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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046 变丑为宝 内力待归 ...

  •   “千恕!听说这两日你可被仙小子折磨腾的不轻呢!”一贯的先闻其声再见其人的小王爷,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嬉笑着走了过来。

      身后自然跟着万年不落脚步的刑将军。

      然而一进门,就见千恕正一脸神清气爽的衣来伸手,由同样一脸惬意的佑谪予为其穿衣系带。

      “哟,看来小爷的情报不甚准确呀,你二人倒像是越发的和睦了?”

      “非也,小王爷的情报确实精准无误,这两日,老夫的这把老骨头还真差点没让这位镇宗之宝给折腾散了!”千恕说罢,还刻意动了动自己的脖颈与四肢,却是极佳的连半声喀响都未有。

      “噗……”小王爷正倒了茶一口饮下,却生生被呛着了。

      千大掌门,你可知自己这番话,听着可真是别扭极了,实在是有些潜意悠深啊!

      一旁的刑将军见状,忙上前轻拍小王爷的背部为其顺气。多大的人了,还能被水给塞喉咙缝了?

      “正好,你们还未用早膳吧?一起了!”千恕说着,顺手从桌上取过一物,系于腰间。

      “好啊!”小王爷自是不会跟所谓的掌门一般客气。

      “你这是何物?天天见你跟宝贝似得挂着不离身!”佑谪予对千恕那挂于腰间一物甚是好奇。

      纵然宗内名贵的玉挂宝配也不见少,却从未见他感过兴趣,始终都是这一枚腰挂,虽然莹光流溢,确是好看,也至于如此独爱吧?

      “这还真是我的宝贝,名为仙子泪。”

      “仙子泪?这名字可真特别,仙子还会落泪的吗?”小王爷顿时来了兴趣。

      “拿来,我看看!”佑谪予直接伸手。

      千恕:“…………”

      想要人家的宝贝,还不知道用敬语?

      心诽归心诽,千如还是老老实实地将手中的宝石递给了佑谪予。

      “小王爷还真说对了,这枚石子确是仙子的泪珠所化。”千恕眼不离石道。

      “仙子为何落泪?”

      “因为他知道,打他升仙的那一刻起,便要永远放弃至爱至亲,福乐自由,终身为仙律所缚,再不得返入凡世,可是他最后还是选择了成仙。然而就在羽化登仙的那一刻,他瞧见了最心爱的女子目中所含的泪珠时,他仍是后悔了,再想要放弃升仙却为时已晚。最终,这位仙子便只是在这尘世间留下了这最后一滴悔伤的眼泪而已。”

      “倒真是凄然绝美的一个故事,可你又是如何得知这个故事的?”

      “这可不是故事,我能明显感觉到那珠子里面浓浓的仙气和悔意。所以每当我带着它时,便会对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感到无比的满足和珍惜。”千恕脸上挂着清浅笑意,正如他一往的心净。

      “这珠子,你从何得来的?”佑谪予有些好奇,便随口一问。

      “嗯……你忘了,还是你送我的!”

      “这……是那枚丑石?”佑谪予有些意外。

      “不错!”

      “那块奇丑的石头,居然是这么一块仙石宝贝?为何却从未被人发现,只到了你手中才现出了原貌?”佑谪予的面上露出明显的和悦,不想自己歪打正着,竟送了这样一枚令千恕倍加惜爱的珍宝。

      “那是自然啊,好歹你掌门我也是被称为灵仙之人。所以这枚仙子泪,除了我,还真没有人能解开其封印。在他人眼中,这不过就是丑石一枚,遇上我,才能现其真华,说真的,我也没想到能遇上这么一枚仙石,当真是有缘。”千恕看着那枚仙石很是欢喜。

      “有什么缘?差点都买不起的人,也好意思与它称缘?”

