冷静。
“肖战，我错了，我以后不会总拽着你出去玩儿了，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王一博娇软着嗓音抽泣，分外惹人怜爱。
肖战沉默着抚了抚王一博细软的发丝，半晌，才道：“……我没有讨厌你，只是我们总要有些距离，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和我不必靠得这么近。”
王一博沉默片刻，身躯微微发颤。
“什么君子之交，”王一博在他怀中仰起头，水盈盈的眸子清澈得毫无杂质，“君子之交知道我喜欢你吗？”
肖战别过头：“一博，你还小，不懂什么才是喜欢，你只是对我抱有一点好感而已……”
“肖战，你看着我。”
王一博怒道。
肖战迟疑着扭回头，看向怀里的王一博。
“你觉得我年纪小，不懂情爱？”
“你觉得我只是一时的好感，算不上喜欢？”
“你觉得我们定然没结果，不妨就此疏远，各行其道？”
肖战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真是，”王一博的眼睛红得吓人，“我真是，恨不得咬死你了才好。”
他扳着肖战的下巴，凑头咬了上去。
肖战没准备，竟撑不住他这样的动作，两人齐齐倒在台阶上，散落的墨发交织在一起，有一种奇异的亲｜密感。
真的是咬，一口咬在肖战的下｜唇，舌头在口腔内扫荡，勾着肖战的舌头抵si缠｜绵，动作粗暴蛮横。
咬到最后，他又亲了亲那被自己咬过的下｜唇，像是一种安抚。
王一博压在肖战身上，强硬地捏着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肖战，你听着。”
他一字一顿开口，吐字极清晰。
“首先，我年纪不小了，懂得分辨感情。是想和你拜把子，还是想和你做其它的，我比你清楚。”
“其次，这绝不是一时的好感，我肖想你不是这一时半刻了。这一辈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时间证明，情深情浅，你说了可不算。”
王一博喘｜息，压抑不住激烈的情绪。
“最后，结果可不是你一个人定的，想甩开我走自己的路？肖战，你可别做梦了。”
话音刚落，吻再度重重压下，激烈的情绪有了宣泄口，动作便愈发肆意。肖战被迫承受，思绪是一片混乱的清醒。
他想，这个小混蛋，只顾着自己说，说完了便亲，连给自己反映的时间都不给，亏得他还把这混蛋看作天真无邪的水晶花。
亲｜吻停止，王一博的脑袋蹭了蹭肖战的脖｜颈，气息交织到了一块儿。
他说：“肖战，该你说话了。”
肖战沉默，眼睫低垂，安静的样子像极了低眉尘世的神佛。
王一博感到不安定，手臂悄悄圈起肖战的腰，默默收紧。
无论如何……
“真是拿你没办法，”良久，肖战放松了眉眼，释然微笑，探头啄了一口王一博的唇｜瓣，说，“我们姑且试试吧。”
“好。”
王一博揽着肖战自台阶上坐起，亲｜昵地蹭了蹭他，眉眼之间是显而易见的欢喜。
肖战被他的情绪感染，眉目弯了弯，笑骂道：“你个小混蛋，真是人不可相貌！”
王一博最讨厌肖战说他年纪小，他拥着肖战，不满地嘟囔：“我不小了，我都七百多岁了……”
肖战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说几岁了？”
王一博身躯一僵，默了默，答：“……十七岁。”
肖战笑道：“还是小孩子呢。”
王一博：“……”
行吧。
小孩子就小孩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