      千恕:“…………”

      “罢了,这仙石甚是好看,便先借我戴几日。”佑谪予说着,直接动手将仙石系于自己的腰间。

      千恕:“…………”

      “哈哈哈,看样子,这几日果然不好过啊你,堂堂掌门竟被手下君座给吃的死死的,看来,宗内弟子传言,将来的掌门之位非仙小子莫属,所言不虚啊!”小王爷趁机大肆拆台。

      “这点倒是放心,本座从未有篡位之意,千恕只管当他百年千年的掌门便好!”

      “咳!我方才好像听到有人说要篡位?”道暒言笑晏晏的走了进来。

      “师父又来凑甚的热闹?”

      …………

      “唉……宝贝徒儿为何总是这般冷淡,为师可真是伤心。且自从小逸白回宗后,你便整日粘在他身边,对为师不闻不顾的。不如,你先将为师的代掌门之位给篡了去吧?也好让为师逍遥自在一番,也可多粘粘小逸白啊?”

      “师父还请自重!就您这修为,还是让徒儿代您逍遥更为合适。况且,徒儿不也是尊师父之命,好生照顾千恕的一应起居吗?”

      “这倒无妨,只要你接了代掌门之职,为师也可为小逸白做奴做婢,绝无怨言。”

      “师父慎言!伺候掌门这等事,徒儿已然得心应手了,还请师父放心,安心于宗内大事。”

      “咳!那个,道暒,你来的正好!我有事要与你说。”见两人以自己为由打趣着,千恕不得不出言制止。

      “有什么便直接说,本尊都一律答应。只要是小逸白想要的,无论是什么,本尊都有求必应!”道暒对着佑谪予挑了挑眉。

      “我要离开仙宗几日,为……”

      “不行!”佑谪予反对道。

      “不行!”道暒也反对道。

      千恕:“…………”

      这下倒是师徒同心了?说好的一律答应,有求必应呢?还真将我当三岁稚子哄骗着玩啊?

      “你如今正在压制魔性中,灵力极不稳定,此时离开,若遇危险该如何是好?何况魔族正对你虎视眈眈,只有待在这翥剑宗内我们方能好好保护你,若是出了宗门,谁能护你周全?万一被魔族的遇上,岂非羊入虎口?再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非得这个时候离宗?待过些时日不行吗?”道暒见千恕一脸不悦,便开始了念经式的说服。

      千恕:“…………”

      在说了一堆的拒绝之言后,才知道要问原由吗?看来霸道乃翥剑宗一惯的传承了,难怪区区一首座,都敢直犯掌门之尊威。

      “小王爷内力全失,我此次离宗,是要为他寻一味药,回来可为他恢复武修。”

      小王爷、刑修:“…………”

      小王爷突然听得千恕提到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只含着一块糕点愣愣看着千恕。而刑将军也以为自己听岔了耳,毕竟,还从未听说过被废去了的修为内力,还能恢复的,所以,他也是一脸懵状。

      可是,此言出自千恕的口中,那个无所不能,无所不晓,从不对他们打诳语的灵仙千恕口中,若是他亲口所说的,那……

      “你说什么?恢复武修?本王的武修内力可以恢复?”终于反应过来的小王爷,紧紧拽着千恕的手臂激动的难以自制。

      十多年的修为内力,一朝沦为俗子。虽然平日里他面上从未表露过任何悲观之色,但内心深处,早已深受其伤。

      这种云泥之别的落差,岂是随意便能释怀的?何况还是他这样的天之骄子,打击更是无法言喻的沉痛。

      纵使心中懊恼不甘,却只能接受这等残酷的事实。人前装做不在意,夜深时便独自饮悲酌恨。

      然而今日却听得自己的武修竟能恢复,并且此言还是出自最值信任,最可靠的千恕口中,那种狂喜,又岂是他人所能够感同身受的到的?

      “自然,小王爷难道不相信老夫吗?”千恕悠然的看着小王爷,严然一副掌门人不打诓语之态。

      “我信我信……千恕,只要你恢复我的内力,哪怕不是全部,本王都一定好好报答你,你要什么,王本都答应。”小王爷直接扑向千恕,将他紧紧搂住,只差没站起来甩两圈了。

      “小……小王爷可言重了,这种承诺怎好随意乱许?”

      “本王从不乱许,只要是千恕想要的,本王一概有求必应,哪怕千恕要的是本王自己,也决不迟疑!”

      一旁的佑谪予眼神一飘而过。

      “举……举手之劳,小王爷不必客气!”怎得一眼而已,就有些冒汗了呢?

      “小逸白,恢复内力之事,并无这般急迫吧?难道就不能等退魔之后吗?”道暒还是不愿意让千恕在这个时候冒险出宗。

      “你我皆知,此次与魔族之战,定然凶险万分,小王爷亲自派兵支援,已是皇族莫大的恩崇,所以,护好小王爷的安危,我们责无旁贷。然而小王爷和刑将军毕竟都非仙派之人,此番对抗魔物,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若他武修仍在,至少有能力自保无虞,我等也能宽心不少,专心敌魔。”

      “小逸白,你究竟所寻为何药?在我剑宗宝库中说不定有呢?”

      “定然没有,我所寻乃伏僵草,此草只生活在尸鬼瘴浓之地,且采后最多存活七日,之后便为化为枯灰,无任何保存方法,也无法人为种养,所以,若有所需,必须到那处采摘新鲜的草浆方可。”

      “什……什么?尸瘴?千恕,你真的觉得这地方长出来的草,能恢复我的内力?”小王爷一听,顿时觉得泄气,这草药光是听名字,便已没有服用其的欲望了。

      “呵!小王爷多虑了,能在那等地方生存,且不被尸瘴所毁之物,若非是同样的毒瘴之物,便是极能相克之物。既能克瘴而活,可见其修愈能力之强,用于恢复被化去的内力,非它莫能办到了。至于它生的是丑是陋,你见了便知!”千恕说到最后,吟吟一笑。

      “小逸白说的这个地方,据我所知,天底下怕是只有吕国的那一处了吧?”

      “嗯,在我残存的记忆中,所知道的也只有那一个地方了,所以,此次小王爷必须随我一同前去,欲入吕国,还是得通过邦交手段比较合适。”

      “不可,若是去那种地方,我也要一同前去,放你二人,我可不放心。”道暒急声道。

      “我也同去,我与小王爷决不可分开。”刑将军也出声道。

      “还有本座!”佑谪予的声音最为淡然,却也最为不容有异。

      千恕:“…………”

      又不是结伴相游,一个个这般积极做甚?

      “道暒你就别多虑了,退魔之事,你必须一刻不离坐阵于翥剑宗内。而刑将军同去倒是无妨,军士们只要听随道暒安排便无惧魔族之人。而谪予……”千恕轻轻一侧目,就瞧见佑谪予那淡淡瞥过来的眼神,他一顿便立刻接道:“谪予想去便去,随你高兴就好!”

      可不是随他高兴吗?不让他去,他倒是也得听自已的啊!

      “为何他们都可以去,唯独本尊不行?小逸白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怎么放心又让你自已出去冒险?我得陪着你,保护你!”道暒可真不乐意了!

      “你可是觉得连区区尸瘴,我都应付不来了?何况还有谪予在呢。虽说魔尊一时急不得来犯,但布防事宜少不了一位主事之人。而你,可是所有人的灵魂支柱,切不可轻易离宗。至于吕国一行,只需三、四日便可得返,离道兄的七日之预还有些时日,所以,不必太过担心了!”

      “唉……小逸白从前就总爱独游,如今又只愿意跟着一帮弱冠混于一起,就是不愿带上我,明明我们才是同辈宜聚的。本尊当真十分怀念你总追粘在我身后的孩童时代啊!”

      “都一把年纪了,还贫甚的嘴?既然已议定,那我们用完膳便出发!”

      “昨日方泡了药浴,待我先看看效果再定不迟。”道暒说着,便捏起千恕的手腕。然后一手不断拈着那压根不存在胡须的光洁下巴,一脸的高深莫测。

      “如何?”

      “嗯!不想外敷居然比内用效果好了这般多,逸白体内的魔性出其的稳定,想必短时间内不会冲撞神识。不过还是要尽量避免过度使用灵力,以免刺激魔性苏醒。”见制魔有效,道暒甚是欣慰。

      “那这几日在外,可要改为服药?”千恕一听,也是高兴,竟主动要求服药。

      “不必,物极必反,压制的过于霸道,反而会引发魔性的反弹,且看看这次用药能坚持多久,以后方能对症下药!不过,为防万一,若遇魔性反制压抑不住之时,还是需要灵药相辅的。我这便回去制药,一会你们出发前,先去我的主阁一趟!”道暒说着便径直离开了。

      膳后,阆风之巅上,四人并齐而立。

      “怎去?御剑?”小王爷开口问道。

      “若想四日内返到,只能御剑。”

      “御剑去他人国境,不会有麻烦?”刑将军觉得恐有不妥。

      “非常时期,顾不得这么多,且我们是直向吕国皇宫而去,先表明了意图,再寻求配合。”

      “若对方不肯配合呢?”佑谪予仍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姆…………小王爷,近来两国邦交如何?”

      “与吕国关系倒是一般,虽非完全可信的友邦,但也绝非敌国。”

      “只要无敌意,便无妨。”

      …………

      “那你的剑呢?”佑谪予上下瞟了千恕一眼,问道。

      “我?并无配剑!”千恕回的理直气壮。

      “身为掌门,竟然连把灵仙之剑都不配,一会见了师父,让他为你寻上一把最好的吧。”

      “嘿——这个倒不必了,老夫只是没有配剑,但仙器,仍是有的,且一直都有在好好使用!”

      “有使过?为何我从未见过?”小王爷又开始一惊一乍起来。

      “呃……这个,其实你们都有见过,只是……”千恕突然吞吐起来。

      “只是什么啊?竟然有仙器,便赶紧拿出来让我等大开眼界啊,堂堂翥剑宗的掌门,所配仙器定然惊冠天下!”

      于是,在小王爷的不断催促之下,千恕终是召出了自已的仙器。

      …………

      佑谪予:“…………”

      小王爷:“…………”

      刑将军:“…………”

      “千恕,你可是在寻本王开心?随便拿个东西出来糊弄于本王吗?”

      刑将军则是一脸憋忍之样。

      “这便是你的仙器?好歹尊称灵仙,居然拿这么一支破鱼竿当宝贝使?不对,它就连做一支鱼竿也是不合格的。”

      …………

      千恕被几人嘲怼的有些气结。

      没错,他手中亮出的正是他平常用于钓鱼的那根破长棍,灰土破旧,如从烂泥堆中挖出还未洗干净的一般。

      唉……

      “你们好歹都算是人上之人,怎就脱不掉以貌取物的性子呢?年轻还真是可怕!”他轻轻一叹,便将破鱼竿往高空一抛,双指一合,灵力一摧。

      就见那空中之物忽然仙光大作,将那一身的灰垢消去,渐渐显露出原本的面貌。

      想不到那鱼竿的原型竟是一柄银光锃锃的长枪,上雕有一只盘舞苍龙玄纹,如灵活现,似绕枪身游走一般。

      枪身镶有一十八颗苍海灵晶,令整枚枪无光却能自发熠熠霞辉。

      枪颈处的白缨,竟是多枚珍贵的龙须所制的丝绦,丝绦尾部还挂有几枚蛟虬之珠。

      而那枪头,随着枪动,竟带起一抹凤尾彩光,直划过虚空而翔。

      银枪带着划破天际之势,一个飞绕便停于众人面前,好似在展姿耀威一般,那流萤的枪头和枪身嗡嗡作响,竟隐隐带着龙凤合鸣之音。

      这果真是一枚惊世艳俗的宝贝,实在太令人震憾了!

      见三人盯着仙器,眼睛发直。

      千恕不禁轻笑一声:“哼!你们几个年轻人,就知以貌取物。这宝贝,我只是尘封太久,除了钓鱼,未展其真华而已,便被你等如此轻视,如今,可知自己都是何等的浮浅眼界了吧?”

      “你居然将这等仙器扮作那副模样,还拿来钓鱼吃?”佑谪予未被说教成功,反转头训起掌门来。

      …………

      “这,只是用顺手了而已!”怎地自已气势刚要发起,便被无情压下了?

      “名字呢?”佑谪予眼眸斜斜一睨。

      “小……小鱼!”千恕这次别说气势了,连气都快没了。

      …………

      “果然!师父说你使得一手恣肆无双的好性子,我还不信,如今看来,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佑谪予用手抵着眉心,脑中有如波翻鱼跃。

      堂堂仙派师祖,偏狂好鱼便也罢了,居然给象征自已尊贵的身份、且如此傲世的灵器取了鱼名,简直令人哭笑不能,求死不得。

      唉……为何叫小鱼不行?这可是他心目中最宝贝的名字了,千恕觉得有些委屈。如今,看着那脸色有些黑垮之人,反而对着这名字更为满意了!

      而小王爷早已笑的只能靠着刑将军的搀扶方能站着了。

      “好了,外形名字说明不了什么,就凭我失去记忆,也将它永不离身,便可说明我对其的珍视,这便足矣不是么?”千恕轻轻一跃,便直接坐在银枪之上。

      …………

      “还是……头一次,见人是坐着御剑而行的。”

      “没错,这便是枪的好处,只怕天下唯我独坐了。要是换成御剑,就好比谪予的君雅,若是也这般坐着,只怕仙腚都要不保了吧?”千恕轻轻偏着头,瞧着谪予,面露戏谑之色。

      “哼!关于这点,你倒是会享福,虽然此举实在有损仙姿。”佑谪予说着,也轻轻一跃,坐在千恕身旁。

      ………

      “你的君雅呢?为何坐我的小鱼?”

      “你以前多次御我的君雅,我可曾多言过一句?怎地坐坐你的小鱼,便这般计较?况且小鱼位置如此丰余,沾沾你的光又何必小器?”

      小王爷和刑将军也已急不可耐的坐上了小鱼,一脸的兴奋昂然。

      “倒是如何敢小器,各位愿意赏脸,可是老夫和小鱼的荣幸。”千恕讪讪说道。

      能如何说?随势而言,才是最省心省力,也是最省命的。

      枪灵之气极盛,几人如同坐在一片银光之上,宽敞且不会硌着,确实比站着御剑要轻松舒适的多。

      之前总觉着踏剑而遨,是极其洒逸且有格调之举,如今倒是觉得,其实与姿势并无半点关系,主要还是看御剑之人的姿色罢了。

      当这极其炫目的长枪载着几人向代掌门的阁室而去时,下方的众弟子是个个仰天,下巴离颌,双目巴巴追着而去,眼中尽是无比的惊艳之色!

      “既然一宗之首用的是枪,为何仙宗还是要以剑命名?倒是有些不符合你这特立独行的性子。”小王爷惬意的乘枪吸着仙灵之风,仍止不住好奇。

      “原因很简单,枪宗实在不好听,不如剑宗听着顺耳罢了,况且从来只听说过御剑,你们谁可曾听过御枪之说?”

      “就这样?”

      “对,就这样!”

      …………

      “你这随意的,简直有些天理难容了,真想象不出,居然从未有人驳斥于你!”

      “也许没有,因为无人敢。也可能有,但老夫不记得了!”千恕对着今日已然受了些刺激的佑谪予,微微一笑。

      “也罢,这便是你,如此与众不同。无论是如何的你,我都欣然赏悦。”佑谪予看着身旁那抹清雅而随性的浅笑,极轻极轻的淡淡一语。

      声音极小,可两人如此靠近,千恕还是听清了。

      心中莫名的微微一漾,千恕连忙偏过头去。

      然而佑谪予却显显发现,千恕那耳根处渐渐泛起的异色。眼中也是漾起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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